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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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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裏極為抵觸,身體卻誠實得可笑。被那麽多只手撫弄,身體漸漸有了感覺。全身的衣服被盡數脫掉,冰涼的,不帶任何一絲溫柔的手指在體內不斷來回沖撞,失去理智和殘酷現實的持續拉鋸讓簡誠幾近崩潰。

齊旭言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讓簡誠感到屈辱,痛苦,悲哀,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簡誠沙啞著聲音,瞪著齊旭言所在的方向,哽咽地問齊旭言:“為……為什麽?”

“有舒服到要哭的程度嗎?你好可愛喔。”

“情人在旁邊看著會害羞嗎?還是感到興奮?”

“你可以盡情叫,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

不堪入耳的話語伴著陌生的體溫和氣息侵入,簡誠想要掙紮,把這些人都甩開。可他一個人什麽都做不了,只能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眼前的光影好像之前看到過。簡誠被一幫男生按壓在地上,脫掉一半褲子,露出白皙的屁股和大腿。

幾個男人在簡誠身上又親又舔,發出淫靡的水聲。簡誠想要掙紮,卻被死死按住。白皙的身上到處是他們留下的紅印,象征物在不斷的刺激下高高昂揚,兩三只手在上面游移,讓簡誠隱忍地發生難耐的奇怪聲音。

眼見差不多了,剛才問話的男人將自己的東西抵進簡誠的體內。他抱起簡誠的腰,暴力的晃動起來。另外的男人們將象征捅進簡誠嘴裏旋擺,發生滿足的喟嘆。

簡誠的眼淚仍在往外滾落,視線卻一直投在齊旭言身上。他的目光變得幽怨惱怒還有憎恨絕望,讓齊旭言的心臟沒來由去緊緊糾到一起。

他那句“為什麽”一直在腦海裏縈繞,看著簡誠被這些自己叫來的人擺弄,齊旭言越加焦躁煩悶。

簡誠隱忍的低哼終於變成了高亢的呻/吟。在他發出這令人發瘋的聲音時,齊旭言全身氣血又一剎那湧上腦袋。他沖上前去拉開在簡誠身體裏的男人,狠狠的揮起拳頭揍了過去。

失去理智的齊旭言打起人來不知道收斂,但到底寡不敵眾,很快就吃了幾拳。那些被他揍得一身傷的男人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一邊罵齊旭言神經病,看不下去一開始就別叫他們來做這種事,跟著陸續離開房間。

簡誠躺在床上,全身都是被那些人弄出來紅印和液體。齊旭言動手打人前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像是行屍走肉般,完全失去了掙紮的念頭,任由他們侵略。

無論身體感到多麽歡愉,心卻冷得像冰。

他只是喜歡齊旭言,一直卑微,小心翼翼地愛著他而已。他可以不喜歡,可以避開,但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他已經討厭他討厭到這種地步,睜睜睜看著他被人強上也無動於衷,甚至還冷眼旁觀嗎?

齊旭言一把抹掉臉上的血,將簡誠的衣服丟到簡誠身上遮住暴露的皮膚,居高臨下地看著簡誠,冷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被別人上你還這麽有感覺?哼,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有多惡心?這一切到今天就結束了,再見,簡誠。”

齊旭言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他說這一切到今天就結束了,他說再見了。簡誠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可笑至極。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答案,為此不惜叫人來汙辱自己。

八年愛戀,換來的只有被玷汙的身心。簡誠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為齊旭言飛蛾撲火,用盡全力去愛,換來的卻是他親手將自己推到萬劫不覆的地獄。

他感到很累,很累,累到不想再和齊旭言有任何牽扯。

就讓一切都到這裏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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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旭言從睡夢中驚坐而起。他感到喉嚨火一般滾燙幹澀,冷汗從額邊一直往下流,寒意包裹住全身,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打開燈,下床找水喝。喝過水之後,整個人冷靜下來,便坐到沙發上靜靜沈思。

從薔薇莊園回來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他和簡誠也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系。他不知道為什麽又會夢見以前的事,整個人都顯得很急躁壓抑。

簡誠那絕望失望又憎恨悲哀的目光不斷在腦海縈繞,揮之不去。齊旭言捉起手機打開相冊,翻看著簡誠的照片。

當初的他怎麽會那麽混蛋,竟然做出那種事情?

簡誠對他冷漠至極本就是情有可原,他還妄想簡誠原諒他嗎?想到這裏,齊旭言又感到心臟糾成一團。

不原諒也無妨,只要呆在簡誠身邊就好。

是嗎?原來這就是簡誠當時的心情。風水輪流轉,這也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當初他走的絕情,一個回頭都不曾給簡誠。現在的簡誠卻還願意搭理他,這也說明了簡誠並沒有像他這般冷血無情,不是嗎?

他真的很後悔,為什麽等失去了才察覺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如果他早些明白,他和簡誠是不是就不是如今模樣?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發生過的事也永遠不會憑空消失。

他要怎麽贖罪簡誠才會重新接納他?

此時此刻,齊旭言好想聽聽簡誠的聲音。這麽想的時候手指已經情不自禁撥通了簡誠的電話。

過了很久,簡誠帶著些沙啞和誘惑迷離的聲音響起:“齊旭言,你不看看幾點?又沒吃藥了?”

也許簡誠會變成這樣的性格很大原因在自己身上。齊旭言笑得很溫柔,語氣輕輕的,像是對情人的低喃:“我想你了,想得睡不著,所以打電話給你。”

“你睡不著關我屁事?”那頭的簡誠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嘟一聲把電話掛斷。

連罵人都很可愛。齊旭言呆呆看著掛斷的通話記錄想,自己也是病入膏肓了。

明天去見見他吧,帶上他最喜歡吃的馬卡龍。

******

錢瑤瑤兩眼望天,手裏的筆就沒動過,明顯心不在焉。

簡誠在旁邊敲了敲她的桌子:“腦子太久沒用生銹了嗎,發什麽呆?再不趕快寫報告海叔又要帶你出外勤。”

錢瑤瑤才像回魂般杏眼一眨,苦著臉道:“我腦袋才沒生銹,而且我也不想出外勤,太累了。我剛才只是在想誠哥你和葉蘭在薔薇莊園遇到的殺人案罷了。”

“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你還想這個做什麽?”

“話不能這麽說。雖然最後方正可畏罪自殺,警察到了也只是收拾屍體記錄事件過程,但交流會不了了之,也算有件好事。”

“好事嗎?”

“但是葬儀師是個冷門職業,一下就失去那麽多職員,真是損失慘重。”錢瑤瑤又義憤填膺:“不過葬儀師也有各種各樣的人,像□□別人的家夥死了也不足惜。”

簡誠輕輕往錢瑤瑤腦袋上一敲:“葬儀師只管死人,不應置喙死者的生前,也不該管。你還是多吃點,不然腦袋空空的也可憐。”

“誠哥,我腦袋空空和多吃點有什麽關系?一會兒讓人少吃一會兒讓人多吃,你好難伺候。”

“用不著錢瑤瑤小姐伺候,不敢當。快動手,還有兩個小時就下班了,你難道想加班?”

錢瑤瑤不滿地哼了一聲,嘟著嘴開始動筆。一時間,辦公室只聽到沙沙的寫字聲和鍵盤的敲擊聲。

實在太安靜了,錢瑤瑤又忍不住問簡誠:“誠哥,你不會想交女朋友嗎?”

正給報告寫結語的簡誠聞言猛地停下敲打鍵盤的手,“突然問的什麽問題?怎麽,你想跟我表白嗎?”

“我才不喜歡你這麽毒舌的男人。就是好奇,你也不像不受歡迎的樣子。難道大家都因為你是葬儀師所以退避三舍了?”

錢瑤瑤真是八卦貪吃好奇心重全都集中在一起了。對她的問話在意就顯得自己很愚蠢:“你猜?”

“不猜。誠哥你喜歡什麽類型,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錢瑤瑤在幫人拉線這種事上尤其熱衷。

“別吧,萬一我做了什麽壞事,你有可能會像那個米雪莉一樣遭殃。”

“我相信誠哥你的為人。你真像金柏生那麽壞,我才不給你介紹女朋友。”

看來不打斷她拉線的念頭,她是不會放棄勸說的。簡誠長嘆一口氣,故意說得很認真嚴肅:“我對女生不感興趣。”

錢瑤瑤聽到他類似出櫃的話並沒有感到很震驚或意外,隨口接道:“那我給你介紹男朋友?”

“……你不吃驚嗎?”她的反應倒讓簡誠驚奇。

“這有啥,都什麽年代了?外國很多地方同性婚姻都合法了,一點都不稀奇。唉,男朋友的話就算了,你有齊偵探。我看齊偵探也不是沒那個意思。”

錢瑤瑤是怎麽看出齊旭言有那個意思?再說就算齊旭言有,他卻沒有:“你想太多了。”

“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錢瑤瑤自豪地拍著胸脯說。

“那你的第六感有沒有告訴你再不把報告寫完,你今天就要加班了?”

簡誠真是太壞心眼了,錢瑤瑤只好低頭繼續寫她的報告。

等到兩人下班,與葉蘭和成峰交接完工作,陳達俊便找上門來了。

他在殯儀館門口把簡誠攔下,說:“簡誠,今晚聚會,我來接你了。”

簡誠一臉蒙:“什麽聚會?”

“嘿,老同學的聚會,也是為了安撫你們在那什麽莊園遇到的倒黴事。知道你不想來,特意來接你的。”

錢瑤瑤也想跟著一起去,陳達俊白了她一眼,說她又不是他們同學,湊什麽熱鬧?氣得錢瑤瑤話都多不說就回家去了。

陳達俊剛把簡誠接走,齊旭言和雷厲後腳就跟著來到安心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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