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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見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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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空竺曾告知朝武帝,有一黑衣人隱藏在朝司和背後,給他提供極大的助力。但他一行人卻未有一人知曉,黑衣人是何來路。

因此自獵場中回宮後,謝卿姒便向空竺提議:他二人可夜探朝司和府邸,或許可從中獲悉其不為人知的秘密。

空竺雖然覺得此舉欠失考慮,但是架不住謝卿姒非得要去。

於是,月夜時分在安和王府的房上,便出現絲毫未做掩飾的二人。

謝卿姒剛要下房去察看一番,卻被他制止住。僧子輕飄睨其一眼,分明是暗防,卻似在外出游玩一番。

隨後,他便從儲物袋中取出兩件帶帽黑袍,為她披上。畢竟,現今對於黑衣人他們知之甚少,應小心為上才是。

然而,女子卻揚起似若遠山黛的秀眉,輕歪頭,不解的看向空竺。她低聲細語詢問:“表哥,你亦是在此處,怕甚?”

佛子低頭,瞧她帽檐下昳麗的嬌顏。再聽到如此頗為嬌縱的話,倒是禁不住失笑。

他整理謝卿姒的衣帽,再扶正釵玉,輕言:“我不是無所不能的。”

再且,她在身旁,若是讓他人鉆空子去……

隨之,空竺輕撫謝卿姒的腦袋,帶其下屋。正要到裏間去勘察時,卻被她牽住手。

月夜宜人,晚風輕拂面。只見一僧子一嬌女郎,正於房頂上。其氣氛卻突然,令人感到詭異的溫馨。

此時,女子難得可貴的正經含笑,溫聲言:“可是在我心裏,卿與於這世間是無人可比的。”

話落,樹枝上的蟬鳴,府中奴仆的低頭交耳聲。四周似瞬間寂靜無聲,空餘佛子心跳驟然停止。

謝卿姒見不到僧子神色柔和,玉容帶笑。但她卻知曉此時的他心情應是極佳,只因為佛子竟主動牽緊她的手。

女子見此,不由暗道:卿與可真是越發易哄,隨即得寸進尺,向他討禮:“待我與你協助朝司求解決此劫,取得回龍芝後。”

話一頓,她討巧的搖晃佛子的僧衣,窺視其心緒。繼而故作溫吞言:“可否再留於人間,四處去游玩一番?”

而只見方才和顏悅色的空竺,聽此,微抿緊嘴。暗道:果然真如卿夫人所言,不能指望此人有何大出息。他原以為是其他正緊事,誰料到盡是些享樂之事。

隨即他不再磨蹭,立即帶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幹正事。

但是,空竺與謝卿姒查探一番後,方才發現。一個王府的守衛卻堪比皇宮森嚴,其心真可誅!

得虧他二人是修仙者,身懷異術。才得以小心謹慎,避開安和王府的侍衛。

今都百姓不知情者,皆言:安和王爺為人處事,皆是順恭敦厚,面上常是笑臉迎人。

但事實便是,其人可是籌謀已久,早已存有謀朝簒位之心。

但仔細一琢磨,倒是正常。畢竟,他擁有趙太後長年累月,在朝中滲入的勢力。以及先皇讓他執掌的部分兵權,任誰亦是難以抵擋住九五之尊的寶座。

可惜,命裏無時莫強求,他註定與帝王之位無緣。且其人心胸狹隘,不堪大用,縱使登上禦座亦是使帝國暴虐橫生

與此同時,空竺與謝卿姒近乎把王府搜個底朝天,竟未見到黑衣人一絲蹤影。

正當二人納悶時,便尋到朝司和的書房。空竺環顧四周依然一無所獲,方想要撤退。

畢竟,以朝司和謹小慎微的處事態度。從他的書房中得出些許機密之事,可能性亦是微乎其微。

再且言,若何事皆需他二人去辦。即使現當今朝司求仍然身為朝武帝國的帝王,他日亦是被人奪位。

空竺可全然未想多出一份力。

但是就在二人將要離開時,便聽到門外傳來朝司和的聲音。對視一眼後,他趕忙帶謝卿姒藏到床榻與屏風的後側。

可令人出乎意料的卻並非如此,而是他身後竟緊隨一妙齡女子。

待她掀開白色風鬥紗帽,聽其矜持問候身側之人:“司和,你已有些許日子未回信於我,可是事務繁忙?”

一聽到女子熟悉的聲音,藏於暗處的謝卿姒,立即擡頭看一眼空竺。來人竟是君曼顏,她為何在此時前來安和王府?

空竺見她神情略顯激動,趕忙安撫緊貼在自個胸前的人,以示稍安勿躁。

然而,此時居於外間的朝司和。他可就毫無一絲耐性,再費心思在君曼顏身上。

雖說她現今已是一改以往的傲慢無禮,但是他本便只是欲借她君府人的身份。以此向君行鶴使計,分離他與朝武帝,讓他寸步難行。

亦或是,可使君行鶴看在同為君家人的面上。使他在奪位時,可以考量再三。

可無論朝司求希冀,能夠達成的何種目的,竟然未有一項是實現的。

再且他並未是輕易便放棄之人。最致命的便是,他派在君曼顏身旁的暗探前來稟告。她竟敢在背地,欲腳踏兩只船。

區區一介庶女,竟妄想成為他的王妃,並且肖想一國之後。她以為,攀上朝司求,是這般容易之事,真是可笑至極!

昔時,朝司和一派認為以趙嬌兒的容貌,可令朝司求折服。

但時至今日,朝武帝半步未踏入她的寢宮。之後,趙太後亦是秘密派人在民間尋美人,可皆是無功而返。

思及至此,他語氣不耐:“倘若無大事發生,日後便少到我的府邸,免得讓他人見到。”

朝司和繼而轉身,冷漠言:“我尚且有政務處理,你先行離開吧。”

君曼顏已是有一段時日未見到他的,今日便頂著被發現的風險,趁夜色偷溜出承恩候府。

聽到他的一席話,她心裏雖火冒三丈,但怎會這般輕易的放棄。既然已是同一船上的人,沈船時,他人亦是得陪葬。

她在心裏暗自寬慰,試圖緩和自個的怒意。片刻之後再言,可語氣卻仍是譏諷:“王爺,您此話怎講,欲想行卸磨殺驢之事不成?”

朝司和雖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但卻恍若一字未聽聞。甚至轉頭便將離開書房,不理睬此女。

見此,君曼顏前世今生的傲氣,可是徹底被踩在腳下。

此時的她,頗感到被羞辱。但最終雙手握拳,咬緊牙關,硬是逼迫自個咽下這口怨氣。

隨之她急忙抱住朝司和,不準許他走。往日的冰美人故作嬌怨:“司和,我早已是你的人,我定然竭盡所能輔佐你上位。”

“你現今如此,無疑只是令後院起火,讓朝司求有機可乘。”

但是朝司和卻未落入她的圈套。

以她歹毒的個性,倘若有朝一日尋到機緣,與朝司求合夥。他便背腹受敵,到時再論折兵損將,可絕非如此簡單之事。

可君曼顏卻刻意忽視,朝司和周身的戒備之意。她在心裏迅速思索解決之策,立即想到一人。

於是輕靠在他肩膀上,軟硬並施言:“再則,如今烏老已經收我為徒。若是他知曉,你與我之間產生矛盾,他定然會心生不喜。”

朝司和聽她此言,可謂是嘗到陰溝裏翻船的滋味。世人皆想長生不老,修道成仙,他亦是。

在接觸到修為高深莫測的修仙者後,此想法在他心中就紮下根。

因此在結識圖烏後,便有心讓他教導,但是卻被拒絕。而今竟然被君曼顏,得知圖烏的存在,且他竟然收下她為徒。

真是天不遂人願,不知她何來的運氣!

就在他二人你來我往的試探對方。暗處的謝卿姒與空竺可是未有一字一句的遺漏,全部聽到他們的對話。

此前朝司求在他們抵達凡間時,已把記載相關人物的資料冊子給他們閱覽。

甚至擔心有疏忽大意的地方,讓安公公前來再敘述一遍。若是其中一人便罷,但是二人一同未記得有烏老這一人物,事情可就蹊蹺大了。

但外面的人可不知,有兩個人在疑惑他們的事情。只見二人身影重疊,珠玉與佩劍落地。書房裏的桌椅響起劇烈的搖晃聲,散發出氣息。

而謝卿姒自是瞧不到發生任何事,但佛子可是能眼觀六路。雖說是僧子,但亦是弱冠之年的男子,其中之事定是心靈貫通的。

可親眼所見卻是另一回事,待聽到他二人發出的聲音,立即施法緊閉謝卿姒的玉耳。

見嬌人不知所以然的用素手,在他掌中寫字詢問,發生何事?隨後緊握他的手,原就只可容納一個人的方寸之地,此時硬是藏進二人。

佛子甚至感受到屬於她的嬌香,從前的小人如今是越發玲瓏有致。

而外屋的人卻仍在持續,讓僧子無法忽略的卻是,因眼盲且被屏蔽聽力而感到不安的人,正在擁緊自己。

他眼尾升起絲赤色,安撫女子的手亦是稍加力氣。須臾後,心裏察覺自身與以往不同後,立馬念起清心咒,加快撚動佛珠的動作。

待二人事畢離開此處後,空竺方才抱起已是在他懷裏熟睡的人。等到經過書桌時見留下的水漬,不知想到何事,眼裏晦暗不明。

瞧一眼懷裏的女子,正在毫無戒備之心的抓緊他的衣襟。

隨即便徑直回到玉清宮,剛踏入殿內便見羽姜與貓生在撕扯。擺出的架勢,好似誓要把對方搞得頭破血流。

見到裏面已經被破壞得無法再讓人居住,空竺立即把不動聲色要離開的二獸,定住罰站。

轉身就要帶謝卿姒到自個的居所,但貓生眼疾手快的就想大叫熟睡的女子,最後甚至被他噤住嘴。

一旁的羽姜禁不住要嘲諷,繼而亦是被同罰。佛子無心再理會就走,只見身後的二獸憋得臉紅耳赤,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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