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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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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保鏢是個大方向,只要織田作之助有本事將目標人物保護得密不透風,誰管他殺不殺人。要麽讓他去培訓新人槍術格鬥也可以,這才是人才使用上的可持續發展。

鹿驚想了想,大筆一揮,將織田作之助派去黑蜥蜴,讓他當教官,教槍術和近身格鬥。

根據後續反饋,織田作之助做得不錯。

他只是自己不再動手殺人,並不會過問別人的生活方式。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港口黑手黨打雜。

黑蜥蜴教官的薪資水平可不是底層打雜人員那點微薄薪水能夠相提並論的。當月工資到手,織田作之助總算有種可以好好生活下來的感覺。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被扔進審訊室的新人臥底森鷗外扛住了所有刑訊逼供什麽都沒說,但沒兩天就出面付出了一定利益將他保下帶走的夏目漱石還是讓鹿驚將森鷗外歸為了政府派來的間諜。

人雖然被活著帶走了,但鹿驚還是讓人調查了一下森鷗外的官方背景。

方向明確的調查一下子就讓情報組挖出了森鷗外在異能大戰期間的種種事跡,那口背負著的戰敗黑鍋被畫了重點。

鹿驚:“啊這……”

有那麽一瞬,鹿驚是後悔的。

倒不是鄙夷或是同情森鷗外的過去,而是他意識到,森鷗外的真正能力比他之前裝普通新人的時候要強很多。這麽一個好用的工具人,他就這麽給放走了。

好用的臥底,就應該被當做工具人壓榨到死啊。

經此一遭,鹿驚對組織高層們下達了一個秘密指示:下次再發現臥底的時候,不要急著揪出來處理。先標上,看看能力怎麽樣。只要好用,調去合適崗位狠勁兒壓榨。

至於臥底會不會往外傳消息,正好,抓現行。只要對方不想死,之後就得戰戰兢兢地努力幹活。

***

三月初,宇智波帶土一騎絕塵,力壓其他準幹部,轉正為正式幹部,從此在港口黑手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主要是成功晉級幹部位置的就他一個。

比起新幹部就任,一個在一月中旬加入港口黑手黨,跟不少人一起被分到新幹部手底下,稍微被委以重任,負責處理文件工作的新人,明顯就不那麽起眼。

對此,化名加布·朱爾斯並給自己加了一歲的儒勒·凡爾納表示,挺好的。

世界各國的情報組織、黑市懸賞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他會來到遠東之地的一個小黑幫裏工作,但儒勒·凡爾納還是很有自己正被世界各國異能組織通緝的認知。

他原本是想要將最初的機械島經營起來,度假勝地也好,銷-金-窟也罷,儒勒·凡爾納無意向世界隱瞞自己的身份和所在——這是當初憑借一己之力覆滅所有救援部隊的超越者的底氣——他將作為世界和平的威懾,時刻提醒著各國政,破壞這和平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反正他無處可去,做這些也不費多少功夫。將那座機械島當做大本營,同伴們在外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就回來找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無論是度假勝地還是銷-金-窟,資金和人手必不可少,來源需要慎重。

就在儒勒·凡爾納完善計劃書的時候,宇智波帶土的傳信到了。

鳶先生邀請他去遠東一個小黑幫裏工作,這話說出去足以讓當初恨七個背叛者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的國家組織懷疑人生,但儒勒·凡爾納卻沒有半點猶豫。他直接拋下了半成品的計劃書,打點行裝,以著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遠東之地。

那個計劃本來就是儒勒·凡爾納無聊之下的作品,現在有同伴需要他,還是他最信任的鳶先生,他當然沒二話,一口答應這份工作邀約。

十七歲的儒勒·凡爾納做了一個假身份,變成了十八歲的加布·朱爾斯,法日混血,換了個發型又戴上一副平光眼鏡,被宇智波帶土推薦,以著異能者的身份加入了港口黑手黨。

儒勒·凡爾納,不,現在應該稱呼為加布·朱爾斯,他對外宣稱的異能力名為冰島怪獸,忘記是在什麽時候收集到的。但有宇智波帶土幫忙篩選,這個異能力的前任所有者應該不屬於任何國家官方機構。

講道理,基於神秘島的特殊性,兩次島上混戰,他擁有的異能力早就破萬了。他能在心底拉出一個異能列表,記錄他都有什麽異能力已經很不錯了,再多的就不要奢求了。

性格平和,沒什麽超越者的傲氣,在宇智波帶土手下幹活就很開心的加布·朱爾斯跟同僚相處得很不錯,還能時不時湊在一起分享八卦。

宇智波帶土對首領的關註和狂熱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大部分人覺得這是上司對首領的狂熱敬仰,少部分人卻敢在心底嘀咕首領長得真好看莫非上司是個基?

兩邊綜合一下,再回想一下當初種神樹時宇智波帶土說出來的理由,加布·朱爾斯恍然大悟,旋即微微握拳。

破案了。

首領就是鳶先生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人!

他們之間……

加布·朱爾斯腦袋裏閃過無數狗血八點檔劇情,他不禁“嘶”了一聲,表情既震驚又恍然,還帶著一點激動。。

宇智波帶土回辦公室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加布·朱爾斯。

“加布?”

“鳶先生,我支持您!”加布·朱爾斯語氣激動,目光灼灼,臉上透著微微的紅,像是醉酒後的微醺。這種情緒放到二十年後,分分鐘就會有人心照不宣地嘿嘿一笑,磕到了磕到了。

宇智波帶土:“???”

好好一個超越者,才加入港口黑手黨幾個月,怎麽突然像是抽風了?

還未等宇智波帶土想個明白,對面的加布·朱爾斯已經快速翻出一份報告,雙手舉著遞給宇智波帶土。

“鳶先生。”加布·朱爾斯目光灼灼,連鏡片都攔不住那熱烈的程度,認真地道:“涉嫌殺害岡本有貴的嫌疑人,那個擁有著覆制長相和聲音能力的異能者有線索了。”

就跟之前因購買特殊寵物還不遵守飼養契約而被幹掉的山田純一郎死亡事件會驚動港口黑手黨一樣,對於那些繳納了大筆保護費的會社,港口黑手黨絕對比該轄區的市警還要上心。

岡本有貴是岡本集團的繼承人,能力一般,在女色上頗為荒唐,但看在他家裏給港口黑手黨塞了不少錢,他的死因又跟異能者有關,港口黑手黨看在保護費的份上就不會袖手旁觀。

當然,多在意岡本有貴的死亡不可能,比較讓他們上心的是那個異能者的能力。能夠改頭換臉的異能者,能夠在不少事情上派上用場。

宇智波帶土有些莫名。

有線索就有線索唄,確定了人就讓人去抓。根據現場殘留的線索,對方明顯不是一個能打的。都不必上異能者,派個訓練有素的小隊就能將人逮回來吧。

加布·朱爾斯特意跟他提這個,總不會是想讓他去調查線索吧?

宇智波帶土覺得這有些莫名其妙,但還算了解加布·朱爾斯的他又不覺得對方這是在沒事找事。眨了眨眼睛,他接過對方手中的報告。翻開後,註意到某行文字的宇智波帶土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

“首領的安危正遭受著威脅。”加布·朱爾斯目光炯炯,義正言辭,“危險的異能者就潛伏在立海大附屬中學,而去參加養子學校學園祭的首領對此一無所知。鳶先生,首領需要你的保護!”

宇智波帶土:“……”

他應該高興的,因為從加布·朱爾斯這裏,宇智波帶土得到了一個光明正大去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理由。但對方莫名高亢的情緒卻讓宇智波帶土有些無語,就像是被噎了一下。

宇智波帶土的實力怎麽樣?

他自然是強大的,開了九勾玉輪回眼,他連世界都能夠輕易跨越,還敢在各個世界裏種神樹,放無限月讀。

他用出來的無限月讀雖然是個閹割版,既不吸收其他人的生命力也不會將人做成傀儡,但這種將瞳力折射全世界的手法對這個世界的強者而言無疑是一種挑釁。普通人的感知並不敏銳,但總有能夠感知到的存在。

宇智波帶土這一路尋人,既低調又大張旗鼓,敢於阻止他施展無限月讀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倒下了他的腳下。

強如宇智波帶土,卻不能說鹿驚很弱。

沒有了寫輪眼,鹿驚還有他脫胎自旗木家卻已有自己風格的驚艷刀術。

沒有了千鳥,他還有紫電。

沒有了神威,他還有飛雷神之術。

如果說宇智波帶土的強大很大一部分源自於他的血脈和情感,那麽,鹿驚的強大便來自於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與頭腦。

鹿驚是真正的天才。

是他一直憧憬的人。

於是,宇智波帶土認真地看向加布·朱爾斯,道:“加布,我要糾正一點。”

加布·朱爾斯:“???”

“鹿驚……首領很強,他並不需要我的保護。”說到這裏的時候,宇智波帶土抿了一下嘴唇,盡量按捺心中既失落又自豪的情緒,強調道:“是我想要拿保護做借口,到他的身邊去。”

加布·朱爾斯:“……”

直到宇智波帶土拎著那份任務報告離開辦公室,興沖沖地往立海大附屬中學去了,加布·朱爾斯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在不住地抽搐,心情不斷在磕到了、撐到了和眼好疼之前來回橫跳。

“這可真是……”加布·朱爾斯喃喃,由衷感慨,“厲害了,我的首領大人。”

能讓鳶大人說出這樣的話,他們這位首領大人是真的強大。

***

被七個背叛者之一的超越者真心誠意讚嘆的首領大人表示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養崽任務者而已。

“哇哦,很有趣的樣子嘛。”一身英倫偵探服的江戶川亂步在鹿驚身邊蹦蹦跳跳,他的手中抱著一瓶橙子味的波子汽水,獵鹿帽下的綠眸光彩熠熠,打量周圍的眼神像極了對著毛線團蠢蠢欲動的小黑貓。

今天是立海大附屬中學舉行學園祭的日子,校園各處都被精心布置過,以著社團、班級為單位的攤位一個接一個,售賣各種手工的零食工藝品。

作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老師,上了戶籍的大家長,鹿驚沒少參加類似的活動,對此駕輕就熟,不管是看多辣眼的女仆咖啡廳還是中二的cospy,他都能夠一派泰然自若。

但江戶川亂步不同,因為種種原因,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看什麽都充滿好奇,攤位上的甜食都想要嘗一口。

鹿驚懶洋洋地將雙手揣進袖子裏,他今天穿了一件寶藍色和服,外罩白色羽織,悠悠然將手往寬袖中一揣,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優雅閑適。再有一只靈動的小黑貓左右橫跳,時不時依戀地牽住袖角,綺麗的眉眼都會跟著柔和下來。

這樣的人走在校園裏,簡直就是行走的大殺器,不僅高中的少男少女們移不開視線,就連受邀參加學園祭的家長們也止不住往這邊瞄來。

早已習慣屏蔽這點目光的鹿驚神態自若,他勾了勾唇角,對興致勃勃的江戶川亂步說道:“喜歡的話,現在給你辦理入學手續還來得及。”

以著江戶川亂步的頭腦,幾歲開始上學都來得及。

“才不要。”江戶川亂步拽著鹿驚的袖角,毫不猶豫地翻了個白眼,哼哼道,“我才不會為了一點有趣而將自己放進一群荷爾蒙旺盛還不長腦子的家夥中間。”

他才不要去上學。

通過各種自學,他已經掌握了相當多的物理、化學等學科的知識,再加上他獨一無二的成熟頭腦,他已經是世界第一名偵探了。

“好吧,隨你。”鹿驚聳了聳肩,以著江戶川亂步的頭腦和性格,強行塞學校會害學校倒閉吧。

啊,再次慶幸當初搬家到橫濱後直接將阿治和中也塞進學校裏學習,完全沒給他們可以不去上學的認知。

兩人說著話,很快來到學校禮堂。

驗票入場。

學園祭是學生會、班級和社團齊齊發力,各展神通的日子,有普通的擺攤賣零食工藝品,亦有高端一些的變裝py比如鬼屋、女仆咖啡廳,還有能夠用可容納數千人的學校禮堂進行匯演的大型節目。

今年擁有禮堂使用權的社團之一就有學校的劍道部,也就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所在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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