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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戰地日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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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日,陰,於羅薩恩丘陵。

誰說女兵就沒有熱血,我真恨不得帶上哪怕一個排參加羅薩恩的戰鬥。

羅薩恩確實硬得就像是一顆鉆石,如果沒有那麽猛烈的轟炸和炮擊,我敢打賭,它被會成為第二個弗米爾高地。夏伯朗將軍也是這樣講,很高興我們的觀點相同。

羅薩恩已經被炮火徹底犁翻了,太空艦隊的攻擊就如同上帝降下的審判之光,盡管我並不信教,但還是跟著旁邊的人一同祈禱。每一步都有彈坑,沒有一棵樹木還活著,如同火山巖漿橫沖直闖一樣,所有的植物都被摧毀了。可是,卻有人活下來,並且同帝打了一場惡仗。陸戰四師在其師長施密特少將指揮下,打得很勇敢,但是很保守。我不禁評論說:四師終究比不上27師的弟兄們。陸戰四師不是一支純機甲部隊,而是一支混成師,由步兵和機sp戰士組成。施密特的機甲團順利登陸,各條指揮渠道暢通,火力調配準確,作為一支從未對敵人放過槍的部隊,也算難能可貴了。當然,遇到堅固的火力點,大家仍然束手無策。步兵們的戰術動作死板,彈坑妨礙了機甲運動,或者說,那些機甲戰士還沒有適應眼前的地形,有很多人無謂的犧牲在這片陣地上,這是本次戰役的不足之處。

羅薩恩的戰鬥中,共和的幾個彈藥庫發生了大爆炸。弄不清是我們人幹的還是敵人的自殺行動。弗米爾戰鬥的最後一天我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混凝土碎塊、鋼板等滿天飛,各種子彈、炮彈甚至能量塊接二連三地爆炸,炸死炸傷了我們一百多人。中午,四師的營長萊曼中校被擊斃。下午二時十八分本地時問施密特將軍宣布完全占領了羅薩恩丘陵的主陣地,上方升起了帝國的國旗、奏國歌和陸戰隊軍歌。

晚上,我同施密特少將一起回到‘亞特蘭大,號指揮艦上。他向我誇耀:“林言中校,怎麽樣,您都看到了吧1我們陸戰四師哪點比你們27師差

我笑著恭維他:“施密特將軍四師的確是好樣兒的,羅薩恩打得挺漂亮。”

但是晚宴上大夥兒為他幹杯的時候,施密特將軍越發吹起牛來,還說了幾句對27師大不敬的話。我不禁對他說道:“將軍請別忘了你們的全套經驗都是27師用血從弗米爾換來的。太空艦隊打了那麽多炮彈我就不提了。我想,如果把四師和27師調換個位置,還不知會發生什麽情況呢!”

施密特拍拍我的肩膀:“中校,結果會一樣,因為我們都是帝國陸戰隊。”他笑了。

臨散席前他悄聲對我說:“林言中校,這話我只對您一個人講,雖然你是一個女兵但如果您到四師任參謀長,我將會很高興。”

我謝了他。說實在的,除了27師,我哪兒也不去,離開那支部隊,我覺得是一種背叛。”

“二月三日是,多雲轉晴,於羅薩恩丘陵主陣地旁的‘華盛頓,號上。”

今天繼續肅清羅薩恩丘陵地區的殘敵雖然是殘敵,但敵人數量足有四千餘人,而且戰鬥意志頑強據戰前的情報,克裏斯托防線的敵軍司令問就設在羅薩恩丘陵地區,但我們在攻占主陣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們。

這次的戰鬥依然很激烈,在這期間,我們繳獲到一些敵軍工事的分布圖,這給我們攻擊敵人的工事提供了便利,讓太空艦隊上的兄弟眼睛更加銳利了。

科利特將軍的陸軍第七師是好樣兒的。他的的戰術協調無懈可擊,連我這個課班出身的軍官也心悅誠服。雖然他說過一些對陸戰隊不敬的話,我們在‘華盛頓,號上還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科利特少將吸煙很多卻有潔癖。他風格穩健,辦事認真,是陸軍中不可多得的將才。他雖嚴厲,在輕松場合也談笑風生。我開玩笑說:“將軍,如果您來擔任27師的師長,我將樂於在您摩下作戰。”

科利特少將回答:“我已老邁凡事都得年輕人,林言中校,我倒真想把步七師師長的位子讓給您。”他還送給我一個龍形雕塑做紀

林少威將軍“請”我來克裏斯托前線,他的用意我現在才明白。

陸七師的著陸很有特色。

在艦炮實施了一輪打擊之後,四艘經過改裝後的登陸艇先行著陸,它們很靈活,用小口徑能量炮和火箭消滅敵軍的前沿殘餘據點,在吸取了弗米爾高地的經驗之後,軍的裝備和戰術已經做了大幅的改進。

雖然敵人的主力對空武器已經被殲滅,但並非說空中就是安全的,登陸部隊每十分鐘一批開始著陸,從‘華盛頓,號的艦橋上看下去,就像一群群黑色的螞蟻。火箭艇的射擊極為壯觀,只是它們難聽的變音讓人心裏很不舒服。我敢打賭,如有女士在場,準會暈倒,這種能量武器雖然不再使用傳統的火藥,但帶起的尖利哨音依然沒有減輕。

四十分鐘之內,連續四波突擊部隊登上羅薩恩,竟然無人傷亡,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1雖然說主陣地已經被陸戰四師攻占,但敵軍殘部的反擊也的確是差了一些。

登陸後的戰鬥就沒什麽可寫的了。

照例。很多敵軍在艦炮的攻擊下並沒有死光,他們頑強地抵抗。一切都和弗米爾高地一樣:沖鋒,遇到敵人火力點,臥倒,叫來機甲,調來炮兵或者太空艦隊,最後攻下火力點;再沖鋒,如此循環,步步前進。陸軍打得比陸戰隊差。整個地區被炮彈破壞得很厲害,敵軍又挖了防機甲塹壕,各種車輛和士兵都行動不便。到處在激戰。沒有什麽正規打法,好象夢游者在打昏仗。

戰鬥只有勝利和失敗,沒有什麽幹凈或者骯臟······或者說,戰爭從來就是骯臟的,即使目標再偉大的戰爭,其過程依然是骯臟的。”

“二月四日,多雲間陰,有陣雨,於羅薩恩丘陵上。

我踏在了羅薩恩的土地上,非常感慨。我始終不理解共和國士兵那種狂熱的戰鬥精神,也不理解克什米爾共和國那種野蠻的擴張性。也許,他們是一種畸形的“惡”,正如某些人有畸形的“善”一樣。作為一整個民族,毫不畏懼死亡。甚至追求死亡,怎麽能說是共和的‘天性,呢7

從地表來看,羅薩恩的破壞程度尤過於弗米爾高地。

科利特的運氣到此為止。

他的部下對付火力點,特別是那些半埋入式地堡,水平不及27師,勇敢精神更遜一籌。陸軍對此的解釋是,他們長期接受這種訓練。陸軍戰術同陸戰隊戰術的區別在於:陸軍打堂堂之陣,多用裝備,少死人,時間長短無所謂;陸戰隊則是爭分奪秒,不惜一切代價。陸戰隊戰術的基礎是勇敢的精兵,而陸軍則靠指揮和協調作戰。所以,看了科利特將軍的保守打法,我心裏頗有幾分忿然。林少威將軍一直在登陸指揮艦上,他聽了科利特少將的話,沒有登島。如果上島,他一定同我一樣急躁不堪。我尚能忍耐,他可要咆哮如雷啦。

敵軍守將費中將,無論從哪方面議,水平都略遜於弗米爾高地的肖翰山少將。但必須承認,他們守得非常頑強。有些地堡群被帝起了各種外號:“谷粒”、“堅果”、“金絲雀”、“貓”。共和打得極為瘋狂,費了很大勁才克服了這些強固支撐點,許多機甲被摧毀。共和的指揮部象個小城鎮,建築很多,頗有巷戰的味道。他們躲在下水道中,等著帝走近視界再開槍。

夜間,陸軍的訓練和膽識比防戰隊差了一大截。同卡納爾的恐怖相比,克裏斯托敵軍的夜襲形同兒戲。然而步七師的表現不敢恭維:亂打槍,瞎嚷嚷,經常暴露自己,無緣無故受到驚嚇,竄出工事,被敵軍打死。守軍在夜間發射了燃燒彈,給帝造成不少燒傷,這種火焰很難撲滅,常常把一個人燒光了才熄掉,傷兵慘不忍睹。我們在島上的人員和物資太密集了。敵軍的夜襲被擊退,死了不少帝國兵,傷者遍野。

下午三時半,科利特將軍宣布帝已經完全占領羅薩恩這一地區。共和有組織的抵抗已經結束。”

“二月六日,晴。

到今天為止,龐大的羅薩恩丘陵地區全部被我軍攻克了。升旗儀式,清點傷亡。帝國陸軍和陸戰隊死三百七十二人,傷近兩千。比起作戰的規模、空間和目標本身的意義,損失是輕的。共和被擊斃近八千人,‘逐電者,戰役獲得了完全的成功。‘華盛頓,號指揮艦上舉行了盛大宴會,我同大家一樣,興高采烈。帝國的軍隊越來越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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