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莊家魯沈回歸A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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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魯發過來的地址是白雲山半山白雲堡37號。牛牛找到那裏看到的卻是一棟三層的金色別墅。別墅是歐式風格，帶著一個很大的歐式花園。花園裏有奇花異草，假山，魚池，還有一個音樂噴泉。隨著夢中的婚禮的曲調，噴泉的水花高低錯落，十分好看。聽著夢中的婚禮優美的曲調，牛牛稍微出了神，他想起了當初和徐雪楊相遇的情景。
花園的門外停著一輛香檳色的加長林肯。牛牛認為以老魯的經濟能力他買的應該是公寓，所以懷疑老魯是不是說錯地址了，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確認。
“魯叔，你是不是說錯地址了？”
“白雲山半山白雲堡37號。”
:“這裏是別墅。”
老魯在電話裏突地笑起來，:“就是別墅。你進來吧。我看到你了。”
牛牛看向別墅，努力搜索了一陣卻沒有看到老魯。
“我沒看到你。”
“我在監控攝像頭裏看到你了。你的車停在林肯車的旁邊。”
老魯說完，花園的自動鐵門就緩緩地向兩邊推開。牛牛猜也許老魯又換了一個工作的地方，到私人別墅裏當清潔工。以前他說買房子可能只是和牛牛開了一個玩笑——可能是私人住宅的主人在別墅裏給老魯安排了一個房間。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家裏會有專屬於奴仆的房間
牛牛把車停在路邊，剛要下車，突然一個人迅速從別墅裏走出來朝他大喊:“不要把車停在林肯車的後面。”
那個人的聲音低沈而且鏗鏘有力。雖然隔著較遠的距離，牛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吳俊龍。吳俊龍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名貴的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領帶。無論從衣著上還是神態上都透出一股黑社會精英的鋒利的氣質。
吳俊龍在此時此地出現讓牛牛非常吃驚。他首先想到，也許吳俊龍是過來和老魯談還債的事情的，但是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觀點。接下來他認為老魯和吳俊龍可能是同屬於一夥的騙子，就算不是騙子也有見不得人的陰謀。
吳俊龍要牛牛不要把車停在林肯車後面，可能是為了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快速地開車離開。想到這，牛牛再看了一眼林肯車，車的玻璃很厚，天，那竟然是一輛防彈車。
牛牛沒有按吳俊龍的話做，把車開出路口，再給老魯打了一個電話。如果老魯不能給一個合理解析，他就打算離開。
“魯叔這是怎麽回事。吳俊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牛牛，其實吳俊龍是我的保鏢和心腹。我以前騙你是有苦衷的。不要怪我。你進來吧，我們詳談。”
魯叔的話更讓牛牛吃驚和疑惑了。難怪老魯會有關於吳俊龍的詳細資料。既然吳俊龍是黑社會的，那麽老魯會不會也是黑社會的？！他會不會是黑社會老大？！
“房子是你的？”
“是。”
“你這麽有錢，怎麽會去當清潔工？”
“我說過，我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牛牛認為必須問清楚魯叔這個問題然後才能進屋。但是魯叔要回答這個問題也許很難，因為既然是苦衷，那就是不便啟齒的。
“你一定要知道嗎？”
“如果你要我進屋，那我一定要知道。”
老魯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低沈”其實我叫魯沈。”。
老魯的話徹底震驚了牛牛。牛牛首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要是在做夢就能非常合理地解析今天所遇到的場面了。但是很顯然他不是在做夢。
牛牛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老魯不小心流露的刀一樣的目光，謝一少說的話，媒體的報道和魯沈的那些已經被塵封的故事。很多東西交疊起來讓牛牛的思緒亂到了極點。此時的他需要一把快刀把頭腦裏亂麻一樣的思緒砍斷
任何人都想不到魯沈真的已經回來了。但是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就是魯沈一直都在中國，只是深深地藏了起來，直到現在才露出冰山的一角。
“何牛牛，魯叔請你進去。”吳俊龍跑過來叫牛牛。他的大手擋在車窗前。就是那對手在那天晚上像烤紅薯一樣把一個混混的腦袋按到了火炭裏。 吳俊龍的右手食指中部結了一層厚繭——那可能表明吳俊龍經常開槍。
牛牛決定見一見傳奇的魯沈無妨，他把車停好跟著吳俊龍走進花園。走過假山旁邊時，他看到老魯以前騎的那輛破舊的自行車靠在假山旁。自行車已經換了一個新的車座。但是放在美麗的花園裏仍然顯的非常不協調。
“這輛車原來被城管局扣了，是我去要回來的。”吳俊龍見牛牛盯著自行車便解析。
“原來如此。車座換了。”
“原來的車座被城管局的孫子們搞不見了，我讓那些孫子們買了一個新的裝上。”
“在廣川這樣的一線大城市還有自行車車座賣嗎？”
“沒有。那些孫子跑去東北買了一個。對了，我叫吳俊龍。”
“我叫何牛牛。”
在別墅門口，吳俊龍停下腳步，守在大門邊，目光機警地掃描著別墅外面的環境。牛牛獨自走進別墅裏。
魯沈的別墅第一層是一個巨大的弧形的客廳。弧形的右後方是一個小小的蘋果形游泳池。弧形的尾部放著三門清代。鐵炮和五六發炮彈。客廳的中間是歐洲風格的沙發和桌椅。魯沈不再穿著便宜發皺的襯衫和休閑褲，而是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阿瑪尼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他的神情顯得威嚴而平靜。看起來魯叔的後背似乎比以前更彎了。但是在牛牛的眼裏，那已經不再是在油鍋裏爆炒過的蝦米了，而就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牛牛能感覺到，滿弓上之上已經搭上了無形的利箭。
魯沈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套紅木茶具和兩碟精致的潮汕糕點。茶具中有兩個茶杯，茶正冒著熱氣。
當牛牛用一種新的目光去看老魯的時候，老魯也在以一種新的目光看著牛牛。那是梟雄才有的目光，鋒利沈穩有力而且久經磨礪了。
魯沈是第二個牛牛看不透的人。第一個牛牛看不透的人是謝一少。
當然了，牛牛自信魯沈也絕對看不透他。
“牛牛，坐下。喝茶。”魯沈指著沙發，用一種低調的語氣說。他的低調已顯然是刻意為之。在牛牛聽來，魯沈低調得有些過頭了。
牛牛坐下喝了一杯茶，因為緊張，他一口就喝光了茶。魯沈又重新把他的茶杯倒上茶，並把兩碟糕點推到他的一邊。
一時之間，牛牛找不出和老魯對話的話題。對面畢竟是昔日在股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大莊家魯沈。在他的對面是一座高峰。貿然開口也許是不明智的。
“你知道魯沈嗎？”魯沈問。
“從報紙上的報道知道一些。”
“那些報道很多是假的。很多記者收了錢，就刻意把我往壞處寫。。”
“你是因為錢唐江才失敗的嗎？”
“錢唐江只是別人的狗罷了。中國的資本市場水太深了。”
“是很深。”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是的。”牛牛是唯一能聽魯沈故事的人，他拿出手機關機放在茶幾上。
魯沈喝一口茶滋潤滋潤思路後說出了他的故事。當年魯沈在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就開始為最壞的可能做準備，最壞的打算就是他操縱股票敗露，被公安局通緝。他認為最可靠的逃亡路線是乘快艇從海上逃離。因此他未雨綢繆在全國海邊城市秘密地建立了三個據點，那些據點都由隱藏起來的心腹看守。
東窗事發後，魯沈從上海乘快艇到浙江寧波，再從浙江寧波搭汽車到廣西合浦，最後從廣西合浦搭快艇逃到了越南。在越南有手下和被收買的越南官員接應他。魯沈的逃跑計劃周密無縫，當時的報紙說他一夜之間就像從下海蒸發了一樣。
此後魯沈在東南亞停留，花了一段時間研究泰拳，他總結心得寫了《魯氏深解截拳道》一書。寫書後，他用□□在馬來西亞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從事股票投資。雖然能賺錢，但是他總覺得當地的市場太小了。而他是一個巨鱷。他考慮回歸A股的可能。
他花了很長時間充分計算各種厲害得失，考慮各種可能的風險及各種應對措施。於是，在很多人都認為他不可能回來的時候，他就悄然地回來了。
當然了，魯沈回來還必須要做的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查清當年陷害他的陰謀。
吳俊龍是魯沈以前處於事業巔峰時秘密培養的心腹。在魯沈處於事業巔峰期的時候。吳俊龍拿了魯沈一大筆錢，在海邊城市購買靠近海邊的別墅和快艇，以便在危急的時刻搭魯沈從海上逃走。當年魯沈逃離時並沒有用到吳俊龍這條線。
魯沈失敗後由於利益的誘惑吳俊龍可能會改變對魯沈的忠誠，甚至將本來屬於魯沈的資產據為己有，這是魯沈擔心的，所以他回來後沒有馬上和吳俊龍聯系。
以前魯沈吩咐過吳俊龍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必須去檢查別墅和游艇，以確保別墅和游艇是可用的。如果吳俊龍在魯沈出逃後還能堅持去檢查別墅和游艇，那麽就足以表明他對魯沈是忠誠的了。魯沈想到了讓牛牛去跟蹤吳俊龍查清情況。因為牛牛沒有車，魯沈就借買月餅抽獎的名義，暗中讓牛牛抽中特等獎中了一輛奔馳。秦音說的沒錯，黑天鵝大酒店的月餅的確是一萬多元一盒，魯沈要求酒店經理看到牛牛就把月餅的價錢定為一百多元。魯沈事先把牛牛的照片給了那個酒店經理以便他認出牛牛。
魯沈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尤其是在他出事之後。他能看出牛牛是一個有能力而且可信可靠的人，這一點就不簡單了。
魯沈從牛牛拍攝的照片判斷出別墅裏面沒有人住，游艇是完好無損的，於是相信了吳俊龍。
吳俊龍知道魯沈回來後，無比激動，因為他就要和一代梟雄魯沈一起幹一番大事了。
中午，魯沈在白雲山頂的高級旋轉餐廳訂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讓服務員把酒菜送到別墅裏。吳俊龍先檢查酒菜裏有沒有藥物，再出門去守在外面，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們。吳俊龍的氣勢迫使一些人繞道離開，
魯沈讓吳俊龍入席，吳俊龍推辭了一陣才進屋坐下來。但他還是顯得很拘謹。不過，他的拘謹正是對魯沈的尊重。
“現在像小吳這樣忠誠的人不多。”魯沈一邊給吳俊龍倒酒一邊對牛牛說。
“魯叔過獎了。我知道魯叔有一天會回來的。”吳俊龍笑著說。
“你結婚了沒有？”牛牛問吳俊龍。
“沒有，。未婚妻在香港。你呢？”
“女朋友都沒有。”
“會有的。”
“是的。”
牛牛和魯沈，吳俊龍幹了一杯。魯沈嫌酒沒有味道，去地下室拿了一瓶從山西二口梁市帶回來的燒酒和一包糕點。酒瓶上沒有標簽，蓋子是松的，所以酒應該是散制的，然後裝在別的瓶子裏。牛牛想不到魯沈竟然會喝這種酒。糕點包裝上寫著回籠酥油糕，上面沒有標示生產廠家和產地。魯沈打開包裝拿出三塊褐色的糕點放在臺上，然後分別給牛牛和吳俊龍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那種酒。酒很渾濁但是異常清香。
牛牛吃了一口酒，稱讚酒不錯。魯沈介紹說酒是他家鄉一戶人家用祖傳秘方釀造的，名叫醉詩仙，散裝的一千元一瓶。要是包裝上市，起碼能賣到一萬元。回籠酥油糕是魯沈那個鎮子的特產小吃。小時候魯沈特饞這東西，但是因為家窮，過年過節他只能看著別的小孩吃。有一年為了讓自己和阿婆過年的時候時吃到酥油糕，他便在春節前一個月到有錢人的家裏給人家放牛。
吳俊龍接過話茬說“放牛很辛苦的。”
魯沈卻搖頭說:“放牛一點都不辛苦。兩百頭牛一牽到山上，我就放了。”
魯沈放牛的結果很悲慘，他被打斷了一條腿。那一年魯沈才八歲。他的阿婆拖體在街上乞討三個月吃了兩個月的米糠才湊夠了他的醫療費。那一件事深深地印在魯沈的心裏，每次提起來他都十分悲痛。
“魯叔，你回來為什麽在證券公司當清潔工呢？”牛牛問。
“每個星期一錢唐江都會到各家證券公司聽投資例會。因為他是大戶，證券公司都不拒絕他。”
魯沈當清潔工就可以方便地進入大戶室，也可以了解到一些公司內部的關於各個大戶的信息。
“你是為了找到他？”
“是。”
“找到了沒有？”
“沒有。他可能已經不在廣東了。”
“在你和他關系破裂前，你們的關系怎麽樣？”
“可以用親兄弟來形容。在我需要資金的時候，是他到處去借給我。有一次，他為了借錢，沒有回家過年。我認為我們會一直像兄弟一樣。可是在最後他卻背叛了我，要是我不那麽相信他。要是我也像對其他人一樣把他的股票轉為第三方監管，就不會出現最後我控制不了的局面。”魯沈懊悔地說。
“能讓錢唐江背叛你的人或者事情一定不簡單。”
“是。我也這樣認為。”
“錢唐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貪財好色，膽小怕事。”
“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錢唐江就是最關鍵的人物。”
“這事要小吳去辦。”魯沈看著吳俊龍。
“放心吧，魯叔，就算他入了地獄一也要把他找出來。”吳俊龍拍著胸脯保證說。
“但是錢唐江也許被人滅口了。”魯沈又擔心。
“是不是真的只有錢唐江這條線？”吳俊龍問。
“也許還有一個人？”
“誰？”
“是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魯叔你前面說也許？”牛牛問，
“是的，因為那條線非常模糊。那條線似乎還和錢唐江那條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牛牛突然想到謝一少的事，便問:“魯叔，是不是你造成了謝一少的損失。”
“謝一少？”魯沈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那個號稱少年股神的人？我怎麽可能造成他的損失？！我最近才開始準備操盤的設備。”
牛牛分析魯沈的表情。那樣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在別墅設置操盤設備？”。
“是的。”
既然魯沈還沒有安裝好操盤設備，那他就不可能是陷害謝一少的人了。
“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陷害他呢？”
“市場上說你是為了教訓新人，因為謝一少非常狂妄。”
“其實市場也是猜測我已經回來的吧？”
“也許他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回來，說猜測不過是一個由頭，一個幌子。”
市場應該不知道魯沈已經回來了。要是知道，魯沈就不會在這裏吃著美餐而是呆在公安局裏接受審訊。
“是啊。這個市場無論發生什麽，狗屁專家們都能找出原因。”
“以前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專家吹牛沒有這麽大膽。”
魯沈喝完一杯酒稍停了一下，又說:“如果說我教訓新人，那未免把我的度量看的太小了。”
“可是謝一少已經把你當成了敵人。”
“那我很有興趣和他較量一下。我也想跟年輕人學點新東西。牛牛，你呢？”
“我？”
“你找到工作了沒有？國家禁止炒外匯後，你從後天投資集團辭職了。”
“沒有。我沒有大學畢業證，找工作很難。”
“到我的麾下當股票操盤手怎麽樣？”
魯沈的話讓牛牛覺得很意外和吃驚。股票操盤手是一個讓很多年輕人羨慕的職業，那份職業可以讓他們收獲金錢，榮譽還有操縱別人命運的成就感。在牛牛窮困潦倒刻苦鉆研股票的日子裏他也曾幻想有一天能當上股票操盤手。但是他更願意成為一個靠自己的能力與市場共舞的投機手。股票操盤手的手裏粘滿了鮮血，當股票投機手卻沒有罪惡感。
在牛牛成為一個成功的股票投機手並且在外匯市場上大賺了一筆後他更認為沒有當股票操盤手的必要了。現在的他多少已經有些把股票操盤手看的輕了。
“我不行。”
“你絕對行。當股票投機手比股票操盤手更難，而你已經是一個成功的股票投機手。”
從某種意義上說，股票操盤手是狐貍，投機手卻是獵人。魯沈從牛牛買的股票中了解了他獵莊的能力。其實以前他要賣驢州糞窖就是為了試探牛牛的能力的。
“如果你當操盤手，成就絕對在我之上。”
“我喜歡投機不喜歡操盤。”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投機和操盤的界限有些模糊。投機之王利弗摩爾幫人運作股票就是最好的說明。”
牛牛沈默著喝酒。吳俊龍不說話，只是忙著給牛牛和魯沈倒酒。看看酒將喝完，他去林肯車上拿一瓶拉菲進來。
“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我希望市場上能出現一個打敗蔡明的人。”
其實牛牛對在市場中打敗某人不感興趣。
”魯叔，是不是研究過蔡明？”
“沒有。只是看他的言行舉止感覺他是一個頂級的操盤手。看一個人不能看外表，要看他的氣質。”
”沒錯。”
”你真的不打算參加股神杯炒股大賽嗎？蔡明和謝一少都參加了。”魯沈說，
“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股神，只是幻想的人太多了。”。
“沒錯。思想獨立而全面，所以說你會是一個不錯的股票操盤手。回去好好地考慮一下吧。這次回來我要一雪前恥。”
當年魯沈離開時就像喪家犬一樣，幾乎是一片兵敗如山倒，墻倒眾人推的形勢。許多屁股不幹凈的人都把罪名往他的身上推。
牛牛開車出半山白雲堡大門後拿出手機開機。手機立刻顯示收到一條短信:為什麽關機？發生什麽事情了？速回電話。不必看號碼只看內容牛牛就知道這是秦音的短信。秦音的短信的語境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裏了。
牛牛立刻把車停在路邊給秦音打電話。
“怎麽一整天都關機的？你。”秦音搶著問。看來她今天一直打牛牛的電話。
“手機沒有電了。”牛牛不想讓秦音知道真相，所以撒了謊。
秦音吐出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呢。嚇了我一天。我一天都心神不寧的。最近忙吧？”
“當然忙了。忙著找工作呢。”
“你失業了？”
“是的。”
“太好了。”秦音開心地大笑起來，“我一直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世界上哪裏有你這種人，我失業了你還高興。”
“這樣你就可以回來我公司工作了啊。這次回來我讓你當中層管理員。你什麽時候回來？”
“先在這邊找一段時間工作再說吧。”
“得了吧。你沒有畢業證怎麽找得到好工作。在那邊做普工還不如回來呢。那裏是大城市，物價水平高。在那裏沒親沒故的，多可憐啊。”秦音快言快語，“那邊給你多少工資我就給你多少工資。”
“我會記得你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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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叔，你是不是說錯地址了？”
“白雲山半山白雲堡37號。”
:“這裏是別墅。”
老魯在電話裏突地笑起來，:“就是別墅。你進來吧。我看到你了。”
牛牛看向別墅，努力搜索了一陣卻沒有看到老魯。
“我沒看到你。”
“我在監控攝像頭裏看到你了。你的車停在林肯車的旁邊。”
老魯說完，花園的自動鐵門就緩緩地向兩邊推開。牛牛猜也許老魯又換了一個工作的地方，到私人別墅裏當清潔工。以前他說買房子可能只是和牛牛開了一個玩笑——可能是私人住宅的主人在別墅裏給老魯安排了一個房間。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家裏會有專屬於奴仆的房間
牛牛把車停在路邊，剛要下車，突然一個人迅速從別墅裏走出來朝他大喊:“不要把車停在林肯車的後面。”
那個人的聲音低沈而且鏗鏘有力。雖然隔著較遠的距離，牛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吳俊龍。吳俊龍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名貴的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領帶。無論從衣著上還是神態上都透出一股黑社會精英的鋒利的氣質。
吳俊龍在此時此地出現讓牛牛非常吃驚。他首先想到，也許吳俊龍是過來和老魯談還債的事情的，但是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觀點。接下來他認為老魯和吳俊龍可能是同屬於一夥的騙子，就算不是騙子也有見不得人的陰謀。
吳俊龍要牛牛不要把車停在林肯車後面，可能是為了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快速地開車離開。想到這，牛牛再看了一眼林肯車，車的玻璃很厚，天，那竟然是一輛防彈車。
牛牛沒有按吳俊龍的話做，把車開出路口，再給老魯打了一個電話。如果老魯不能給一個合理解析，他就打算離開。
“魯叔這是怎麽回事。吳俊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牛牛，其實吳俊龍是我的保鏢和心腹。我以前騙你是有苦衷的。不要怪我。你進來吧，我們詳談。”
魯叔的話更讓牛牛吃驚和疑惑了。難怪老魯會有關於吳俊龍的詳細資料。既然吳俊龍是黑社會的，那麽老魯會不會也是黑社會的？！他會不會是黑社會老大？！
“房子是你的？”
“是。”
“你這麽有錢，怎麽會去當清潔工？”
“我說過，我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牛牛認為必須問清楚魯叔這個問題然後才能進屋。但是魯叔要回答這個問題也許很難，因為既然是苦衷，那就是不便啟齒的。
“你一定要知道嗎？”
“如果你要我進屋，那我一定要知道。”
老魯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低沈”其實我叫魯沈。”。
老魯的話徹底震驚了牛牛。牛牛首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要是在做夢就能非常合理地解析今天所遇到的場面了。但是很顯然他不是在做夢。
牛牛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老魯不小心流露的刀一樣的目光，謝一少說的話，媒體的報道和魯沈的那些已經被塵封的故事。很多東西交疊起來讓牛牛的思緒亂到了極點。此時的他需要一把快刀把頭腦裏亂麻一樣的思緒砍斷
任何人都想不到魯沈真的已經回來了。但是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就是魯沈一直都在中國，只是深深地藏了起來，直到現在才露出冰山的一角。
“何牛牛，魯叔請你進去。”吳俊龍跑過來叫牛牛。他的大手擋在車窗前。就是那對手在那天晚上像烤紅薯一樣把一個混混的腦袋按到了火炭裏。 吳俊龍的右手食指中部結了一層厚繭——那可能表明吳俊龍經常開槍。
牛牛決定見一見傳奇的魯沈無妨，他把車停好跟著吳俊龍走進花園。走過假山旁邊時，他看到老魯以前騎的那輛破舊的自行車靠在假山旁。自行車已經換了一個新的車座。但是放在美麗的花園裏仍然顯的非常不協調。
“這輛車原來被城管局扣了，是我去要回來的。”吳俊龍見牛牛盯著自行車便解析。
“原來如此。車座換了。”
“原來的車座被城管局的孫子們搞不見了，我讓那些孫子們買了一個新的裝上。”
“在廣川這樣的一線大城市還有自行車車座賣嗎？”
“沒有。那些孫子跑去東北買了一個。對了，我叫吳俊龍。”
“我叫何牛牛。”
在別墅門口，吳俊龍停下腳步，守在大門邊，目光機警地掃描著別墅外面的環境。牛牛獨自走進別墅裏。
魯沈的別墅第一層是一個巨大的弧形的客廳。弧形的右後方是一個小小的蘋果形游泳池。弧形的尾部放著三門清代。鐵炮和五六發炮彈。客廳的中間是歐洲風格的沙發和桌椅。魯沈不再穿著便宜發皺的襯衫和休閑褲，而是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阿瑪尼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他的神情顯得威嚴而平靜。看起來魯叔的後背似乎比以前更彎了。但是在牛牛的眼裏，那已經不再是在油鍋裏爆炒過的蝦米了，而就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牛牛能感覺到，滿弓上之上已經搭上了無形的利箭。
魯沈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套紅木茶具和兩碟精致的潮汕糕點。茶具中有兩個茶杯，茶正冒著熱氣。
當牛牛用一種新的目光去看老魯的時候，老魯也在以一種新的目光看著牛牛。那是梟雄才有的目光，鋒利沈穩有力而且久經磨礪了。
魯沈是第二個牛牛看不透的人。第一個牛牛看不透的人是謝一少。
當然了，牛牛自信魯沈也絕對看不透他。
“牛牛，坐下。喝茶。”魯沈指著沙發，用一種低調的語氣說。他的低調已顯然是刻意為之。在牛牛聽來，魯沈低調得有些過頭了。
牛牛坐下喝了一杯茶，因為緊張，他一口就喝光了茶。魯沈又重新把他的茶杯倒上茶，並把兩碟糕點推到他的一邊。
一時之間，牛牛找不出和老魯對話的話題。對面畢竟是昔日在股票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大莊家魯沈。在他的對面是一座高峰。貿然開口也許是不明智的。
“你知道魯沈嗎？”魯沈問。
“從報紙上的報道知道一些。”
“那些報道很多是假的。很多記者收了錢，就刻意把我往壞處寫。。”
“你是因為錢唐江才失敗的嗎？”
“錢唐江只是別人的狗罷了。中國的資本市場水太深了。”
“是很深。”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是的。”牛牛是唯一能聽魯沈故事的人，他拿出手機關機放在茶幾上。
魯沈喝一口茶滋潤滋潤思路後說出了他的故事。當年魯沈在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就開始為最壞的可能做準備，最壞的打算就是他操縱股票敗露，被公安局通緝。他認為最可靠的逃亡路線是乘快艇從海上逃離。因此他未雨綢繆在全國海邊城市秘密地建立了三個據點，那些據點都由隱藏起來的心腹看守。
東窗事發後，魯沈從上海乘快艇到浙江寧波，再從浙江寧波搭汽車到廣西合浦，最後從廣西合浦搭快艇逃到了越南。在越南有手下和被收買的越南官員接應他。魯沈的逃跑計劃周密無縫，當時的報紙說他一夜之間就像從下海蒸發了一樣。
此後魯沈在東南亞停留，花了一段時間研究泰拳，他總結心得寫了《魯氏深解截拳道》一書。寫書後，他用□□在馬來西亞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從事股票投資。雖然能賺錢，但是他總覺得當地的市場太小了。而他是一個巨鱷。他考慮回歸A股的可能。
他花了很長時間充分計算各種厲害得失，考慮各種可能的風險及各種應對措施。於是，在很多人都認為他不可能回來的時候，他就悄然地回來了。
當然了，魯沈回來還必須要做的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查清當年陷害他的陰謀。
吳俊龍是魯沈以前處於事業巔峰時秘密培養的心腹。在魯沈處於事業巔峰期的時候。吳俊龍拿了魯沈一大筆錢，在海邊城市購買靠近海邊的別墅和快艇，以便在危急的時刻搭魯沈從海上逃走。當年魯沈逃離時並沒有用到吳俊龍這條線。
魯沈失敗後由於利益的誘惑吳俊龍可能會改變對魯沈的忠誠，甚至將本來屬於魯沈的資產據為己有，這是魯沈擔心的，所以他回來後沒有馬上和吳俊龍聯系。
以前魯沈吩咐過吳俊龍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必須去檢查別墅和游艇，以確保別墅和游艇是可用的。如果吳俊龍在魯沈出逃後還能堅持去檢查別墅和游艇，那麽就足以表明他對魯沈是忠誠的了。魯沈想到了讓牛牛去跟蹤吳俊龍查清情況。因為牛牛沒有車，魯沈就借買月餅抽獎的名義，暗中讓牛牛抽中特等獎中了一輛奔馳。秦音說的沒錯，黑天鵝大酒店的月餅的確是一萬多元一盒，魯沈要求酒店經理看到牛牛就把月餅的價錢定為一百多元。魯沈事先把牛牛的照片給了那個酒店經理以便他認出牛牛。
魯沈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尤其是在他出事之後。他能看出牛牛是一個有能力而且可信可靠的人，這一點就不簡單了。
魯沈從牛牛拍攝的照片判斷出別墅裏面沒有人住，游艇是完好無損的，於是相信了吳俊龍。
吳俊龍知道魯沈回來後，無比激動，因為他就要和一代梟雄魯沈一起幹一番大事了。
中午，魯沈在白雲山頂的高級旋轉餐廳訂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讓服務員把酒菜送到別墅裏。吳俊龍先檢查酒菜裏有沒有藥物，再出門去守在外面，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們。吳俊龍的氣勢迫使一些人繞道離開，
魯沈讓吳俊龍入席，吳俊龍推辭了一陣才進屋坐下來。但他還是顯得很拘謹。不過，他的拘謹正是對魯沈的尊重。
“現在像小吳這樣忠誠的人不多。”魯沈一邊給吳俊龍倒酒一邊對牛牛說。
“魯叔過獎了。我知道魯叔有一天會回來的。”吳俊龍笑著說。
“你結婚了沒有？”牛牛問吳俊龍。
“沒有，。未婚妻在香港。你呢？”
“女朋友都沒有。”
“會有的。”
“是的。”
牛牛和魯沈，吳俊龍幹了一杯。魯沈嫌酒沒有味道，去地下室拿了一瓶從山西二口梁市帶回來的燒酒和一包糕點。酒瓶上沒有標簽，蓋子是松的，所以酒應該是散制的，然後裝在別的瓶子裏。牛牛想不到魯沈竟然會喝這種酒。糕點包裝上寫著回籠酥油糕，上面沒有標示生產廠家和產地。魯沈打開包裝拿出三塊褐色的糕點放在臺上，然後分別給牛牛和吳俊龍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那種酒。酒很渾濁但是異常清香。
牛牛吃了一口酒，稱讚酒不錯。魯沈介紹說酒是他家鄉一戶人家用祖傳秘方釀造的，名叫醉詩仙，散裝的一千元一瓶。要是包裝上市，起碼能賣到一萬元。回籠酥油糕是魯沈那個鎮子的特產小吃。小時候魯沈特饞這東西，但是因為家窮，過年過節他只能看著別的小孩吃。有一年為了讓自己和阿婆過年的時候時吃到酥油糕，他便在春節前一個月到有錢人的家裏給人家放牛。
吳俊龍接過話茬說“放牛很辛苦的。”
魯沈卻搖頭說:“放牛一點都不辛苦。兩百頭牛一牽到山上，我就放了。”
魯沈放牛的結果很悲慘，他被打斷了一條腿。那一年魯沈才八歲。他的阿婆拖體在街上乞討三個月吃了兩個月的米糠才湊夠了他的醫療費。那一件事深深地印在魯沈的心裏，每次提起來他都十分悲痛。
“魯叔，你回來為什麽在證券公司當清潔工呢？”牛牛問。
“每個星期一錢唐江都會到各家證券公司聽投資例會。因為他是大戶，證券公司都不拒絕他。”
魯沈當清潔工就可以方便地進入大戶室，也可以了解到一些公司內部的關於各個大戶的信息。
“你是為了找到他？”
“是。”
“找到了沒有？”
“沒有。他可能已經不在廣東了。”
“在你和他關系破裂前，你們的關系怎麽樣？”
“可以用親兄弟來形容。在我需要資金的時候，是他到處去借給我。有一次，他為了借錢，沒有回家過年。我認為我們會一直像兄弟一樣。可是在最後他卻背叛了我，要是我不那麽相信他。要是我也像對其他人一樣把他的股票轉為第三方監管，就不會出現最後我控制不了的局面。”魯沈懊悔地說。
“能讓錢唐江背叛你的人或者事情一定不簡單。”
“是。我也這樣認為。”
“錢唐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貪財好色，膽小怕事。”
“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錢唐江就是最關鍵的人物。”
“這事要小吳去辦。”魯沈看著吳俊龍。
“放心吧，魯叔，就算他入了地獄一也要把他找出來。”吳俊龍拍著胸脯保證說。
“但是錢唐江也許被人滅口了。”魯沈又擔心。
“是不是真的只有錢唐江這條線？”吳俊龍問。
“也許還有一個人？”
“誰？”
“是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魯叔你前面說也許？”牛牛問，
“是的，因為那條線非常模糊。那條線似乎還和錢唐江那條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牛牛突然想到謝一少的事，便問:“魯叔，是不是你造成了謝一少的損失。”
“謝一少？”魯沈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那個號稱少年股神的人？我怎麽可能造成他的損失？！我最近才開始準備操盤的設備。”
牛牛分析魯沈的表情。那樣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在別墅設置操盤設備？”。
“是的。”
既然魯沈還沒有安裝好操盤設備，那他就不可能是陷害謝一少的人了。
“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陷害他呢？”
“市場上說你是為了教訓新人，因為謝一少非常狂妄。”
“其實市場也是猜測我已經回來的吧？”
“也許他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回來，說猜測不過是一個由頭，一個幌子。”
市場應該不知道魯沈已經回來了。要是知道，魯沈就不會在這裏吃著美餐而是呆在公安局裏接受審訊。
“是啊。這個市場無論發生什麽，狗屁專家們都能找出原因。”
“以前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專家吹牛沒有這麽大膽。”
魯沈喝完一杯酒稍停了一下，又說:“如果說我教訓新人，那未免把我的度量看的太小了。”
“可是謝一少已經把你當成了敵人。”
“那我很有興趣和他較量一下。我也想跟年輕人學點新東西。牛牛，你呢？”
“我？”
“你找到工作了沒有？國家禁止炒外匯後，你從後天投資集團辭職了。”
“沒有。我沒有大學畢業證，找工作很難。”
“到我的麾下當股票操盤手怎麽樣？”
魯沈的話讓牛牛覺得很意外和吃驚。股票操盤手是一個讓很多年輕人羨慕的職業，那份職業可以讓他們收獲金錢，榮譽還有操縱別人命運的成就感。在牛牛窮困潦倒刻苦鉆研股票的日子裏他也曾幻想有一天能當上股票操盤手。但是他更願意成為一個靠自己的能力與市場共舞的投機手。股票操盤手的手裏粘滿了鮮血，當股票投機手卻沒有罪惡感。
在牛牛成為一個成功的股票投機手並且在外匯市場上大賺了一筆後他更認為沒有當股票操盤手的必要了。現在的他多少已經有些把股票操盤手看的輕了。
“我不行。”
“你絕對行。當股票投機手比股票操盤手更難，而你已經是一個成功的股票投機手。”
從某種意義上說，股票操盤手是狐貍，投機手卻是獵人。魯沈從牛牛買的股票中了解了他獵莊的能力。其實以前他要賣驢州糞窖就是為了試探牛牛的能力的。
“如果你當操盤手，成就絕對在我之上。”
“我喜歡投機不喜歡操盤。”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說，投機和操盤的界限有些模糊。投機之王利弗摩爾幫人運作股票就是最好的說明。”
牛牛沈默著喝酒。吳俊龍不說話，只是忙著給牛牛和魯沈倒酒。看看酒將喝完，他去林肯車上拿一瓶拉菲進來。
“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我希望市場上能出現一個打敗蔡明的人。”
其實牛牛對在市場中打敗某人不感興趣。
”魯叔，是不是研究過蔡明？”
“沒有。只是看他的言行舉止感覺他是一個頂級的操盤手。看一個人不能看外表，要看他的氣質。”
”沒錯。”
”你真的不打算參加股神杯炒股大賽嗎？蔡明和謝一少都參加了。”魯沈說，
“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股神，只是幻想的人太多了。”。
“沒錯。思想獨立而全面，所以說你會是一個不錯的股票操盤手。回去好好地考慮一下吧。這次回來我要一雪前恥。”
當年魯沈離開時就像喪家犬一樣，幾乎是一片兵敗如山倒，墻倒眾人推的形勢。許多屁股不幹凈的人都把罪名往他的身上推。
牛牛開車出半山白雲堡大門後拿出手機開機。手機立刻顯示收到一條短信:為什麽關機？發生什麽事情了？速回電話。不必看號碼只看內容牛牛就知道這是秦音的短信。秦音的短信的語境已經深深地刻在他的心裏了。
牛牛立刻把車停在路邊給秦音打電話。
“怎麽一整天都關機的？你。”秦音搶著問。看來她今天一直打牛牛的電話。
“手機沒有電了。”牛牛不想讓秦音知道真相，所以撒了謊。
秦音吐出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呢。嚇了我一天。我一天都心神不寧的。最近忙吧？”
“當然忙了。忙著找工作呢。”
“你失業了？”
“是的。”
“太好了。”秦音開心地大笑起來，“我一直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世界上哪裏有你這種人，我失業了你還高興。”
“這樣你就可以回來我公司工作了啊。這次回來我讓你當中層管理員。你什麽時候回來？”
“先在這邊找一段時間工作再說吧。”
“得了吧。你沒有畢業證怎麽找得到好工作。在那邊做普工還不如回來呢。那裏是大城市，物價水平高。在那裏沒親沒故的，多可憐啊。”秦音快言快語，“那邊給你多少工資我就給你多少工資。”
“我會記得你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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