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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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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嘆息,“身為刑室的主刑者之一,唐霓,你應該知道私放犯人是什麽罪名,該受到怎樣的處罰的。你現在還試圖包庇她,在罪加一等的話,唐霓,你覺得值得嗎?為了隱瞞她的下落飽受牢獄之災,你知道我們的律法從不會容情的。看看小麗芳被那女人禍害成了什麽樣子,你知道被廢除靈力趕出去的人有什麽下場……而以你私放刑室受罰犯人的罪名,罪加一等的下場只會比那更慘烈。”

“我知道的,我知道……”唐霓忍不住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可是我要怎麽辦,我能怎麽辦。你知道嗎,當她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每一下的刑訊落在她身上,我就會心疼,百倍千倍的心疼她……我看不下去,我不能看著那雙眼睛含著淚看著我,卻沒有哀求,沒有叫喊,沒有埋怨和怪責……她就只是看著我,理解的,寬容的看著我,她看著我,我就越加覺得自己的殘忍,我就越發的下不了手……我看著她那麽美麗的樣子一天天憔悴下去蒼白下去,我受不了這些……我見不得她受折磨……我喜歡她,我愛上了那個犯人!……我對不起城主,對不起玄冰之城,對不起自己的職責……靈祖在上,不!這太殘忍了!……可我能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才好!她連求我放過她都沒有說過,可、可我看不下去,看不下去……”

看著唐霓崩潰的癱在地上嚎啕大哭,完全哭的像個孩子,樓月沈默了,但也越發的疑惑不解。愛情這種東西,竟然有這麽可怕嗎。張麗芳,唐霓,都是栽在了這上面嗎。可是,那個女人眼神不夠純澈,眼底充滿了掩藏的很好的野心和殘忍。她們或許只是被美色所惑。可這比因愛情瘋狂更加的淒涼。

她明白自己的錯,只是自欺欺人著,一旦被點破卻只是如此脆弱的哭喊著。但過錯已然犯下,沒人能夠包庇她。尤其是在城主不在的時候,誰敢冒著再也鎮不住下面蠢蠢欲動的野心家的風險來網開一面?——雖說即使易琪苓城主大人在,也絕不會不處罰這個因私廢公濫用職權的女人。不,這兩個罪名已經很輕了。以城主的性格絕對會如此處罰她……而不是以叛城罪論處。但她們不行,她們如果想要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叛城罪處置唐霓。

廢靈力,游街十日,充軍奴或徭役三月,如果能夠活下來,便腰斬、曝屍三日。生不如死,卻依然百死無生。叛城罪,是城主訂立的律法中少見的絕逃不過一死的酷刑。同樣是被美色所惑的張麗芳好歹保下了一條命。而唐霓卻是比她何止淒慘十倍。

城主和她們都知道麗芳在那個地方有人情。她不會落到淪為玩物的地步。所以她們沒有對白夜做出的決斷提出異議。但唐霓沒有,她和麗芳不同,她沒有那份際遇。而且,她犯下的錯也來的嚴重的多。或許私放犯人落不到那種程度,但足以和城主平起平坐的強者所決定的處罰卻是不比自己人丟進刑室的輕巧。她們的處罰要能在那位強者眼中看的過去才行。

“壓下去!按叛城罪論處!”樓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沈重。

她們必須為那位名為白夜的強者準備下一個交代。

而身為始作俑者的唐霓……

沒人能保下她。

作者有話要說:

☆、解謎吧~

“祁柊,我的名字叫做祁柊。”那回憶裏的中年男性用著與外貌相比違和感滿點的聲線毫無遮掩肆無忌憚的宣告,以及之後面容的模糊改變,讓安凝終於滿臉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

祁柊?!祁柊!她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曾經幫助過謝琳瑯一次,和謝琳瑯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可以稱之為變態的刑訊狂人的家夥,曾經使用過無數的酷刑折磨栽在他手底下的人——完全符合那些屍體死狀的殘忍,更符合那個人看到傳言中死亡的靈族居所被包圍的時候訝異的目光與提出的要求……那雙眼眸裏閃爍著分明就是興味!可以說成是遇見志同道合者的興奮,但比起這種說法更具有說服力的是,遇見可堪一戰者的戰意!

該死——本來早就有靈感覺察出來的!當時也不知為什麽忘記了剎那閃過的靈光,直到今日才在夢中醒悟過來……

那個人已經幾天都沒有出現了,若想做些什麽也早就做完了吧!安凝默默的咬碎一口銀牙。該死的!太大意了!她居然沒有察覺!明明都已經接近真相了她居然犯了燈下黑的錯!

“怎麽了,做噩夢了?”柳姬含糊的問,沒有睜眼,她也是太疲憊了。畢竟勞心勞力的忙了這麽多天,前一晚上還直到後半夜才摸著床。

安凝不清楚要怎麽向她解釋,就幹脆點了點頭承認是在做噩夢。而柳姬輕易的相信了她,並沒有追問,只是輕輕拍拍她安撫幾下,就又睡了過去。

————

聽說姐姐最近很累。小小的少年握緊了手掌。他要去看姐姐,要去幫姐姐,要去保護姐姐——

明明,那麽不容易才找到姐姐啊。

姐姐,你還記得我吧?你還記得瑾兒對吧。沒關系,就算不記得,我也會讓你記起我的。

小小的少年綻放出笑容,單純而甜美的歡喜。

他會為姐姐排除掉一切障礙的。林安瑾記得那麽久遠之前的姐姐如此溫柔的樣子。現在的姐姐也是一樣溫柔的人吧。

下面的人說找到了他所描繪的人。他不信的,他印象裏那麽完美的姐姐被他描述出來只能讓人覺得十倍百倍的脫離凡人的完美,誰能找到一個幻想呢。但他信任那個人,既然他說找到了,就一定不是說謊——近乎先知的敏銳直覺,稱之為第六感也好預知者也罷,他從沒讓自己失望過。只要他開口確認,就百分之九十五的幾率是正確的。他不信姐姐會在那幾乎可以忽略的百分之五的誤差中離他而去。

和柳安悅有所矛盾和誤解,已經歸屬於一個女子,心地溫柔相貌美麗,沒有自保之力……他描述的是那個銀發紅眼的家夥嗎?姐姐在什麽時候被下過毒還是怎樣過嗎?確實她也是姓林沒錯,但是記憶中姐姐的名字——是雪瑤嗎?

林安瑾有些不確定的困擾著。那個時候他太小了,不記得太多。他記得姐姐最寵自己了,他記得姐姐的眼神,溫柔而悲傷——只是為什麽會悲傷呢?

他不記得,但這些年他都在努力尋找她,並且努力成長成能夠保護姐姐的存在。

少年仰著頭,回憶著記憶裏幾乎已經泛黃無色的破碎片段。

姐姐……

真的,會是你嗎?

會的,是吧。

————

“哦真是夠了!”林雪瑤翻著白眼。只敢在心底悄聲嘀咕的女人第不知幾百遍後悔著。

如果當初她沒有聽信白夜的話;如果當初她不是看中了白夜的價值丟棄了謝琳瑯;如果當初她不是非得要殺了那個擋道的女人。是不是現在她就不用在這荒野裏跋涉?是不是她現在就不會是成為路過的那個男人的俘虜與奴仆?

真是夠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也真是夠了,這個該死的只有思維裏只有下半身的家夥!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男人別過頭來看她。

深沈如夜般純黑的眼眸神色冰冷而充滿殘虐,眉飛揚入鬢有種邪肆的冷惑,臉龐刀削斧劈般的線條充滿剛毅,偏生那碎發垂下讓整張臉生生柔和了不止一兩分。

看上去完全是禁欲與邪惑兩種矛盾美感的糅合。

只看他的臉你永遠也想不到這個人是多麽的——精蟲上腦。林雪瑤充滿惡意的這麽評價。不過確實有著很好的床上功夫……起碼她確實有享受的。

“我總感覺,你又在心底說我什麽壞話啊……小妖精,是想要我好好在床上懲罰你嗎?”

男人挑起眉毛,露骨的挑逗著,並且勾勒出邪魅的笑意。林雪瑤別過頭不看他,也錯過了男人眼底那譏諷的冷笑與嫌惡。

林雪瑤啊林雪瑤,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也配本座喜歡?

一丁點迷幻劑……

啊哈,明明很主動很放浪嘛。裝什麽純,不過是工業酒精罷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女人碰過的東西,本座嫌臟還來不及,還會跟你同床共枕夜夜笙歌?做夢就做夢,當真就不好了——工業酒精女表。

若不是那孩子被你害到了那地步,或許她不會來找本座吧——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把我一直想要的送到了我身邊?可若不是你這骯臟的女人,她可不會受這麽多苦。

男人嫌惡的別開眼,輕微的抖了抖袖子,迷幻劑的粉末飄散開來。

他知道,接下來就會是那女人自說自話自導自演的一副活色生香的——發、情、圖!

真是惡心到家了——別說是迷幻劑的錯。他只不過是用了一丁點兒刺激精神亢奮的迷幻藥加上一點點語言誘導而已。真正做出那種事情的可是那女人自己!呵。如果她知道了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都做了些什麽,會是怎樣一副崩潰的場面?這種女人,不就是最看重臉皮嗎。憑著那並不出眾的美色害得那丫頭這麽慘,他怎麽能不好好報覆回來。不就是憑著美貌嗎,不就是若有若無的故作清高實為勾引嗎。這麽饑渴,自己動手滿足自己吧。

看著女人已經開始撫摩著肌膚褪去衣衫,滿臉嫌惡的男人直接轉過了頭,遠遠走開好幾步。但靈力的監視卻一直沒有停緩。他不會讓她在沈醉在迷幻中的時候死的。

他不會這麽便宜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重要的東西

當林安瑾趕到屬下稟報過的那個地方,才真正明白過來為什麽那人的臉色如此怪異。林雪瑤,他的姐姐,他溫柔而美麗的姐姐,他心底善良的姐姐。被人下了藥,神色迷離雙頰潮紅,正在,正在自己玩弄著自己……如此熟稔而放浪的動作……看上去早就習以為常一般。

林安瑾眼睛睜得極大,然後殺意幾乎瞬間失控。

這是誰做的誰做的誰做的是誰是誰!

我要殺了那家夥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姐姐,不要這樣……”男孩小心翼翼的試圖按住林雪瑤。卻因她陡然加大的嫵媚聲音而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但與他小心翼翼的程度成正比的,則是越來越濃厚的殺意。

“姐姐,姐姐……”男孩痛苦的低聲呢喃著,下手打昏了林雪瑤,然後為她理好衣服,有些顫抖的呼喚著她,把臉埋進她銀白的發。姐姐你受了多少苦……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以後瑾兒保護你……以後沒人會欺負你……

他抱著林雪瑤,想要帶她回去。

但一個低沈濕滑讓人無端想到蛇類嘶鳴的聲音,卻是讓他僵住了。“你想把我的戰利品,帶到什麽地方去?”

戰利品戰利品戰利品!——

腦海裏重覆著這個字眼,在下一個瞬間意識到女人成為這個樣子和這個家夥大概脫不了什麽幹系的少年,陡然爆發靈力擊向聲音傳來之處。一只手抱著女孩,一只手持著匕首的少年動作極為迅速,幾乎脫離了可視的範圍,以閃爍的形式攻上。

但——

被擋下了。

輕巧的食指中指相並,牢牢的禁錮住輕敵的少年的攻勢,手指順勢輕微的扭轉險些讓少年匕首脫手而出。和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展現出來的美感,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力量。

少年的眼瞳微微縮緊,看著那人要搶自己抱著的姐姐,連忙以一種更為快捷的速度退開。

男人低沈的冷笑聲溢滿諷刺與毒液。“就這種程度而已嗎?就這樣還想從我手裏搶人?真是——太天真了!”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但註意力全部投註在姐姐身上的男孩兒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麽回應,只是緊張的打量著懷裏的人,直到確認她沒有受到半點傷害才松了一口氣。

認定了少年是那女人不知什麽時候不知廉恥勾搭上的姘頭,男人只是一再冷笑,看著郎情妾意的樣子,滿是不屑與冷蔑的微微理了理因為動手而略微淩亂的袖子,慢條斯理的一開口就毒辣的毫不留情。“這個女人可是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女人都發生過點什麽——你也看見了剛才她的行為是多麽的不知羞恥,你確定你真的想要這麽一個除了臉之外一無是處的女人,也不嫌臟?”

“住口!不許侮辱姐姐!”

林安瑾脫口而出的反駁讓男人只是挑起了眉,笑容暧昧卻是充滿了嫌惡。“哦?姐姐啊——你們還真是能玩。姐弟背德的刺激很有快感嗎?”

男孩的神情已經充滿了憤怒。永遠步步謹慎沈穩而堅定的少年在名為“姐姐”的這一逆鱗被觸碰之後,還留著一絲稚氣的面容再也保持不了往常那一副沈穩淡定的樣子。但顧忌著生怕傷了懷裏的姐姐大人,任憑他咬碎銀牙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敢全力出手,自然也無法好好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了的。雖然看上去即使他拼盡全力也是贏不了的。

他只是握緊了拳,咆哮著要他住口。

“嗯、哦?住口嗎?沒關系,我可以不說明白的。”男人的唇角挑起細微的冷笑,似乎他只會冷笑一般。在林安瑾眼裏是如此的令人殺意爆棚。

——————

“祁柊?你懷疑那個男人?”柳姬微微挑起眉,問。

明明前些天還跟那個不要臉的中年大叔眉來眼去——不對小安凝的眼神應該沒有差到那種地步才對。不過果然還是很不爽……

“那個家夥不對勁。”安凝點了點頭,很嚴肅的和她討論正事。

柳姬看了她幾眼,聳聳肩。“你和我說這些東西,可是我沒時間管這些了,我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忙……很嚴重。”

“有什麽比民心不穩更嚴重的?”安凝微微皺著眉以為柳姬還是習慣性的推脫不上心,卻在看到她有些疲憊的樣子後微微一楞。再想起昨天那麽晚的時候白夜她們還來找她,一絲不怎麽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等一下……發生了什麽事,白夜和你說了什麽?”

“你不用擔心這些——唔,算了,讓你知道也好,雖然你大部分時間和我在一起,但也總有分開的時候。有些戒備總是好的。”柳姬原本似乎不想讓安凝參合到這種覆雜的東西裏來,仔細想了想卻是改了口。如果安凝什麽都不知曉的時候遇見了那種東西,可是真的會要命的。

安凝抿了抿唇,等她開口。

等柳姬短短的一個詞出口,安凝就醒悟了她所遺忘的。

“偽裝型變異獸,出現了。”

當安凝聽到前五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來了這種致命的東西。

<當張盟看到那個聲響的來源時就楞住了。在危機遍布的叢林中受傷的獵人或旅者——這種並不多見卻被人津津樂道的經歷,他的確是沒想到自己能夠碰上的。

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林夔多疑的打量了那人好幾眼,微微戳了戳楚江,提出抗議。她不願意讓大家去碰那個人,天知道在這種地方受傷的家夥是不是有什麽仇人。萬一惹了什麽麻煩——反正她林夔是不怕的啦!她是為他們好……

“怎麽了?”楚江問她。他另一只手已經伸向了那人,準備扶他一把。

但善意的結果,卻是狠辣至極的攻擊。

那受傷者尖銳的爪子洞穿了少年,在其他人的圍攻下逃之夭夭。他們以為那是那人的靈力性質,但抱住楚江的少女發覺真相不是那樣。那不是靈力。

他們忽然醒轉過來。那個傷者,是變異獸的偽裝!>

偽裝型變異獸!——這個時間,這個時間已經出現了嗎!?

安凝微微咽了一口唾液。她記得,偽裝型變異獸出現後,首當其沖,就是滲透進各個主城針對至強者的刺殺!再想想前些天笑料似地死在孌童身上的鳳戎——

柳姬有危險!

你們知道什麽意思的......妾身新坑,有一個小問題就是更新時間不定。

除非你們想要先看那個不看這個……好吧。

今天寫了平日兩更左右的量好累啊啊——犒勞犒勞自己去~啦啦啦~~

☆、某種意義上的平靜

兩天後,柳姬整理好一切需要攜帶的東西,準備和白夜等三人一同出去覆滅偽裝型變異獸,就像那一次覆滅覆生型變異獸之時所做的一樣。或許柳姬和正統的至強者還有一點差距,但是超遠程的戰鬥力可不是那麽好找的。

而安凝被留在了風暴之城,是因為她沒有什麽自保的資本,也是為了幫她守護這座城。或許安凝確實沒有什麽武力,但足以守護著大半個風暴之城不受靈力攻擊危害的她加上城衛隊的存在,足夠保護大家。

如果說柳姬是驕狂肆意抹殺一切敵人的風,安凝就是水。那看似柔弱溫軟的守護,卻永遠無法被人所摧毀;在某些契機之下,也會展現出無比恐怖的殺傷力。

安凝坐在參謀部,交叉著十指托著頭,安靜的看著下面議論聲層出不窮的參謀們。然後她淡淡的終止了他們的討論,一錘定音。“柳姬因故去討伐變異獸,也沒什麽要緊——之前黎忞長年累月閉關,柳姬天天丟下擔子往外跑的時候,不也是一個副城主擔起了我們風暴之城嗎?還是你們覺得,現任的副城主楊澈比不上嵐落?”

“這……”

“……”

大家一瞬寂靜無言。說出這種話——雖然明知參謀長不過是用言語來強行壓制自己等人的異議罷了,他們卻也是不敢直接反駁的。他們終究只是個參謀罷了。何況身為城主夫人以及參謀長的安凝,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反駁的,更遑論她竟然以這種方式壓制他們。

看著下面的人終於安靜下來,安凝還是挺滿意的。只要這一群腦瓜子好使的家夥不給她出什麽幺蛾子,她肯定能把剩下的小問題處理掉。

“最近祁柊在哪,去查。我需要一個差不多的助手,他驗屍還是有幾分熟練的。”安凝淡淡的吩咐著、擡起頭,眼眸平和安定。“參謀部的人都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別想敷衍我。以後可能還用得到——這種事情,亮明白也沒有關系,這的確是一個考驗。”

女孩坐在高高的座之巔峰,居高臨下的微笑著。

溫軟,卻不容辯駁。

她要肅清內務。

她絕對會把所有可疑人員清除出去,並且,絕不會給偽裝型變異獸有可趁之機。

——————

“咳、呵,哈……”咳出了一口血,喘息不定的男孩子握緊手裏的匕首,盯著對面的男人眼神冷漠如冰。

“啊,還真是努力呢。”男人偏了偏頭,冷笑的看著不甘的少年。“不過,看上去那女人要醒了——放著不管也沒關系的對不對?”

“!”少年眼神分外兇狠。

“算了,這麽想要就給你好了,玩的時候小心點,我覺得這女人連續不分晝夜的七八天已經快把自己玩壞了。”男人分外刻薄的抿唇,揚起的眉眼蘊含著絲絲邪惑的魅力,只不過看在林安瑾的眼中再渾然天成的風華都只能激起更加強烈的恨與殺意罷了。棄之若履——這個詞完美的表現了男人毫不在意的樣子。仿佛是這些天對這個可憐的羔羊的折磨已經讓惡魔稍感滿意,就丟開了已經不再鮮美的破敗祭品。

但這無趣而冷漠的殘暴之狀,卻徹底使那將羔羊視為珍寶的少年,崩斷了最後的理智之弦。

少年的眼眸凝聚著最深沈的黑暗與憤怒的火焰。

但被隨意丟棄的女體,卻是生生把瀕臨爆發的少年的動作止住了。

他沖上去,不顧及已經滿身的傷痕,生生趕在女孩落地之前接住了她,雖然代價是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被地上粗糲的砂礫弄得更加傷痕累累。

挑起輕蔑冷笑的男人揚起下巴,俯視著少年,聲線莫名沈冷。“接好你的‘姐姐’,可別摔了啊——那麽身嬌肉嫩的女人,本來就該是好好疼愛的……那麽一個美人,若是幹凈的話,說不定連本座都會動心呢……”男人對他心中的珍寶明目張膽的以言語褻瀆著,卻是配上一副不屑一顧的高傲模樣。

林安瑾恨死了這家夥的這副姿態,但他確實無能為力。若說輪技巧他只不過是略遜一籌,但輪靈力的話他卻是遠遠不足的。畢竟他還是太過年少。

——————

“易琪苓。”

“嗯?”清冷的女劍客轉過頭看向忽然出聲喚她的白夜。

“那個奇怪的女人跑出去了。”

“……”易琪苓原本還有些不解,只不過是頓了一下,卻是分外迅速的理解了白夜所指的那個女人是誰,但依然不清楚為什麽在這種地方白夜依然能夠知道林雪瑤的現狀。不過她也並不關心這些就是了。只看著白夜等待她對自己突兀的開口的解釋。

白夜看了她一眼,對易琪苓的性子心知肚明的她本來也就沒打算聽到她的詢問,況且她回不回答也並沒什麽關系,她只不過是通知一聲罷了。“那女人說不定是蠱惑了哪個奇怪的笨蛋逃出去的,你不在的話,你的副城主只會從嚴處理吧——為了鎮住那些奇怪的野心家。”

不知是因為鈴蘭在側還是因為柳姬在側,白夜卻是並不像往常和易琪苓單獨相處的時候省卻一切客套的必要以及奇怪的口癖,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符合外界對她一向離奇的猜測。

易琪苓微微沈吟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看法。樓蘭樓月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大概真的會這麽做吧,只是不知是哪個人如此不好運了。若是她在,大概會以玩忽職守降級罰薪了事,但她不在,就說不準了。倒是白夜確實是很了解自己的作風——該說不愧是同一師門嗎?

“你們說的是哪個家夥?”柳姬無聊的快要抓狂了,這時出現一點談資,本來有幾分興趣卻也被她們藏著掖著大有幾分心領神會的交談方式鬧得好奇橫生百爪撓心。

“林雪瑤。”白夜不甚在意的回答了一句。

柳姬更加百爪撓心了。那個銀發紅眼的女人?那動不動就一臉委屈要哭樣子的女人不是跟著謝琳瑯呢嗎,什麽時候又和白夜扯上了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都沒人去看看新文嗎= =

FF7同人。。不,準確而言是薩菲羅斯的同人。。

☆、又是那個女人在鬧事

“結束了嗎?”

“對。”

“那我們就回去吧。”

“附近的變色龍的確是被清除幹凈了,但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類似生物。”鈴蘭搖了搖頭,表示不讚同。“我們或許應該加大一些力度。擅長偽裝的生物並不少見。”

柳姬卻是厭煩了這種麻煩。“可是選擇這種進化方向的變異獸很少見。”

“我們不能冒險,想想你女人,她手無縛雞之力。”依舊是鈴蘭滿懷耐心的話語。

柳姬充滿厭煩的嘖了一聲。

於是,討伐繼續。

或許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可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時候柳姬卻是錯失了趕回去最好的機會。沒人料到就在不久之後她們就陷入苦戰,即便是想要抽身也變得極為困難。這一切的背後完全充滿了人為的痕跡,顯眼的就像是最拙劣的獵人所設下的陷阱。但她們依然踩中了,因為不踏入陷阱的後果就是更多的人命。

而風暴之城,也因為柳姬長久的缺席,使得某些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安凝再過果斷鐵血的維持秩序的手段,終究是抵不過戰力不足的缺陷。她本身的不足成為一切完美的心機手段之中最致命的弱點。

林雪瑤帶著她弟弟林安瑾回到了這裏,她的弟弟極聽她的話。

並且那個少年非常強。

最為危險的是,林安瑾尤其擅長一切見不得光的黑暗手段,比如隱匿暗殺。即使不用靈力。

安凝便是在剛剛籌謀過針對某些蠢蠢欲動的家夥的、一些不怎麽光明正大的打壓手段之後的一個夜晚,在重重保護下被劫了出去。

完全無知無覺的少女醒來之後發覺換了個房間,生生錯愕了一秒。

——又穿了?原因呢……

少女迷茫卻淡然處之的樣子明顯刺激了那個尚且稚嫩的少年。尤其是在姐姐說過這個女人一系列礙眼的地方之後。

這時安凝的目光才打量到他,然後微微皺了皺眉。

少年的容貌無疑是很俊秀的,帶著一絲稚氣顯得有些可愛。但那平板著的面孔與緊皺著的眉眼無一不帶著厭憎。但安凝可以確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是什麽地方,你是誰?”安凝果斷微微揉著頭坐起身來開始裝失憶裝單純裝小白。無論是綁架或者穿越,這一招雖然狗血但總是屢試不爽的。要麽鄙視你的智商從而放低警惕,如果是又一次穿越——看這小夥子明顯認識自己,也料定了自己不認識他的樣子,大概不是這種極小概率事件。

“你問的問題這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落在了我手上。”少年冷冷的看著她,滿臉不用再裝模作樣我知道你是什麽人的表情,看的安凝隱約感覺胃疼。

臥槽老娘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什麽人——你知道?說自己是壞人自己連只兔子都打不過,說自己是好人想想那個陰差陽錯被種了蘑菇的女刺客好像也有什麽地方不對,說自己笨吧看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誰信啊,說自己是聰明人——算了自己的感情問題都搞不清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自認是聰明人啊摔!

“然後呢。”

安凝心底抓狂吐槽著自己的歹運,臉上沒什麽表情,就那麽安安靜靜的擡眼問道。

看上去十足淡定。

少年一時語塞,隨即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把自己嚴密包裹在皮質披風與絨服裏的美麗女人。林雪瑤看著少年,紅唇微微翹起,樣子極其溫柔,但轉向安凝的時候便是轉了一臉似乎和她有仇的怨憎。

安凝在看到這女人的時候便已經料定了少年大約又是她的裙下之臣,不由得微微皺了眉。

這下,有點麻煩了。

“安凝,你在針對我做手腳的時候可想到現在?”林雪瑤笑容極為暢快,就像是大仇得報或者說終於得償所願似地,連話語都顯得缺乏邏輯。“幸虧是我,如果換了個人受到過你那般陷害,你怎麽可能躺在床上醒來?”

林雪瑤的話語讓安凝只是揚起冷笑、讓林安瑾莫名眼熟的,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冷笑。

所以他揚手就給了這女人一巴掌。

“啪!”

無比清脆響亮的耳光。

他既然存心要打,像是安凝這種柔弱的女孩子自然是避不過去的。但少女心知現在人為刀俎,也只不過是微微皺了皺眉,對這明晃晃的羞辱不做理睬。

她不會給他機會找理由再來一巴掌的。

“笑什麽笑!以為自己笑的很漂亮嗎?!”少年冷嘲熱諷的看著她,就像是對那個男人還嘴似地羞辱著讓自己想起那個惡魔的女孩。“頂著這張醜八怪的臉還敢學人笑?!”

安凝晃了一下神,才明白過來是自己的冷笑似乎刺激到了對方的什麽地方。不過壓抑不住的冷笑還是從少女的嘴唇與眉眼間流露出來。她看著這兩個人,緩緩把唇角的弧度抹去。“好,我不笑。如果連別人是哭是笑你們也要管的話,不笑也沒什麽。”少女貌似順服,但眉眼間漾滿了嘲諷。似乎在譏諷著他們也就會用武力來逼迫一介區區純血柔弱女性。因此,面容平靜的女孩兒,卻是看上去比剛才冷笑著的時候更加讓人想要毀了她面上的沈靜。

“林雪瑤,我倒要問問你,我是怎麽你了?我自認沒有殺人父母也沒有辱人清白,更不曾奪人所愛,你對我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綁架,你倒是為何要對付我?”

“別裝樣子!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你敢說你沒殺過人,手上沒沾過血?!”林雪瑤立刻反唇相譏,“說的好像你從來沒做過什麽惹人恨的事情似地,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誰手上是幹凈的不成?!”

安凝看著她充滿紅眸的憤恨,習慣性的冷笑。“我確實沒殺過人,手上沒染過血,那又如何。你覺得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是傾城禍水的女人,能做什麽?”

“胡說八道!嵐落是怎麽死的?!”

“黎忞殺了他,不是嗎?”

“不是你逼黎忞嗎?”

“不是他動的手,我還能拿著他的手殺人不成?”

“那黎忞呢?!你們一起出去,回來的只有你,不是你殺人?”

“貪得無厭被遺跡機關給弄死也要算在我頭上的話就隨便你。”

“曼麗是你殺的吧!你喊人把她種了蘑菇!!還要用她身上的蘑菇餵給我!”

“這麽說來,是你指使她在我大婚之日刺殺我了?”

一對一答無比流利順暢,安凝的冷笑越發森冷。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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