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讓她想起跳跳……

“我特意尋了這只靈寵給你，知道你會喜歡的。”鳳麟天笑著看藍靈一臉寵溺的逗弄著手中的毛球小兔，他知道藍靈的靈寵都已經不在身邊了，他費了很大力才又給她弄了一只極品來。

藍靈聽到鳳麟天的話，卻有些發楞，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開心。“我不要它，靈寵在我身邊根本沒什麽用處。你，把它放了吧，讓它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藍靈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淺笑，目光空靈不知聚集在哪個角落，鳳麟天覺得她的人近在咫尺，魂卻飄搖而去。

“靈兒……”他本是想讓她開心的，卻沒想到，反而勾起她的傷心。

“跳跳死了，嘟嘟也死了，其實我要靈寵有什麽用呢，它們卻全都因我而死。我不想再把它也害死，它那麽可愛，讓它活得久一點吧。”藍靈的聲音裏有著掩飾不住的哀傷，只有在鳳麟天面前，她才會這麽肆意的釋放自己的情緒吧。

嘟嘟血濺的一幕在眼前仍然揮之不去，一劍洞穿，魂飛魄散。藍靈不願想起，不敢想起。跳跳死得不明不白，她卻連查都沒有查，因為她知道一旦查清，她失去的會是更多。包括秀雪，即使最後她幫她修補了元靈，即使最後她幫她討了名份，可是，人已死，這些還有什麽用呢……

鳳麟天擁住藍靈，看著無助的她，他心疼得無可覆加。她從來都是那麽堅強的，不管發生什麽，她似乎都是那麽從容的面對。跳跳死了，嘟嘟死了，東門秀雪也死了。她卻看起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讓人們常常懷疑，她是真的淡泊到看淡生死，還是對身邊的一切根本就是無情。

她不是不傷心，只是，她把所有的傷心都藏在心裏。給別人的永遠是笑臉，只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慢慢的添舐傷口。別人都看不到，也沒有人知道，她傷得有多重……

二十、暗雪部落

“姐姐。”一個怯怯的聲音從聽雨軒大殿的門口傳來，藍靈和鳳麟天都有些楞住。轉頭看過去，一個面帶羞澀的漂亮女孩兒正站在大殿的入口處，不知所措的看著殿中的兩個人。

藍靈笑了，是佟雨辰，已經被碧幽主收為義女，封了郡主。這陣子藍靈一直忙，差點忘了她，很久沒去看她了。藍靈特地給佟雨辰請了好幾位師傅，琴棋書畫每樣都教，她每日過的應該也是很充實的。

“雨辰，我這陣子一直忙，也沒時間過去看你。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佟雨辰很好學，似乎想要把過去失去的時間都補回來，不論什麽都很用功。平日都在她的渺星閣裏用功，很少出來走動。

佟雨辰低著頭，有些局促。“姐姐，我，我不知道你在查什麽，但是，以前的事情，有一些我還是記得起來的。我想，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藍靈驚喜的看著她，過去拉住了她的手。“雨辰，你說真的？你願意告訴我？”藍靈不是沒想過從佟雨辰這兒問點什麽出來，可是一則她知道佟家姐妹並不受重用，知道的消息恐怕不多；二是她不想刺激佟雨辰，畢竟過去的一切對她來說是一段陰暗的回憶。可是如今佟雨辰卻願意提供一些信息，不論是否有用，藍靈都是很開心的。

佟雨辰笑了笑，“其實，我能記得的不多，而且義父與姐姐商量事情的時候，都是不讓我聽的。”藍靈明白，當初佟雨辰還是個傻姑娘，他們不見得是怕她聽了什麽去，只是她沒心沒肺的嚷嚷出去就不好了。

“沒關系，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義父到底是什麽人。”藍靈帶著讓人安心的微笑，拉佟雨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這孩子學什麽都極快，只是不太懂得與人交往。就只有和藍靈算得上親近，見到其他人，一律都是低著頭，不說話。

佟雨辰從懷中拿出幾張畫像，交給藍靈。“這是我這幾天憑印象畫的，最上面的那張，是義父，後面的幾張，都是常常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常和姐姐接觸的人。”

藍靈接過來看了看，佟雨辰的人畫得很簡單，可是神卻都表現了出來。“雨辰的畫工很有長進呢，再磨練幾年，怕是要超過你的師傅了。”藍靈笑著說，弄得佟雨辰的臉上一陣羞紅。畫畫能夠抓住神最是不易，如今佟雨辰的畫，只是運筆粗糙了些，只要稍加練習，不出幾年便可以出師了。

藍靈也不再逗她，仔細的瞧了瞧佟雨辰給她的那幾幅畫，看著看著，她的手又不自覺的捏住了自己的下顎，她的目光落在佟家姐妹義父的那張畫上。

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的男人，即使只是畫像，藍靈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藍靈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他。藍靈閉上眼，細細的回憶，那眉眼，那神情。藍靈的心裏一動，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和他相似的人，那個不惜魂飛魄散也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上次事件直接的執行者，那個紅衣女子。

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家人呢。藍靈記得幻姬告訴過她，那個女人是前暗雪部落的公主，那麽，這個男人又是什麽身份呢……

也許，真的應該去暗雪部落走一趟了。

§ § § § § §

鳳麟天依然留在碧幽主身邊保護，蕭晟謹已經接了調令，前往海上任職。藍靈只說蕭晟瑞在激戰中受了傷，碧幽主又賜了一大堆的東西以示關懷，讓他留在傲君堡好生修養。潁郡主根本沒跟著藍靈回皇城，她知道藍靈的提議，碧幽主一定會準的，回去了也是看著生氣，幹脆搬出了傲君堡，去了蕭家一所別院，來個眼不見為凈。

這些事情都辦妥之後，藍靈帶著東門傲雪，和幻姬還有溫醍一起去了暗雪部落，美其名曰去探望各位受傷的長老。

暗雪部落的統治權力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交給長老們，一共有五位，負責暗雪部落內部的各項事宜。長老們又由族長統管，而族長則常住皇城，作為大臣出席朝議。理論上，族長的一個部落最大的頭領，可是卻位高權空，有名無實。而長老則因為一共五位，各司其職，權力也相對分散。其實碧幽國內各個部落的政權分布都差不多是這種形式，主要就是為了避免部落有機會坐大。

所以，想要了解部落內部的事情，還是要去問長老們而不是族長，藍靈現在就正在和那些白發白須的老頭子們鬥智鬥勇。

幻姬並不了解紅衣女子的來歷，她只是知道有這麽個人而已。那一眾暗雪的舊部的事情也是多年以前的，幻姬並不知道詳情，藍靈無奈只能從長老們口中套話。

只是，幾位長老異口同聲的叫冤枉，根本不承認那紅衣女子出自暗雪部落，更別說承認她是什麽公主了。藍靈暗笑，明白那幾個老頭子，自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哪有一個像幻姬那樣，敢直接說是暗雪舊部的。不過想想也是，她犯的可是滅門的大罪，別說是前公主，就是現任的公主，恐怕也是能撇多遠就撇多遠，千萬不要和自己扯上關系才好。

只是，他們越是隱藏，卻越說明有問題。從長老身上恐怕很難得到她想要的東西，藍靈做出一副信服他們的表情，笑呵呵的離開了，她把念頭又轉回到幻姬身上。

幻姬曾經說過，幻姬其實是一個家族，應該說，即使是在暗雪部落中，幻姬也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家族。這樣一個家族若想存在，必然有著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也必然有著自己的一條信息渠道。他們存在於暗雪部落之中，那麽暗雪部落內部的事情，他們也應該相當清楚吧。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會害怕受到牽連，所以不會有所顧忌。可是同樣的，他們一向神秘而獨立的存在，必然不會輕易介入外界的事情。藍靈在想，用什麽方法能夠讓幻姬家族願意把當年的事透漏給她呢……

不論如何，總要去試試才好，藍靈的嘴角又扯起一抹微笑，幻姬，我來了。

二十一、暗雪國璽、一

幻姬在看見笑得一臉燦爛的藍靈的時候，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寒，看著藍靈的接近，有一種想後退的沖動。

“幻姬～～”藍靈眼波流轉，沖著幻姬媚聲一喚，連媚骨天生的幻姬都有一種骨軟筋麻的感覺。幻姬打了一個顫抖，白了藍靈一眼。“有話直說，我又不喜歡女人，別和我來這套！”

“幻姬，這次的事情有沒有累及你家啊，家裏各位長輩有沒有受傷中毒頭疼腦熱的，叫溫醍去看，千萬別客氣啊。”藍靈沒話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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