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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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沐將東西搬回新家，又立即回到公司，向等待精神疏導的哨兵道了歉，開始給他們治療。
不到三點，公司的工作就處理完了，肖沐連忙進入光網買家具，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晚上，肖沐在新家親自做了一頓飯，吃著飯菜，想著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房子，心裏突然就很安定，有了歸屬感。
第二天，他鍛煉完吃完早餐，準備去公司，一開門，就見雷奧捧著一把鮮紅的玫瑰站在門口。
雷奧穿著黑色的軍裝，淩厲的五官在見到肖沐時柔和起來。
“送給你。”雷奧舉起花，遞到肖沐面前。
肖沐眨了眨眼睛，總覺得自己產生幻覺了，他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雷奧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很快又鎮定下來：“我很好，”他看了花一眼，“希望你喜歡。”
肖沐看了雷奧好幾眼，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送花，他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收。”
雷奧收回手，認真地看著他：“是不喜歡嗎？你喜歡什麽花？”
“呃，”雷奧這種態度讓肖沐有些招架不住，“都挺喜歡，不過我不喜歡這樣一捧一捧的。”
這種放在家裏最多只能放幾天，他又不擅長打理，他更喜歡土裏長的花。
雷奧頷首：“我知道了。”他讓開門口的位置，肖沐鎖上門，往飛行器走，擡頭就看見雷奧的飛行器停在不遠處。
飛行器在商務樓前降落，肖沐進樓時回頭看了眼，熟悉的黑色的飛行器漸行漸遠。
今天的雷奧，很奇怪。
肖沐甩甩頭，不再去想雷奧的反常，著手處理公司的事情，公事處理完後，他空閑時間就坐在沙發上看醫藥系有關書籍，偶爾和趙蒙討論一下。
下午依舊三點左右下班，他回到公寓，直接進了制藥室，制藥室在一樓，二樓是他的臥室和書房。
他沒有使用系統，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借助儀器制藥，他發現藥材的純度越高，效用越好。
他不停的做變量測試，試圖讓儀器制藥的效果接近系統制藥，有了些新發現。
直到晚餐的鬧鐘響起他才從制藥室出來，將新發現記錄下來，然後去廚房做晚餐。
吃過飯，他又開始制藥，然後鍛煉，看書。
第二天出門時，雷奧依舊站在門口，一切仿佛回到了前一天，只是他手上不是一捧玫瑰，而是端著一盆紅色的花。
肖沐視線在花在頓了頓，如果他沒有認錯，這應該是——紅菊花。
“送給你。”雷奧伸手將花盆遞向肖沐。
肖沐擡眼，雷奧眼神專註又認真，他不確定地問：“為什麽送這種花？”
“你說不喜歡一捧一捧的花，我想你可能更喜歡活著的花，我查過，紅菊花很容易養活，顏色很漂亮。”
雷奧頓了頓：“你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再換別的花。”
肖沐沈默片刻：“對不起，我昨天似乎說了讓你誤會的話，和花無關，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
雷奧喜歡他，他拒絕了他，不可能還收雷奧的禮物。
雷奧端著花盆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哢’的一聲，花盆邊沿被他拇指弄缺了一個口子。
缺口邊緣呈三角形，頂端較尖，雷奧沒有註意，拇指依舊那處，不一會兒指腹被劃破，鮮血順著花盆流下。
肖沐心裏一驚：“你的手！”
雷奧隨意看了眼，不太在意：“沒事。”他說完轉身往外走，直接上了飛行器。
肖沐盯著門口的血點看了看，關上門走向飛行器。進商務樓時，他回頭，熟悉的黑色飛行器剛剛離開。
他到公司先上貨，然後在收購向導成品藥的公告添加了一句話：不確定藥效的藥品本店可幫忙鑒定，如果發現制藥操作有誤，本店也會盡力提出。
處理完後，他想了想，有了新的打算，這樣幹等著向導聯系太被動，還得加把火。
他聯系顧渺，將打算告訴顧渺，顧渺很興奮的同意了，然後道：“你等等，阿晟有事跟你講。”
“我是趙晟，今早一軍訂購了五十臺測數儀，除了一軍，你還和哪邊有合作？我好提前做準備。”
肖沐道：“捌星那邊你知道，不過那邊不需要測數儀，除了他們，暫時沒有其餘的人，藥不夠，就算談了合作也沒用。”
趙晟道：“不急，等你剛剛和渺渺說的計劃成功，應該會有好轉。”
“嗯，藥如果囤夠，接下來我會和二軍的人聯系，”說到這裏，肖沐突然想到一件事，“有哪些軍團負責人是金塔的忠實擁護者？”
“四、七、八都是，這三個集團軍上將的伴侶以前都是金塔的向導。”
肖沐笑道：“既然這樣，這三個集團軍，我們暫時不考慮合作。”
掛斷通訊，肖沐趁著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打開系統進入幫會。
隨心帶回來的藥材雖然都只有幾株，這幾天循環種植，收獲也不少，他將地裏成熟的藥收獲，然後重新播種。
三塊地種滿後，背包裏還有剩餘的種子，他看著荒草叢生的四號地，決定回家後一鼓作氣開墾好。
很快，預約精神疏導的哨兵到了，趙晟手下的技術人員專業知識過硬，設定三樓權限後，只能按預測的時間上樓，不能提前太久上樓。
接下來幾天肖沐過的很規律，公司和家兩點一線。
他每天早上都會見到雷奧，雷奧沒有再送東西，也不主動交談，只靠著黑色的飛行器，用藍色的眸子專註地看著他。
等他上了飛行器，雷奧也會駕駛飛行器跟在後面，直到他進了商務樓才會離開。
他前一天和顧渺見了面，第二天到公司後，擺貨時，中品止血散比平時多加了一百顆，同時還多加了一種白藥，回覆效果700，售價3000
顧渺用平常的藥材做出的藥效是700，用萃取的材料，效用能到1000，正好和中品止血散效用一樣。
等到十點過五分，藥不出意外全都賣完，他打開留言區。
“哇！驚喜，居然加貨了，我還以為買不到了呢！”
“以後是不是每天都會和今天一樣的量？”
“有點奇怪，白藥這個名字，和肖沐制成的藥藥名完全不一樣。”
肖沐笑了笑，適時回覆：“白藥是另一名向導做的，中品藥多加的一百顆也是他做的，藥效和說明一致，以後會有更多向導學會制藥，藥也會越來越多的。”
“噢，官方發言了。”
“真的嗎？手速慢真是傷不起，希望藥越來越多！”
“好厲害，是哪位向導，應該也是高級向導吧！”
趙晟的渺渺：“大家好，藥是我做的，非常感謝肖沐的指導，很開心做出能幫助哨兵的藥，會繼續努力學習的o(n_n)o”
肖沐看到這個id，嘴角抽了抽，他很懷疑這是趙晟醋壇子取的。
“哇！趙老板的向導嗎？”
“肯定是！”
“我知道為什麽新藥叫白藥了，我記得趙老板的向導量子獸是白色垂耳兔吧！”
“據我所知，趙老板的向導是b-級，他這麽快就能學會制藥，看來官方沒有說謊，以後的藥會越來越多的。”
“期待，再也不用擔心精神混亂了！”
“等我買夠了一百顆藥，我就去向我的哨兵朋友求婚！就算我也是哨兵，我有藥，不怕！”
“樓上等等，我喜歡的人也是哨兵，不過我是普通人，我每天都會盡力搶藥的，絕對會比你先搶到一百顆！”
“醒醒吧，一天能搶到一顆就謝天謝地吧！”
看到這裏，肖沐忍不住皺了皺眉，店鋪的藥需要憑檢測單買，從回覆來看，有不少人將藥攢下沒有立刻吃。
精神混亂越拖延越嚴重，說不定有的人為了拿到想要的檢測單，特意讓精神值處於低值。
甚至還有可能，買到藥的人並不自己吃，而是轉賣，很有可能有人會試著突破。
雖然店鋪說了藥物使用說明，還有買藥限制，出任何事和店鋪無關，但到底是店鋪售賣的藥。
肖沐再一次思考，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禁止突破，就算達到條件，也只會回覆滿值精神力。
他邊想邊打開系統，然而將系統全部看了一遍，也沒找到解決辦法。
他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轉念一想，現代還有賣農藥的呢，要真的找死，誰也攔不住。
正想著，他的終端震動起來，是趙晟的通訊。
“肖沐，你快打開星際直播，房間號222，有人直播突破。”趙晟聲音嚴肅，“我已經讓人搜索主播的實時位置，會在第一時間將人控制，確定他藥的來源。”
趙晟語氣冷冽：“就算出事，也和美味無關。”
掛斷通訊，肖沐打開星際直播進入222房間，屏幕上的彈幕將畫面完全遮擋，他看了眼左下角，主播叫b，目前觀看人數已經過億。
肖沐一邊調整彈幕的位置，一邊暗想，這主播名字前應該加個‘傻’字才不算人如其名。
他將屏幕分為左右屏，左邊四分之三的為直播畫面，右邊是彈幕。
“這是我的測驗單，這是新品藥，”b是個圓臉哨兵，他一手拿著一個，“我目前精神力等級b-級7000，剩餘值5500，新藥藥效是3000，我吃下去之後，就能突破到a-級（8000）了。”
“磨磨唧唧的，快吃呀！”
“對呀，不要浪費時間，快吃！”
b圓臉笑得一臉和氣：“馬上就吃，現在給大家展示，是以免有人說我作假，再說了，突破有巨大的危險，大夥不給我打打氣嗎？”
彈幕立即被刷禮物的提示占滿。
“謝謝各位，”b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線，“我準備吃了，我會實時給大家分享感受的。”
他說完，直接將下品止血丸吞下。
“可以，爽快！”
“66666”
肖沐沒空看被6刷屏的彈幕，他緊盯著b，心忍不住提起來。
“太神奇了，”五秒後，b眼睛激動的發亮，“我感覺我精神力突然變高，啊……”
b臉色突然爆紅，雙手抱著腦袋，發出淒厲的痛叫聲，叫聲沒有立即停止，而是持續不斷，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b全身發顫的蜷縮在靠椅上，臉被抱著腦袋的手臂遮住，手臂上青筋直冒，不一會兒就冒了一層汗。
彈幕像卡住了一般，下一秒又鋪天蓋地的出現。
“我去，聽起來就好疼。”
“有沒有人知道主播住在哪裏，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
“太可怕了，我本來還想冒險試試，現在可不敢了。”
b的聲音很快就沙啞了，痛叫聲更讓人聽了心裏發秫，他除了痛什麽都感覺不到，至於分享感受，更是不可能。
不過他也不用分享，所有直播的觀眾看著他的表現就知道他的感受了。
b的聲音越來越弱，肖沐刷地站起身，再這麽下去，b就要直播死亡了。
他聯系趙晟：“找到b在哪裏了嗎？”
“青園小區2棟。”趙晟道，“我的人正往哪裏趕，已經通知警方，我看了直播，他有測試單，也知道危險，美味不會受到影響。”
肖沐道：“恩，我想過去看看，或許可以救他。”
掛斷通訊肖沐立即走出辦公室，對阿大道：“去青園小區。”
青園小區離商務樓不遠，五分鐘之後，飛行器降落在2棟門口。肖沐在飛行器上已經跟阿大說過發生了什麽事，阿大提前申請了2棟大門權限。
進了2棟，阿大凝神一聽就確定了b所在的位置，率先開路。
b的公寓只有他一個人，直播室沒有關門，肖沐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右手邊攤在座椅上的b，此時他只有淺淺的呼吸，抱頭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亡。
肖沐連忙走過去，來不及思索，直接對他釋放了握針，b的精神力剩餘值3000，在以秒速下降，總值不停在7211和8000中間變化，最低值還在緩慢增長。
體能只有一千，下降的速度比精神力還要快，幾乎每秒降五。
肖沐忍不住皺眉，b快死了，但是精神力還在突破，看著極速下降的體能和精神力，他毫不懷疑，數值到零後，b就真正的死了。
而他因為擔心一時沒有考慮全面，b的直播一直沒有關閉，直播突破的傳言已經變為直播死亡，直播間的人不停的上漲，快超過十億了。
在他出現的瞬間，整個直播間都炸開了。
“噢，我是不是眼花了！”
“神級向導！絕對是他！”
“你們是曜星的嗎？你們居然有神級向導？”
“樓上哪個破落星球的，消息太不靈通了吧！”
肖沐毫不知情，他表情嚴肅的關註著b的情況，釋放握針後，b的精神力不再下降，但是總值依舊在不停的閃變。
每次變化都會帶來極大的痛苦，而為了抵禦痛苦，體能會極速下降。
這似乎和低級突破有些不同，肖沐想著。
他拿出一顆上品活絡散給b吃了，側頭對守著門邊和窗口的護衛道：“建立精神屏障。”
護衛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對他有了一定的了解，立即明白他要釋放精神觸角，都照做了。
“有人來了。”阿大眉頭突然一皺。
肖沐道：“有可能是趙老板或者警方的人，你幫忙去門口攔一下，有高級哨兵，提醒他們建立屏障。”
b的情況太差，他不敢耽誤。阿大出了房間，他釋放精神觸角，進入b的精神圖景。
b的精神圖景狀況特別差，很多觸角冒著極強的光芒，越來越亮，然後猛地炸開，還有許多突然出現又倏地枯萎的觸角，循環往覆。
他試圖安撫b的精神觸角，那些即將炸開的觸角碰到他的，光芒逐漸穩定下來，而那些突然出現的，在出現的一瞬間，他就用觸角纏住，傳送精神力。
至於其餘像線團一樣的觸角，他分出一部分觸角，靈活的在其中穿梭著，很快就被理清。
肖沐的精神力充足，精神觸角繁多，不同的工作同時進行著也毫不費力，很快，b的精神圖景恢覆平靜。
肖沐撤回精神觸角，精神觸角仿佛受了指引，讓門外飄去。
他強制將觸角收回，建立精神屏障，再次對b使用握針，看向門口。
“肖沐少爺，老大和外面的人打起來了。”一個護衛看他回神，連忙道。
“肖沐，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肖沐正要往外走，手臂被人抓住，他扭頭，就見b跪在地上，神情激動。
肖沐嘴角一抽，將手抽出來：“真想報答我，就不要做危險的事，牽連到美味。”
b立即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按照美味的測數單用藥……咦，”他猛地睜大眼睛，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
“我突破了，我成功了！”他不可置信的釋放出精神力，“a-級，成功了！”
他刷地又在肖沐面前跪了下來：“是你幫了我對不對，我當時要死了，我知道，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你不僅對我有救命之恩，還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
他說著，眼眶通紅，眼睛也濕潤了。
肖沐一個頭兩個大，這人怎麽這麽感性，他快步往外走：“不惹麻煩就是報答我了。”
b還準備跟上，被護衛冷著臉攔住。
肖沐到了客廳，就見阿大和一個寸發軍裝的哨兵打成一團，另一邊三名西裝男和三名軍裝男互相對峙。
“肖總。”三名西裝男喊道。
阿大和寸發男對踢一腳，借力後翻，直接落到肖沐身邊：“這名警官不願意建立精神屏障。”
肖沐之前就感到有雙a哨兵在，並不意外：“沒事，事情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肖總，”一名西裝男道，“我們還要調查藥的來源，不送你了。”
肖沐道：“不用客氣。”
“老大，b已經恢覆了，沒事。”一名警員快速去房間看了看情況，然後飛快的回來向寸發男匯報。
寸發男視線落到肖沐身上：“你幫助他突破了？”
肖沐道：“只是運氣好。”
雖然這麽說，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相信。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以後絕對會被想提升精神力的人打擾。
寸發男還準備說什麽，一人從大門快步走進來。
“雷奧少將。”寸發男和警員們行軍禮。
雷奧回了一禮，看向肖沐：“沒事吧？”
肖沐搖頭，雷奧道：“你剛剛治療的過程全程直播，引起了強烈轟動，軍部會給你加派護衛，我送你回去。”
肖沐啊了一聲，滿臉懊惱，他一心想著救人，居然忘了b正在直播。
雷奧安撫道：“別怕。”
肖沐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哄小孩子也是這麽說的，他搖頭：“我只是嫌麻煩。”
雷奧將肖沐送到公寓，加派了一倍的護衛，肖沐看著將他的公寓包圍的護衛們，十分無奈，或許應該多攢點錢，買個大房子。
“這樣是不是太顯眼了，”等雷奧安排好護衛，肖沐忍不住道，“本來不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人，現在也知道我的住處了。”
雷奧道：“你覺得會有人不知道你的住處？”
“啊？”肖沐楞了楞，“你的意思是，他們都知道？”
雷奧點頭：“是，從你每天走的路線很容易推斷出來，不過你不用擔心。”
雷奧自信又淡定：“你公寓旁邊的兩棟都屬於軍部，裏面有護衛遠程值班。附近路軌出入口都有嚴密的檢查，區域內巡邏的人都是一軍精兵，我有空會抽檢，你不用擔心危險。”
肖沐驚呆了，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他以為他搬家不過是多了幾名護衛，哪裏知道會牽扯到這麽多。
他突然感覺壓力很大：“這，為什麽要這樣啊，我得做些什麽呢？”
“你現在就很好，”雷奧語氣分外柔和，眼神專註地看著他，“你開創制藥的新方法，分享制藥的過程，制藥賣，還……”
雷奧頓了頓：“還給哨兵進行精神疏導，你給哨兵帶來了希望。”
肖沐臉色微紅：“哪有那麽偉大，我只是想有和金塔談判的底氣，想讓向導自由，不想被人圍堵，想和普通人一樣，去哪裏都不會引起註意。”
雷奧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心裏柔軟：“你的想法都能實現，只是……你不可能不引人註意，就算你不是神級向導，不會制藥，你也是迷人的。”
肖沐眨了眨眼睛，臉色更紅，卻是另一種不好意思，他忍不住懷疑：“你，你最近看了什麽愛情劇吧？”
雷奧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深深地看著他。
“你之前的話我想了很久，我大概懂你的意思，我會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不強迫你，也不會給你壓力，更不會為你做任何決定。”
“不過，我想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只是，”他微微有些無措，還有點難堪，“我並沒有經驗，說話總是讓你生氣，所以我想著學習一下。”
說出口後，他恢覆鎮定：“我說的都是心裏話，以前對這些話很不屑一顧，不過現在我會克服習慣，說給你聽。”
肖沐看著他筆挺地坐在對面，面色嚴肅地像是開軍事會議，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他之前知道雷奧喜歡他，現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雷奧的心意，雷奧在為他改變。
他開始正視雷奧的感情，想到雷奧最近的表現，他很清楚，雷奧沒有說謊。
他笑道：“謝謝你，不過我恐怕不能給你想要的回覆。”
“沒關系，”雷奧視線落在他身上，專註又深情，“我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自信。”
“我，會讓你喜歡我。”
肖沐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雷奧看著他的眼神格外有力度，明明他才是決定這個答案的人，雷奧卻似乎比他還要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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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點，公司的工作就處理完了，肖沐連忙進入光網買家具，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晚上，肖沐在新家親自做了一頓飯，吃著飯菜，想著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房子，心裏突然就很安定，有了歸屬感。
第二天，他鍛煉完吃完早餐，準備去公司，一開門，就見雷奧捧著一把鮮紅的玫瑰站在門口。
雷奧穿著黑色的軍裝，淩厲的五官在見到肖沐時柔和起來。
“送給你。”雷奧舉起花，遞到肖沐面前。
肖沐眨了眨眼睛，總覺得自己產生幻覺了，他忍不住問：“你沒事吧？”
雷奧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很快又鎮定下來：“我很好，”他看了花一眼，“希望你喜歡。”
肖沐看了雷奧好幾眼，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送花，他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能收。”
雷奧收回手，認真地看著他：“是不喜歡嗎？你喜歡什麽花？”
“呃，”雷奧這種態度讓肖沐有些招架不住，“都挺喜歡，不過我不喜歡這樣一捧一捧的。”
這種放在家裏最多只能放幾天，他又不擅長打理，他更喜歡土裏長的花。
雷奧頷首：“我知道了。”他讓開門口的位置，肖沐鎖上門，往飛行器走，擡頭就看見雷奧的飛行器停在不遠處。
飛行器在商務樓前降落，肖沐進樓時回頭看了眼，熟悉的黑色的飛行器漸行漸遠。
今天的雷奧，很奇怪。
肖沐甩甩頭，不再去想雷奧的反常，著手處理公司的事情，公事處理完後，他空閑時間就坐在沙發上看醫藥系有關書籍，偶爾和趙蒙討論一下。
下午依舊三點左右下班，他回到公寓，直接進了制藥室，制藥室在一樓，二樓是他的臥室和書房。
他沒有使用系統，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借助儀器制藥，他發現藥材的純度越高，效用越好。
他不停的做變量測試，試圖讓儀器制藥的效果接近系統制藥，有了些新發現。
直到晚餐的鬧鐘響起他才從制藥室出來，將新發現記錄下來，然後去廚房做晚餐。
吃過飯，他又開始制藥，然後鍛煉，看書。
第二天出門時，雷奧依舊站在門口，一切仿佛回到了前一天，只是他手上不是一捧玫瑰，而是端著一盆紅色的花。
肖沐視線在花在頓了頓，如果他沒有認錯，這應該是——紅菊花。
“送給你。”雷奧伸手將花盆遞向肖沐。
肖沐擡眼，雷奧眼神專註又認真，他不確定地問：“為什麽送這種花？”
“你說不喜歡一捧一捧的花，我想你可能更喜歡活著的花，我查過，紅菊花很容易養活，顏色很漂亮。”
雷奧頓了頓：“你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再換別的花。”
肖沐沈默片刻：“對不起，我昨天似乎說了讓你誤會的話，和花無關，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
雷奧喜歡他，他拒絕了他，不可能還收雷奧的禮物。
雷奧端著花盆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哢’的一聲，花盆邊沿被他拇指弄缺了一個口子。
缺口邊緣呈三角形，頂端較尖，雷奧沒有註意，拇指依舊那處，不一會兒指腹被劃破，鮮血順著花盆流下。
肖沐心裏一驚：“你的手！”
雷奧隨意看了眼，不太在意：“沒事。”他說完轉身往外走，直接上了飛行器。
肖沐盯著門口的血點看了看，關上門走向飛行器。進商務樓時，他回頭，熟悉的黑色飛行器剛剛離開。
他到公司先上貨，然後在收購向導成品藥的公告添加了一句話：不確定藥效的藥品本店可幫忙鑒定，如果發現制藥操作有誤，本店也會盡力提出。
處理完後，他想了想，有了新的打算，這樣幹等著向導聯系太被動，還得加把火。
他聯系顧渺，將打算告訴顧渺，顧渺很興奮的同意了，然後道：“你等等，阿晟有事跟你講。”
“我是趙晟，今早一軍訂購了五十臺測數儀，除了一軍，你還和哪邊有合作？我好提前做準備。”
肖沐道：“捌星那邊你知道，不過那邊不需要測數儀，除了他們，暫時沒有其餘的人，藥不夠，就算談了合作也沒用。”
趙晟道：“不急，等你剛剛和渺渺說的計劃成功，應該會有好轉。”
“嗯，藥如果囤夠，接下來我會和二軍的人聯系，”說到這裏，肖沐突然想到一件事，“有哪些軍團負責人是金塔的忠實擁護者？”
“四、七、八都是，這三個集團軍上將的伴侶以前都是金塔的向導。”
肖沐笑道：“既然這樣，這三個集團軍，我們暫時不考慮合作。”
掛斷通訊，肖沐趁著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打開系統進入幫會。
隨心帶回來的藥材雖然都只有幾株，這幾天循環種植，收獲也不少，他將地裏成熟的藥收獲，然後重新播種。
三塊地種滿後，背包裏還有剩餘的種子，他看著荒草叢生的四號地，決定回家後一鼓作氣開墾好。
很快，預約精神疏導的哨兵到了，趙晟手下的技術人員專業知識過硬，設定三樓權限後，只能按預測的時間上樓，不能提前太久上樓。
接下來幾天肖沐過的很規律，公司和家兩點一線。
他每天早上都會見到雷奧，雷奧沒有再送東西，也不主動交談，只靠著黑色的飛行器，用藍色的眸子專註地看著他。
等他上了飛行器，雷奧也會駕駛飛行器跟在後面，直到他進了商務樓才會離開。
他前一天和顧渺見了面，第二天到公司後，擺貨時，中品止血散比平時多加了一百顆，同時還多加了一種白藥，回覆效果700，售價3000
顧渺用平常的藥材做出的藥效是700，用萃取的材料，效用能到1000，正好和中品止血散效用一樣。
等到十點過五分，藥不出意外全都賣完，他打開留言區。
“哇！驚喜，居然加貨了，我還以為買不到了呢！”
“以後是不是每天都會和今天一樣的量？”
“有點奇怪，白藥這個名字，和肖沐制成的藥藥名完全不一樣。”
肖沐笑了笑，適時回覆：“白藥是另一名向導做的，中品藥多加的一百顆也是他做的，藥效和說明一致，以後會有更多向導學會制藥，藥也會越來越多的。”
“噢，官方發言了。”
“真的嗎？手速慢真是傷不起，希望藥越來越多！”
“好厲害，是哪位向導，應該也是高級向導吧！”
趙晟的渺渺：“大家好，藥是我做的，非常感謝肖沐的指導，很開心做出能幫助哨兵的藥，會繼續努力學習的o(n_n)o”
肖沐看到這個id，嘴角抽了抽，他很懷疑這是趙晟醋壇子取的。
“哇！趙老板的向導嗎？”
“肯定是！”
“我知道為什麽新藥叫白藥了，我記得趙老板的向導量子獸是白色垂耳兔吧！”
“據我所知，趙老板的向導是b-級，他這麽快就能學會制藥，看來官方沒有說謊，以後的藥會越來越多的。”
“期待，再也不用擔心精神混亂了！”
“等我買夠了一百顆藥，我就去向我的哨兵朋友求婚！就算我也是哨兵，我有藥，不怕！”
“樓上等等，我喜歡的人也是哨兵，不過我是普通人，我每天都會盡力搶藥的，絕對會比你先搶到一百顆！”
“醒醒吧，一天能搶到一顆就謝天謝地吧！”
看到這裏，肖沐忍不住皺了皺眉，店鋪的藥需要憑檢測單買，從回覆來看，有不少人將藥攢下沒有立刻吃。
精神混亂越拖延越嚴重，說不定有的人為了拿到想要的檢測單，特意讓精神值處於低值。
甚至還有可能，買到藥的人並不自己吃，而是轉賣，很有可能有人會試著突破。
雖然店鋪說了藥物使用說明，還有買藥限制，出任何事和店鋪無關，但到底是店鋪售賣的藥。
肖沐再一次思考，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禁止突破，就算達到條件，也只會回覆滿值精神力。
他邊想邊打開系統，然而將系統全部看了一遍，也沒找到解決辦法。
他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轉念一想，現代還有賣農藥的呢，要真的找死，誰也攔不住。
正想著，他的終端震動起來，是趙晟的通訊。
“肖沐，你快打開星際直播，房間號222，有人直播突破。”趙晟聲音嚴肅，“我已經讓人搜索主播的實時位置，會在第一時間將人控制，確定他藥的來源。”
趙晟語氣冷冽：“就算出事，也和美味無關。”
掛斷通訊，肖沐打開星際直播進入222房間，屏幕上的彈幕將畫面完全遮擋，他看了眼左下角，主播叫b，目前觀看人數已經過億。
肖沐一邊調整彈幕的位置，一邊暗想，這主播名字前應該加個‘傻’字才不算人如其名。
他將屏幕分為左右屏，左邊四分之三的為直播畫面，右邊是彈幕。
“這是我的測驗單，這是新品藥，”b是個圓臉哨兵，他一手拿著一個，“我目前精神力等級b-級7000，剩餘值5500，新藥藥效是3000，我吃下去之後，就能突破到a-級（8000）了。”
“磨磨唧唧的，快吃呀！”
“對呀，不要浪費時間，快吃！”
b圓臉笑得一臉和氣：“馬上就吃，現在給大家展示，是以免有人說我作假，再說了，突破有巨大的危險，大夥不給我打打氣嗎？”
彈幕立即被刷禮物的提示占滿。
“謝謝各位，”b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線，“我準備吃了，我會實時給大家分享感受的。”
他說完，直接將下品止血丸吞下。
“可以，爽快！”
“66666”
肖沐沒空看被6刷屏的彈幕，他緊盯著b，心忍不住提起來。
“太神奇了，”五秒後，b眼睛激動的發亮，“我感覺我精神力突然變高，啊……”
b臉色突然爆紅，雙手抱著腦袋，發出淒厲的痛叫聲，叫聲沒有立即停止，而是持續不斷，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b全身發顫的蜷縮在靠椅上，臉被抱著腦袋的手臂遮住，手臂上青筋直冒，不一會兒就冒了一層汗。
彈幕像卡住了一般，下一秒又鋪天蓋地的出現。
“我去，聽起來就好疼。”
“有沒有人知道主播住在哪裏，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
“太可怕了，我本來還想冒險試試，現在可不敢了。”
b的聲音很快就沙啞了，痛叫聲更讓人聽了心裏發秫，他除了痛什麽都感覺不到，至於分享感受，更是不可能。
不過他也不用分享，所有直播的觀眾看著他的表現就知道他的感受了。
b的聲音越來越弱，肖沐刷地站起身，再這麽下去，b就要直播死亡了。
他聯系趙晟：“找到b在哪裏了嗎？”
“青園小區2棟。”趙晟道，“我的人正往哪裏趕，已經通知警方，我看了直播，他有測試單，也知道危險，美味不會受到影響。”
肖沐道：“恩，我想過去看看，或許可以救他。”
掛斷通訊肖沐立即走出辦公室，對阿大道：“去青園小區。”
青園小區離商務樓不遠，五分鐘之後，飛行器降落在2棟門口。肖沐在飛行器上已經跟阿大說過發生了什麽事，阿大提前申請了2棟大門權限。
進了2棟，阿大凝神一聽就確定了b所在的位置，率先開路。
b的公寓只有他一個人，直播室沒有關門，肖沐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右手邊攤在座椅上的b，此時他只有淺淺的呼吸，抱頭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亡。
肖沐連忙走過去，來不及思索，直接對他釋放了握針，b的精神力剩餘值3000，在以秒速下降，總值不停在7211和8000中間變化，最低值還在緩慢增長。
體能只有一千，下降的速度比精神力還要快，幾乎每秒降五。
肖沐忍不住皺眉，b快死了，但是精神力還在突破，看著極速下降的體能和精神力，他毫不懷疑，數值到零後，b就真正的死了。
而他因為擔心一時沒有考慮全面，b的直播一直沒有關閉，直播突破的傳言已經變為直播死亡，直播間的人不停的上漲，快超過十億了。
在他出現的瞬間，整個直播間都炸開了。
“噢，我是不是眼花了！”
“神級向導！絕對是他！”
“你們是曜星的嗎？你們居然有神級向導？”
“樓上哪個破落星球的，消息太不靈通了吧！”
肖沐毫不知情，他表情嚴肅的關註著b的情況，釋放握針後，b的精神力不再下降，但是總值依舊在不停的閃變。
每次變化都會帶來極大的痛苦，而為了抵禦痛苦，體能會極速下降。
這似乎和低級突破有些不同，肖沐想著。
他拿出一顆上品活絡散給b吃了，側頭對守著門邊和窗口的護衛道：“建立精神屏障。”
護衛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對他有了一定的了解，立即明白他要釋放精神觸角，都照做了。
“有人來了。”阿大眉頭突然一皺。
肖沐道：“有可能是趙老板或者警方的人，你幫忙去門口攔一下，有高級哨兵，提醒他們建立屏障。”
b的情況太差，他不敢耽誤。阿大出了房間，他釋放精神觸角，進入b的精神圖景。
b的精神圖景狀況特別差，很多觸角冒著極強的光芒，越來越亮，然後猛地炸開，還有許多突然出現又倏地枯萎的觸角，循環往覆。
他試圖安撫b的精神觸角，那些即將炸開的觸角碰到他的，光芒逐漸穩定下來，而那些突然出現的，在出現的一瞬間，他就用觸角纏住，傳送精神力。
至於其餘像線團一樣的觸角，他分出一部分觸角，靈活的在其中穿梭著，很快就被理清。
肖沐的精神力充足，精神觸角繁多，不同的工作同時進行著也毫不費力，很快，b的精神圖景恢覆平靜。
肖沐撤回精神觸角，精神觸角仿佛受了指引，讓門外飄去。
他強制將觸角收回，建立精神屏障，再次對b使用握針，看向門口。
“肖沐少爺，老大和外面的人打起來了。”一個護衛看他回神，連忙道。
“肖沐，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肖沐正要往外走，手臂被人抓住，他扭頭，就見b跪在地上，神情激動。
肖沐嘴角一抽，將手抽出來：“真想報答我，就不要做危險的事，牽連到美味。”
b立即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按照美味的測數單用藥……咦，”他猛地睜大眼睛，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
“我突破了，我成功了！”他不可置信的釋放出精神力，“a-級，成功了！”
他刷地又在肖沐面前跪了下來：“是你幫了我對不對，我當時要死了，我知道，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你不僅對我有救命之恩，還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
他說著，眼眶通紅，眼睛也濕潤了。
肖沐一個頭兩個大，這人怎麽這麽感性，他快步往外走：“不惹麻煩就是報答我了。”
b還準備跟上，被護衛冷著臉攔住。
肖沐到了客廳，就見阿大和一個寸發軍裝的哨兵打成一團，另一邊三名西裝男和三名軍裝男互相對峙。
“肖總。”三名西裝男喊道。
阿大和寸發男對踢一腳，借力後翻，直接落到肖沐身邊：“這名警官不願意建立精神屏障。”
肖沐之前就感到有雙a哨兵在，並不意外：“沒事，事情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肖總，”一名西裝男道，“我們還要調查藥的來源，不送你了。”
肖沐道：“不用客氣。”
“老大，b已經恢覆了，沒事。”一名警員快速去房間看了看情況，然後飛快的回來向寸發男匯報。
寸發男視線落到肖沐身上：“你幫助他突破了？”
肖沐道：“只是運氣好。”
雖然這麽說，他也知道對方不會相信。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以後絕對會被想提升精神力的人打擾。
寸發男還準備說什麽，一人從大門快步走進來。
“雷奧少將。”寸發男和警員們行軍禮。
雷奧回了一禮，看向肖沐：“沒事吧？”
肖沐搖頭，雷奧道：“你剛剛治療的過程全程直播，引起了強烈轟動，軍部會給你加派護衛，我送你回去。”
肖沐啊了一聲，滿臉懊惱，他一心想著救人，居然忘了b正在直播。
雷奧安撫道：“別怕。”
肖沐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哄小孩子也是這麽說的，他搖頭：“我只是嫌麻煩。”
雷奧將肖沐送到公寓，加派了一倍的護衛，肖沐看著將他的公寓包圍的護衛們，十分無奈，或許應該多攢點錢，買個大房子。
“這樣是不是太顯眼了，”等雷奧安排好護衛，肖沐忍不住道，“本來不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人，現在也知道我的住處了。”
雷奧道：“你覺得會有人不知道你的住處？”
“啊？”肖沐楞了楞，“你的意思是，他們都知道？”
雷奧點頭：“是，從你每天走的路線很容易推斷出來，不過你不用擔心。”
雷奧自信又淡定：“你公寓旁邊的兩棟都屬於軍部，裏面有護衛遠程值班。附近路軌出入口都有嚴密的檢查，區域內巡邏的人都是一軍精兵，我有空會抽檢，你不用擔心危險。”
肖沐驚呆了，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他以為他搬家不過是多了幾名護衛，哪裏知道會牽扯到這麽多。
他突然感覺壓力很大：“這，為什麽要這樣啊，我得做些什麽呢？”
“你現在就很好，”雷奧語氣分外柔和，眼神專註地看著他，“你開創制藥的新方法，分享制藥的過程，制藥賣，還……”
雷奧頓了頓：“還給哨兵進行精神疏導，你給哨兵帶來了希望。”
肖沐臉色微紅：“哪有那麽偉大，我只是想有和金塔談判的底氣，想讓向導自由，不想被人圍堵，想和普通人一樣，去哪裏都不會引起註意。”
雷奧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心裏柔軟：“你的想法都能實現，只是……你不可能不引人註意，就算你不是神級向導，不會制藥，你也是迷人的。”
肖沐眨了眨眼睛，臉色更紅，卻是另一種不好意思，他忍不住懷疑：“你，你最近看了什麽愛情劇吧？”
雷奧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深深地看著他。
“你之前的話我想了很久，我大概懂你的意思，我會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不強迫你，也不會給你壓力，更不會為你做任何決定。”
“不過，我想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只是，”他微微有些無措，還有點難堪，“我並沒有經驗，說話總是讓你生氣，所以我想著學習一下。”
說出口後，他恢覆鎮定：“我說的都是心裏話，以前對這些話很不屑一顧，不過現在我會克服習慣，說給你聽。”
肖沐看著他筆挺地坐在對面，面色嚴肅地像是開軍事會議，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他之前知道雷奧喜歡他，現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雷奧的心意，雷奧在為他改變。
他開始正視雷奧的感情，想到雷奧最近的表現，他很清楚，雷奧沒有說謊。
他笑道：“謝謝你，不過我恐怕不能給你想要的回覆。”
“沒關系，”雷奧視線落在他身上，專註又深情，“我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自信。”
“我，會讓你喜歡我。”
肖沐心臟猛地跳了一下，雷奧看著他的眼神格外有力度，明明他才是決定這個答案的人，雷奧卻似乎比他還要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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