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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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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展昭瞪了她一眼,他的小狐貍啊。

她堂堂一個郡主,哪裏需要貪圖和這幾人交往的好處?

為的,依舊還是燕氏。

燕氏畢竟是在清江府的轄區裏討生活的,若能與這些父母官們交好,於燕氏一族的發展,卻是大有好處的。

說白了,為著燕氏,也更為了他們這一支,在燕氏族裏的份量。

之前五叔一家的遭遇,何嘗不是因為,五叔雖於族中有大恩,可他們這一支游離於宗族,不大在意在族中的經營,這才讓人心裏失了顧忌。

光有恩,興許一時叫人感激,卻非長久之道。

總要恩威並施,方不會叫恩白施。

他們這一支,也是該在族裏立起來了。

九哥那邊掌著油坊庶務,族裏占著好處,九哥就能在族裏說得上話。

而他,也當好生進取,坐上高位,掌了實權,才能成為這一支真正的守護者。

這是他作為家族子弟身上推不去的責任。

總不能一大家子培養了他,而他卻什麽都不去付出。那他和那些忘恩負義的人,又有何區別?

兩人說著閑話,不時,就見燕展映上了樓:“你們叔侄兩個倒是閑情,卻在這裏下棋呢。朝兒,你的丫鬟們呢?”

雲朝忙起身讓燕展映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幫他沏了懷茶,方在燕展昭笑邊坐了:“翡翠她們去陪大嫂打牌去了,我醒了酒,剛好無事,便請了小十叔來下棋。八叔,天寒,這大麥茶加了蜂密,喝著暖胃呢。您快嘗嘗。”

燕展映笑道:“未曾曉這大麥也能入茶,偏飲著有奇香,又實暖胃,我近來竟是愛上這一口了。中午吃的那水煮魚片也極爽口,你晚上讓廚房裏再做一道來。”

雲朝應了,見燕展昭的杯裏茶已冷了,便又給他也添上了一杯。

兩位叔父下棋,她便去繼續作她的九九消寒圖。

畫了會兒,便覺得手涼,又跑到爐火邊上暖了暖手。

燕展昭瞥見了,便叫了聽濤上來:“我記得我箱籠裏有個暖手爐,你去尋出來,加上銀霜碳,給朝兒用。”

聽濤聽命去了。

雲朝卻擺手道:“如今哪裏就用上暖手爐了?”

燕展映也道:“你是姑娘家,註意保暖總沒錯的。我和你十叔須得照顧好你,若是病了瘦了,因去可不得挨你祖父的罵?便是為著我和你十叔,你也當養的胖胖的回去才好呢。”

雲朝苦著臉道:“我倒是養胖些呢,可正抽條兒,吃再多也瘦,我怎覺得自己象施了肥的莊稼似的,一個勁兒的往高裏竄呢?”

說的燕展昭和燕展映兩兄弟都大笑起來。

待兩人下了一局棋,雲朝便道:“小十叔,八叔,你們且給我各作兩首冬至詩吧。”

兩人俱點了頭,他們沈吟的工夫,雲朝也磨了墨,準備了筆和紙,只等兩人靈感來了,方便寫下來。

才一鋪好紙,用鎮紙壓上,聽濤也上了樓,送了手爐來。

雲朝瞧的稀罕,這竟是從前在書中才看過的手爐。

外頭用雕空的木雕球護著,裏頭是個半球形的銀制內爐,不管外頭的球如何轉著,裏頭銀半球裏放著的碳火都不會倒出來。且裏球和外球雕花都十分精美,仔細瞧了,竟是一套《春江花月夜》的詩和圖。

外球用的還是難得的沈香木雕的,裏頭受了熱,這木球也散發出香味來,竟是比薰香球,要好的多。

這麽個手爐,只怕至少也要值個百兩銀子。

雲朝愛不釋手。

見她喜歡,燕展昭心裏自是高興。

雲朝又打發聽濤去陳嘉茗的船上,還有燕雲書的船上去催詩:“你只說是我要的冬至詩,你在那裏等著,做好了寫下來便給我送來。”

聽濤自去了。

王四崇和葉良辰聽得雲朝只要了陳嘉茗的詩,卻未要他二人也作,自是不服氣的很:“憑甚只要他陳嘉茗的詩,卻不讓我們也作幾首?難不成我們的詩,就比他的差了?”

聽濤笑而不語。

這不明擺著的事麽?

王四崇氣道:“不成,她不要我們也得寫,偏不信咱們作的詩便不比他陳嘉茗的好。不都一樣是縣學的書生?那小子除了長的比我好,別的哪裏如我?”

葉良辰道:“此言有理,他也就長的比你好這個優點了,與我一比,連長相的優勢也無。”

陳嘉茗笑看了兩人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可這比他說了什麽還讓人生氣。

那眼神,明顯就是瞧不起兩人,已經覺得不值得一說的意思啊。

王四崇氣道:“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寫。寫完了我自己送去,我非得聽聽朝妹妹親口品評,看誰的好。”

聽濤笑回道:“既是小公子要寫,那就寫吧,您自己要送去,我便不在這裏等著了,咱們家的大少爺那裏,姑娘也叫我去跑一腿,讓大少爺也寫兩首詩送去呢。”

聽濤自去不提。

陳嘉茗和王四崇葉良辰的詩寫好,三人不知道雲朝為什麽讓他們寫冬至詩,再加上王四崇和葉良辰偏要與陳嘉茗分個高下,因此二人拉上陳嘉茗,帶上寫好的詩,便去了雲朝叔侄的船上。

三個沖上樓,拉著燕家叔侄三,便讓他們評詩。

雲朝看著王四崇的詩,不由噗嗤笑了起來。

“王大哥,我曾從野史上看到一位特別治愈系的詩人。詩作的十分魔性。你的詩,與他有異曲同共之妙啊。他曾經作過一首題篷萊閣的詩,我念給你聽聽啊。”

“你念。我且聽著呢。”王四崇聽她這話,不免得意起來,心道能讓野史都記下的詩人,那詩定然是不錯的,這不是變相的誇他的詩寫的好麽?想著,還瞥了陳嘉茗一眼。

燕展昭見這小子洋洋自得,搖頭而笑,小zei,你太天真了。

果然,雲朝念道:“好個篷萊閣,特麽真不錯。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擺下灑,對海唱高歌。來來猜幾拳,舅子怕喝多!”

王四崇好歹也是個生員,堂堂縣學書生,如何不懂詩之好壞?聽了這詩,指著雲朝,氣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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