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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攝政王和皇太後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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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為難的事情,在柳青瓷離開武德殿的時候,依然還是沒有得到齊瑾的一個結果和承諾。

但,至此之後齊瑾倒是有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從齊勉到齊育兩朝皇帝,齊瑾依然還是朝中把控權利的攝政王,但是對於皇帝齊瑾也沒有構成威脅。

齊育登基後第十年,他尊敬的皇祖母,大楚的太皇太後柳青瓷年事已高,在七十九歲的高齡駕崩。

等太皇太後的棺槨還有陵寢都按照攝政王齊瑾的要求備好,等聖安皇太後柳青瓷單獨葬在皇陵後,叱咤風雲兩朝的攝政王也在武德殿駕崩。

後人在大楚官方的資料中決口不提攝政王和聖安皇太後之間的任何關系。

但是野史記載,攝政王齊瑾一生不娶王妃就是在等聖安皇太後。而在有情人的故事中,齊瑾,柳青瓷,齊章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眾人往往都同情齊瑾和柳青瓷這對有情人被齊章棒打鴛鴦。

……

齊育一直都不是很明白父皇當年對自己的叮囑。

當得知在皇祖母下葬皇陵後第二天,攝政王居然一杯酒了了自己的性命,還是在皇陵這樣一個敏感的地方後,齊育發現自己懂了父皇當年的意思。

在當皇帝四十年之後,齊勉到底還是撐不住,必須要死在自己的母親之前。但是好在他的兒子齊育,當朝的太子已經成了一個優秀的人。

在病榻前,讓不相幹的人都離開之後,齊勉撐著一口氣將自己還沒有交代不妨系的事情又對兒子說了一遍。

“育兒,朕現在告訴你的那些話,你必須要記住知道麽。”

齊育不懂是什麽話,讓父皇到死都念念不忘,但是也懂事的點頭。

“父皇,你說。兒臣一定會記得的。”

齊勉最終還是將攝政王和自己的母親之間的糾葛,簡單的找了重點說。

一個是自己的皇叔,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兩個人的感情因為自己的父親而被拆散。這是齊勉一生都堅信的。

當然了,因為兩人的身份敏感,孝宗皇帝齊勉到底是沒有敢問母親,她和皇叔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育兒,朕就算是不說你應該也是知道你皇祖母跟皇祖叔之間,你應該是有察覺的是吧。”

齊育點頭,他已經三十而立,當然知道宮中最隱晦的最敏感的就是這件事。

但是父皇多年來一直不管,為什麽現在要提出這件事?

“你皇祖母做事情一直都是有分寸的,這麽多年了。因為朕你皇祖母受委屈了,說白了還是你皇祖母虧欠了你皇祖母和皇祖叔。”

齊勉最終說了自己的意思“不管後面你皇祖叔要做什麽,你記住了不用管不用幹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了。”

隨後,齊勉就閉上眼睛安享的駕崩了。

當皇帝的,尤其是一個明君聖君,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活不長的。

齊育看著悲傷的皇祖母,看著跟在皇祖母身邊如影隨形的皇祖叔,他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大概是大楚皇宮最不能夠說的事情。

其實他年幼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養在皇祖母膝下,他在皇祖母的長泰宮也會每天看見皇祖叔。

齊育年幼得到時候不懂,等成年了卻也習慣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發乎情,止乎禮。皇祖母確實從來沒有做任何違背規矩的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的那種溫馨卻讓齊育覺得舒服。

等自己當皇帝了,他雖然是三十而立的皇帝,但是為君之道是一門很淵博的學問。

皇祖母對於齊育來說,那就是依靠和精神支柱。

很多不懂的朝政問題,齊育喜歡去問皇祖母。齊育從來沒有想過,一向被民間成為奸臣的攝政王,居然會在祖母生病的時候主動教他。

“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或者是有疑惑的,你過來找本王不要再讓你皇祖母費心。”

這是攝政王給他講解完之後,說的最後一句話。

至此以後,齊育就真的遇見不懂的事情,回去請教這個皇祖叔。

漸漸的,齊育就發現其實父皇當初會說那樣的話,應該是他對自己的皇叔的感情也是覆雜的。

因為在面對攝政王的時候,齊育覺得其實他應該就是自己的皇祖父。就算是皇祖父在世,大概也不會比皇祖叔做的更好了。

他已經不是孩子,但是一次在兩個人結束一天的朝政之後,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我可以叫你皇祖父嗎?”

雖然說完之後齊育覺得有點尷尬,但是他不後悔。

他看著那個快要古稀之年的老人有一瞬間的動容,最終他點頭。“私下裏這樣就算了,但是不要當著你皇祖母的面,她會為難的。”

就這樣,齊育將自己的皇祖父的算是仇人的兄弟當成了自己的皇祖父。

皇家能夠有這樣的一段情,齊育認為是不容易的。

人來了,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齊育以為自己的皇祖母大概是會長命百歲的那種,禦醫都說了老祖宗的身體健康。

但是在皇祖母七十五大壽的時候,一場風寒讓本來健康的人身體的情況快速惡化。

齊育作為皇帝很忙,但是他每次去長泰宮的時候,都能看見攝政王陪伴在皇祖母身邊。

他想,時間的感情能夠像皇祖母和攝政王的,當真是不多了。

皇祖母的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兩人或許是經歷生死,也看開了。皇祖母好像是大徹大悟,接受了攝政王。

兩個人不會避諱的牽手,天氣好的時候還是一起去禦花園散步。

皇祖母每逢初一十五三十見曾孫的時候,還會跟攝政王一起賞賜曾孫。

但是時間總是在人最措手不及的時候,命運帶給你一個致命的轉機。

“育兒,我從來沒有求你任何事。你父皇當年答應我,你皇祖母過世之後的身後事交給我操辦,我只要求你遵守你父皇當年的承諾。”

人老了,身上更多的是慈悲。

齊育看攝政王,他就知道他真的是一輩子愛慘了皇祖母。

這本來也是父皇當年交代的遺命,齊育當然會答應。

果然,皇祖母駕崩了,在七十九歲這個很多人都沒有的年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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