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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周期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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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龍第二次來看牛牛時,帶來了好消息,他從現場由和牛牛所穿皮鞋一樣的鞋造成的腳印分析出了兩種步態。其中一種步態淩亂,那就是牛牛醉酒狀態下的步態。另外一種步態則比較正常,估計就是那個打暈牛牛的人的步態。牛牛要吳俊龍把分析結論覆印一份交給趙律師。

吳俊龍又告訴了牛牛一件近來發生的和方子州有關的事情。吳俊龍早上看到新聞說海裏撈起來兩具屍體。一具屍體是方孤行的以前的保鏢副隊長野豬,另一具屍體是野豬的情人苗可可。他們租船出去釣魚,結果船翻了他們溺水而亡。這一點公安局已經證實了。

方孤行運作驢州糞窖和中提慘業失敗後,變成了窮光蛋,他付不起保鏢工資,只得冒著被以仇家報覆的危險解散了保鏢隊伍。武功最好的豹子和野豬也離開了。

“方孤行已經到下海來了。和他的媳婦住在一起。”吳俊龍說。

吳俊龍的說法不對。既然方子州和徐雪楊還沒有結婚,那麽徐雪楊就不是方孤行的媳婦。

這幾天謝一少沒有來看牛牛,牛牛知道他回廈雨市和魯沈一起戰鬥了。天天來看他的人是秦璐,她一天來兩趟。牛牛怕她工作忙,沒有時間,讓她少來,她只是不聽。她的確是太強勢了,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在趙律師的鼎力相助下,牛牛終於被釋放了。當晚,牛牛在下海市最豪華的酒店請吳俊龍,趙律師和秦璐吃了一頓飯。牛牛要另外給趙律師一筆錢作為酬勞。趙律師堅決拒絕,說只要和牛牛交個朋友。牛牛敬了趙律師一杯,他已經決定交下趙律師這個朋友。

“你哪裏來那麽多錢?”秦璐問牛牛。

牛牛想起對秦璐的承諾,笑著說“是時候告訴你我的身份了。其實我是一個和謝一少一樣的股票投機手和操盤手。”

牛牛還不打算告訴秦璐投機外匯的事。

秦璐看著牛牛,楞了很久。她真的不敢相信牛牛的話。她擦擦眼,要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牛牛。

“是不是被嚇到了?”牛牛夾一塊狗肉到秦璐碗裏笑著問。

秦璐閃著大眼睛點頭,“你真的是本世紀最大的騙子。”

“要不要我也給你簽名呢?”

秦璐把頭轉到一邊,斜視牛牛說“等你成為股神後再幫我簽名吧。你什麽時候開始那份投機手和操盤手的工作的?”

“當股票投機手是第一次在海岸光學公司領工資的時候,領完工資我就去買了一百股三州長虹。當股票操盤手是第二次離開海岸光學公司之後。”

秦璐側著腦袋開始回憶以前在公司的情景,牛牛估計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大小姐,還是別想了吧。”

“當初你在心裏一定很嘲笑我吧?”

“沒有。”

“口是心非。鬼才信呢。你在謝一少的公司工作嗎?”

“是的。”牛牛撒了謊,因為他不想解析太多。

趙律師問牛牛:“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吧。以後有機會再和你合作。”

“好的。好的。我在下海,下次你來下海我請客。”

“好的。”牛牛和趙律師又幹了一杯。

秦璐說“我也是明天離開下海回河浦去,牛牛你明天早上到我家裏來接我。”

“我不回河浦。”

“那我跟你到廣川市再自己搭車回去,行不行?”

牛牛答應了秦璐。秦璐非常高興,連續喝了很多紅酒。

吳俊龍猜測牛牛和秦璐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他不想打擾牛牛他們,借口要快點趕回廣川,提前離開了。第二天,牛牛開車去秦璐家接秦璐。在一家西餐廳吃早點時,突然有媒體記者朝著他們拍照。秦璐毫不客氣地把那些記者罵了一番,牛牛只是神態自若地吃牛排,喝咖啡。他沒想到自己成為一個名人出現在公眾視線裏居然是以一個殺人嫌疑犯的身份。

“何先生,我是下海灘晚報的記者,請問你和謝一少是什麽關系?你是不是他的保鏢?方子州出事那天晚上,你和謝一少都喝了酒是嗎?”一個身材不合比例的女記者隔著兩張桌子像野豬一樣一連喊了幾個問題。

“對於殺害方子州的人,相信公安機關會將他繩之以法的。我和謝一少是朋友。不是他的保鏢。那天晚上我確實和謝一少喝了酒。”牛牛說。

“聽說你以前喜歡的人是方子州的未婚妻徐雪楊是嗎?”

對於這個問題,牛牛只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徐雪楊。對記者後來的問題他不再回答。吃完早點,牛牛和秦璐迅速開車離開。有記者試圖開車追趕,被牛牛輕而易舉就甩掉了。秦璐看著那些被甩掉的車樂得直拍手。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牛牛意識到被秦璐算計了——每到一個有名的景點秦璐都要求繞一圈。首先是周莊,然後是烏鎮,紹興。在紹興游歷的時間最久。秦璐吃飯,購物都是牛牛掏錢。她認為既然牛牛是和謝一少一樣的股票操盤手,那麽就應該是一個闊佬,肯定不會在乎那點小錢的。

“你以前沒來過這些地方嗎?”在鹹亨酒店吃茴香豆臘肉拌飯的時候,牛牛問秦璐。

“來過。但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瑞恩呢?沒和你一起在中國旅游過?”

“他根本不喜歡中國。他說過除了中國女人和中國人的錢,他不喜歡中國的任何其他東西。我到現在才發現我以前對瑞恩的感情根本不是愛情,而是崇拜和服從。”秦璐說完含情脈脈地看著牛牛,全然不顧周圍的食客和游客們。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牛牛開玩笑問。

秦璐很認真地點頭,“那還有假?!你到廣川後我才發現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慢慢地我才發現和你吵架是一件多麽開心的事情。”

秦璐的話似乎矛盾其實符合人類的感情發展規律/,其實秦璐不是喜歡和牛牛吵架而只是喜歡和牛牛說話。

“大小姐,我喜歡的是你妹妹秦音。”

“那又怎麽樣?只要你還不結婚我就有機會。再說了,說不定我妹妹已經有男朋友了呢?!”

秦璐的話讓牛牛惆悵和感傷起來。如果秦音真的已經有了男朋友,那麽說不定牛牛是會追秦璐的。

牛牛深深地看了秦璐一眼,秦璐也正看著他。秦璐發現牛牛的眼神裏的熱情後,臉上忽然變得通紅。.

“我以前那麽對你,你會不會記仇啊?”秦璐轉移視線看著碗裏的飯說。

“不會。我是炒股票的,還看的開。”相反,牛牛只會記得秦璐對他的好。

“那就好了。這塊肉給你吃。”秦璐夾一大塊肉到牛牛的碗裏。

此時蘇秀花給牛牛打電話。牛牛和蘇繡花已經有很久沒有通電話了。牛牛猜她可能是問有關於案件的事情。秦璐還沒有成為牛牛的女朋友,但是聽到有女人打電話給牛牛,她還是顯得很不高興。牛牛便走出門和蘇秀花說話。

“牛牛,你在哪裏?”

“我在紹興。”

“在那裏做什麽?”

“陪一個朋友旅游。”

“是這樣。昨天晚上周琪被人□□了。”

周圍游客人聲鼎沸,牛牛聽得不是很清楚,他問:“你說什麽?”

“周琪被人□□了。”

憤怒和悲傷馬上從牛牛的心底湧出來。周琪是一個善良脆弱的女孩,歷次經受命運的折磨,以前她被謝一少拋棄,牛牛就擔心她會被擊垮。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牛牛又嚴重地替她擔心起來。謝一少是牽住周琪的命運之繩的那個人,他對於此事的態度顯然至關重要。

“周琪怎麽樣了?抓住罪犯了嗎?”

“周琪一直哭,也不吃東西。沒有抓住罪犯。我們報警了。”

“謝一少呢?”

“因為你不在,他回到廣川替你的工作。現在他正從那邊趕過來。”

“我馬上過去。”

牛牛把周琪事情告訴秦璐,匆匆結賬後開車趕去廈雨市。他把車開的飛快。到了廈雨市,牛牛讓秦璐自己搭飛機回河浦。秦璐只是看著前方,默不做聲。

“怎麽不說話?你不同意?”牛牛問。

“同意是同意,但是我還有一句話沒和你說。”

“什麽話?”

“我還是一個處女。”

“哦。”

“我離開前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以後你回河浦要告訴我,還要請我吃飯。”

“大小姐,這就是兩個條件了。你應該說我回河浦要請你吃飯。這樣不是等於告訴你了嗎?”

“就你聰明。哼。”秦璐下車時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牛牛的臉上親了一口。從後視鏡裏牛牛清楚地看到左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唇印。此時他突然想到了趙燕——那個在他的身上留下最多唇印的女人。

”趙燕。你一定要幸福。”牛牛在心裏說。

以前周琪告訴過牛牛,謝一少給她租的地方是中山東路正德小區303號。牛牛打開導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個偏僻的地方。停車後,牛牛給謝一少打電話。謝一少早於牛牛七個小時到了廈雨,剛剛陪周琪從公安局回來。現在吳俊龍,蘇秀花正和他們在一起。牛牛在小區內的超市買了一些食品給周琪她們。

再次見到周琪,她和牛牛記憶中的形象大相徑庭了。她的瓜子臉變得異常清瘦慘白,眼睛腫得像小籠包。目光空洞無神。她躺在床上,兩手一直緊緊地抓著謝一少的手。謝一少在細心地給她餵一碗鹹魚蔥花粥,不時撫一把她的臉。謝一少的手劃過周琪的臉時,周琪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柔情。牛牛叫蘇秀花給周琪餵粥,然後和謝一少,吳俊龍到樓下去談案件的經過。

“真他媽的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下了樓,謝一少突然捂住臉哭起來。

“事情發生了,大家只有面對。一少,直白地說吧。你是什麽意思?”

謝一少看著牛牛,目光裏露出不解,“什麽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的態度,你以後會不會嫌棄周琪?”

“我怎麽會嫌棄她,等魯叔的工作一搞完,我就和周琪結婚。”

謝一少的話讓牛牛替周琪的擔心消失了一大半,只要謝一少能握緊周琪的手,周琪突破殘酷命運的包圍圈就不是問題。牛牛建議謝一少搬離這個小區。免得周琪觸景生情。謝一少答應會盡快搬走。

“沒有抓住罪犯嗎?”牛牛問。

“沒有有價值的線索。應該是一個老手作案。”吳俊龍插話說。

“罪犯是怎麽進入房子裏的?”

謝一少說:“我知道這小區的保安措施不好。所以安了一個帶密碼的防盜門。門很堅固,罪犯只能爬到陽臺破壞陽臺的木門後進房。”

“我們去看看被破壞的門。”

大家回到樓上,仔細觀察被破壞的門。那扇木門的後面是一個鐵插銷。鐵插銷生了嚴重的鐵銹。木門上靠近插銷的地方有一個破洞。洞口很小,正常成年男人的手根本伸不進去。

“也許是罪犯用鐵絲勾住插銷的末端把插銷拉了出來。”吳俊龍分析說。

牛牛檢查插銷的末端,上面卻沒有被勾過的痕跡。那麽重的鐵銹,如果被勾住的話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牛牛把門關起來,再拉插銷,結果很難拉動。綜合分析後,他認為罪犯不是用鐵絲勾住插銷拉開門。

“有可能用其他不在插銷上留下痕跡的東西,比如繩子。”吳俊龍說。

牛牛卻搖頭,“這個破洞這麽小,伸一根軟繩子進去就不容易控制了。”

謝一少讚成牛牛的觀點說,“沒錯,何況罪犯又是在黑夜裏作案。”。

吳俊龍去找來四根粗細不一的繩子,關上木門模擬用繩子勾插銷的過程,結果證實了罪犯不是拿繩子開門。如果說罪犯的手比較小,那麽是有可能從破洞裏伸手進去拉動插銷開門的。罪犯的手是大是小,也許周琪知道。謝一少去詢問周琪,周琪確定那個罪犯的手很大。那麽就可以確定了,罪犯也不是從木門的破洞裏伸手進去拉動插銷開門,應該是從正門進入房裏。

牛牛和吳俊龍趕去公安局把分析的情況告訴辦案人員。公安局對這起案件很重視,派刑警隊長主辦案件。隊長卻對牛牛他們的分析顯得不以為然,他認為也許罪犯還有其他可以勾住插銷開門的東西,何況警察們在正門的通道裏並沒有發現罪犯的足跡。

“墻壁呢?你們查了沒有?”牛牛問隊長。

隊長搖著筆桿子,看著牛牛:“你是什麽意思?”

“罪犯可能把手撐在墻壁上進的門,他的腳可能沒有著地。”

隊長笑起來說:“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樣吧,改天我安排人去調查一下。”

“改天?為什麽不是現在?”

“我們警力不夠。你們回去後註意不要碰到墻壁。”

牛牛他們一路罵著走出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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