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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進軍酒樓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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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華美的庭院。

水流烈慵懶地靠在臥榻上,像一條伺機而動的蛇。在他身旁,一名衣衫半褪的美人緊緊地貼著他,豐滿的胸脯在他的身上蹭啊蹭,隨著他上下其手,嫵媚地輕聲哼吟,引誘般地奉上紅唇與他耳鬢廝磨。

他們面前,一名相貌平凡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匯報,仿佛對這一切已經習慣了。

“回稟三殿下,那位陳姑娘已經查到了。她叫陳玲瓏,利州平安縣人,父母是開酒坊的,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她現在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父母,據說是老家暴發疫病,他們一家出來逃難,結果死了爹娘,後來才被那對夫婦收養的。”

“哦?收養?”水流烈感興趣地揚眉。

“是。之後陳姑娘在陳家接管酒坊,用了兩年時間,幾乎壟斷了利州十三縣,大概是因此得到了青溪侯的賞識,目前玲瓏酒坊已經歸到花家的名下了。”

“嗬,初出茅廬就能得到青溪侯的賞識,還能在產業歸到花家名下時保留自己的本名。青溪侯如此縱容,究竟是在打什麽算盤?”

仿佛明白他是在自語,黑衣人也沒回答。頓了頓,水流烈又問:“她與老五是什麽關系?”

“回殿下,五殿下與陳姑娘並不常見面,應該沒什麽關系。”

“哦?沒關系?我看可不像!”水流烈饒有興致地摸著粗糙的下巴。緩緩地道,“陳玲瓏,有點意思!”

他手一揮,黑衣人下去。

他懷裏的美人聽到了其他姑娘的名字,眼底閃過一絲惱恨,胸前的波濤在水流烈的身上蹭得更歡,伴隨著誘人的呢喃:“殿下!殿下!”

水流烈回過神。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望著她布滿**的眸子,冷冷地笑了笑,毫不留情地咬住她的嘴唇,將她壓在身下的軟榻上。

大白天,菊花滿地,一派**……

玲瓏從賞花會上回來之後,暫時不那麽忙了。

黃酒市場剛剛拓展至全國,要一下子將這塊肥肉都消化下去,還需要一段時日。所以短時間內她不想再進行其他酒類的開發。以免貪多而嚼不爛。

各地黃酒的制造與銷售都已經上了軌道,有專門的人來負責。賬目上有花掌櫃和趙宣負責,所以這段時間她很閑。

自己的私產交給了豆沙和趙茹管理,她平常也就是吩咐各地註意看有沒有好的莊子,再以她的名義買下。問她為什麽這麽做。實際是因為她想完全地掌握玲瓏酒坊的所有原料生產,可就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實現,所以她正在慢慢地發展。

又翻了翻前幾日敏豪和墨羽寄來的信,敏豪說他已經到了德承府,讓她放心。寥寥數語。果然是孩子長大不由娘!你姐給你養這麽大,你出去玩居然才寫了三行字的家書!

墨羽這次倒是寫得比上次多,他說他受到西南大營彭將軍的賞識。被彭將軍提拔為了親兵。這可是個好消息,要知道親兵是最有升職潛力的,搞不好折騰個一兩年,就有可能成為副將,再提一提,說不定就是將軍了。當然現實也可能沒那麽容易,但在將軍手底下,總比當個小卒子要好上萬倍。

她很欣慰,將信紙折起來收好,無聊地趴在桌上。外頭的蟬鳴聲很煩人,她已經讓豆莢拿粘竿去粘了,可還是不管用,鄉下的蟲子神馬的就是多。

她嘆了口氣,豆沙端著點心和茶進來,道:“姑娘,外頭天氣那麽好,你要是覺得悶,我陪你出去轉轉?”

“不去。”她悶悶地回答。她不是個總愛出去瞎逛的人,前世她是個宅女,這一世也差不多。

“要不我鋪床,讓你寐一會子?”

玲瓏想了想,道:“不如在外頭樹上擺個吊床吧?”

“好。”豆沙答應,剛出去,迎頭正好碰見西鳳謠的丫鬟喜果匆匆走了過來,詫異地問,“喜果,你怎麽上這兒來了?”

喜果一笑,露出倆虎牙:“我們姑娘叫我來請你們姑娘。”

豆沙也不綁吊床了,直接將喜果帶進堂屋,喜果行了一禮,笑嘻嘻地道:“陳姑娘,我家姑娘叫奴婢帶你去城裏的長青樓,越快越好。姑娘快跟奴婢去吧,我家姑娘已經等著了。”

“長青樓?蘭庭伯世子開的那間酒樓?”

“對,就是那間,我家姑娘請姑娘快去,說是有大生意。”

“大生意?”玲瓏雖然一頭霧水,可還是跟著她去了。

長青樓位於東大街的盡頭,規模不小,裝修豪華,曾一度是京城裏各大王孫公子的集會地,感覺就像是現代的會所一樣,有錢人經營,客人也都是有錢人。

不過從如今匾額上沈積的灰塵來看,這家長青樓似乎已經歇業好久了。

令她意外的是,等在門口的不僅有一臉興奮的西鳳謠,還有背靠著柱子、正在一臉不耐地擦著柳葉刀的玉美人。

她跳下馬車,看向熱情洋溢地奔過來,抱住她胳膊的西鳳謠,一陣肉麻,哭笑不得地問玉美人:“你怎麽也在這兒?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可不是陰謀麽。”玉美人沒好氣地說,“天知道我幹嗎要放下大筆生意,跑這兒來跟這個白癡胡鬧!”

“小玉,別這麽說嘛!”西鳳謠像個可憐兮兮的小狗似的,正想討好地巴過去,卻見玉美人立起她擦得鋥亮的刀,吹了吹,趕緊躲開,轉頭笑瞇瞇地說,“玲瓏,這是我堂弟南宮恪,蘭庭伯家的。我姑母的小兒子。”說著,一把拉過一個靦腆的男孩。

南宮恪約有十四五歲,模樣像個靦腆的小白兔,雖然穿了一身貴族式袍子,可那料子似乎洗得有點舊。他半紅著臉,低聲打了個招呼:“陳姑娘。”

“南宮公子。”玲瓏禮貌頷首。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說。走了走了!”西鳳謠急忙一手拉起玲瓏,一手揪著玉美人的袖子,將二人拉進長青樓。

裏頭灰塵漫天,空無一人,果真是歇業很久了。

西鳳謠打發南宮恪去泡茶,然後開心地比劃道:“玲瓏,小玉,阿恪說要把這座酒樓盤出去,所以,咱們三個一起合夥開酒樓吧!”

玉美人靠在桌子上。用翻了個白眼來回答她。

玲瓏直覺這裏頭肯定有問題,問:

“長青樓不是挺有名的嗎。怎麽突然要盤出去?”

西鳳謠對此也沒隱瞞:“長青樓已經停業很久了。蘭庭伯不知怎麽的,得罪了三皇子,結果三皇子也不知道在皇上跟前吹了什麽風,蘭庭伯和世子全被皇上以貪汙軍餉罪囚禁了。無旨不得放人。已經大半年了,阿恪他為了打點,花光了所有錢,現在家裏值錢的只剩這座酒樓了。”

玲瓏的眸子瞇了瞇:“他要賣酒樓也不該找你啊,還是說是你主動找的他?”

“是他來找我的。沒人敢得罪三皇子。酒樓一直賣不出,他走投無路,只好來求我。”

“別人不敢得罪三皇子。難道你就敢嗎?”玲瓏覺得這問題似乎嚴重了。

“我不敢,可是她敢啊。”西鳳謠往玉美人身上一指,驕傲地說,“咱水流國的十幾個皇子,看見玉美人就沒有不發抖的。”

玉美人的眉心抽了,玲瓏也同樣抽了抽:“那你叫我來幹嗎?三皇子那方面已經被你解決了。”

“那是因為我和小玉都不會經營酒樓,可你是開酒坊的。酒坊和酒樓只差一個字,你肯定會經營酒樓。”

玲瓏滿臉黑線:“你那是什麽邏輯!”

“好了好了!”西鳳謠擺著手道,一手一個拉起二人,“玲瓏,小玉,你們就幫幫阿恪,咱們三個一起開酒樓吧!”

玉美人無奈地道:“你當開酒樓是過家家?”

“別呀!小玉!小玉!阿恪他很可憐的!你就幫幫他吧!”西鳳謠抓著玉美人的手臂,扭股糖似的,搖來搖去,讓玉美人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往外冒。

玲瓏正幸災樂禍,西鳳謠又過來拉住她:“玲瓏!玲瓏!你就幫幫阿恪吧!”

一聲比一聲肉麻,讓她一陣惡寒。

玉美人與玲瓏對視了一眼,皆無奈地嘆了口氣。玉美人問:“要多少銀子?”

西鳳謠大喜過望,一疊聲地大聲喊“阿恪”,跑進去將南宮恪揪出來。

南宮恪拘謹地站在兩人面前接受註視,絞著手,雙頰漲得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面前站的是倆女流氓,想對他怎麽樣呢。

玉美人不耐煩地蹙眉,她最煩這種男人:“說呀,這酒樓要多少銀子?”

“那個……那個……”南宮恪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七……七萬兩!”

他舒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來了,簡直太緊張了。他面前站著的可是玉當家,和她談生意,簡直是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玉美人的唇角卻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七萬兩?我是看在鳳謠的面子上,要不然你這個麻煩我才不願意接。一口價,五萬一千兩,我們三個人平攤,一人出一萬七。”

南宮恪心頭一震,吃驚地擡起頭,眼眶開始泛紅,這個價也太少了!

玲瓏看了玉美人一眼,其實在京城裏,這個地段、這個規模加上這個裝潢,七萬兩並不算貴,可以說應該已經接近成本價了。玉美人果然狠,跟她一樣,做起生意來根本沒同情心!

“小玉!”西鳳謠可憐巴巴地喚道。

“閉嘴!你是拉我們來做生意,又不是拉我們來搞慈善的!”玉美人一聲呵斥,西鳳謠頓時可憐地閉上嘴。

玲瓏微微一笑:“不如這樣,我們用四萬兩千兩盤下你的酒樓,再給你入一成幹股,期限五年。你來幫我們幹活,如果酒樓生意好,你的分紅就多,每月少則幾千,多則上萬;要是生意不好,那你就倒黴了。”

南宮恪果然忽略了後一句,雞凍了:“真的嗎?每月真的能有上萬兩嗎?”

“也許,誰知道呢。”玲瓏聳聳肩,“怎麽樣,是想一次性拿五萬一千兩,還是跟我們賭一把?”

玲瓏話音剛落,就收到了玉美人的兩道鐳射光:MD,你居然比我還狠,不僅自己賺了,人家還得感謝你!

玲瓏粲然一笑,果然,南宮恪連連點頭:“好!好!我答應!”

鳳謠表姐說了,這陳玲瓏也不是一般人物,跟著她保證有肉吃!嗯!他跟了!

出了長青樓,玉美人道:

“陳玲瓏,你居然比我還黑!”

“無黑不成商嘛,再說月入不了萬兩的生意,你做嗎?”玲瓏笑吟吟地道。

“哼!反正我不會開酒樓,這事兒你看著辦吧。”玉美人說,頓了頓,問,“西鳳謠,你那一萬兩打算上哪兒弄去?難不成想去銷金窟賭一把?”

“用不著!我去我哥那兒偷幅畫就搞定了!”西鳳謠自信滿滿地說。

玉美人和玲瓏再次黑線,敢情她沒錢,還張羅的那麽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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