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都聽？

慕白紫思忖幾秒，下了床。

溫今禮目光跟著她轉，大步走到沙發旁，見她拿出的筆紙不解的盯著她。

然後懂事的拿起筆，“老婆，你要我寫什麽？”

“保證書。”

“保證以後我可以自由外出，不許把我關小黑屋，不許軟禁我。”慕白紫坐在沙發上，撐著下頜，“好不好？”

他不會關老婆。

他想和老婆一起沐浴陽光，一起走過千山萬水。

軟禁老婆，他舍不得。

“我寫。”

溫今禮的字跡幹凈利落，嚴謹從容，賞心悅目。

很好看。

溫今禮寫上自己的名字，“老婆，我寫好了，你看看滿不滿意。”

“禮禮的字真好看。”慕白紫誇，“都想用你的字體了……”

他目光灼灼，他的字體。

老婆想要。

“手給我。”

溫今禮心情激蕩的伸出手，“老婆，要牽牽嗎？”

“不是，蓋手印。”

溫今禮：“……”

難道老婆不相信他麽？

居然還要蓋手印。

老婆沒有印泥，拿著口紅塗他的指腹，按著他的手指摁在溫今禮三個字上面。

這樣還沒完。

慕白紫又讓他簽了幾個空白的名字，蓋了手印。

“老婆，這些你要寫什麽？”

慕白紫用濕巾給他擦染了口紅的指腹，她也不知道。

總感覺以後會有溫今禮的不平等條約，以防萬一呢。

但願用不上吧。

她想和溫今禮愉愉快快的在一起，沒有囚禁，沒有傷害，沒有暴躁的自殘。

禮禮不能傷害她，更不能傷害自己。

老婆好溫柔的給他擦手指，他想讓老婆一直給他擦擦了。

他以前每次醒的時間都不長，但是這次，他不想睡覺，不想離開。

想一直陪著老婆。

有了老婆上床的應允，溫今禮倒在床上，身體慢慢的朝著老婆移動。

漆黑的臥室裏，安靜的好像連她輕輕淺淺的呼吸都能聽見。

“老婆，我睡不著……”

他大手試探性的朝著她伸出，緩緩的，見她沒有抗拒，便落在了她的腰上，身體瞬間緊貼。

老婆身上好香。

“老婆……”

慕白紫也沒睡著，她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聲問，“禮禮，你每次醒來的時候，有什麽感覺嗎？沒有醒來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呢？會痛苦嗎？”

她發現，前世她從來沒有關心溫今禮的精神狀況。

好像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

前世有些時候，他只要一睡著，醒來就跟變了個人。

她也見過了他經常不睡的樣子，所以才會覺得他有失眠癥。

原來他沒有。

不睡，只是因為不想消失。

消失……

這個詞好可怕。

“嗯……”溫今禮腦袋偏向她，“不在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醒來會頭痛。”

“頭痛嗎？”慕白紫心裏倏地難受起來。

像是被千刀萬剮似的，疼。

“怎麽痛的？”

“很痛吧，記憶混亂，很多事情明明沒有經歷過，卻存在，甚至有些分不清時間，每次都要消化記憶就很痛。”

溫今禮說著很痛，語氣卻輕松。

他埋在她的頸窩蹭，“看見老婆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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