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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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第一次忘了覆制建模珠數據，讓老師被迫和蛟龍八爪魚進行友好交流之後，又讓老師見證了禿毛鳳凰浴火變身的盛清漾徹底地，自閉了，去上課的時候，都想把自己的臉擋起來，免得老師看到她，就想起那只禿毛鳳凰，和八爪魚蛟龍，有過激行為。
拿著拐杖的老爺子卻並沒有直接開講，而是把教案放下，視線掃過盛清漾：“今天我們不講理論，先來看看一位同學的作業。”
其他人的視線瞬間落在盛清漾身上。
心裏咯噔一下的盛清漾立馬試圖安慰自己：不會吧，都是新生，老師不可能這麽狠，公開處刑的。
事實證明，是她太天真了，過了大約半分鐘之後，涅槃的數據就被共享了出來，供全班同學學習。
盛·建模師本人·學渣專業戶兼老師眼中釘·清漾：“……”
救命！！！剛開學就被當做反面教材這也太社死了吧！！！
盛清漾恨不得當場消失。
其他同學已經擡頭看向中央的數據模型了。
漆黑場景內的明火已經消了，只有縫隙透進來些許光亮照出的焦黑痕跡，昭示著這裏曾經被燎原大火侵擾過，還有一只高大幾十米的巨大生物，慵懶地展開巨大的金色羽翼，曾經在這裏輕輕側頭，就讓烈焰吞噬了強度極高，速度極快的輕型機甲。
老爺子圍著場景緩慢踱步，等發現了自己要找的東西，舉起斷了的拐杖，戳了戳場景裏的某一處，聲音粗啞的禿毛鳳凰立刻尖叫起來，嘎嘎嘎地滿場景亂跑。
努力硬著頭皮，試圖裝作這不是自己的建模，她和這個建模也沒關系的盛清漾都快在腳底下挖出三室一廳了，老爺子卻緩聲道：“你們都來說說，覺得這個作品，得怎麽樣？”
一個男生推了推眼鏡，率先發言：“建模很完整，但是幻想有餘，細節不足。如果能讓場景內的生物一直維持大體型，可能能更容易地獲得戰役的勝利。”
但很快又補充道：“當然，是在精神力等級不受限的情況下。”
老爺子點點頭，讓他坐下了：“還有嗎？”
盛清漾打開光腦遮住自己的臉，沒想到下一秒教授就把她叫了起來：“盛清漾，你來回答一下。”
盛清漾：“……”
盛清漾硬著頭皮：“太……太花了？”
老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坐下吧。”
老教授放下茶杯，握著金屬制拐杖敲了敲虛空中的藍色建模場景：“花，說得沒錯。這個場景，就是太花，也太浮了。”
“這個建模的完成度雖然很高，但是重點都在其中的巨型生物上，辛辛苦苦建出來的背景，反而被忽略了，建造者為了省事，”老爺子瞥了盛清漾一眼，語氣悠悠，“直接用黑色概括了全部背景，導致場景嚴重失衡。”
這樣的失誤在建模裏可能是致命的。
因為在陌生場景裏，一個優秀的進攻手偵查手可能會選擇謹慎行事，但是對於要在規定時間內取勝的進攻方來說，這樣的遮蔽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更有可能使他們發動攻擊。
陸雪川輸，是因為看過王爍和盛清漾的比賽，事先就知道盛清漾會留下什麽樣的埋伏，瞻前顧後，才失去了先機。
“裏面的生物也很浮，”老爺子把茶杯放下，“既然是以火力攻擊為主的生物，一開始為什麽不率先攻擊？既然靠體型取勝，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讓它變幻為原始體型？”
“是因為精神力不夠嗎？”
“不，是因為建模的人，太註意那些修飾上的東西了，把精神力浪費掉了。”
盛清漾：“……”不，就是因為精神力不夠，不然金鳳凰也不會變成哥斯拉還縮小回去了啊！
而且我建的時候也沒有時間考慮這麽多！就是按照動畫片裏隨手建的啊餵！
周教授說到這，話鋒一轉，道：“但是同樣，這個建模的優點也非常明顯。”
老爺子拿著拐杖敲了敲那只禿毛的鳳凰，在它張開尖喙試圖啄那根金屬拐杖的時候，定格了場景，然後緩聲介紹了一下這只禿毛鳳凰構造上的先進性和合理性：
“雖然和現存的咕嚕獸結構有些差別，但是平衡能力把握得非常準確，尾羽看似是裝飾作用，但也讓它能夠獨立行走和飛行……總結來看，雖然這類生物目前並沒有被發現，也沒有進化完全，但是的確具備一些生理上的優勢，具有建模和被利用的價值，能發掘出這一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盛清漾迎著其他人佩服的目光：“……”
不，你們不應該佩服我，應該是古人。
我只是照虎畫貓，還一不小心畫成了殘廢的廢物。
老爺子說了一節課，臨下課才道：“把高溫與異形生物結合，對抗機甲的思路很早就有，但是還是第一次在建模裏結合得如此自然，這也是你們今天的作業。”
“設計一個類似這樣的場景，用你們的想象力去對抗機甲。”
老爺子拐杖頓地：“建出這個作業的同學就不用交了。”盛清漾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老爺子後一句：“……下課後，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
盛清漾：“……好的。”
下課了的盛清漾老老實實地跟著老爺子上了樓，還沒開始解釋，周教授就瞄了她一眼：“建模是你故意建崩的吧？”
正準備好好認錯的盛清漾：“是，是我態度……嗯？？？”
老爺子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在我這裏就不用防備了，我在課上講了那麽多，想提醒你的，只有一點，這種程度的高溫攻擊，對付輕型機甲，太大材小用了，想參加軍校聯賽，光是這麽一個武器，是不夠的。”
“而且，第一軍校雖然在研究高溫材料，但是真正做得，還不如西交做得好，這種武器暴露得太早了，反而容易被針對，這樣吧，建模留在我這裏吧，我幫你保存，順便完善一下。“
盛清漾茫然了。
什麽武器？什麽第一軍校？她怎麽聽不懂？
老爺子卻已經說完了想說的，擺了擺手，就道：“回去吧。”
盛清漾委婉表示她理解能力不太行，比如剛剛老師說的，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還表示，老師如果不好意思直接掛她的話，她也可以直接退課重修的。
換個班，她還能重新生活。
周教授：“……”
讓她留個模型而已，都要用換班威脅？？？
現在的學生怎麽這麽浮躁！！！
盛清漾表示不是威脅，她只是單純地，真的不知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說什麽罷了……
她不就是按照神話建了只大鳥的模嗎，什麽高溫加熱，什麽構造合理，那都是神獸鳳凰自帶的光環，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餵！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將近半小時，最後老爺子被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敲著拐杖讓她回去。
盛清漾伸手抓著門，一臉為難：“要不您還是掛我吧，不然我不好報名重修。”
老爺子瞪她：“想得美！”
盛清漾失望：“那好吧，謝謝老師。”
周教授：“……”
現在的新生，怎麽都這麽會氣人！信不信他讓她作業翻倍！！
突然被告知沒有掛科重修的機會了，而且以後都有可能成為建模基礎課程重點關註對象的盛清漾再次感到了身為學渣的絕望，連作業被免都高興不起來了。
同桌為了安慰她，告訴她西區新開了家營養液餐廳，營養液喝起來竟然有咕嚕獸的味道，保準讓她胃口大開。
盛清漾：……謝謝，想起那只禿毛鳳凰，更沒胃口了。
誰知道居然遇上了材料系的人，看到她，眼神都變了。
擔心被材料系盯上，無法順利畢業的鹹魚，很果斷地扯著同桌轉身，誰知道材料系的同學們還挺耿直，看到他們資源規劃系就嗆聲：“你們別得意，明天比賽，我們一定不會輸給你！”
他們系的絕招還沒有放出來，軍校聯賽的名額，非他們系莫屬。
盛清漾硬著頭皮道：“其實你們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同桌也道：“對啊，只要你們打贏我同桌，就可以去了。”
盛清漾：“！”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材料學生：“行！你們給我們等著！”
同桌：“等著就等著！”
盛清漾：“……”
盛清漾默默地扭頭看向同桌。
同桌以為她是在用眼神感謝自己，拍了拍她的肩：“沒關系的，大家都知道，你那個場景其實已經完善得差不多了，看他們輸得太慘才讓場景又變回去的，要是一開始你的咕嚕獸就那麽厲害，他們才沒機會贏我們呢！打敗他們，你可以的！”
盛清漾：不，我不可以！！！
她一條鹹魚，根本不想挑釁同窗，還是軍校生的同窗啊餵！都是因為被抽中了才硬著頭皮上的好嗎！
贏了兩場已經很幸運了，要是被揍了，他們替她扛啊！
事實證明，替她扛是不可能的，頂多知道對手多強之後，站在一旁憐惜地看著她這樣子。
比如第四局比賽開始後的現在。
盛清漾才站在比賽光幕內，已經開始絕望了。
要不要這麽卷啊！她上個模型用了火攻，你們就全副武裝，嚴陣以待了？！！這還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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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拐杖的老爺子卻並沒有直接開講，而是把教案放下，視線掃過盛清漾：“今天我們不講理論，先來看看一位同學的作業。”
其他人的視線瞬間落在盛清漾身上。
心裏咯噔一下的盛清漾立馬試圖安慰自己：不會吧，都是新生，老師不可能這麽狠，公開處刑的。
事實證明，是她太天真了，過了大約半分鐘之後，涅槃的數據就被共享了出來，供全班同學學習。
盛·建模師本人·學渣專業戶兼老師眼中釘·清漾：“……”
救命！！！剛開學就被當做反面教材這也太社死了吧！！！
盛清漾恨不得當場消失。
其他同學已經擡頭看向中央的數據模型了。
漆黑場景內的明火已經消了，只有縫隙透進來些許光亮照出的焦黑痕跡，昭示著這裏曾經被燎原大火侵擾過，還有一只高大幾十米的巨大生物，慵懶地展開巨大的金色羽翼，曾經在這裏輕輕側頭，就讓烈焰吞噬了強度極高，速度極快的輕型機甲。
老爺子圍著場景緩慢踱步，等發現了自己要找的東西，舉起斷了的拐杖，戳了戳場景裏的某一處，聲音粗啞的禿毛鳳凰立刻尖叫起來，嘎嘎嘎地滿場景亂跑。
努力硬著頭皮，試圖裝作這不是自己的建模，她和這個建模也沒關系的盛清漾都快在腳底下挖出三室一廳了，老爺子卻緩聲道：“你們都來說說，覺得這個作品，得怎麽樣？”
一個男生推了推眼鏡，率先發言：“建模很完整，但是幻想有餘，細節不足。如果能讓場景內的生物一直維持大體型，可能能更容易地獲得戰役的勝利。”
但很快又補充道：“當然，是在精神力等級不受限的情況下。”
老爺子點點頭，讓他坐下了：“還有嗎？”
盛清漾打開光腦遮住自己的臉，沒想到下一秒教授就把她叫了起來：“盛清漾，你來回答一下。”
盛清漾：“……”
盛清漾硬著頭皮：“太……太花了？”
老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坐下吧。”
老教授放下茶杯，握著金屬制拐杖敲了敲虛空中的藍色建模場景：“花，說得沒錯。這個場景，就是太花，也太浮了。”
“這個建模的完成度雖然很高，但是重點都在其中的巨型生物上，辛辛苦苦建出來的背景，反而被忽略了，建造者為了省事，”老爺子瞥了盛清漾一眼，語氣悠悠，“直接用黑色概括了全部背景，導致場景嚴重失衡。”
這樣的失誤在建模裏可能是致命的。
因為在陌生場景裏，一個優秀的進攻手偵查手可能會選擇謹慎行事，但是對於要在規定時間內取勝的進攻方來說，這樣的遮蔽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更有可能使他們發動攻擊。
陸雪川輸，是因為看過王爍和盛清漾的比賽，事先就知道盛清漾會留下什麽樣的埋伏，瞻前顧後，才失去了先機。
“裏面的生物也很浮，”老爺子把茶杯放下，“既然是以火力攻擊為主的生物，一開始為什麽不率先攻擊？既然靠體型取勝，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讓它變幻為原始體型？”
“是因為精神力不夠嗎？”
“不，是因為建模的人，太註意那些修飾上的東西了，把精神力浪費掉了。”
盛清漾：“……”不，就是因為精神力不夠，不然金鳳凰也不會變成哥斯拉還縮小回去了啊！
而且我建的時候也沒有時間考慮這麽多！就是按照動畫片裏隨手建的啊餵！
周教授說到這，話鋒一轉，道：“但是同樣，這個建模的優點也非常明顯。”
老爺子拿著拐杖敲了敲那只禿毛的鳳凰，在它張開尖喙試圖啄那根金屬拐杖的時候，定格了場景，然後緩聲介紹了一下這只禿毛鳳凰構造上的先進性和合理性：
“雖然和現存的咕嚕獸結構有些差別，但是平衡能力把握得非常準確，尾羽看似是裝飾作用，但也讓它能夠獨立行走和飛行……總結來看，雖然這類生物目前並沒有被發現，也沒有進化完全，但是的確具備一些生理上的優勢，具有建模和被利用的價值，能發掘出這一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盛清漾迎著其他人佩服的目光：“……”
不，你們不應該佩服我，應該是古人。
我只是照虎畫貓，還一不小心畫成了殘廢的廢物。
老爺子說了一節課，臨下課才道：“把高溫與異形生物結合，對抗機甲的思路很早就有，但是還是第一次在建模裏結合得如此自然，這也是你們今天的作業。”
“設計一個類似這樣的場景，用你們的想象力去對抗機甲。”
老爺子拐杖頓地：“建出這個作業的同學就不用交了。”盛清漾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老爺子後一句：“……下課後，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
盛清漾：“……好的。”
下課了的盛清漾老老實實地跟著老爺子上了樓，還沒開始解釋，周教授就瞄了她一眼：“建模是你故意建崩的吧？”
正準備好好認錯的盛清漾：“是，是我態度……嗯？？？”
老爺子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在我這裏就不用防備了，我在課上講了那麽多，想提醒你的，只有一點，這種程度的高溫攻擊，對付輕型機甲，太大材小用了，想參加軍校聯賽，光是這麽一個武器，是不夠的。”
“而且，第一軍校雖然在研究高溫材料，但是真正做得，還不如西交做得好，這種武器暴露得太早了，反而容易被針對，這樣吧，建模留在我這裏吧，我幫你保存，順便完善一下。“
盛清漾茫然了。
什麽武器？什麽第一軍校？她怎麽聽不懂？
老爺子卻已經說完了想說的，擺了擺手，就道：“回去吧。”
盛清漾委婉表示她理解能力不太行，比如剛剛老師說的，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還表示，老師如果不好意思直接掛她的話，她也可以直接退課重修的。
換個班，她還能重新生活。
周教授：“……”
讓她留個模型而已，都要用換班威脅？？？
現在的學生怎麽這麽浮躁！！！
盛清漾表示不是威脅，她只是單純地，真的不知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說什麽罷了……
她不就是按照神話建了只大鳥的模嗎，什麽高溫加熱，什麽構造合理，那都是神獸鳳凰自帶的光環，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餵！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將近半小時，最後老爺子被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敲著拐杖讓她回去。
盛清漾伸手抓著門，一臉為難：“要不您還是掛我吧，不然我不好報名重修。”
老爺子瞪她：“想得美！”
盛清漾失望：“那好吧，謝謝老師。”
周教授：“……”
現在的新生，怎麽都這麽會氣人！信不信他讓她作業翻倍！！
突然被告知沒有掛科重修的機會了，而且以後都有可能成為建模基礎課程重點關註對象的盛清漾再次感到了身為學渣的絕望，連作業被免都高興不起來了。
同桌為了安慰她，告訴她西區新開了家營養液餐廳，營養液喝起來竟然有咕嚕獸的味道，保準讓她胃口大開。
盛清漾：……謝謝，想起那只禿毛鳳凰，更沒胃口了。
誰知道居然遇上了材料系的人，看到她，眼神都變了。
擔心被材料系盯上，無法順利畢業的鹹魚，很果斷地扯著同桌轉身，誰知道材料系的同學們還挺耿直，看到他們資源規劃系就嗆聲：“你們別得意，明天比賽，我們一定不會輸給你！”
他們系的絕招還沒有放出來，軍校聯賽的名額，非他們系莫屬。
盛清漾硬著頭皮道：“其實你們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同桌也道：“對啊，只要你們打贏我同桌，就可以去了。”
盛清漾：“！”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材料學生：“行！你們給我們等著！”
同桌：“等著就等著！”
盛清漾：“……”
盛清漾默默地扭頭看向同桌。
同桌以為她是在用眼神感謝自己，拍了拍她的肩：“沒關系的，大家都知道，你那個場景其實已經完善得差不多了，看他們輸得太慘才讓場景又變回去的，要是一開始你的咕嚕獸就那麽厲害，他們才沒機會贏我們呢！打敗他們，你可以的！”
盛清漾：不，我不可以！！！
她一條鹹魚，根本不想挑釁同窗，還是軍校生的同窗啊餵！都是因為被抽中了才硬著頭皮上的好嗎！
贏了兩場已經很幸運了，要是被揍了，他們替她扛啊！
事實證明，替她扛是不可能的，頂多知道對手多強之後，站在一旁憐惜地看著她這樣子。
比如第四局比賽開始後的現在。
盛清漾才站在比賽光幕內，已經開始絕望了。
要不要這麽卷啊！她上個模型用了火攻，你們就全副武裝，嚴陣以待了？！！這還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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