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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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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是計劃兩天後入組的,但是因為臨時出了點急事,不得不提前來煩擾你們,非常抱歉。”茹溪真誠地致歉。

“沒事沒事。”見到茹溪這個樣子,扶伊山倒是先感覺到不好意思了。

虧他們剛才還在揣測茹溪是個不講理的人,這會兒見到了真人,他們自己都感覺是高攀了人家。

茹溪落落大方又謙遜的姿態,瞬間就讓劇組的成員們心裏升起好感。

“茹溪小姐還沒住的地方吧?”扶伊山問。

剛從上一個劇組過來,茹溪她們當然還沒住處,於是點點頭。

“小陳,幫忙去訂個房間。”扶伊山連忙讓自己的助理,去給茹溪她們在最近的酒店訂房間。

但是想到什麽,扶伊山又有點尷尬地看向茹溪,“對了,茹溪小姐,劇組的資金不是很充裕,所以這個酒店……”

“沒事沒事,有住的地方就夠了。”茹溪毫不在意的樣子。

劇組眾人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對酒店都不講究,那顯然不會是那種需要特殊照顧的人。

雖然茹溪的戲份沒多少,三四天的時間就能拍完,但是如果請來的是個事兒多的,恐怕他們本來就少的資金,就要“拆東墻補西墻”了。

導演助理小陳帶著茹溪她們離開去酒店。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劇組的人就集中在扶伊山旁邊,除了幾個老演員,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點興奮。

“導演,這個茹溪小姐完全不像我們之前想的那樣,真人真的好漂亮啊,又有禮貌。”

“對啊對啊,真的讓人看著太舒服了。”

“她個子好高啊,到時候拍戲站在她旁邊有壓力怎麽辦?”

最後一個說話的是個清清秀秀的男演員,說著說著,變成了一副很擔憂的樣子。

雖然他的擔憂很在理,但是周圍的人忍不住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沒事,那到時候我出私房錢,給你加兩個增高墊。”扶伊山也同樣忍俊不禁。

增高墊這個話頭一出,大家笑得更開了。

小陳帶著茹溪他們去了演員集體落腳的酒店,這個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和賓館差不多,沒什麽排面,看起來也小。

帶著她們去開房間的時候,小陳還好幾次用自以為隱蔽的目光看茹溪她們的表情。

見她們臉上一直沒有出現負面的情緒,才放下心。

“茹溪小姐,你別看這裏看起來不太好,但是是附近性價比最高的地方了,我們跟酒店的工作人員說過了,每天的清理都會打掃得很幹凈的。”送茹溪她們去房間的時候,小陳還說道。

“這裏挺好的,很多拍戲的地方連酒店都沒有呢。”茹溪知道他的擔憂,附和地說了一句。

把行李放去酒店之後,茹溪她們就跟著回了片場。

她如今在娛樂圈的咖位並不高,但在這個劇組,卻體會到了上輩子後期的待遇。

劇組的年輕演員占比多,一個個嘴也甜,沒有比她小多少,卻“溪姐溪姐”地叫著。

年紀比茹溪大的演員,就跟著導演叫她“茹溪小姐”,後來被她勸了一句,改成直接叫名字了。

網劇的制作小,條件簡陋,全靠演員們的演技撐起來的。

茹溪只不過是客串,分給她的戲服是那種租來的衣服,不過在整個劇組中算是最高檔的。

劇組還只有一個化妝師,同時又兼職劇組的造型師助理,整部戲的裝扮都是由化妝師和造型師這兩個人來完成。

所以,演員們臉上的妝容,都化得很簡單。

甚至大部分演員的眉毛,還都是原生態的,也就稍微修了幾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拍戲的時間不能耽誤,人手又少,便只能舍棄精致的扮相,盡量弄得簡單一點了,不過這也挺符合劇情。

茹溪剛到劇組,扶導就給她安排上場。

其他的演員全都做好了造型,只剩茹溪一個,化妝師和造型師才弄得細致了一點。

兩人的手藝看起來就是那種初出茅廬的。

茹溪上輩子有一半多的時間混在劇組底層,仗著年紀小的時候,沒人提防她,什麽都跟著劇組的哥哥姐姐學過,就連化妝造型這種技術含量高一點的,也學得不比專業的差。

見她們有點靈氣,茹溪就好心給她們提點了一下技巧。

這一教,兩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們以前就是跟在一些劇組的化妝師和造型師身後當助理的,學了很久,才能學到一點皮毛,還要被呼來喝去,地位非常低。

很多壓箱底的東西,那些人動手的時候,還會特意支開她們。

“茹溪姐,你連這個也懂啊,好厲害!”兩人見微知著,看出來茹溪的功底比她們兩人不知道強了多少。

茹溪謙遜地笑了笑,“你們沒有公司?”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面上有點無奈,“我們手藝又不行,哪裏有公司願意收我們啊,就是靠著熟人介紹,有一單沒一單地混口飯吃。”

茹溪在她們手上的動作瞧了一眼,“有些公司也招助理,當預備役培養的。”

“那些都是要靠關系才能進去的,我們兩個是半路出家,並且又不是特別有天賦的人……”

茹溪聽懂了她們的意思,想到什麽,拿著手機翻出一個聯系方式,微微一笑,就推給了兩人。

“你們可以自薦一下,就說聯系方式是我給的,他們應該會給你們一個面試機會。”她給的,當然就是靜曙的人事部電話。

她的團隊還沒完全建起來,如果這兩個人能培養出來,以後調到她身邊,念著自己提拔她們的情分,也能忠心很多。

當然,如果她們實在扶不上墻,那也沒有辦法。

兩人完全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對著茹溪感激涕零,“茹溪姐,真的太感謝你了。”

“加油。”茹溪鼓勵了一句。

她在劇組客串的角色非常簡單,甚至都不需要看劇本其他的劇情。

不過茹溪很敬業地將整個劇本都瀏覽了一遍。

這部網劇叫做《新年的願望》,講的是一對貧窮的青梅竹馬,從兒時一路走到長大,後來結為夫妻,妻子不幸地被診斷為癌癥,丈夫為了實現妻子的新年願望,經歷無數坎坷的故事。

故事看起來簡單又俗套,但是編劇的功底非常深厚,劇本中的情節一環套一環,每當男女主身陷絕望的時候,總是會出現新的轉機。

劇本中的人物有喜有淚,生動又有趣,明明是一個現實向的題材,楞是被加入很多詼諧或是感動的瞬間,卻讓人一點都不出戲,只覺得人生本來就是如此的。

茹溪有點明白了為什麽袁婷姐會幫她接下這部劇的客串。

這樣一部劇,如果拍好了的話,不能說絕對會成功,最起碼會得到不錯的結果。

只不過,就是制作差了一點,幾率五五開吧。

茹溪演的是劇中女主失散很多年的妹妹,直到劇情後一部分才出場。

而她,也正是女主的願望所在。

情節也非常簡單,女主小時候和妹妹一起玩,妹妹被人販子盯上,他們當著女主的面,將妹妹搶走。

沒有把妹妹救下來,是女主從小到大的心結。

年幼的時候,沒錢去找妹妹,盡管等到長大還是沒錢,但是女主嘗試過很多辦法。

男主也一直知道她這麽多年的堅持。

在醫院確診女主得了癌癥後,男主便不顧一切,放棄了本來有晉升希望的工作,陪著女主開始了尋找妹妹的路程。

這算是一部輕喜劇,劇情中的妹妹被人販子拐走之後,非常巧合地被人救了下來,因為年紀太小,什麽都不懂,警察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將她送進福利院。

長得乖巧可愛的妹妹被有錢人家領養走了。

直到最後的時候,她才在機緣巧合之下,跟自己的親姐姐相認。

劇本中妹妹的整體形象是比較活潑開朗的,這也只是一個參照,可以隨時修改。

大概是茹溪溫婉的氣質跟妹妹的形象差的太遠了,扶伊山還再三確認茹溪需不需要換成其他的性格,畢竟妹妹這個角色對整個劇本並沒什麽太大影響。

他們的編劇速度也快,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就能把妹妹的劇情完全修改過來。

“不用了。”茹溪笑了笑。

頂著眾人的目光上了場之後,戲一開拍,眾人就見到了什麽叫做換了人似的演技。

鏡頭下,茹溪就跟劇本中走出來的妹妹一樣。

她的變化實在是肉眼可見,男女主雖然演技不錯,但還是怔楞了一下。

然後,這一場就理所當然地NG了。

男女主連忙對著眾人道了歉。

“這不是你們的錯,怪就怪溪姐演技太好了,把咱們大家都看呆了。”旁邊有人笑著說道。

茹溪莞爾一笑,其他人也放松地笑了出來。

習慣了茹溪轉換自如的演技之後,後面就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

不過,整個劇組的人,對待茹溪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層。

茹溪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唯一讓她感到疑惑的是,劇組的編劇只在眾人的口頭出現,卻從來沒在片場出現過。

袁婷沒有跟她說過這個編劇的事情,她疑惑著,但是也沒有想要追根究底。

畢竟人家也是有可能正好這幾天有事不在的。

結束了這部劇的客串拍攝之後,茹溪就在整個劇組人員的目送之下離開了。

這個劇組實在是太窮,連盒飯都是省著吃的,送別宴這種東西當然是不存在的。

就算他們“斥巨資”舉辦,茹溪都不好意思接受呢。

回到公寓,重新整理好合季節的行裝之後,茹溪休息了一天,便再次踏上了海市之旅。

不管是上次的春季,還是這次的夏季,海市看起來幾乎沒什麽變化。

過來之前,茹溪早已經跟顧導打了招呼。

顧導將地址發給了她,是在海市市中心的一棟摩天大廈的工作室。

是他習慣合作配音的工作室,這次的配音也不例外。

去大廈之前,茹溪先去了預定的酒店放置行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應該會在海市待上一個星期左右,回去如果有時間,正好趕在寧露結束戲份的時候去接她。

去工作室之前聯系顧導,顧導說了正好他也在。

到達之後,茹溪和周晴發現這家工作室看起來很低調,就在大門口掛了一張寫有“禮宣”兩個字的招牌,“禮宣”就是工作室的名稱。

玻璃門有門禁,透過門看向前臺,卻沒有人在。

茹溪跟顧導打了電話,顧導連忙讓助理出來接她們。

工作室裏面跟外面的簡單低調簡直天差地別,處處透著奢華的氣息,就連腳底下踩的地毯,都格外精致。

助理帶著她們穿過一條長過道,然後停在某個房間外。

敲門得到回應之後,助理才打開門,帶著她們進去。

“顧導。”茹溪小聲跟裏面的顧閑文打了招呼。

這裏顯然就是配音室了。

除了顧閑文之外,還有副導演和兩個陌生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坐在臺前,帶著監聽耳機,認真地聽著玻璃墻裏面隔音室中的配音員配音,同時控制調音臺。

茹溪對這些就屬於外行了。

顧閑文跟她招手,示意她過去,坐在他旁邊。

周晴則和顧導助理安靜地站在他們身後。

茹溪剛坐下,顧導就遞了一個耳機給她。

她接過來帶上,裏面傳來的正是隔音室中的配音。

聽了一會,茹溪就回憶起這是哪一個片段了。

等到一段結束,那邊的工作人員就喊了暫停。

顧導將茹溪介紹給他們,聽到她就是顧導非要堅持用原聲的女演員,那兩位工作人員看起來對茹溪很感興趣。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工作人員就讓裏面的配音員暫時出來休息一下,順便認識一下茹溪。

這幾個配音員都是業界很有名氣的,不過茹溪對他們不是很了解,只聽過其中一名女配音員的名字。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配音員一般都是做幕後工作,很少有能出圈的。

就算是出了圈,大家除了知道她配過哪個角色的音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解了。

配音員是非常專業性的工作,有些明星也會在電影中用自己的原音。

不過大部分的演員事業相當繁忙,日程排得非常緊,抽不出時間。

再加上後期工作不定時、配音並不是很輕松,很多演員配音的效果也不是很好,導演組一般都會選擇直接用配音員,而不是等著演員們過來。

茹溪演的萬理,是個亦男亦女的角色,相對於平常的角色來說,配音的難度就更加大。

因為配音員不僅需要配出男性裝扮時的聲音,又要配出女性時的聲音。

而編劇又在茹溪的建議下,將萬理的性別模糊化了,這中間就更加不能偏向任何一個性別,否則就沒有茹溪所提議的爭議效果了。

顧導試過好幾個配音員,出來的結果都沒讓他感覺滿意的。

女性配音員配不出男性萬理的豪邁,男性配音員又配不出女性萬理的婉約,如果同時用兩個配音員,中間的差距又沒有辦法彌補。

最後還是跟導演組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請茹溪本人過來配音。

拍攝的時候,茹溪的臺詞功底和隨時能變換的音色,可是讓他們頗為震撼和滿意的。

大概是因為顧導表現得太挑剔了,所以工作室的眾人和其他的配音員都對茹溪非常好奇。

能讓顧導堅持等著,也絕不將就的聲音,到底是什麽樣的?

聽到茹溪原本的聲音之後,眾人就知道,這絕對不是顧導堅持的理由。

那麽,茹溪肯定是懂得變音技巧的。

就看她的偽音和原音到底有多大的區別了。

“茹溪小姐以前配過音嗎?”其中一位女配音員微勾著嘴角問她。

她的變音技術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強,但之前試音的時候,還是被顧導拒絕了。

雖然她又被選中配《驚雲》中另一位角色的聲音,可是她心裏是非常不服氣的。

她自認為,在變音方面,自己已經達到了頂尖的水平,就算茹溪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比她強上一個檔次。

更何況,對方的本職工作還是演員。

眾所周知,表演專業四門基本功是聲形臺表,即聲樂、臺詞、形體、表演,總共有四門。

而他們這些配音員,專攻的是配音。

她不相信,還有能在配音方面超過他們的演員,除非對方是那種天賦極高的人。

可是看著茹溪的樣子,完全沒有那種人的傲氣。

“在校的時候有練習過。”茹溪就像是看不到對方眼中的挑釁一般,依舊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連說話的語氣都絲毫沒變。

“那茹溪小姐今天過來,是特意來試音的?”另一名男配音員也接著問了一句。

茹溪和顧導對視了一眼,然後對著他們點頭。

“對。”

“那正好,我們也等了茹溪小姐挺長時間了,不如現在來一場?”先前那名女配音員溫和地說著,只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挑釁了。

這種表情和聲音的情緒完全脫離的技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也是這名女配音員的另類挑釁方式。

可惜茹溪並沒有如她所願,臉上除了微笑,還是沒有任何波動。

“茹溪小姐,請。”剛才跟女配音員附和出聲的男配音員,也像是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無聲硝煙,對著茹溪做了個姿勢。

“謝謝。”茹溪加深了一點笑意。

看著幾個人之間不甚和諧的互動,顧導和其他人,都只是興味地看著他們,並沒有出聲制止。

只有在顧導和副導演的眼中,才深刻地明白,挑釁的人和被挑釁的人,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

他們也特別期待,茹溪能給這幾位傲氣的家夥,上一次別開生面的課。

讓他們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是外露型的。

而很少見到,第一次見面就對著茹溪露出不友好情緒的人的周晴,看著茹溪單槍匹馬地站在幾個人中間,臉上不由露出擔憂的情緒。

她很相信茹溪,可是又怕茹溪會在幾個人的壓迫下發揮失常。

最重要的是,她以前總是聽說,這些專業的配音演員們,都是妖怪一樣的存在……

旁邊顧導的助理見到她的緊張,輕輕笑了一聲,“別緊張,茹溪小姐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

他的眼中,和兩位導演一樣,都是看戲的情緒。

看著茹溪他們一同進入隔音室,門被最後進去的配音員關上。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報了第幾幕幾場。

隔音室的眾人站在了話筒前面,將身前放置的劇本翻到工作人員所說的頁面,熟悉了一下臺詞。

戴上耳機,然後看著前面的屏幕,上面播放的正是《驚雲》的底片。

“先試兩遍,正式錄制從第三遍開始。”工作人員給了他們練習和磨合的時間。

茹溪雖然有著拍攝的經驗,但那都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看著劇本重新熟悉了臺詞之後,她有了底。

這些專業的配音員基本功也都很強,沒一會就記住了臺詞,然後對著播放的底片模擬了一下。

第一遍便開始了。

這一場便是影片中非常混亂的一個場面,也就是萬理進入敵方軍營之後,去探查了男主妹妹的行蹤,出來之後,與男主和其他人相商的劇情。

“怎麽樣了?”率先出聲的便是男主配音,一句話出口,緊張的情緒就將焦灼的氣氛帶了起來。

“對啊,萬理你找到人了嗎?”隨後就是女主的配音。

比起男主的低沈嗓音,女主的則是顯得很是柔和之中,又帶著點急躁。

不說不知道,出聲之後,茹溪就聽出來,兩個人的聲音,比起李丹和張迅方要更加適合劇情一些,感染力循序漸進,搭配的非常完美。

茹溪按照底片的感覺,停頓了一下,中間空出的就是萬理從懷中掏東西的時間。

“裏面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他們嘴裏撬出來一點消息……這是我從其中一個敵方的軍官手裏討到的,你們看看是不是你妹妹的。”

一道低沈,又帶著些微滄桑的嗓音接上了底片的情節。

這話的節奏,與視頻中播放的,嚴絲合縫的對上了,眾人竟然沒有從其中找到任何一點缺陷。

他們聽到的時候,臉上紛紛楞了一下,感覺心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輕輕撓過。

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非常非常讓人難以忘懷的體驗。

工作室的配音設備都是最頂級的,這會工作人員完全沒有動用聲卡,所以他們聽到的,正是完完全全屬於茹溪發出的原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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