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一覺醒來，秦音已經離開了宿舍。旁邊的枕頭上還留著秦音身體的香味和她的數根發絲。為了確定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在做夢，牛牛很仔細地看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金色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鉆進來，落在飯桌上。飯桌上擺著一大煲皮蛋瘦肉粥，三個雞蛋，五根油條和一碗南方黑芝麻糊。旁邊的教學樓裏傳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一切都是那麽真實，昨晚真的不是做夢。

昨天晚上秦音幾乎是報覆性的折騰，讓牛牛很累。牛牛難以想象，清純靚麗的秦音一到床上就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個□□。牛牛迅速爬起來吃早餐。瘦肉粥很美味，應該是秦音在外面買的。牛牛不知道秦音吃早餐了沒有，他只吃一半粥，一個雞蛋，三根油條，把剩餘的食物留給秦音。

吃完早餐後，牛牛到烏鎮唯一的證券營業廳看盤。這個時候全國各地的營業廳都是一樣冷清。烏鎮的證券營業廳也不例外，整個大廳裏只有牛牛一個人在看盤。營業廳的工作人員看著牛牛的眼神很怪，在他們的眼裏牛牛應該是最熱衷炒股的狂熱分子了。

今天大盤小幅上漲，很多專業人士說市場的底部已經出現了。牛牛也在尋找機會抄底，但是他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中午快收市時，秦音穿著一條紅裙子微笑著走進了證券公司，坐在牛牛的旁邊。她能猜到牛牛是在證券公司看盤。

“你來做什麽？”牛牛拉著秦音柔若無骨的粉手問。

“來看傳說中的股票投機手和操盤手是怎樣看盤的。”

“你在我旁邊我看不了盤。”

“為什麽？”

“因為真正的投機手和操盤手都是孤獨的。他們需要獨自獨立地思考。”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走。”秦音假裝生氣。

牛牛趕快把秦音抱入懷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這樣的行情看不看無所謂啦。我們出去吃飯吧。你請客。”

秦音仰頭看著天花板，故意裝出高傲的樣子說“你先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才請你吃飯。”

“說吧。”

“你什麽時候開始炒外匯的？”

“以前第一次從海岸光學公司辭職的時候。”

“炒股票呢？”

“第一次發工資我就買了，因為窮只能買一百股低價股。三州長虹。”

秦音嘟著嘴說:“好可憐哦。”

牛牛看著秦音鮮艷的嘴唇，不禁想起昨天晚上他們相互吻遍對方身體的情景。

“當時要是知道你就是我以後的女朋友，我就問你借錢了。”

“哼。貧嘴。“秦音用手刮了一下牛牛的鼻子，把左小腿壓到牛牛的腿上，”第三個問題，假如我是一個新手，怎麽樣才能打敗絕大部分的股民成為高手？”

牛牛咬住秦音的耳朵小聲地說:“豬頭，你矜持點好不好。這是公共場合。”一面把秦音的小腿擡下來。

秦音卻不依，幹脆把兩條小腿都搭到了牛牛的大腿上，“快回答問題。不然打手心。”

“很簡單，首先把錢從銀行轉到股票賬戶上。有多少轉多少。”

“然後呢？”

“然後就什麽也不做。”

秦音仰著腦袋想了一陣卻還是不解。

“什麽意思？”

“就是不買賣任何股票。市場中虧錢的人占八成。不買賣任何股票，就是不虧錢也不賺錢。那樣的話，那八成虧損的股民就都不如你了。”

秦音笑起來“沒錯。那樣確實能成為高手。那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的。一個投機手或者操盤手平日要記住幾個蘊含哲理的笑話，找到合適的時機後要把這些笑話說出來，博取別人一笑，也顯得自己的思想是多麽博大高深。”

“你們投機手和操盤手真混。對了，今年全國炒股大賽的冠軍是一個叫謝一少的人，你沒參加大賽嗎？”

“沒有。”

“我們同事都很佩服謝一少呢。你認為他怎麽樣？”

牛牛沒有把認識謝一少的事告訴秦音，因為說來話長，何況其中還要牽涉到魯沈。

“還行吧。”

“要是你參加大賽能打敗他嗎？”

牛牛從未想過秦音這個問題。

“不知道，你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從烏鎮辭職跟我回河浦？”

秦音紅了臉小聲地說“等我懷孕再說吧。這裏這麽好，我們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再說。”

牛牛在秦音美麗的眼睛上親了一口，看著她長長的睫毛說:“親愛的，你的海岸光學的股票不在你手裏嗎？”

“不在，我爸爸還沒給我呢。”

牛牛打開海岸光學的股票走勢圖，股票跌停。以前秦璐聽他的話賣出了股票是對的。

“牛牛，我們公司的股票會一直下跌嗎？”秦音擔心地問。

”不知道。”

收盤後牛牛和秦音出去吃飯。秦音堅持要在市場買菜回去做飯，因為她想讓牛牛吃她親手做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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