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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把仇人當爺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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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的意思,可以不追究樓湛天殺阿瓦德的事,因為阿瓦德是血印門人的事,令他們很憤怒。

至於阿瓦娜的死,他們認為阿瓦德的事與她無關,應該揪出殺害她的兇手,不然,會讓人以為他們上格朗寨的人好欺負。

我暗笑,他們是覺得樓湛天太厲害,所以不敢追究他殺阿瓦德的事。

阿康叔想了想,對我道:“姑娘,只要你拿得出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這事就此揭過。”

這話聽得我很窩火,不由諷笑,“你們冤枉了我、把事情鬧到這份上,只是揭過?”

阿康叔略顯尷尬,“如果真冤枉了你,我們會向你道歉!”

他身後的老人紛紛附合,可看他們的表情,分明不相信我是冤枉的。

不止他們,大部分人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認定我拿不出證據。

“我是沒有證據,不過--”我語氣一頓,沒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啥?”阿康叔皺眉,以為我想玩啥花樣。

“可以讓阿瓦娜自己說出兇手是誰!”我淡聲道。

我也想知道是誰害死阿瓦娜的,打算招來她的鬼魂,讓她自己說。

阿康叔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你要招魂?”

“沒錯!讓她自己說,比任何證據都要有說服力!”我篤定道。

這裏所說的招魂,和當年爺爺幫廖長壽找回魂魄不同。

廖長壽是活人,當時采用的是最古老的招魂方法、哭魂。

而現在,要招的是鬼魂,可以稱之為請鬼。

“你來招?”阿康叔見過我對付蠱蟲,這話倒沒有輕蔑的意思。

“不!為了避嫌,還是得由你來招!”我搖頭。

巫術的力量很神秘,可以溝通鬼神,要請鬼不難。

況且,現在是晚上,稍作準備就可以施法,阿康叔倒很讚同我這主意。

冷眼看了許久的樓湛天,開口了,“何必這麽麻煩!”

他說完,快速掐訣、念出拘魂咒,這是高級鬼術裏的一種。

等級高的鬼,可以把附近的修為低弱的鬼都拘來。

不到片刻,狂刮起一陣陰風,我回頭一看,見寨口的方向湧進一群鬼魂。

我暗驚,樓湛天居然把附近的孤魂野鬼都拘來了,他想幹啥?

每只鬼的表情都顯得木然,好像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出現在這裏。

環境所致,這兩個村寨的人大部分都看得到鬼,看不到的人也被詭異的氣氛駭住了。

一時之間,尖叫聲彼起彼落,一個個都嚇破膽了。

來的鬼不少,卻不見阿瓦娜這個正主,阿康叔忍不住問,“咋拘來這麽多會鬼?阿瓦娜呢?”

樓湛天沒理會阿康叔,我不認為他會好心幫忙拘魂,小聲問,“你沒把阿瓦娜的鬼魂拘來?”

他冷瞥了我一眼,“早就魂飛魂散,要如何拘?”

“阿瓦娜魂飛魄散了?”我驚住了,倒不懷疑樓湛天是咋知道的,因為他能算出鬼魂是否存在於世。

我明白了,兇手殺了阿瓦娜後,順便把她的魂魄摧毀,這樣一來,不怕她把他供出來。

這兇手的心機、手段太可怕了!也許我可以在阿瓦娜的屍體上找到線索,但我退縮了,害怕又和神秘人有關。

那些孤魂野鬼修為低弱,都沒啥攻擊力,樓湛天應該是為了嚇唬丘水寨、和上格朗寨的人。

今天來的這些人,會巫術的、和養蠱人還不到半數。

再說,所學不同,他們根本拿那些孤魂野鬼沒辦法。

我索性不理他們,喊了樊絡寧,一起到春草婆婆房間裏。

樓湛天也跟了進來,外面的尖叫聲,久久不絕耳。

最後,那些人紛紛逃竄,我透過窗戶,故意大喊,“再等等!阿瓦娜的鬼魂快來了!”

我的話讓他們跑得更快,阿康叔看著嚇跑的人,無可奈何。

經此一嚇,沒人再提阿瓦娜的死,阿康叔可能是看在春草婆婆的面上,裝了一回糊塗。

反正阿瓦家只剩下阿瓦娜母親一個人,她悲傷過度,神經有些不正常了,沒再嚷著要找我報仇。

也許兩個村寨的人都認定阿瓦娜是我殺的,但他們很忌憚樓湛天和春草婆婆,表面上不敢多說。

我不管他們會咋想,打算等到春草婆婆身體好些,就離開丘水寨。

春草婆婆是在拘魂那天的隔天醒來的,還是阿康叔的功勞。

阿康叔主動留下來為春草婆婆治療,他懂得針對蠱毒反噬的治療方法。

當我知道先前樊絡寧沒有去請阿康叔,是因為我的原因,怪愧疚的。

春草婆婆一醒來,一再告訴我、神秘人就是當年殺害她女兒的兇手,聽她的意思,也要我把神秘人視為仇人。

我存了躲避的心理,每當春草婆婆說起時,都有意敷衍。

春草婆婆不氣餒,還利用傷員的身份,屢屢讓我心軟。

本來我見她好得差不多了,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結果,架不住春草婆婆極力挽留,硬是在丘水寨多待了一段時間,加起來總共待了快兩個月。

我的腳早就恢覆如常,因丘水寨的人都不待見我,就很少出門。

樊絡寧幾次提出要帶我出去逛逛,都被我拒絕了,整日待在屋裏,我無聊得快發黴了。

我肯在丘水寨待這麽久,不僅是對春草婆婆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也在等神秘人的出現。

我猜想神秘人還會再來殺春草婆婆,可神秘人自那次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他的行蹤也成了迷,偏偏樓湛天半點口風也不露。

說不怨樓湛天是假的,他瞞了我太多事,我很怕他和神秘人聯手算計我。

可以肯定的是,樓湛天事先不知道神秘人要殺春草婆婆。

要不是他阻止了神秘人,春草婆婆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我不再像原來一樣,一有不解的疑問,就質問樓湛天,心裏有再多不滿,都沒跟他鬧。

只是我對樓湛天多了些防備,我們之間又隔了一堵無形的墻。他似乎受不了我的態度,努力想消除和我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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