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絕技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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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瞳五更到了正堂，正堂中的樹形銅燈盞亮如炬。
正堂內無一人，她深感奇怪，難道昨夜玄冥師傅說的不是五更？沒有聽錯呀，她把五更反反覆覆念了幾遍，怎會錯呢？
不久，拂曉的天邊露出魚肚白，正堂微微亮起。
嗖，不知什麽東西從頭頂掠過，又嗖的一聲，從房梁這邊竄到那邊。夜玄瞳只當是老鼠，竄來竄去，沒有多想。
啪，有什麽東西落到臉頰上，她摸了摸，放到鼻前聞了聞，大叫：“哎呀，是屎！鳥屎！”
她擡頭尋去，房梁上一只鷯哥用它烏黑靈動的眼睛看著她，調皮地跳來跳去。
“壞蛋！”她朝這小畜生叫去。
這鷯哥不是吃素的，學著她也叫了聲“壞蛋”，如果不知是它，真以為是回音。
她好奇又好笑，這玄雲門裏怎會養這聰慧的家夥，瞧它一身黑亮帶著金屬光澤的羽毛貼服於身，腹部兩側黃白斑格外顯眼。它在梁上踱來踱去，尾巴上下擺動，昂首挺胸，一副傲視之態。
她朝四周瞧瞧，無人，便朝這小東西大聲叫道：“看我不揍死你！”
這鷯哥挑釁地回道：“來呀！來呀！”
她爬上正堂立柱，雙腳勾住柱子，兩手用力扒住。手用力一上，腳趁勢朝上一縮，再反覆，不幾下就爬到了柱頂。她朝下望望，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怎爬這麽高？
接近橫著的大梁，她一腳勾住，兩手抱去，整個身體爬了過去。
鷯哥飛來，站在她的手背上，啄了啄她的手。
“看你調皮！待我抓到你，好好教訓一頓！”
鷯哥繼續著：“來呀！來呀！”
夜玄瞳慢慢直立於梁上，一左一右朝前走去，步伐極穩。
她的這些舉動全被藏在暗處的玄冥瞧著，他發現夜玄瞳膽大驚人，抱柱上梁動作連貫，絲毫不比練過武的人遜色。他掂量著，這女娃身體比男子輕盈，輕功多加練習，定成大器。
他將手指放入口中，發出響亮哨音，鷯哥撲棱著翅膀飛到他的手中。
夜玄瞳尋去，一見暗處端坐的玄冥，大驚失色，險些從梁上掉下。她不知該以何種姿勢同師傅問好，是趴著嗎？這姿勢太不雅觀；是跪著嗎？巴掌大的地方，不夠呀；是站著？這面朝師傅豈不是居高臨下，不太尊重。
玄冥師傅見她左右為難，自己先開口道：“怎麽，你還想在上面賴著不下來？”
夜玄瞳連忙從梁上繞到立柱上，滑了下來。
“想要捉住它嗎？”玄冥朝站立在手掌間的鷯哥看去，含笑問道。
“不想。”夜玄瞳諾諾說道。
“剛才不是捉著起勁麽，這麽快沒了興致？”
“師傅剛才全看見了？”夜玄瞳漲紅了臉，低聲問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見？”
“我——我錯了——我下回不捉了。”
“我又沒說你錯，對了，從明天起，早上五更起來捉它。”
“什麽？師傅，你叫我捉它？”夜玄瞳眨巴著眼，驚訝地問道。
“要讓我再重覆一遍嗎？”玄冥背過身，摸著鷯哥背上的毛，正然說道。
“師傅，你這是責罰我嗎？我真的不敢了，保證不再捉它。”
“我說責罰了嗎，叫你做你就做。”
“哦。”
玄冥擼著胡須，暗自笑著走了出去。鷯哥站在他的肩頭，看著夜玄瞳，繼續叫著：“來呀！來呀！”
葉玄瞳氣得小牙咬得緊緊，心想都是這小東西害的，要不是它那泡屎，自己也犯不著費這麽大力逮它，結果被師傅看個正著。現在害得五更早早爬起學不到武功，盡陪這鳥玩，立感不爽。
夜玄瞳回到廂房，流螢已經起床，正忙著梳妝打扮。
浮雕刻著神獸的銅鏡上映出她秀麗的瓜子小臉，芊芊玉指夾著塊藏青色的小石在石硯上細細磨著。
夜玄瞳出於好奇，走到了她身邊，細細看著。
流螢粉臉燦笑，對夜玄瞳柔聲說道：“這是黛條，怎麽玄瞳妹妹沒有見過？”
“沒見過，什麽是黛條？”
“用它磨出黛粉，與水拌了就可畫眉毛。”
“流螢姐，你的眉毛好好的為什麽要畫？又不是不長眉毛。”
流螢撲哧一笑，掩口說道：“小傻瓜，我們會慢慢長大，長大了，這些女人家的東西就會用到。”
“那以後這些女兒家用到的東西，我還要多向流螢姐學學。”
“不如我現在就來教你，給你畫個妝如何？”流螢嗤嗤笑道，轉身朝她迎去。
夜玄瞳連連擺手退卻，流螢不管，執意上前。
她手中拿著精巧細致的漆木小盒，瞇起鳳眼，撅起小嘴，將盒中裝著的妝粉朝夜玄瞳臉上吹去。
妝粉立馬飛濺出細小粉塵，迅速擴散到夜玄瞳跟前，騰起一片粉色薄霧，如積起的一片輕雲，揮之不散。夜玄瞳的鼻子來不及憋氣，便被這濃烈的妝粉嗆得只打噴嚏。眼裏噙著淚水，她伸手揉揉眼，只覺面前一片模糊。人好似脫骨樣一軟，立馬倒地，全身沒了知覺。
夜玄瞳有氣無力地問道：“流螢姐，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沒了力氣？動不了了。”
流螢捂著肚子呵呵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這妝粉裏摻了迷魂出竅散，看不出來吧？這迷魂出竅散將你十二經脈斷了通路，量你有天高本領也動彈不得。”
夜玄瞳一怔，只知流螢對脂粉格外鐘情，卻不知這裏頭還藏了這麽大的玄機，甚是佩服。
“要不我在你臉上再添點什麽？”流螢壓著笑聲，恬然說道。
“不要，我不要。”
“來嘛，不要害怕，我又不會害你。”
流螢將漆盒放回，換了一塊雕刻精致的海貝殼，裏面是桃紅色的口脂，她右手食指輕挑少許，朝動彈不得的夜玄瞳嘴上抹去。
此刻的夜玄瞳全身麻軟，無力反抗，眼睜睜由她塗上。一股辛辣味立即沁入鼻中，如游絲般鉆入肺腑，身體跟觸電般顫栗一下，渾身便有了知覺。
夜玄瞳立馬起身，兩眼瞪直，看著流螢急急問道：“流螢姐，我好了，我身體又能動了。”
“傻瓜，我這口脂裏摻了解藥，專解迷魂出竅散。遍布全身各處的十二經脈迅速連接，人便活動自如，明白了嗎？”流螢挑起眉角，朝滿臉驚奇的夜玄瞳說道。
“這女兒家的東西竟成了姐姐手中的武器，真叫我佩服！”夜玄瞳誇讚地說道。
“這玄雲門裏要學的東西多著，你要多看多練多用心才行。”
“多謝流螢姐指點。”
夜玄瞳看看窗外大亮，肚子不覺咕嚕叫起，遂與流螢去後院廚房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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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不知什麽東西從頭頂掠過，又嗖的一聲，從房梁這邊竄到那邊。夜玄瞳只當是老鼠，竄來竄去，沒有多想。
啪，有什麽東西落到臉頰上，她摸了摸，放到鼻前聞了聞，大叫：“哎呀，是屎！鳥屎！”
她擡頭尋去，房梁上一只鷯哥用它烏黑靈動的眼睛看著她，調皮地跳來跳去。
“壞蛋！”她朝這小畜生叫去。
這鷯哥不是吃素的，學著她也叫了聲“壞蛋”，如果不知是它，真以為是回音。
她好奇又好笑，這玄雲門裏怎會養這聰慧的家夥，瞧它一身黑亮帶著金屬光澤的羽毛貼服於身，腹部兩側黃白斑格外顯眼。它在梁上踱來踱去，尾巴上下擺動，昂首挺胸，一副傲視之態。
她朝四周瞧瞧，無人，便朝這小東西大聲叫道：“看我不揍死你！”
這鷯哥挑釁地回道：“來呀！來呀！”
她爬上正堂立柱，雙腳勾住柱子，兩手用力扒住。手用力一上，腳趁勢朝上一縮，再反覆，不幾下就爬到了柱頂。她朝下望望，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怎爬這麽高？
接近橫著的大梁，她一腳勾住，兩手抱去，整個身體爬了過去。
鷯哥飛來，站在她的手背上，啄了啄她的手。
“看你調皮！待我抓到你，好好教訓一頓！”
鷯哥繼續著：“來呀！來呀！”
夜玄瞳慢慢直立於梁上，一左一右朝前走去，步伐極穩。
她的這些舉動全被藏在暗處的玄冥瞧著，他發現夜玄瞳膽大驚人，抱柱上梁動作連貫，絲毫不比練過武的人遜色。他掂量著，這女娃身體比男子輕盈，輕功多加練習，定成大器。
他將手指放入口中，發出響亮哨音，鷯哥撲棱著翅膀飛到他的手中。
夜玄瞳尋去，一見暗處端坐的玄冥，大驚失色，險些從梁上掉下。她不知該以何種姿勢同師傅問好，是趴著嗎？這姿勢太不雅觀；是跪著嗎？巴掌大的地方，不夠呀；是站著？這面朝師傅豈不是居高臨下，不太尊重。
玄冥師傅見她左右為難，自己先開口道：“怎麽，你還想在上面賴著不下來？”
夜玄瞳連忙從梁上繞到立柱上，滑了下來。
“想要捉住它嗎？”玄冥朝站立在手掌間的鷯哥看去，含笑問道。
“不想。”夜玄瞳諾諾說道。
“剛才不是捉著起勁麽，這麽快沒了興致？”
“師傅剛才全看見了？”夜玄瞳漲紅了臉，低聲問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見？”
“我——我錯了——我下回不捉了。”
“我又沒說你錯，對了，從明天起，早上五更起來捉它。”
“什麽？師傅，你叫我捉它？”夜玄瞳眨巴著眼，驚訝地問道。
“要讓我再重覆一遍嗎？”玄冥背過身，摸著鷯哥背上的毛，正然說道。
“師傅，你這是責罰我嗎？我真的不敢了，保證不再捉它。”
“我說責罰了嗎，叫你做你就做。”
“哦。”
玄冥擼著胡須，暗自笑著走了出去。鷯哥站在他的肩頭，看著夜玄瞳，繼續叫著：“來呀！來呀！”
葉玄瞳氣得小牙咬得緊緊，心想都是這小東西害的，要不是它那泡屎，自己也犯不著費這麽大力逮它，結果被師傅看個正著。現在害得五更早早爬起學不到武功，盡陪這鳥玩，立感不爽。
夜玄瞳回到廂房，流螢已經起床，正忙著梳妝打扮。
浮雕刻著神獸的銅鏡上映出她秀麗的瓜子小臉，芊芊玉指夾著塊藏青色的小石在石硯上細細磨著。
夜玄瞳出於好奇，走到了她身邊，細細看著。
流螢粉臉燦笑，對夜玄瞳柔聲說道：“這是黛條，怎麽玄瞳妹妹沒有見過？”
“沒見過，什麽是黛條？”
“用它磨出黛粉，與水拌了就可畫眉毛。”
“流螢姐，你的眉毛好好的為什麽要畫？又不是不長眉毛。”
流螢撲哧一笑，掩口說道：“小傻瓜，我們會慢慢長大，長大了，這些女人家的東西就會用到。”
“那以後這些女兒家用到的東西，我還要多向流螢姐學學。”
“不如我現在就來教你，給你畫個妝如何？”流螢嗤嗤笑道，轉身朝她迎去。
夜玄瞳連連擺手退卻，流螢不管，執意上前。
她手中拿著精巧細致的漆木小盒，瞇起鳳眼，撅起小嘴，將盒中裝著的妝粉朝夜玄瞳臉上吹去。
妝粉立馬飛濺出細小粉塵，迅速擴散到夜玄瞳跟前，騰起一片粉色薄霧，如積起的一片輕雲，揮之不散。夜玄瞳的鼻子來不及憋氣，便被這濃烈的妝粉嗆得只打噴嚏。眼裏噙著淚水，她伸手揉揉眼，只覺面前一片模糊。人好似脫骨樣一軟，立馬倒地，全身沒了知覺。
夜玄瞳有氣無力地問道：“流螢姐，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沒了力氣？動不了了。”
流螢捂著肚子呵呵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這妝粉裏摻了迷魂出竅散，看不出來吧？這迷魂出竅散將你十二經脈斷了通路，量你有天高本領也動彈不得。”
夜玄瞳一怔，只知流螢對脂粉格外鐘情，卻不知這裏頭還藏了這麽大的玄機，甚是佩服。
“要不我在你臉上再添點什麽？”流螢壓著笑聲，恬然說道。
“不要，我不要。”
“來嘛，不要害怕，我又不會害你。”
流螢將漆盒放回，換了一塊雕刻精致的海貝殼，裏面是桃紅色的口脂，她右手食指輕挑少許，朝動彈不得的夜玄瞳嘴上抹去。
此刻的夜玄瞳全身麻軟，無力反抗，眼睜睜由她塗上。一股辛辣味立即沁入鼻中，如游絲般鉆入肺腑，身體跟觸電般顫栗一下，渾身便有了知覺。
夜玄瞳立馬起身，兩眼瞪直，看著流螢急急問道：“流螢姐，我好了，我身體又能動了。”
“傻瓜，我這口脂裏摻了解藥，專解迷魂出竅散。遍布全身各處的十二經脈迅速連接，人便活動自如，明白了嗎？”流螢挑起眉角，朝滿臉驚奇的夜玄瞳說道。
“這女兒家的東西竟成了姐姐手中的武器，真叫我佩服！”夜玄瞳誇讚地說道。
“這玄雲門裏要學的東西多著，你要多看多練多用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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