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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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約定有苦說不出的沢田綱吉十分想要回到三個月前,抓著過去自己的衣領子奮力搖晃，不要被老祖宗的盛世美顏和max級別親和力給忽悠了，他這是在壓榨小學生啊。
Giotto：“誒，阿綱你不是說你已經十八歲了嗎？雖然挺難想象我的曾曾曾孫子都十八歲了才一米高,但爺爺是不會嫌棄你的哦。”
住口啊Giotto,別以為他沒看到他在偷笑！而且,他才不是一米高，他明明有一米二！
沢田綱吉死魚眼看著天花板，三秒後，他翻了個身,按掉鬧鐘，然後將臉埋在枕頭裏。
就……再躺五分鐘。
“砰！”
“劈裏啪啦！”
“轟隆！”
樓下再一次傳來混戰的聲響，追究誰是打響第一炮的人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沢田家的庭院和圍墻永遠是不變的犧牲品。之前還會制止這樣暴行的鹿驚老師已經變了，他現在特別熱衷看沢田綱吉崩潰跳腳然後沖出來阻止這個家庭的財政雪上加霜。
沢田綱吉：“……”
挺屍一分鐘,屋外依舊沒有停戰跡象。
三十秒後，沢田綱吉猛地跳起來，三兩步沖到窗戶前，一踩窗臺，縱身一跳。
“你們,都給我住手！”
“死氣·零地點突破！”
四樓陽臺上,側躺在藤椅上的鹿驚看著庭院中正在陽光下閃耀著鉆石般光芒的人形冰雕,哈哈笑了兩聲，擡手用筷子夾起餐盤上的天婦羅，放進口中。
系著紅色發帶的小紙人高舉餐盤,臉的部位畫著藍眼貓貓笑臉。
經歷了上一個世界的社畜八年,鹿驚現在特別珍惜這宛如退休一般的生活。陰陽師的手段就是好用,即使這個家裏沒有女主人，不管是家務還是三餐，都有紙人來負責。
工業流水線一般的食物又算得了什麽，人在懶得做飯的時候，能吃到這樣的美味已經是非常棒的事情了。
迎著朝陽，鹿驚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說起來，阿綱這段時間有關死氣之火的訓練，進步有些大啊，似乎有人在給他補課一樣。
看他的表現，對方似乎沒有什麽惡意，並不想監控學生交友情況的鹿驚就放任了。
彭格列的超直感真的是一種好能力，某種意義上，比織田作之助的天-衣無縫還要好用。最起碼，天-衣無縫沒法在交友問題上提供幫助。
比起自成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只有為數不多的朋友才能稍微碰觸到那個世界，沢田綱吉的交友能力無疑是最高級別的。且不說當時一副恨不能要毀滅全世界的六道骸都跟他成了家人，這才回了並盛幾個月，沢田宅越發熱鬧起來。
“鹿驚老師！”樓下傳來呼喊，是山本武，現在跟沢田綱吉玩得特別好的同班同學。
山本武的運動神經非常好，同雲雀恭彌一樣，都是難得的好苗子。但跟好戰的雲雀恭彌不同，山本武更喜歡專註於體育運動，比如棒球。
看過山本武學習棒球的樣子，鹿驚卻越發覺得他適合練刀。在他來家裏做的時候，鹿驚就教了他兩手，將刀術融匯進打棒球中，山本武進步飛快，他就十分自然地跟著沢田綱吉改口喊他老師了。
鹿驚很淡定，接連數個世界，本想當保鏢，但最後都莫名其妙成了老師，對於這個稱呼，他習慣了。
鹿驚坐起身體，他靠在陽臺欄桿上，沖樓下的山本武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早上好啊，阿武。”
“嗨！”山本武一臉的元氣滿滿，大聲道：“早上好，鹿驚老師。”頓了一下，“今天老爸進到了新鮮的秋刀魚和海膽，他讓我來請老師過去吃手握壽司！”
山本武的父親山本剛在並盛經營著一家名為竹壽司的壽司店，手藝超一流，完全不輸那些手握壽司老師傅。
鹿驚相當欣賞山本剛做壽司的手藝，畢竟，不是哪個退休的頂級劍都能將己身劍道融進做壽司的流程中。
山本家傳承的時雨蒼燕流著實驚艷，道場切磋了兩回後，鹿驚和山本剛頗有些惺惺相惜。
等兩人發現自家兒子/學生是同班同學兼好朋友後，兩位做家長的關系就更好了，山本剛每次弄到頂級的新鮮食材後都會通知鹿驚過來品嘗。
鹿驚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沖樓下的山本武比了個手勢。
“OK，我知道了，一定到。”
至於家裏的孩子們，唉，誰叫他們得上學呢。頂級食材都是有最佳賞味期，總不能讓他們曠課去吃壽司吧？
“所以啊，老師只能辛苦一點，替大家吃最美味的壽司了呢。”
鹿驚笑瞇瞇地對家裏的孩子們說道。
六道骸：“kufufu……真是糟糕的大人。”
***
一年後。
四月的並盛正值初春，絢爛的櫻花開滿街道兩側。熹微的晨光下，一輛藍色公交車緩緩駛入站點，停靠在寫著並盛町的站牌前。
半分鐘後，公交車駛離，露出剛剛被公交車擋住的三人。
“這裏就是並盛？好小好破啊。”
說話的是一個白發紫眸的男孩，他身上穿著白色的兒童西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缺乏色素一樣。他耷拉著眼皮，一副懨懨提不起精神的模樣，只有他從包裝袋中捏出一枚並塞進嘴巴裏的時候，他那雙淺紫色的眼眸才會稍微亮一點。
“是個寧靜的小鎮哦。”披散著墨綠色長發的少女雙手交握，看向這寧靜小鎮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她就像是左眼下的花瓣印記一樣，正在徐徐綻放開來。
白發男孩嘆了口氣，哀怨地道：“我現在很懷疑能不能在這裏買到合心意的。”即使他是控，但也是一個挑剔的控，不是所有牌子的都來者不拒的。
“所以說，我們為什麽一定要來這裏啊，艾莉亞大姐。”白發男孩，也就是意大利傑索家主的少主，七的三次方之一瑪雷指環的大空白蘭·傑索抱怨地看向少女，“就不能讓那個彭格列去西西裏島嗎！”
“這個嘛……”艾莉亞·基裏奧內羅，七的三次方之一彩虹奶嘴的大空抿嘴笑了一下，她擡手擋在嘴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地道：“大概是因為，這裏有著鳶先生無論如何都很想念的人，所以在一切開始之前，想要來偷看一眼吧。”
“噫！”白蘭·傑索做嫌棄狀，“聽上去好像是變態啊。”
“明明是很美的情誼啊，小白蘭，你不懂。”
“切，我才不稀罕。”白蘭·傑索撇嘴。
“首領，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您是否要先去那裏休息一下。”站在艾莉亞·基裏奧內羅身後的金發青年開口，他是基裏奧內羅家族的幹部γ，首領的貼身護衛。這一次首領秘密前往日本，他是唯一的知情人和跟隨者。
並盛是個連機場都沒有的小城鎮，在名古屋中部國際機場下飛機後，γ本來想開車到並盛，但他的首領大人明顯更想要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們是換乘當地交通工具，一路晃晃悠悠來到並盛町。
艾莉亞大人一定很疲憊了。
γ面上不動，心中卻十分擔憂。
“好，謝謝γ。”艾莉亞·基裏奧內羅笑瞇瞇，她招呼白蘭·傑索：“小白蘭，我們去休息吧。”
而在這時，支使他們一起來並盛的宇智波帶土在哪裏呢？
“叮鈴。”
“歡迎光臨。”竹壽司壽司店的老板山本剛在聽到門簾被撩起時帶動的風鈴聲，正在整理刀具的他下意識擡頭，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來。
然而，在他看清踏入店裏的男人時，山本剛的表情變了變，下意識握住手邊的壽司刀。
走進壽司店的是一個黑發黑眸的年輕男人，五官生得極好，明朗英俊，一身黑色長風衣，矜貴又得體。乍看上去，就是一個出身很好的富家公子哥。但山本剛知道，這一切只是表象。
讓一個曾經的殺手拉響警報的，是來人身上那仿佛被血與火淬煉成了實質的冰冷殺意，能夠將人一瞬間從初春打入寒冬。
山本剛看著那個年輕男人走進壽司店中，看著他隨意打量著店裏的布置然後走到壽司臺前坐下。
他略一擡眼，冷冷地看向山本剛。
對視不過半秒，山本剛松開手指，放下那把不會起什麽作用的壽司刀，冷靜地道：“這位人，您想吃點什麽？”
開門做生意，不管對方什麽來歷，首先要當他是上門的人。
“今天有什麽新鮮貨嗎？”黑發青年，也就是撇開艾莉亞·基裏奧內羅和白蘭·傑索行動的宇智波帶土漫不經心地開口，“比如新鮮的秋刀魚和海膽什麽的。”
青年的手肘杵在壽司臺上，雙手交疊成塔撐在下頜處，純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山本剛，緩緩道：“秋刀魚壽司，你應該很擅長吧？”
山本剛斟酌了一下措辭，謹慎地道：“很抱歉，這位人，今天店裏並沒能進到可用作壽司的秋刀魚。”
秋刀魚是一種非常美味的魚類，無論鹽燒還是炭烤都是極致的美味，但想要做成壽司，選用的秋刀魚必須非常新鮮。只可惜，春天本就不是吃秋刀魚的好時節，即使撈到一兩條，也無法以著最新鮮狀態送到店裏，還是沒法拿來做秋刀魚壽司。
宇智波帶土撇了撇嘴。
真沒用。
還是鹿驚在並盛交好的朋友呢，連新鮮的秋刀魚都沒法給他弄到。
好在，他終於來了。
以後，鹿驚的秋刀魚，就由他負責了！
心情詭異地好了那麽一點，宇智波帶土進門時冷冽逼人的氣勢倏然一變，他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頜，另一只手隨意擺了擺，道：“沒有新鮮的秋刀魚就算了，反正我來的時候也沒抱希望。”
山本剛：“……”
雖然店裏確實沒有新鮮的秋刀魚，但這人說的話，聽著怎麽這麽來氣呢。這個人，果然是上門挑釁的吧。
“那就上紅豆壽司吧。”宇智波帶土一臉勉強地點菜道。
山本剛：“好的，人請稍等。”
***
在竹壽司吃了一頓紅豆牛油果壽司卷當早飯，宇智波帶土勉強給山本剛的壽司店打了個良好分。
手藝雖然不錯，但看在對方跟鹿驚的私交的份上，必須多扣一點分。
離開壽司店，宇智波帶土先去了一趟沢田宅，在門口留下一個神威瞳力印記並躲在神威空間裏暗搓搓地盯了一會兒四樓緊閉的窗戶後，宇智波帶土才離開。
計劃終於到了執行的時候了。
宇智波帶土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在並盛小學的操場邊堵到了沢田綱吉。
“鳶先生？！你你你你——”沢田綱吉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地後退了一大步。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簡直就像是受到威脅後努力呲牙哈氣來威脅對方的小獸，結結巴巴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沢田綱吉幾乎喊破了音。
應該說，幸好提前布置了觸發性幻術，不然這一嗓子下去，全學校的人都得被這小子嚇一跳。
嘴角抽了抽，宇智波帶土默念“這是鹿驚的任務這是鹿驚的學生”，這才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盡量平靜地道：“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小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誤會了什麽……”蹭的一下，沢田綱吉的額頭上燃起了橙色的小火苗。小火苗抖啊抖的，一如沢田綱吉此刻劇烈地震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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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誒，阿綱你不是說你已經十八歲了嗎？雖然挺難想象我的曾曾曾孫子都十八歲了才一米高,但爺爺是不會嫌棄你的哦。”
住口啊Giotto,別以為他沒看到他在偷笑！而且,他才不是一米高，他明明有一米二！
沢田綱吉死魚眼看著天花板，三秒後，他翻了個身,按掉鬧鐘，然後將臉埋在枕頭裏。
就……再躺五分鐘。
“砰！”
“劈裏啪啦！”
“轟隆！”
樓下再一次傳來混戰的聲響，追究誰是打響第一炮的人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沢田家的庭院和圍墻永遠是不變的犧牲品。之前還會制止這樣暴行的鹿驚老師已經變了，他現在特別熱衷看沢田綱吉崩潰跳腳然後沖出來阻止這個家庭的財政雪上加霜。
沢田綱吉：“……”
挺屍一分鐘,屋外依舊沒有停戰跡象。
三十秒後，沢田綱吉猛地跳起來，三兩步沖到窗戶前，一踩窗臺，縱身一跳。
“你們,都給我住手！”
“死氣·零地點突破！”
四樓陽臺上,側躺在藤椅上的鹿驚看著庭院中正在陽光下閃耀著鉆石般光芒的人形冰雕,哈哈笑了兩聲，擡手用筷子夾起餐盤上的天婦羅，放進口中。
系著紅色發帶的小紙人高舉餐盤,臉的部位畫著藍眼貓貓笑臉。
經歷了上一個世界的社畜八年,鹿驚現在特別珍惜這宛如退休一般的生活。陰陽師的手段就是好用,即使這個家裏沒有女主人，不管是家務還是三餐，都有紙人來負責。
工業流水線一般的食物又算得了什麽，人在懶得做飯的時候，能吃到這樣的美味已經是非常棒的事情了。
迎著朝陽，鹿驚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說起來，阿綱這段時間有關死氣之火的訓練，進步有些大啊，似乎有人在給他補課一樣。
看他的表現，對方似乎沒有什麽惡意，並不想監控學生交友情況的鹿驚就放任了。
彭格列的超直感真的是一種好能力，某種意義上，比織田作之助的天-衣無縫還要好用。最起碼，天-衣無縫沒法在交友問題上提供幫助。
比起自成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只有為數不多的朋友才能稍微碰觸到那個世界，沢田綱吉的交友能力無疑是最高級別的。且不說當時一副恨不能要毀滅全世界的六道骸都跟他成了家人，這才回了並盛幾個月，沢田宅越發熱鬧起來。
“鹿驚老師！”樓下傳來呼喊，是山本武，現在跟沢田綱吉玩得特別好的同班同學。
山本武的運動神經非常好，同雲雀恭彌一樣，都是難得的好苗子。但跟好戰的雲雀恭彌不同，山本武更喜歡專註於體育運動，比如棒球。
看過山本武學習棒球的樣子，鹿驚卻越發覺得他適合練刀。在他來家裏做的時候，鹿驚就教了他兩手，將刀術融匯進打棒球中，山本武進步飛快，他就十分自然地跟著沢田綱吉改口喊他老師了。
鹿驚很淡定，接連數個世界，本想當保鏢，但最後都莫名其妙成了老師，對於這個稱呼，他習慣了。
鹿驚坐起身體，他靠在陽臺欄桿上，沖樓下的山本武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早上好啊，阿武。”
“嗨！”山本武一臉的元氣滿滿，大聲道：“早上好，鹿驚老師。”頓了一下，“今天老爸進到了新鮮的秋刀魚和海膽，他讓我來請老師過去吃手握壽司！”
山本武的父親山本剛在並盛經營著一家名為竹壽司的壽司店，手藝超一流，完全不輸那些手握壽司老師傅。
鹿驚相當欣賞山本剛做壽司的手藝，畢竟，不是哪個退休的頂級劍都能將己身劍道融進做壽司的流程中。
山本家傳承的時雨蒼燕流著實驚艷，道場切磋了兩回後，鹿驚和山本剛頗有些惺惺相惜。
等兩人發現自家兒子/學生是同班同學兼好朋友後，兩位做家長的關系就更好了，山本剛每次弄到頂級的新鮮食材後都會通知鹿驚過來品嘗。
鹿驚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沖樓下的山本武比了個手勢。
“OK，我知道了，一定到。”
至於家裏的孩子們，唉，誰叫他們得上學呢。頂級食材都是有最佳賞味期，總不能讓他們曠課去吃壽司吧？
“所以啊，老師只能辛苦一點，替大家吃最美味的壽司了呢。”
鹿驚笑瞇瞇地對家裏的孩子們說道。
六道骸：“kufufu……真是糟糕的大人。”
***
一年後。
四月的並盛正值初春，絢爛的櫻花開滿街道兩側。熹微的晨光下，一輛藍色公交車緩緩駛入站點，停靠在寫著並盛町的站牌前。
半分鐘後，公交車駛離，露出剛剛被公交車擋住的三人。
“這裏就是並盛？好小好破啊。”
說話的是一個白發紫眸的男孩，他身上穿著白色的兒童西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缺乏色素一樣。他耷拉著眼皮，一副懨懨提不起精神的模樣，只有他從包裝袋中捏出一枚並塞進嘴巴裏的時候，他那雙淺紫色的眼眸才會稍微亮一點。
“是個寧靜的小鎮哦。”披散著墨綠色長發的少女雙手交握，看向這寧靜小鎮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她就像是左眼下的花瓣印記一樣，正在徐徐綻放開來。
白發男孩嘆了口氣，哀怨地道：“我現在很懷疑能不能在這裏買到合心意的。”即使他是控，但也是一個挑剔的控，不是所有牌子的都來者不拒的。
“所以說，我們為什麽一定要來這裏啊，艾莉亞大姐。”白發男孩，也就是意大利傑索家主的少主，七的三次方之一瑪雷指環的大空白蘭·傑索抱怨地看向少女，“就不能讓那個彭格列去西西裏島嗎！”
“這個嘛……”艾莉亞·基裏奧內羅，七的三次方之一彩虹奶嘴的大空抿嘴笑了一下，她擡手擋在嘴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地道：“大概是因為，這裏有著鳶先生無論如何都很想念的人，所以在一切開始之前，想要來偷看一眼吧。”
“噫！”白蘭·傑索做嫌棄狀，“聽上去好像是變態啊。”
“明明是很美的情誼啊，小白蘭，你不懂。”
“切，我才不稀罕。”白蘭·傑索撇嘴。
“首領，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您是否要先去那裏休息一下。”站在艾莉亞·基裏奧內羅身後的金發青年開口，他是基裏奧內羅家族的幹部γ，首領的貼身護衛。這一次首領秘密前往日本，他是唯一的知情人和跟隨者。
並盛是個連機場都沒有的小城鎮，在名古屋中部國際機場下飛機後，γ本來想開車到並盛，但他的首領大人明顯更想要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們是換乘當地交通工具，一路晃晃悠悠來到並盛町。
艾莉亞大人一定很疲憊了。
γ面上不動，心中卻十分擔憂。
“好，謝謝γ。”艾莉亞·基裏奧內羅笑瞇瞇，她招呼白蘭·傑索：“小白蘭，我們去休息吧。”
而在這時，支使他們一起來並盛的宇智波帶土在哪裏呢？
“叮鈴。”
“歡迎光臨。”竹壽司壽司店的老板山本剛在聽到門簾被撩起時帶動的風鈴聲，正在整理刀具的他下意識擡頭，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來。
然而，在他看清踏入店裏的男人時，山本剛的表情變了變，下意識握住手邊的壽司刀。
走進壽司店的是一個黑發黑眸的年輕男人，五官生得極好，明朗英俊，一身黑色長風衣，矜貴又得體。乍看上去，就是一個出身很好的富家公子哥。但山本剛知道，這一切只是表象。
讓一個曾經的殺手拉響警報的，是來人身上那仿佛被血與火淬煉成了實質的冰冷殺意，能夠將人一瞬間從初春打入寒冬。
山本剛看著那個年輕男人走進壽司店中，看著他隨意打量著店裏的布置然後走到壽司臺前坐下。
他略一擡眼，冷冷地看向山本剛。
對視不過半秒，山本剛松開手指，放下那把不會起什麽作用的壽司刀，冷靜地道：“這位人，您想吃點什麽？”
開門做生意，不管對方什麽來歷，首先要當他是上門的人。
“今天有什麽新鮮貨嗎？”黑發青年，也就是撇開艾莉亞·基裏奧內羅和白蘭·傑索行動的宇智波帶土漫不經心地開口，“比如新鮮的秋刀魚和海膽什麽的。”
青年的手肘杵在壽司臺上，雙手交疊成塔撐在下頜處，純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山本剛，緩緩道：“秋刀魚壽司，你應該很擅長吧？”
山本剛斟酌了一下措辭，謹慎地道：“很抱歉，這位人，今天店裏並沒能進到可用作壽司的秋刀魚。”
秋刀魚是一種非常美味的魚類，無論鹽燒還是炭烤都是極致的美味，但想要做成壽司，選用的秋刀魚必須非常新鮮。只可惜，春天本就不是吃秋刀魚的好時節，即使撈到一兩條，也無法以著最新鮮狀態送到店裏，還是沒法拿來做秋刀魚壽司。
宇智波帶土撇了撇嘴。
真沒用。
還是鹿驚在並盛交好的朋友呢，連新鮮的秋刀魚都沒法給他弄到。
好在，他終於來了。
以後，鹿驚的秋刀魚，就由他負責了！
心情詭異地好了那麽一點，宇智波帶土進門時冷冽逼人的氣勢倏然一變，他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頜，另一只手隨意擺了擺，道：“沒有新鮮的秋刀魚就算了，反正我來的時候也沒抱希望。”
山本剛：“……”
雖然店裏確實沒有新鮮的秋刀魚，但這人說的話，聽著怎麽這麽來氣呢。這個人，果然是上門挑釁的吧。
“那就上紅豆壽司吧。”宇智波帶土一臉勉強地點菜道。
山本剛：“好的，人請稍等。”
***
在竹壽司吃了一頓紅豆牛油果壽司卷當早飯，宇智波帶土勉強給山本剛的壽司店打了個良好分。
手藝雖然不錯，但看在對方跟鹿驚的私交的份上，必須多扣一點分。
離開壽司店，宇智波帶土先去了一趟沢田宅，在門口留下一個神威瞳力印記並躲在神威空間裏暗搓搓地盯了一會兒四樓緊閉的窗戶後，宇智波帶土才離開。
計劃終於到了執行的時候了。
宇智波帶土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在並盛小學的操場邊堵到了沢田綱吉。
“鳶先生？！你你你你——”沢田綱吉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地後退了一大步。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簡直就像是受到威脅後努力呲牙哈氣來威脅對方的小獸，結結巴巴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到“這裏”的時候，沢田綱吉幾乎喊破了音。
應該說，幸好提前布置了觸發性幻術，不然這一嗓子下去，全學校的人都得被這小子嚇一跳。
嘴角抽了抽，宇智波帶土默念“這是鹿驚的任務這是鹿驚的學生”，這才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盡量平靜地道：“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小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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