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被當成了小孩子的程遠：“……”

要是程以航現在在他面前他絕對要對著某人呵呵兩聲，跟他面前耍流氓倒是一套一套的，真要敢在他那白月光面前耍流氓，估計他槍還沒掏出來就被打穿了。

畢竟誰讓程以航有點兒抖m的傾向？找了個這麽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媳婦，偏偏程以航一遇到她就撕開自己翩翩公子的外衣，倒貼的還挺歡樂的？

好在程以航大概也發現了自己吹的這個牛有些大了，微微咳了一聲，扭回話題來：“所以說你想要怎麽做？”

“你讓人去花箐容待的那個圈子散播一下。”程遠也跟著他回到話題上，低聲吐出幾句話來。

程以航忍不住低低一笑：“你這動作可不小啊。”

“你笑那麽惡心幹什麽？”一道清冷的女聲忽然傳過來。

程遠簡直想為他未來大嫂喝彩，說的太對了。

程以航在她面前已經被懟習慣了，也不生氣，只是對著她又勾起一個撩人的笑容：“因為想幹你。”

程遠聽到那頭如死一般沈寂了片刻，然後一聲槍響打破了靜寂，接下來就是程以航帶著笑意求饒的聲音：“好了好了，乖，乖，我說笑的，你小心點別摔著了。”

於是程遠明白那是他未來大嫂開的槍。

想來也是，以程以航對他大嫂那勁頭，除了他身下那支槍，就算是他大嫂拿槍指著他額頭，他都不會拔槍。

不過，程遠又默默吃了一碗狗糧想到，以這兩個人的尿性，這種真實的情況發生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那邊程以航似乎抱住了他大嫂，低低說幾句什麽，聲音太小程遠聽不清楚，不過估計不是什麽好話，接著就是腳步聲響起。

程以航這才老神在在的繼續跟著程遠談心：“怎麽，感覺出來了嗎？你大嫂對我是愛的深沈。”

程遠順勢恭維他：“是啊是啊，愛的直接對你拔槍了，我就是想問問你，臉疼嗎？”

想起自己前兩分鐘誇下的海口，程以航的表情是這樣的：“……”

玩笑開過了，程遠心情也沒那麽沈重了，以至於他現在居然還覺得偶爾吃點狗糧也是不錯的錯覺？

程以航再次試圖拐回正題：“你確定要這麽做嗎？這樣的話媽咪一定會生氣的。”

“她不會。”程遠很篤定的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還是她從小教我們的，她不會跟你一樣打自己臉的。”

程以航：“……這一頁可以翻過去了嗎？”

程遠笑了一下，眼神無意識的掃過樓梯口，沒有顧雨的身影，他抿了抿唇，心裏大致掙紮了幾秒鐘，又花費了幾秒鐘來說服自己就算是被嘲笑了也要笑著活下去，這才開口：“大哥，你和大嫂明面上應該是算敵人吧，而且大嫂那麽兇，你不會覺得壓抑嗎？”

程以航聞言低低一笑：“她不兇，她其實很溫柔的。”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站在書房外面，看著裏面專心致志翻文件的紅色背影，眼神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程遠沈默了一下，忽然問了一個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你和大嫂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他只記得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程以航受了很重的傷回到a市來，雖然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但是滿身的傷疤讓安素看到就哭出來了。

那次傷好了之後，程以航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去見了安素，他們從來不會在晚上去找安素，因為這樣會讓程煦發火，但那天一向遵守著一個規定的程以航第一次去找了安素。

他們在書房談了很久，久到程煦忍不住都想砸門的時候他們才出來，程以航一臉風輕雲淡的走出來，安素跟在後面，眼眶微紅，程煦心疼的迎上去問她怎麽了，安素只是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程以航第二走了，安素才道，說程以航是在跟她說他有了一個心愛的女孩，還給她看了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一身素雅的裙子，很明顯她是不適應面對鏡頭，面上盡是局促，但那精致的面容卻是美的有人窒息。

他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麽名字，但是程以航時而不時的會傳來一些他們兩個的合照，卻從來不帶她回來見他們。

連視頻，都只開了一次，還只有兩分鐘。

可就是這麽一個女孩，在程家人耳邊如雷貫耳，實在是程以航每次提到這個女孩的面容都太過於柔和，柔和的程遠和程晚奇一陣恍惚，還以為他中邪了。

程以航是願意在他們面前秀恩愛的，但是不知為何又向來不喜歡在他們面前多透露那個女孩的信息，聽到程遠的問題，也不願多說，只是低聲道：“她是我的救贖。”

他的聲音褪去了平時的溫潤，也沒有多莊重的模樣，但就是那低低的聲音，讓人忍不住心神一震。

這個描述太過於沈重，程遠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程遠沈默了一下，輕聲道：“如果當初要是媽咪不同意你和大嫂，你又會怎麽辦？”

其實對前途迷茫的何止顧雨，程遠都忍不住有些迷茫。

他嘴裏說的話是強硬，但是心到底是肉做的，是軟著的。

程以航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也不需要考慮，他聲音冷淡的道：“媽咪同不同意，我都會和她在一起，沒有她就沒有程以航，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所有人，程以航就是為她而活。”

程遠啞然。

確實，他和程以航不能比。

程以航的性子要冷然的多，大概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他表面是溫潤如玉的，但是心很冷，在乎的東西也不多。

而程家三兄弟之中，最先離開安素的，獨自出去的就是程以航，那時候他甚至未成年，而又因為長期的訓練而不能和家裏聯系，久而久之，就算是有血緣關系維系著，他雖然對安素也是敬愛的，但到底是不能向程遠他們這般，更多時候他是會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去決定一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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