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和秦音回到河浦，順利地登記結婚，領了結婚證。秦音感動得哭了，她說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得到牛牛的感情就像中了彩票一樣。能娶秦音為妻，牛牛同樣也感到慶幸。牛牛帶秦音去冠頭嶺吃海鮮慶祝結婚。

“老婆，還記得以前我們剛認識時，你和我來這裏爬山的情景嗎？”

“記得。”

“幸虧當初你沒有叫我請客，當時我口袋裏只有兩百塊錢，還不夠買這裏的一條魚。”

秦音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現在你能買這裏多少條魚啊？”

“能把所有的魚買下。”牛牛湊到秦音耳邊小聲地說。

“那我今天要大吃特吃了。”

“隨便你。吃完後，我們去逛街給你買衣服。”

“好的，我要買透明內衣勾引你。”

“什麽都不穿，不是更透明嗎？”

秦音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她轉頭看看周圍，發現沒有人後，嬌嗔著說:“你真不害臊。”

牛牛笑著夾一塊魚肉放在秦音的碗裏，秦音低頭吃魚，牛牛就欣賞著她的□□。吃海鮮後，牛牛和秦音去步行街買衣服，項鏈和結婚戒指。步行街有賣樓小姐在推薦樓盤，牛牛看中一處靠近海邊的別墅，他征求秦音的意見後，決定買下來。

“老婆，打算在哪裏舉行婚禮？”牛牛問秦音。

“你決定吧。”

牛牛正想說在深川的豪華郵輪上舉行婚禮，這時有幾個人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為頭一人出示□□，說:“我們是警察，你是不是叫何牛牛？”

牛牛看著警察，迷茫地點著頭“我是叫何牛牛。”

“有人舉報你操縱股票和□□交易。跟我們回公安局調查一下。”

警察拿出亮得晃眼的手銬給牛牛戴上。手銬的冰冷讓牛牛知道清楚地自己不是在做夢。

秦音拉著牛牛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哭喊起來，“警察，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老公不是壞人。”

“女士，我們沒說他是壞人，我們只是在調查。”警察對秦音說。

“老婆，沒事的，你回表姐家把我的事告訴他們，叫他們不要擔心。我很快就回來。”牛牛把車鑰匙扔給秦音上了警車，他沒有回頭去看秦音的眼神——那樣的眼神他可能會承受不了。

操縱股票，這在中國各個金融機構中普遍存在。那種案件多的證監委都查不過來。查那樣的案件費時費力費錢，除非是太猖狂，影響力太大的案件，否則證期委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視而不見的。蔡明操縱很多個股票獲得了第一操盤手的美名，但是從來沒有被查過，這就說明了一切。牛牛確實操縱的股票是中提慘業。他和魯沈采用的是操盤之神軟件，隱蔽性很好。操縱股票時，他們的手法又非常隱蔽。證期委監視不到他們操縱股票的顯著跡象。如果不是有人舉報，牛牛不會被調查。

操縱股票的事情只有魯沈，吳俊龍，謝一少和以瑞恩為首的美國團隊知道。魯沈和牛牛在同一條船上，而且他是主謀，目前還在中國境內幹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是絕對不會舉報的。吳俊龍唯魯沈之命是從，沒有魯沈的吩咐他也不會舉報牛牛。而且吳俊龍是一個講信義的人，他不會在別人的背後捅刀子。

牛牛認為最可能舉報自己的人是謝一少和瑞恩，他們中不論是誰舉報，估計還沒有向警方提供證據，因為如果牛牛出事，魯沈跑不了，順帶的連謝一少，瑞恩他們也跑不了。

如果牛牛選擇向警察坦白，那麽魯沈龐大的計劃就會落空。顯然舉報牛牛的人，一定很了解牛牛，知道牛牛不可能向警察坦白。所以舉報的人是謝一少的可能最大。謝一少舉報可能只是為了給牛牛制造一點小麻煩而已，他應該還沒有向警察提供證據。牛牛決定絕不承認操縱股票。

在公安局裏警察們輪流審問牛牛，牛牛只是不承認，拉東扯西，在談話上警察根本就不是牛牛的對手。他們的套話技術對牛牛根本六沒有用。。

隨後秦音和表姐舅舅舅媽他們來看牛牛，牛牛讓他們不要擔心。

被關到第三天，警察對牛牛說有人來看他。牛牛還以為是他的家人。和以前不同，這次警察把牛牛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裏。沙發上坐著兩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人。其中一個竟然是牛牛認為不可能再在大陸見到的韓總。韓總看著牛牛一直在微笑。09年後天投資集團搬到香港後，牛牛和韓總就沒有再見過面。韓總比以前稍胖了，臉色和精神都沒有以前好了。畢竟時光催人老啊。韓總到香港後牛牛和他很少聯系。那倒不是因為他們工作繁忙，而是因為人類具有的遺忘的天性。

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和韓總差不多年紀，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裝上別著一個小小的國徽。他皺著眉頭，目光深邃，看起來像是一個平日發號施令慣了的官員，他吩咐警察給牛牛打開了手銬。牛牛松了一下手關節後和韓總他們一一握手。

官員模樣的人自我介紹說他叫楊得志，是證期委市場監管處的主任，和韓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牛牛聽過楊得志這個名字，謝一少曾經稱他為“孫子”。

“楊主任，我沒有操縱股票。有人汙蔑我。”牛牛說。

“我們查過了，沒有證據。你是清白的。我們出去談吧。”楊主任說。

終於恢覆了自由。走出派出所大門，牛牛回頭望了一眼。這樣的地方他是再也不想進第二次了。他先給秦音打電話報平安。

“老婆大人，我出來了。我說過沒事的。”

秦音很高興，嬌嗔說:“好老公，你現在回來嗎？”

“我要和以前公司的經理，還有證監委的一個人出去談點事情。晚上不要準備我的飯菜了。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老公。此處省略十萬個我愛你。”

牛牛上韓總的車，韓總的車已經由奔馳換成了凱迪拉克。楊得志開著一輛豐田吉普跟在後面。

“炒股票賺不少了吧？”韓總問。

“一般。你怎麽到內地來了？”

“現在中國政府正和國際資本在股市中爭鬥。作為當年香港政府對付索羅斯的十大操盤手之一，我被邀請回來參加戰鬥。我了解了你被證監委調查操縱股票的事。他們查不到證據。我向他們說了你的事跡。綜合考慮後，他們決定把你放了。”

牛牛想不到韓總也曾經在當年香港政府擊退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做空資本的戰役中擔任操盤手。但是以前他從未說起過他輝煌的過去。

牛牛不明白證期委的綜合考慮是什麽意思？追問韓總。

韓總笑著賣關子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過對你來說只有好處。今天我請客。我們去吃海鮮吧。”

是要好好地吃一頓了。

牛牛大咽了幾口口水，“去外沙島海鮮城吧。”。

來到外沙島海鮮城，在大少爺蛋家棚定了一個可以看到海的貴賓位。韓總提議三個人各點八個菜，兩瓶酒或飲料。每個菜和每瓶飲料都要不一樣。這一頓牛牛當然不會客氣了，他詳細地研究了菜譜多點了十個菜。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大家把門關上打開能夠看海的窗戶開懷地吃喝。海風從窗戶溫柔地吹進來，像少女的手在三人的身上到處撫摸。

三杯兩盞二鍋頭下去，楊主任開門見山，提出要牛牛幫助中國政府擊敗惡意做空力量。楊主任的話非常出乎牛牛的意料。

牛牛能猜出是韓總向證期委舉薦了他。

楊主任的要求對牛牛來說是太難了。牛牛曾經詳細分析過中國政府和對手的優劣勢。對手的計劃對中國政府來說是致命的。更何況，對中國政府最有利的時機已經過去了。牛牛建議楊主任聯系蔡明。楊主任憤怒地說他們去少林寺找過蔡明，但是蔡明那肛蛋已經廢了。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佛語。

看來蔡明是真的誠心皈依佛門了。

“在找蔡明之前，我們找過另外一個人。”

“誰？”

“謝一少。但是謝一少只回覆了三個英文字母——fck。我們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也許那是三個單詞的首字母。”

牛牛認為，那三個字母可能不是單詞的首字母。f和c之間可能還少了一個字母。謝一少應該是故意遺漏了那個字母。牛牛沒有把單詞的不雅之意告訴楊主任。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們一定會失敗。”楊主任靠在椅背上，臉色凝重起來。

牛牛不想讓楊主任失望，他認為楊主任將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我回去考慮考慮吧。”

“好的。”楊主任和牛牛幹了一大杯伏特加。

接下來牛牛讓韓總說說當年擊退索羅斯的親身經歷。韓總提到魯沈，說起了魯沈那些塵封的故事。僅就能力而論，韓總是非常佩服魯沈的。

吃喝完，已是深夜了。韓總把牛牛送回窮死牛村的出租房。小廳裏還亮著燈。舅舅他們都已經睡覺了。秦音煮了一煲海帶綠豆湯還在等著牛牛。她的天藍色的內衣吊帶露出來，顯然是穿上了那天買的透明內衣。牛牛向韓總介紹秦音，邀請他參加和婚禮。韓總欣然同意。牛牛還打算邀請以前後天投資集團的同事們參加婚禮。

問到趙燕時，韓總說趙燕可能來不了了。她已經和唐門去了澳大利亞。也準備在這段時間結婚。

牛牛為趙燕高興，說:“祝福他們吧。”

韓總吃一海碗綠豆湯後匆匆離開了。

“他們和你談什麽事？”秦音問牛牛。

“要我幫助中國政府擊退惡意做空力量。”

“你答應了嗎？”

“我要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麽！股市興亡，匹夫有責。”

可是事情並不像秦音想的這麽簡單。她不知道牛牛認識魯沈，曾經是魯沈陣營中的一員。魯沈慧眼識才發現了牛牛，教給牛牛很多東西，牛牛不可能對魯沈沒有感情。

雖然牛牛不認同魯沈的計劃，脫離了他的陣營，但是他們無疑都對對方懷有惺惺相惜的情義。吳俊龍更是把牛牛當兄弟一樣看。要是牛牛對付他們，很難邁過情義這道坎。退一步說，牛牛一點都不想想樹立如此強大的敵人。

牛牛讓秦音先回房睡覺，他走出門給魯沈打了一個電話。自從離開廣川後，這是牛牛第一次打電話給魯沈。

魯沈還沒有睡。也許他還在研究和證監委的作戰計劃。

“牛牛接到你的電話我很高興，你什麽時候回來幫我。這裏沒有你，我總覺得火力不足。”

“魯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證期委要我幫他們對付你們。”

魯沈深吸一口冷氣，“他們怎麽知道你？”

“有人舉報了我，公安局抓我去審訊，我什麽都沒有說。他們把我放了。”

“舉報你的人會是誰呢？！難道是瑞恩？。”

“不知道”

“你答應證期委了沒有？”

“答應了我就不會打電話給你。。但是我希望你們見好就收。我還是以前的觀點。不要因為你們的貪婪讓很多人都沒有飯吃。要知道，你以前也是這片叢林中的一員。”

“也許你是對的。我考慮考慮吧。”

盡管魯沈刻意用真誠的語氣說話，但是牛牛還是聽出了言不由衷的味道。

第二天，牛牛和秦音去看那天看中的別墅。別墅靠近海景大道，離海邊很近，周圍種著許多椰子樹。椰子樹林的後面有一片灘塗。灘塗上明顯可以看到很多沙蟹在爬行。秦音看著別墅和別墅周圍的景色，情不自禁地讚嘆起來“好美。我喜歡這裏。寶寶出世後也會喜歡這裏的。”

在售樓部辦完買房手續後和秦音去找裝修公司裝修房子。牛牛要把一個房子弄成證券博物館，裏面會有許多值得一看的證券書籍。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會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墻壁上會掛著有史以來成功的投機手和投資家的照片和他們的經典語錄。裏面還少不了一塊電子報價牌和兩三臺可以隨時顯示各地各種金融產品行情的大屏幕電腦。也許弄一臺紙帶分析機放在裏面會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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