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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富婆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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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夕歡開車送雲子策的到市區, 才讓他離開。

他倒是想跟她膩在一塊。

雖然相識那天就開過葷了, 但剛知道她名字, 兩人關系前進一大步, 有了真實感。和頭一次相比, 她溫柔的表現也顯得珍貴起來——所有體貼溫柔其實都不值錢,有價值的是足夠先冷漠灑脫地吸住他的註意力, 等他主動來找她之後,展現出來的溫柔。

不過他還有工作。

在正事與妹子之間, 雲子策還是選擇了前者。

夕歡很理解, 而且也不想全天候當連體嬰。

無論男女, 專註打拼事業的時刻都很迷人, 作為言情小說裏的人物, 出現在文字上, 就只有角色的戀愛生活,但夕歡所見過的雲子策, 也是一個需要工作, 有夢想, 而且經常需要為夢想作出妥協,打一些不太上檔次的工,接很多可能對夢想只能邁進0.0000001步的活。

如果是沒了男方寵愛會死的古代,那對方自然最好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啦。

在現代, 夕歡不會讓對方在事業和她之間做選擇。

太殘忍了, 沒必要, 還挺腦殘。

你有工作,那先忙,她去幹點別的,忙得太久,也可能隨時跑掉,但不需要為她作出犧牲。她在現實中曾經戀愛頻率很高,幾乎沒有空窗期,也從來沒有為一次戀情放棄過工作,倒是有奇葩跟她說過“你想跟我結婚就去考公務員,不要將重心放在寫小說上了,找個正經工作。”……嚇得她當場分手,回去碼了一萬字冷靜冷靜,讀者也被嚇到了。

猶有餘悸,對方長得還挺帥。

不想再跟奇葩戀愛,也不想自己成為奇葩,夕歡時刻警惕著。

何況,夕歡並沒有要跟他正式戀愛的打算。

和雲子策分別後,夕歡驅車回家,慢悠悠地將歐時希從微信小黑屋裏放出來,果然看到了一連串的消息。

【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好?】

【在嗎?】

【……】

【你有男朋友了?】

【看到請回覆我一下。】

刷了一整頁的屏。

從發消息的時間線,可見歐時希的心路歷程。

前三條都說得很緊密,四五條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發過來的,看來雲子策出現不久消息就傳到他耳裏了。最後一條,則完全暴露了歐時希有多耿耿於懷,是半夜三點發過來的,即使是作息不定時的睡前消息,拖了這麽久,在沒得到回覆的情況下依然緊追不舍,可見有多在乎。

不需要歐時希開口說出來,以夕歡的經驗,就能從細節中輕松解讀出來。

——但有這種必要嗎?

他不坦率說出來,她就不會幫他懂了。

傲嬌,其實就是心裏走了一千步,但表面上一步都不動,甚至還在後退。

旁人沒有義務去讀心,讀他到底在心裏走了多少步。

搞什麽呀?

摳糖吃?

平時看**小說在拉郎配cp裏摳糖吃已經很辛苦了,談戀愛也要從對方的言行舉止裏摳糖?

摳糖這個事,錦上添甜可以,雪中挖糖不行,想想就累,憑什麽?

喜歡就好好說出來,她聽見了,才會開始考慮。

不說出來,那她就不懂,還覺得挺煩。

夕歡回覆兩句:

【昨晚覺得挺煩的就沒回消息了。】

【不是男朋友。】

的確不是。

雲子策也沒提起這荏,可能是享受當下,也可能是怕她嫌麻煩拒絕,她沒深想,反正她是從中受益的一方。

歐時希:【有人說,】

他深呼吸,才打出下一行字。

【看到你們接吻了。】

……秒回。

大兄弟你是一直守著微信嗎?

夕歡回得很坦然:【對啊,親了。】

【????】

仿佛世界觀受到了沖擊,歐時希在風中淩亂過後,勉強找回了重心,語帶希祈的給她找理由解釋:【……怎麽回事?】

冰箱裏只有甜點,夕歡不太想吃甜的,也不想吃速食了。

她跌坐回柔軟的真皮沙發,兩只瑩白長腿掛在沙發背上,點開外賣app,犯起選擇困難癥來,好半天才選到了一款尚算滿意的菜。大早上的,她不想吃沙拉,胖了就胖了,等離開之後讓‘夕歡’減回來便是。抱著這種不負責任的心態,夕歡點了一份炸雞搭大杯可樂,選蜂蜜芥末醬,標註不要百事可樂,必須要可口可樂。

下單,付款。

這一通弄下來,再點開歐時希的微信消息,已是十分鐘後的事。

上午,歐時希一人在辦公室裏,暗自糾結著看完了一份報告,才等到她的回覆。

好慢啊。

難道那個男的在她身邊,不方便回消息?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歐時希頭腦便被自己的想象力整得一陣發暈。

夕歡:【你還沒回答我昨天的問題,先來後到,先答我的,我再答你。】

先來後到?

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他真不甘心。

歐時希:【如果凡事有先來後到,我是最先認識你的。】

……

看見這句話,夕歡腦海中浮起一句‘明明是我先的,為什麽你會這麽熟練啊!’的動漫白學現場臺詞。

夕歡:【如果認識就等於在一起,那我的後宮可以從上海排到巴黎鐵塔下。】

好像也有道理。

缺乏戀愛經驗的歐時希無法拿出有力的論據反駁她,他試圖擡眸再看一頁PPT,卻發現原本為他帶來安全感的文字,一行一行的就像天書,再也看不入眼。心思紛亂,只想立刻到她面前,讓她好好回答自己的話:【你……他在你身邊嗎?】

他答非所問,還多拋出了一個問題。

品出了他話中的失魂落魄,夕歡大發慈悲,在這件事上給出明確答案:【我剛送走他,現在一個人在家。】

歐時希:【他在你家過夜了?】

【沒有。】

他高懸的心稍稍放下。

夕歡:【昨日不想挪地了,在公館開了個房間過夜。】

得,直接沈底。

她說得太具體,歐時希一手支住半張臉,半天不作聲——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全副心思都被她牽著鼻子走,而顯然昔日清冽嬌嫩的初戀已不覆存在,夕歡儼然變成了一只撩人的小惡魔,仗美行兇。他深呼吸,感覺在微信裏說不清,他查了下日程,上午的工作被他處理得差不多了,下午只有一個例行會議要開:【我不想在微信裏說這個,你在哪個家?方便我去找你嗎?】

夕歡意外擡眉:【今天是工作日。】

歐時希:【我盡量把要做的完成。】

夕歡短促的輕笑了聲,總算品出一點樂趣。

她思索片刻,沒答應他上來的邀約:【不是說看電影嗎?我去接你看電影吃飯,一小時後,怎麽樣?】

歐時希正歡喜,忽爾反應過來。

【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吃晚飯。】

【嗯,我們爸媽經常來往。】這是夕歡記憶裏的訊息。

【你不信任我,不想讓我上你家?】

歐時希的語氣幾乎是陰沈的。

他已經過了鬧脾氣的年紀,更像一只心有郁結的成年猛獸,看著很不好惹,有貨真價實的獠牙利爪,沈靜陰郁地在樹蔭下一藏,來往的動物都想遠離他。

面對總裁的霸氣,夕歡哈哈哈的笑出聲,越發不正經:【當我入幕之賓,是要被我睡的。你想跟我睡覺嗎?】

【我想。】

………



不,等等,總裁,你看著一副渾身節操的樣子,昨日見面更是通身凜然不可侵化的高嶺之花氣質,今日怎麽就把節操連皮帶骨的啃個精光,還做出這種很想被褻│玩一下的危險發言?多半是思想出了問題,夕歡很痛心啊。

歐時希:【如果別人可以,為什麽不能是我?】

歐時希:【……算了,這個真的不想在電話上說,一小時後見。】

辦公室裏,歐時希深呼吸,玩了一局電腦自帶的掃雷,才平覆掉情緒起伏。

不應該,太幼稚了。

他深刻譴責自己。

抽離開來,從第三人稱的角度看下去,他簡直幼稚得不可思議,十七歲的歐時希也不太可能說出這種話……雖然他會這麽想,但人的成長過程就是將會說出口的話一句句的收回去自個兒消化。二十歲後就該把“你為什麽不愛我!”這種話收一收了,三十歲更是連這想法都不必有,愛是該愛的,戀愛到至死方休也理直氣壯,只是心裏該清醒一點。

回望過去的一小時,歐時希覺得自己就像回到為了一把玩具槍而哭唧唧的小學時期。

深鎖眉頭下,碧綠的眼翻滾著化不開的郁色。

指尖輕敲桌面,在靜默的辦公室裏是清晰可聞的噠噠聲。

片刻,他將秘書叫進來:“例會取消,我有事要先走,今天下午不會留在公司。”

“好的,歐董。”

秘書從善如流地記下,內心卻是疑惑。

難道有什麽重要的大事,需要歐董去談嗎?

從頭到尾,秘書就沒往請假偷懶的方向去猜測過,只是暗暗奇怪,歐董做事從來不避著她,突發事情也往往會交代一聲,讓她好做紀錄,以後方便查舊日程。

不過,歐董臉色不佳,既然他沒提起,她就識趣閉嘴,但他心情好轉再暗示一下也不遲。

一小時後,一輛熒光粉的開蓬跑車停在歐盛大廈的正門前,恰好是午休時間,歐盛大廈附近就是商場,雖然公司有提供食堂飯卡,不過選擇跟要好同事一塊出去吃的員工也不少。而魚貫而出的白領們,目光掃見這輛騷氣十足的豪車,立時一怔。駕駛座車門上擱著一只雪白的藕臂,車主戴著墨鏡,僅露出下半張臉,可也足夠能看出是個美人。

她在等誰?

這車子是她的嗎?

跑車外殼的顏色太騷,不像男人開的,倒是沒往二奶開金主車子的方向聯想,只當是一個招搖風騷的富二代。難得在平淡生活中瞧見新鮮玩意,便多看兩眼,竊竊私語:“她在等人吧?”

“這一幢大廈都是咱們公司的啊。”

“哇,哪位男同事要少奮鬥20年了?”

“她口紅什麽色號啊,好會塗,一點都沒出界。”

“你的重點也是夠了……不行,這個粉色太騷了,我真好奇她男朋友什麽樣。”

話音剛落,後邊電梯門叮一聲的打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來,身邊的員工通通噤聲,聲浪從後到前的被按下靜音鍵。底層女白領壓抑不住興奮仰慕的目光,被前輩戳一下腰,小聲提醒:“別花癡了,咱們公司的加班文化就是被他帶起的頭!”

歐時希目不斜視的穿過所有員工,如同摩西分紅海,眾人默契地讓出一條道給自家大Boss。

他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下,壓著一雙沈郁的冰綠色眼眸。

這抹冰綠,鎖定大門前的熒光粉跑車。

眾人見Boss擰起眉,一臉不快。

——這種騷氣的車停在這裏,實在太有礙觀瞻了,辣了Boss的眼!還是Boss賓利有格調!

跑車車主像是察覺到了Boss的註視,朝他的方向微昂下巴,唇角一揚,笑容囂張,說話態度更囂張:“寶貝,上車。”

下一秒,讓歐盛員工大跌眼鏡的一幕便出現在眼前——

他們高冷,低調,讓人懷疑這輩子不需要X生活的機械人Boss,居然邁著長腿,坐上了這輛寫著‘我有多貴就有多騷’的車的副駕位。女人一踩油門,車便卡著限速絕塵而去,得虧掃地工給力,沒揚他們一臉灰,可是目睹這一幕的員工,臉色也跟吃了一臉灰沒多大分別了。

某白領喃喃驚嘆:“要少奮鬥20年的,原來是歐董啊……”

“……餵,小心說話!”

好半響,眾人才將下巴和眼鏡歸位。

而收到這花邊新聞的秘書更是差點摔一跟頭。

恨不得取消全國雙休,自己身先士卒每天上特麽個20小時班的歐董,取消了下午的會議,坐上輛騷粉色的跑車翹班了???

此時,能夠少奮鬥30年的歐時希,正心情覆雜地仰頭看了眼天空。

藍天白雲,太陽正好。

他到底在幹嗎啊?

歐家家風沈穩,車庫裏的車都走一水兒的穩重風格,白色和藍色已經是活潑的極限,而今日更是他第一次坐開蓬的跑車。沒想到,第一次就將自己能接受的下限創得這麽低,回憶起第一眼看見這輛車的外殼時,他差點沒繃住一臉的高冷禁欲……

這是怎樣的審美啊!

他記得夕歡以前不這樣的啊!怎麽留學回來就變了?

難道法國人喜歡這種配色?

——法國人巨冤,不想背這個鍋。

當然不是法國人的鍋,夕歡只是心血來潮想逗逗他,回夕家別墅一趟換了輛最風騷的跑車出來,還有一輛熒光綠的,她覺著不好搭配衣服,於是改選粉色,就想看他崩畫風。只不過歐時希在藏心事方面是個中好手,藏了大半生,楞是被他在人前繃住了。

夕歡頗感失望,不過油門一踩就隨著車尾氣拋諸腦後了。

這種現實買不起的車,開起來真爽!

開著跑車戴墨鏡來接人,是夕歡的終極夢想之一。

得償所願後,她再開車就很爽快的將墨鏡除下來了——她選的墨鏡鏡片顏色是漸變紫,好看是好看了,開車上路時戴著不安全,於是耍完帥就讓它功成身退。

開高興了,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她漫無目的地兜著風,旁邊歐時希也抖出了第一句話:“你剛才叫我寶貝。”

跑車外殼的配色,雖然讓他震驚,但始終是個人喜好,震驚完了,不會深究。

“對呀,寶貝!”

夕歡聲音是他熟悉的明快,甜而不膩,好像整日都有開心事。

整座城市的繁忙苦郁,統共與她無關,她是天底下第一快活人。

他輕聲問:“為什麽?”

“隨便叫叫,別往心裏去。”

她的紅唇漫不經心地揚了起來,將暧昧的界線劃分得明確,一臉‘我就說說不會負責任’——也難怪她快樂,不負責任的人總是比較快樂的。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而生而為人,努力活著,本身就是在負責任,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也對自己出生前約十個月,父母的一次床事負責任。

歐時希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連大哥的甩過來的包袱都背得穩穩的,看她風流快活,心裏既愛又羨:“我已經往心裏去了。”

“那我就不叫了。”

“……”

他問:“我可以收回上一句話嗎?”

“不能,”

看他吃癟,夕歡哈哈哈的笑得很開心:“我訂了兩張電影票,一部評分挺高,一部聽說是爛片,你想看哪一部?只能選一個。”

歐時希沒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麽關子,但對這女人拋過來的問題,已經不敢太耿直的回答,像TVB電視劇裏的拆彈專家,對面紅線藍線糾結半天,再作選擇:“……爛片?”他不想再中套路,決定嘗試反常理的選項。

沒想到夕歡意外地轉頭瞥他一眼:“你挺壞心眼的哈。”

壞?

歐時希很迷惑,面上不顯,俊臉沈默著,不給多餘的表情,重重思慮並沒為他的眼瞳增色半分,依然是綠得澄澈戳人。

夕歡將跑車開進商廈的地下停車場。

周邊的光倏地暗下來,人潮車聲被甩在耳後,只剩下停車場靜謐的照明燈。

“看好電影呢,那自然是要認真欣賞。你應該不知道,現在一般人形容一部電影劇情緊湊,沒有無聊的情節,就會誇它‘全程無尿點’,”

太粗俗了,他眉頭輕皺。

夕歡持同一想法:“我不喜歡這種說法,對我來說,就是沒有‘吻點’……電影太精彩了,根本不會想親一下和我一起看電影的人。”微壓聲線,挾帶著濃濃笑意:“爛片就不一樣了,爛得誠心,就是來撈錢的,選個僻靜點的角落,他演他的爛片,我親我的小可愛打發時間,全程吻點。”

她說話也像寫小說,層層遞進,娓娓道來,不緊不慢的給他挖坑。

歐時希道行太淺,雖有已經多加小心,始終還是著了她的道。聽她說完,反應過來後,從心臟顫到胸腔上的肋骨,一時失語。

直白的情話,和現編的套路,會得到截然不同的感受。

夕歡動作流暢地將這輛風格乖張的跑車停好,待他下車後,補上最後一擊。

“所以,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說你壞了嗎?”

她回頭朝他勾唇一笑,紅唇一揚,整張臉明艷極了。

停車場的燈光不足,冷色調的白熾燈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像打了一層暧昧溫柔的柔光,沒了艷陽底下的懾人迫力,惹人愛憐,卻又態度桀傲,像要用爪子撓他心窩的貓。

歐時希看得入神,想將這只貓據為己有,藏在家裏嬌養著。

只要她不跟別人跑,他什麽都願意上供給它。

思想貪婪放肆,然而呈現在歐時希的反應和行為上,卻是近乎自虐的克制,使他藏在英俊外表下的靈魂,快被拉扯撕裂出層次感了。

鐫刻心上的初戀模樣,被同一個人,另一副嬌艷任性的可惡臉孔所覆蓋掉。

歐時希說:“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卑劣。”

他聲音低柔,說得正氣凜然,比起說給她聽,更像在告誡自己,不能強來。

卑劣——

你情我願的親一下,也叫卑劣嗎?

他是不是誤解了什麽?

夕歡覺得很有意思,她輕哼一聲,微微別過臉,拋給他一抹生氣的餘光:“原來你不想親我?”

說完,不等她回答,她正回臉,纖長食指輕點紅唇。

豐滿得恰到好處的唇,軟嘟嘟的,很適合接吻。

眼波流轉間,要閃出一片星似的——她在引人犯罪,歐時希低眸斂目,像是更克制了,氣氛卻陡地危險起來。

夕歡猶覺不夠,她輕輕捏住下唇,食指往下捺了一下,唇瓣嬌顫,原本塗抹精致得讓歐盛女員工都吃驚的唇妝,被她捺得下唇一角稍糊,像被誰用力地吻了一下,吻得連唇妝都被碾糊了。

接著,她偏偏頭,朝歐時希挑釁的揚眉:“不想,還是不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歐時希忍不了。

他傾身吻下去,手扣住她的後腦,吻得用力極了,想將她連著口紅吃進肚子。但接吻光用力沒用,夕歡順從又愉悅的接住了這個吻,實踐著教他如何去加深一個吻。她比他想象中還要香甜柔軟數倍,嘴唇相碰的瞬間,從心底發顫到神經末梢,不知身在人間何處。

夕歡半合眼簾,享受著的同時,又非常清醒地欣賞極近距離下,歐時希的臉。

他混血混得很討巧,好處全被他占了去,東方人細膩的皮膚,透亮綠的眼,即使將近三十,也依然有著舊式貴族一般的矜貴氣質,俊得奢靡精致,混雜著他快要收不住的破壞欲,與他接吻,簡直像在親吻馬戲團裏,被餓上一天的老虎。稍通人性,知道不能傷害她,只能違背天性的苦苦忍耐。

她還有心思點評。

而他根本不想放開她,吻一輩子也無所謂了。

心率稍整,歐時希的征服欲又無休止的想要索取,手落到腰後——

旋即,被夕歡推開了。

吻得激烈,歐時希氣息紊亂,眼瞳幽深地凝視著她,肉食猛獸的一面盡現。

男女之間短兵相接,有時並不那麽溫馨美好。

他壓抑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原以為自己是個安份守己的良民,只在事業上野心勃勃,沒想到,夕歡一來,就將他的克己守禮撕了個粉碎——

歐時希調整好呼吸,心潮卻澎湃暴虐。

他想要她,想要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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