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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莊園殺人事件(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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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誠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在他沈思之際,忽地一道陰影自他身後升起,快要落到他身上時,有人在不遠處喊他的名字,“阿誠!”

在聲音落下的同時,陰影也不見了。

簡誠轉過頭看去,是齊旭言。

齊旭言披著外套,從廳堂緩緩走向簡誠和方正可。

“齊偵探,這麽晚了你怎麽也沒睡?”方正可下意識藏起剛挖出的植物苗,幹笑著問。

齊旭言走到簡誠身邊,看了看兩人,笑道:“兇手還沒捉到,哪睡得著?你們在幹什麽?”

“沒什麽,我也睡不著出來轉轉。”方正可偷偷向簡誠使眼色,示意簡誠別告訴齊旭言他剛才偷了東西。

簡誠微微點頭。

“這麽晚了一個人很危險,自己要小心些。”齊旭言說。

方正可忙不疊的應聲。

齊旭言又對簡誠說:“阿誠,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

“回房間再說。”齊旭言不由分說的拉過簡誠往屋內走,還不忘向方正可道一聲晚安。

方正可見齊旭言拉著簡誠漸行漸遠,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直到上了三樓,齊旭言才松開簡誠。簡誠正想問他有什麽事,他卻忽然緊緊抱住自己。

簡誠一驚,猛然楞住了。

“夜深的時候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萬一出事了怎麽辦?”齊旭言抱得極緊,讓簡誠快要無法呼吸。他的心跳聲隔著胸腔傳來,劇烈的跳動,雙手竟不停顫抖著。

“快放開,被人看見我沒辦法解釋。”簡誠想要掙紮,卻發現他比自己想像中的力氣還大,自己根本無法掙開半分。

像個女人一樣被抱著有夠丟臉的,簡誠正想說什麽,齊旭言卻滕出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猛地吻住他的唇。

簡誠全身的細胞仿佛一瞬間炸開了,沸騰喧囂得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齊旭言的吻如同狂風暴雨掠奪蠶食著簡誠,不留一絲空隙。他的吻明明很激烈瘋狂,撫著簡誠臉的手卻極其溫柔。一點點一寸寸輕輕描摹,貼著肌膚的每個手指都像燃著火焰般灼熱。

他撞開房門,將簡誠推倒在床。狂熱的吻仍舊不死不休的糾纏住簡誠,簡誠覺得連呼吸都快被他掠奪走了。

撞到床上後簡誠意識忽然變清醒。然而即使明白不能任他妄為,但就是無法掙紮。好像他是銅墻鐵壁,牢牢禁錮著自己。

像是終於吻夠了,齊旭言終於松開簡誠。他粗重的呼吸打落在簡誠臉上,又再一次緊緊抱住簡誠,像盡力抑制自己的情緒般在簡誠耳邊低語:“你知道嗎?我有多害怕會再一次失去你。簡誠,不要離開我身邊。”

簡誠實在搞不懂齊旭言這唱的哪一出。親就親了,就當被狗舔。可齊旭言這個模樣不大正常,他有些摸不準齊旭言接下來想幹什麽。

思前想後,簡誠決定還是重申一遍:“我好好的在這裏,你該放開我了。”

齊旭言點點頭又猛地搖頭:“讓我再抱抱,再抱抱。”

“……你喝醉了?”簡誠不大確定的問。

齊旭言撐起身體,一只手又輕又柔地撫著簡誠的臉,笑得溫柔如水:“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你有危險,我沒來得及保護你……”

只不過是做噩夢,他有必要,有必要又親又抱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癡男怨男呢。

“既然是夢,該醒了吧?”現在的齊旭言毫無侵略感,像一只無辜的,等待被寵愛的小狗般眨巴著眼睛定定看他。簡誠終於可以推開齊旭言,從床上坐起身。

“做了噩夢就強親強抱別人,你有人格障礙嗎?”簡誠壓抑住後知後覺湧上的劇烈心跳,嘴裏不饒人的質問道。

齊旭言笑了笑,自動把簡誠的質問當成關心:“你說有就有。已經很晚了,一起睡吧。”

不管怎麽樣,簡誠感覺現在的齊旭言仍不正常,他不想陪一個瘋子玩:“你自己冷靜冷靜,我回屋……”

“阿誠你不敢跟我一起睡是因為你很在意我嗎?”齊旭言挑了挑眉,目光灼灼。

“嗯?並沒有很在意。”

“既然不在意,兩個男人一起睡又有什麽不可以?”

很好,他也知道是‘兩個男人’。兩個男人又親又抱之後還睡一張床哪裏可以了?簡誠實在無法理解齊旭言。

他明明應該是厭惡同性戀才對,但他的行為卻偏偏相反。不過如果現在走掉的話,就證實了自己有“在意”的想法。

簡誠扒拉著一頭亂發,無奈又極不耐煩的說:“我很困了。”說完自己一頭倒在床上,側個身貼到墻邊不再理會齊旭言。

看樣子是默認了一起睡。齊旭言註視著簡蜷起來的身體,像是終於安心般動作輕柔地跟著躺到簡誠身邊。

不盡快找出兇手,簡誠的危險只會與日未俱增。他要時時刻刻跟簡誠待在一起保護他。

******

葉蘭下樓吃早餐時居然看到簡誠和齊旭言肩並肩一起走在她前面。

兩個人貼得很近,似乎跟平常的相處有些不大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從後面看的緣故。

簡誠身材已經算修長,可跟齊旭言走在一起還是矮了半個頭。葉蘭有些好奇,便喊住他們:“簡誠,齊偵探。”

簡誠和齊旭言同時回頭,葉蘭的腳步不禁一頓。

齊旭言偏古銅的臉上赫然有幾道紅色手指印,聽到她喊他,不甚在意地揚起爽朗的笑容跟她打招呼:“葉蘭,早安。”

簡誠白皙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還一臉疲憊的模樣,看樣子昨夜睡得並不好。

葉蘭下意識覺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同時又明白她不能問。

簡誠看了看她,說:“你今天氣色不錯。”

葉蘭轉換了心情,笑道:“每天都那麽疼的話,我下輩子就考慮做男人了。”

簡誠睨了眼齊旭言,“當男人也不見得全是好事。”

齊旭言接收到簡誠的目光,理虧般瑟縮了一秒,不敢搭話。

三人一起走出庭院,陽光正好折射下來,照在身上有絲絲暖意。

葉蘭伸伸懶腰:“今天天氣不錯。”

“葉蘭,你戴了耳環?”簡誠註意到葉蘭的耳邊被陽光折射出一道五彩斑斕的光。

葉蘭摸摸耳朵上的耳環,問:“好看嗎?”

簡誠仔細端詳研究了一會兒,讚嘆道:“很適合你。”

簡誠說狠話時是真狠,說好話時是真好聽。哄得葉蘭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齊旭言聽著兩人的對話,視線也跟著落在葉蘭的耳環上:“你這耳環挺別致的。”

這兩個男人真是太會說話了,葉蘭心情更加好:“耳環的材料很特殊,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改變顏色。這是耳夾式的,你們要試戴看看嗎?”

“……我們都是男的……”簡誠說得無比艱澀。

葉蘭笑得溫婉恬靜:“我知道,看得出來。”

齊旭言忽然問:“可以嗎?”

居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葉蘭很是爽快地將耳環摘下來遞給齊旭言。

簡誠驚詫地瞪向他,齊旭言已經從葉蘭那裏接過耳環了。

但他並沒有戴到耳朵上,而是放在手心裏摩挲。耳環的形狀是兩片羽毛,前端還鑲嵌著小形的銀色水晶。他晃動著手,耳環就隨著晃動的光線變幻成或紅或藍或粉或綠等顏色。

像是研究夠了,齊旭言才把耳環還給葉蘭:“謝謝。”

葉蘭有些失望,原來他只是借去看,而不是真戴到耳朵上。

簡誠也有些失望。本來還想看看人高馬大,膚色還這麽健康的男人戴上這種耳環會是個什麽滑稽的模樣。

失望過後葉蘭恢覆了精神,問:“齊偵探,案子調查得怎麽樣了?”

“沒有什麽新線索,不過我想犯人還會再動手。”

“那……是說還會有人死去嗎?”葉蘭的好心情在一瞬間被熄滅,隨後像想到什麽似的,說:“哎?凝小姐不是可以離開這裏?她可以去報警,讓警察過來調查。”

“凝小姐不會報警。”簡誠嘆了口氣,“警察來了,我們就都得離開莊園。但七天時間沒到,凝小姐不會讓我們離開。”

葉蘭聞言,徹底無話。齊旭言想說他們先去吃早餐,這些事留給他來煩就好。話到嘴邊還未出口,紅姐就焦急萬分地朝這邊跑來。

遠遠看到他們,像看到救星般喊道:“齊偵探,你在這裏就好了。快到飯廳去看看!”

“發生什麽事了?”葉蘭問。

紅姐已經轉身快步在前面帶路:“洪明死了。”

果真又有人死了?葉蘭傻站著半晌沒動靜,還是簡誠拉過她開始往飯廳跑。

他們趕到飯廳時,只有禹哥,宋佳和孟佩佩在。洪明衣衫不整地倒在飯桌旁,一動不動;孟佩佩瞪著眼睛張大嘴巴一臉訝異驚嚇的模樣;宋佳拿著素描本盯著洪明似乎在勾勒什麽。

禹哥則蹲在洪明旁邊,好像在檢查什麽。

紅姐帶齊旭言他們到達現場後,對禹哥說:“阿禹,我找齊偵探過來了。”

齊旭言問:“洪明怎麽死的?”在他這麽問的同時,簡誠已經上前蹲在洪明屍體旁查驗。

禹哥站起身說:“全身沒有其它外傷,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洪明的臉已經腫脹扭曲,呈現出青紫色。凸起的眼球瞳孔放大,眼瞼有血,嘴唇發紺,表情十分痛苦猙獰。脖子上有道細小的深色勒痕,看大小似乎是繩子造成的傷痕。

簡誠還能聞到一股隱隱的尿意。在他檢查洪明是否失禁時,赫然發現原本在他耳朵上的耳環不翼而飛了。耳垂上還有一點已經幹涸的血漬。

看樣子是被人強行扯下耳環後造成的出血。

“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齊旭言:阿誠,我吻你時你沒什麽感覺嗎?

簡誠:沒有。

齊旭言:難道阿誠你是性/冷淡?

簡誠:呵呵,單純對你沒感覺而已。

齊旭言:emm看來我得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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