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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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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四章

16 初見葉雲

袁鐘到底是把我抓來做什麽的……只聽見袁鐘繼續滔滔不絕,“這個曹衍這次能中計全是為這個小

丫頭,看來她在曹衍心目中分量不小,哼,現在我把她交給你了”說完便聽到遠去的腳步聲,“雲

兒,我這就交給你了”又一個遠去的腳步聲。我又不是物品,還這樣交來交去的,我想他說的雲兒

應該就是那個白衣少年,只是不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麽?他在我身上輕輕一點,我似乎可以清醒過來

了,我看到他一張還是那樣帥氣的臉,他幫我在解開身上的繩子?我沒有看錯吧,“你……?”“

柔兒,我是來救你的”“可我不認識你,你是?”我心想難道他是被曹衍安排在這的臥底?他邊解

繩子邊說道“我是雲兒啊,咱們先走,別的事我完了會和你解釋的”我雖然疑惑他的身份,但總算

有人救我出去就好。他似乎很熟悉袁府,跟他出來居然沒有人發覺。隨後他帶我來到一個客棧,正

是那個如意客棧。剛才礙於在袁府,也不好多問。現在終於能喘一口氣了,“你不帶我回曹衍府上

?”他憂郁的神色好像多了一些,“柔兒,我是雲兒,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我對他雖然

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我可以肯定沒有見過他,我只能茫然的搖搖頭,他看我遲遲沒有反應,終於

有些急切起來。他見我如此形狀,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給我“你看,這不是你繡給我的絲帕嗎?”

我一看,是一塊白色的小絲巾,四四方方的並無什麽特別,只是絲帕一角繡著兩句話,“同息雲雀

臺,最憶是雲郎”,下面還有四個小字,“勿忘柔兒”。看到雲雀臺三個字讓我有些驚心,小姐以

前閑聊時和我說起我隨她回娘家的時光,常常說起有個雲雀臺風光最好,我和她時常結伴而游,讓

她至今流連忘返。此時絲帕上明明白白繡著雲雀臺三個字,他滿眼已是期待的神色,似乎期待我與

他相認,雲郎,那眼前的人是?“你是雲郎?那你的全名是?”看他長嘆一口氣,“柔兒,我是葉

雲啊,你看到絲帕想起來一些沒有?”我得問問清楚,“你是葉雲?”他聽說如是說眼裏喜悅之色

已是無已言表“柔兒!你終於把我記起來了!我是你的雲郎啊”看他的神色以及這絲帕,難道我和

他有一段美好的過去?因為古代女子是不輕易送人像絲帕這樣的物件的,絲帕啊玉佩啊一些東西一

般都是用來男女雙方定情用的,而且郎這個字眼是不可以隨便稱呼的,一般稱呼自己夫君才會說郎

,如意郎君如意郎君就是這麽來的麽。何況絲帕上的詩句尤其“最憶是雲郎”這後半句那麽露骨,

那我豈不是和葉雲有一腿……柔兒,雲郎?忽然想起以前的那個夢,那不是我夢中的小男孩和小女

孩嗎?一語驚醒夢中人,人的長相隨著長大衰老再怎麽變,眉眼和他身上的神態氣質是不會改變的

,我癡癡的看向他,果然與夢中的小男孩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眉毛更是如出一轍。可是那只是夢

裏啊,怎麽回事?看他的樣子是肯定沒有認錯人……我如果和他有一腿,聽小姐說我們在我墜湖事

件發生的兩個月前曾在小姐的老家住過一段時間,而清兒剛好早產兩個月,難道說!孩子是他的!

我瞬間被我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雲,你先放開我”,“恩?柔兒你怎麽啦?”“雲,你知道的

,我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思緒有些亂……”他見到我像是如獲珍寶似,眼睛神采奕奕的看

著我說“沒事柔兒,這些我都會幫你回憶起來的”“哦我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是曹衍的小妾……”

我想我還是把這件事先跟他坦誠的比較好,我的話並沒有把他嚇到“柔兒,我知道……我不在乎這

些,我只求你跟我一起走”這倒讓我犯難了,忽然跑出一個人說是你的舊情人,還要立刻跟他走,

這任憑是誰一下子也接受不了。“雲,我現在真的思緒很亂,但怎麽樣我都要先回曹府,你把我送

到曹衍府上,好嗎?”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能看出來他眼睛裏的神采忽然一下子全部熄滅了,猶

如秋風掃落葉那樣淒涼,半響,只聽他說“他真的有那麽好嗎?”我看他肯定是誤會了,我看四下

無人,對他小聲道“其實,他只是我的哥哥”聽到這,他不禁一臉詫異的盯著我,似乎有些不太相

信。我只能解釋一下了“其實,我只是他掛名的小妾,並不是真正的。”我把事情原委都跟他說了

,他越聽越高興,但現在我又有個新的疑問,孩子到底是誰的,說實話,生下清河以後我心裏很不

是個滋味,以前我把清兒抱過來反覆查看過一番,都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爹,有血緣關系的總歸是

會有些相像的吧?我仔細看清兒,嘴巴及下半臉長的都像我,只是這上半臉,清兒越長大我越奇怪

清兒的眉毛為何如此濃,現在我想八九不離十這孩子是葉雲的。從我被納為曹衍小妾那天見過袁鐘

一面起,我便深深記下了那個卑鄙小人的無恥嘴臉,剛生下清兒時我還慶幸這孩子長的不像父親,

可現在命運卻徒然出現了變數,這孩子是葉雲的?那也總比是被袁鐘□□生下好過千百萬倍。想到

這,我認真地想起了自己的命運將要如何走下去。如果我以前真的與葉雲有情而且生下清兒,而我

現在又想離開曹衍而去,那我為什麽不跟葉雲走呢?可是我要怎麽跟曹衍交代這一切……難道跟他

說孩子是葉雲的,我也是葉雲的,我要跟葉雲走?太荒謬……哎,一切還要從長計議。我想我就算

要走,孩子是帶不走的了,小姐本來就沒有孩子,而且又不能生育,現在孩子是她唯一可以慰藉的

,從我在這的這段時間以來,小姐待我如同親姐妹般,我忍不下心剝奪一個可憐女人的精神寄托。

我現在有一件事必須搞清楚,孩子到底是不是葉雲的,“雲,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他看著我“嗯

?什麽你問吧”該說的還是要說,才能解開我心中的迷惑。“是關於孩子的,雲,你坦白跟我說,

我們之間……行過夫妻之禮嗎?”他臉上一紅,定了定神,很認真地回答道“在雲雀臺……行過。

怎麽了柔兒?”說完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便把我的推測都告訴他,他越聽越驚喜,“這麽說來!

這個孩子竟然是你和我的!”“我想是的吧……”他欣喜的抱住我“柔兒,那你帶著孩子跟我走吧

”我嘆口氣“雲,孩子恐怕不能帶走”,他一臉疑惑“為什麽?”“我現在是曹衍的小妾,掛名的

只有你我曹衍幾個人知道,別人都知道我是曹衍的小妾,都當孩子也是曹衍的,要是我和孩子都不

見了他怎麽肯善罷甘休呢,何況我不想小姐空無依靠。我想我若是把孩子留下,我獨自一人出來尚

且還有可能,大不了曹衍說我疾病而死就行,你說呢雲?”他臉上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我的說

法。接著他一臉的懊悔“都怪我不好,那時我急著要去拜師學藝,你也跟小姐回到曹府,如今咱們

不見一年有餘,都是我不在你身邊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柔兒對不起”我安慰他“沒事的雲,我們不

是再度相遇了嗎?”他忽然一擡頭好像很委屈似的說道“柔兒,我還是喜歡你喚我雲郎,叫我雲郎

,好嗎?”我莞爾一笑,“好,雲郎,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回去曹衍府上一趟,你說呢?”就算要走

,我也要回去曹府跟小姐商量此事再說。他應聲說好,便駕白馬送我回府。在他的馬背上,我想了

很多。說我有私心想離開曹衍也好,說我被眼前這個英俊少年吸引也好,反正我打定了一個主意,

我要離開曹衍。在古代女人如衣服一般,我怕我跟在曹衍這樣的大奸雄旁邊始終會逃不出政治的漩

渦,而我此時最不想的就是卷入政治裏去。曹衍的女人多的數不清,葉雲的出現,正合我心意。而

且他還是清兒的親生父親。但我好歹是曹衍的名義上的小妾,上次一跳舞,更是曹衍有名的新夫人

,我要怎樣脫身才是最好呢?現在曹衍官拜帝都校尉,要是失蹤了一個我,我相信他要想找到一個

人不會太難。我要坦白跟他說要跟葉雲走,那似乎更加不可能,曹衍,是個自負的人,自己得不到

的東西,怎會拱手讓給他人。思來想去,我看我就算走,也是要跟小姐打招呼的,幹脆此時找小姐

商量,小姐我信得過。我到了曹府門口,讓葉雲先回如意酒樓等信。待我回去曹衍正準備派人夜探

袁鐘府,見我回來自然欣喜不已。我說是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並沒有向曹衍提及雲的事,我想,

還是先跟小姐打過招呼再說不遲。事情已經被曹衍父親搞定,曹衍應該暫時不會被降職,皆大歡喜



17 計出閨閣

吃過晚飯,曹衍扶我一路回到房內,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今晚的他特別溫柔。雖然平日待我也少

不了哥哥的體貼和關懷,但今夜的曹衍似乎又有些不同往日。他扶我坐床上,倒了杯六安茶遞給我

,果然,我看他有話要說,他坐下微笑著看著我喝,“柔兒,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停住,

“嗯?不知哥哥說的是哪句?”他的神情像是在回憶往昔一般,“就是我們盜墓那晚,我問你:要

是我要你真的做我的女人,你願意嗎?”他怎麽會突然問這個……難道在經過今天的事以後他對我

又有了新看法?他見我並不開口,接著說“今天,當我知道是袁鐘把你劫走以後,我發現我心裏竟

是這樣的在乎你。”我心裏暗暗詫異了一下,雖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為今之計也只能裝傻,

我放出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容給他“那當然啦,你是我的哥哥嘛,自然是關心在乎我的”“不!”

他一把抓過我沒拿茶杯的那只手,眼神裏面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深邃,“柔兒,如果說我不想做你

的哥哥了,我要你真真正正做我的女人”只聽話音未落,我另一個手一顫抖,地上哐當一聲茶杯發

出清脆的響聲,我明明知道他可能要說這個,但沒想到來得這樣突然,他說要我做他的女人,那雲

怎麽辦呢?我向來只把曹衍當兄長一樣“哥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兄長一般”“柔兒

,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自從盜墓那晚開始,我就再也無法把你當一個普通妹妹來看待。開

始的時候,因為我曾經給澈許下承諾,我自己也曾刻意回避對你產生好感,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今

天的事讓我徹底明白一件事,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任憑怎樣都無法抵擋的,經過了今天,我才知道我

無法失去你!”這下遭了,我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我剛想要離開曹衍,卻迎來曹衍這樣熱

烈直白的說不能失去我……我該怎麽辦啊。正想著,他已經把我攬進他懷中,很溫暖的懷抱,但是

……“哥哥,不行”他有力的臂膀已不容我掙紮,不等我說完話,隨之

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吻。“柔兒,答應我吧……

嗯……”我極力掙紮但此時更像是一只無助的小鹿在亂撞“哥哥!你不能這樣!”我想推開他,可

是他此時更像是著了魔的陶醉在無邊的□□中,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我的雙手被他按的根本無法動彈,我一急,只得往他肩頭狠狠咬去,他似乎有些意外,停下一切動

作起身幽幽的望著我,“你就那麽不願意嗎?”見他起身,我連忙整理下衣服,被他這麽一弄,我

已經臉色潮紅“哥哥,在我心裏你只是我的哥哥”他伸出一只手撫摸我的臉,眼神裏多了些失落“

我要怎樣才能讓你愛上我呢?”我想我寧可不要被你愛上吧,唯今只能用緩兵之計了“哥哥,你總

要給我點時間……”他看著我,起身走的意思,走之前撂下句話“柔兒,我還是那句話,我會等你

的”。見他走,我長舒一口氣,我本來就怕卷入男人間的戰爭中,經過今天被袁鐘劫走,我更加堅

定了不想卷入政治中的想法,尤其不想再進入曹衍的世界中,因為我知道,做曹衍的女人太危險。

曹衍的世界中有那麽多的紛亂戰爭,如果做他的女人,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會源源不斷而來,我怕

我真的經受不起。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我其實並不喜歡曹衍愛的方式。作為梟雄的女人不只是只有

親親我我,而是有太多的手段和利用,在曹衍面前,就算他是你的夫君又如何,還不是要用上君臣

之間一樣的心機。我不喜歡那樣功利的愛,而且曹衍以博愛素稱,我更不想做眾多粉塵中那微小的

一粒。在我感覺說來,愛曹衍等於愛上君王,那樣的愛太危險。看來,我不能呆在他身邊了,我真

的保不定他這回能忍住下回還能忍住,我想我要盡快離開他。可是,哥哥今天這是怎麽了呢?他為

什麽突然會有想要我做他女人的想法呢?難道他不管與澈的約定了嗎?難道說這些日子相處以來,

曹衍愛上我了?可是就算那樣,古代人重兄弟遠遠超過女人,他怎麽可能不管不顧澈的想法呢?太

多的疑問,讓我這一夜無眠。迷糊中隱約有個決定,就是離開他。

第二日,我想我應該和小姐商量商量了,抱清兒來到小姐處,小姐正要午睡,我抱了孩子來到她的

床前,我想我還是用孩子來引導這件事比較好,省的小姐一下子受不了,“小姐,你看這清兒也越

長越大了,你看她的眉目是像誰呢?”小姐笑起來,“她是你的孩子,自然像你啊”,“可是俗語

說女兒像爹,我看清兒大部分還是像她爹的”小姐遲疑了一下,“這話柔兒你可是說錯了,說也奇

怪,我看這孩子怎麽樣也看不出袁鐘的樣子來”,我看時機已到,便示意旁邊的丫鬟都退下,確保

沒人偷聽,才悄悄告訴小姐,小姐看我如此神秘,不禁有些奇怪“柔兒你像是有事跟我說?”我環

顧左右,低下聲音跟回答小姐“如果我懷疑清兒不是袁鐘的呢?”聽聞此言看小姐大驚失色,“柔

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把我與雲的相遇和小姐說了,還把清兒早產之事聯系起來,再讓小姐看看

清兒容貌,小姐漸漸相信了我說的話。轉而有些嬌中帶怒似的說“你瞞我瞞的可好啊,你和葉雲之

事我居然今天才知道!”“噓~小姐不可宣揚啊,說實話,我今日來是想跟小姐商量一下,我想跟雲

走,但又怕少爺不答應,我知道小姐待我如親妹妹一般,此事也只可與小姐商量”小姐沈思了一會

兒,“少爺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此時讓他允諾應該不難啊”我就算尷尬也只能跟小姐講實情了“

少爺他……想真的納我為妾。”說完這句我不覺臉紅低頭去,小姐有些驚異“如此,難怪你怕少爺

不會允諾。”她頓了一頓“柔兒,你是確定要跟他走嗎?你不喜歡少爺?其實你與我姐妹一場,做

娥皇女英我並不在意。”小姐一臉認真地望著我,我倒有些感動了“不,小姐,我已心屬葉雲”,

她看我如是說,輕輕嘆一口氣“我原來把你安排在少爺身邊做掛名的新夫人,也是想我們姐妹能朝

夕相處,但今天看來,你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子,我也不可不幫你。”我感不禁感激的望著小姐,小

姐,我要是走了以後還真的舍不得你,小姐又陷入一陣沈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少爺當初納你

為妾的時候曾經做出允諾,只要你同意改嫁澈,他必答應。除了澈,我看沒有別人能讓他做如此決

定。”我認真地聽著她說的話,只有嫁給澈曹衍才能答應……“小姐,那我嫁給澈的話雲怎麽辦呢

?”小姐深吸一口氣,像是已經做出一個很大的決定“柔兒,你要跟雲走只有一個辦法,我跟少爺

說將你嫁給澈,其實讓你辦婚禮那天乘亂逃走,讓諾兒頂替你。”我似乎是被小姐的主意嚇到,這

不是王熙鳳偷梁換柱掉包計!她接著說“只是清兒你是帶不走了,這個你放心我會待他同親生一般

,只是委屈了諾兒,不過澈這些年我都是看在眼裏的,把諾兒嫁給他,我信得過。”我一想到諾兒

天真的眼神,“小姐,能不能不要諾兒頂替,換個人選吧?”不料小姐確堅定地說“此事還非諾兒

不可”,“為何?”“因為我們對外只能宣稱是把曹衍之妻妹嫁給澈,只跟少爺說是把你嫁給澈,

外人看來便是澈迎娶曹衍之妻妹,到時候紅蓋頭一遮,有誰知曉到底是你還是諾兒,這樣既能讓你

跟雲走,又保全了澈的面子,如果你逃走了,澈卻憑空跑了新娘,這任誰都會接受不了,如果把諾

兒嫁給他,他娶了諾兒,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接受事實罷了”聽到這裏我不得不佩服一下小姐的智慧

,想到她居然能為我犧牲親妹妹,不禁熱淚盈眶,“小姐,你居然能為我委屈諾兒,那少爺事後知

道你欺騙了他,你怎麽辦呢?”她眼裏也有些淚光閃爍“傻丫頭,其實諾兒沒有損失什麽,能嫁給

澈這也是個好歸宿,只是此計倒是委屈了澈了,至於我嘛,柔兒你不用擔心我,我與少爺多年夫妻

他的脾氣我是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時候你已經跟雲遠走他鄉,他也無可奈何。他再生氣,總不可能

休了我吧?我會勸他對外宣稱你暴病而亡,也就沒事了”,此時真是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對小姐的感

激之情,有這樣一位好姐妹我此生無憾了,只是想到小姐還不免為小姐悲傷“小姐”她拍拍我“放

心吧,有我呢”說完我與她不禁緊緊抱在一起。雲,為了你我要走的是一條什麽樣的路哦……竟讓

小姐為我犧牲了這麽多。曹衍要是事後知道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對了柔兒,既然你要跟他

走,我想你們走之前見一見這個葉雲,也好教我放心”我驚喜的望著小姐“恩,那我們今日便去,

如何?”小姐微微一笑“好,今日便會會這未來妹夫。”

18節外生枝

小姐換上一身鵝黃帶淺金鏤空花瓣鑲邊紗衣,著千絲百結銀色蝴蝶琵琶袖,腰際一條紫袍玉帶將細

腰束起,一身淺紫羅蘭色的紗裙,頭上屈繞發鬟挽成髻,兩支精致的琉璃點翠簪。一看就是大家小

姐,端莊高雅。我看眼前的小姐不禁覺得像是從畫裏走出來一般“小姐,用得著這麽隆重的打扮一

番嗎?”小姐回頭沖我一笑“見未來妹夫還不得莊重些,還不是給你長長面子,好歹我也算你娘家

人”聽到娘家人三個字我不免心中溫暖,我和小姐相伴來到如意酒家。來到昨天來過的天字號房前

,還沒進去便聽見裏面有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是雲,另一個好像是左慈?我輕輕敲門,門忽然自己

打開了,我和小姐面面相覷,往裏看去,只見雲閉著眼睛端坐在榻上,肩頭立了一只藍黃相間羽毛

,蠟黃色鳥喙的精鋼大鸚鵡,並沒有看見其他人,那門是怎麽打開的?我和小姐進屋內查看,只聽

得有人跟我們打招呼“二位夫人好”這個聲音明明白白的,並不是葉雲的,何況葉雲也沒有動嘴巴

啊,這下我和小姐更驚奇了,難不成是這只鸚鵡?雲見我們如此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師父,你莫

要在兩位夫人面前故弄玄虛了”此時,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啊!”我和小姐不由自主被身後之

人嚇一跳,剛才進來明明沒看見別人,這會的左慈大師已經冷不丁的在身後關好了門,再看葉雲肩

頭的鸚鵡已經不知所蹤。小姐不由得問“你是人是鬼?”我雖然早知道左慈大師通曉奇門遁甲,但

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表演”,心裏不免暗暗敬佩。“哦小姐,他是葉雲的師父左慈大師,通曉

奇門遁甲等異術,很是了得呢”葉雲笑著起身“請夫人莫要害怕,師父常常喜歡作弄人,你別見怪

。方才兩位還不曾進門,師父就知道你兩要來,如此只是想博二位一笑罷了”這時大師開口了“雲

兒你去沏一壺茶來”,看葉雲應聲出去了,我和小姐驚魂未定的坐下……我倆目光一直緊盯著眼前

這位神奇的大師。大師還是一襲黑袍,不等開口,大師道“夫人今天是來找雲兒共商大計的”,我

和小姐狐疑的對望一下,我們下午剛商量好的計策,他怎麽就知道了?他繼續說“夫人以令妹換柔

兒此計甚好,如果你們依計行事,左慈願為效勞。”這下我和小姐徹底的佩服這位大師了,難道大

師會讀心術?連別人在想什麽都知道?這未免太神奇了吧,可我和小姐商量時確定沒有別人在旁啊

……看小姐的表情是和我一樣的疑惑,小姐還是定了定神,問道“敢問大師如何知曉這些?”大師

笑起來“這些都在你們心中,眼睛反射了你們的心,從你們的眼睛裏,我一看便知。”眼睛是心靈

的窗戶,原來大師早在東漢就得出了這個精辟理論。還在思考大師為什麽這麽神奇,雲已經推門進

來。小姐與葉雲說了逃婚計策,雲一臉欣喜,相比來看大師的臉色倒有些憂郁。談到婚禮那天怎樣

讓我與雲逃走才最順利,大師才略微轉過神來,冒出一句“那天,我會假扮柔兒的樣子。”又一次

把我和小姐雷到……大師看我們有些不信的樣子,舉起袖子遮住臉,放下時,除了衣服和我不一樣

,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我。“這回信了吧”大師似有無奈之意,一舉起袖子,又變回原來的他。

這下子可又把我們嚇得不輕。倒是雲似乎看慣了他師父這一套,不怎麽意外,拍手道“恭喜師父易

容之術又上了一層樓”。天,這比變臉還快。商量半日,一切都已安排好,剩下的就是小姐和澈和

諾兒的工作了。小姐先行去夏侯府上請澈去曹府商議成親之事,我與雲相伴下樓送小姐。送走小姐

,看街上熙熙攘攘,雲含笑看向我“柔兒,我們去看看追風如何?”是雲的坐騎,那匹白色的馬。

我心裏疑惑馬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但也應允相隨到馬棚,沒想到雲一躍跳上馬背,伸出一只手,眼

裏是無盡的溫柔,這個情景我不禁想起與澈第一次上街騎馬,原來看馬是假,帶我出去是真“這是

要帶我去哪?”“帶你去個好地方”他強有力的手一拉,我乖乖坐好,坐在雲的馬背上,我感覺與

澈與曹衍都不同,澈馳馬更隨心所欲些,速度也是隨心所欲,忽快忽慢全憑心而為,曹衍駕馬則更

像是在觀光,如同閱兵式的紅旗轎車,還要一邊跟下面人揮手致意,慢行多於快跑。而如今跟雲騎

馬卻是策馬奔騰的感覺,可能是年齡上雲比澈和曹衍更小些,身上表現出更多的是熱血奔騰的男子

氣概,身下坐騎也是馬如其名,名為追風卻感覺比風更為瀟灑。如果讓葉雲的追風和曹衍的絕影比

試一下,我想應該是追風勝,因為追風跟著的主人常年帶它策馬馳騁,它那灑脫如風的性格已經深

入骨髓,而曹衍的絕影本身雖然也是匹好馬,但每每曹衍騎馬都沒有發揮出它的奔放,時間久了必

然會退化,難怪張濟打曹衍的時候曹衍騎著絕影還跑不了,還要換上兒子曹昂的普通馬才得以脫身

。而葉雲的追風能在葉雲救劉備兒子劉阿抖一段,在主人危難之際沖出重圍救出主人,真乃心有靈

犀一點通,果然是匹好馬。不禁發出感嘆“雲,你能得此馬,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他爽朗的哈哈

笑起來,轉而把嘴湊到我耳邊輕聲的“此生能與柔兒在一起,才是人生一大快事。”聽他這麽一說

,我不免臉紅起來,我現在不過是一已婚婦女,又經袁鐘侮辱,在古代來說已經算是殘花敗柳,難

得還有男子以跟我在一起為幸事。他見我想得出神,便輕推我“柔兒,我們到了”我環視一看,這

果然是個好地方,山青水綠,果真有“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意境。聞著淡淡的青草香,滿

眼皆是青青草地,卻是人跡罕至,稀有人聲。他把追風拴在一棵樹旁,帶我來到一片幹凈草地,他

隨意的躺下,陽光折射出他健康的發光的皮膚,隨意的姿態猶如天作之筆,英俊卻總是含笑的臉龐

,修長的身材加常年練武而變得矯捷的雙腿,還有那纖長手指的手。我在他身旁坐下,依身在他膝

頭,這時他閉上眼睛道“這兒雖不比雲雀臺,但十分中也有五六分相似了,柔兒你可能忘了,雲雀

臺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說罷,眼睛已經微微張開,瞇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感覺氣氛有些

暧昧起來,難道他是在想我們雲雀臺上的……儼然已經

到了能感覺到他呼吸的距離,不知道是這樣氣氛感染了我,還是我被眼前這俊美的臉所吸引,我不

自覺的就閃現一個念頭,這氛圍,太容易橫出溫柔的意外了。果然,當意識到雲這張神采奕奕般的

臉龐正在慢慢靠近時,我意識他是不是正要吻我,正在為難要如何拒絕眼前的溫柔,感覺到有很多

馬踏之聲,我輕喚他“雲兒”,他擡起頭來,忽見那邊樹上一群鳥驚起而飛,果然,馬踏之聲越發

近了,“柔兒,噓”他做出一個噓的動作並示意我走往追風,我連忙起來附在追風身邊。看那邊果

然有十幾個人氣勢洶洶朝著這邊趕來,“他們是誰?”這邊附近並沒有他人,他們顯然是為我們而

來,雲看這形勢,順勢上追風並拉我上馬,“先上馬再說”這次他並不是讓我坐前面,還是坐在他

身後,叮囑我“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抱緊我”,看他此時已經手握銀槍做好戰鬥準備,那群人已

經瞬間到眼前,為首的一個發話了,我看他右手有個傷疤“雲兄弟,你可讓我們好找半天啊,主人

有令,讓我們帶你身後的姑娘回去,雲兄弟莫要阻攔”,雲一提武器,神色裏不再有溫柔,取而代

之的是鬥志,“要是我手裏的槍不答應呢?”不及我想他們所說的主人是誰,一場拼殺已經隨之而

來,那群人雖然已經把我們包圍,但在雲的突圍下已經成功打開一個口子,追風也不是白起這個名

的,一溜煙的工夫已經把他們甩在身後,後面的人自知追不上,為首的忽然亮出一把強弓,冷笑一

聲道“抓不住也不能讓她跑了,不然不好交代”我回頭看到這一幕,知道古代的弓箭非同小可,有

時候一箭就是兩個,與其兩人都喪命,不如我獨自承受,我不能讓雲為我受傷,說時遲那時快,我

們與他們不過五十米左右,箭已瞬間呼嘯而來,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雲推開,一陣穿心的

疼痛,我不由得吐出血來,我用我最大的力氣把雲身子推俯在馬背上,果然不出所料,如果我不推

雲,我看見我身前的帶血的箭頭,完全能穿過雲的身體,雲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飛箭嚇到,“柔兒

!”聽到雲一聲以後,我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覺。那夥人是袁鐘的人,袁鐘明明已經答應把柔兒帶

走,現在居然又出爾反爾想劫走柔兒,葉雲想到這裏不覺握緊拳頭,但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救治柔兒

,如果去醫館找郎中,恐怕一會袁鐘的人又趕上,師父雖然通曉奇門遁甲之術,但醫術並不精通。

唯今之計就只有去曹衍府上了,袁鐘出爾反爾眼前已是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恐怕也只

有曹衍那比較安全。雖然那天晚上見過曹衍,曹衍勢必會認出他,但此時也無暇顧及了。

19怒為紅顏

一個右手傷疤的人跪在地上,前面是一個男人在來回踱步,不錯,那正是袁鐘。手下天真的以為袁

鐘只要那女人的命而已,剛才還在為自己自作主張的小聰明而高興能得到主人嘉賞,越說越高興確

沒發現主人的臉色是越來越陰沈,終於,迎來主人一頓狂風暴雨“你是飯桶嗎!我跟你說的是活捉

!活捉懂不懂!你抓不到也就算了,你一箭過去射死她怎麽辦!這個女人我留著還有用呢!上次曹

衍就是為她才中計,可想而知她對曹衍的影響有多大!是誰讓你自作聰明放箭的!”跪著的人顯然

被主人的反應驚愕到……跟在主人身邊那麽久,還沒見過主人幾次發怒。接著還是袁鐘劈頭蓋臉的

一頓罵,“我要殺她還輪著你嗎?我是要你把她活捉!去!找墨組的給我去探那個女人情況,你的

硯組先別動了!把墨玉叫進來”原來袁鐘的特種部隊分好幾個小組,分別是筆墨紙硯。這個右手傷

疤的人正是硯組首領硯弦。此弦可非樂器上的絲弦,而是弓箭上的弓弦,人如其名,硯組首領最善

長弓箭。百米之內皆是百發百準,難怪袁鐘這麽狂怒。墨玉是墨組首領,擅長下毒暗算,下毒的人

,當然也精通解毒和治療,為人更是以細心和卓越的觀察力見長。

因為路途遙遠,回來時的我面色已經蒼白如紙,雲馬不停蹄的趕到曹府,也已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

。此時曹衍不在府中,只小姐與夏侯兄弟正在談及婚事,忽見一身月牙白衣衫但血跡卻斑斕如雪中

寒梅的少年手執銀槍沖進府中,小姐一見是葉雲,不免有些意外。“快出去把柔兒擡下來吧,柔兒

身受重傷!”澈剛剛聽小姐談及喜事換心歡喜,此刻卻聽到如此噩耗,不免晴天霹靂,一把抓起雲

的領口“你說什麽?!”雲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揪住,在平日早就與其比比高低,但今日不同“

就在我馬背上,再不趕快救治恐怕要沒命了!”,一行人急忙出來,只見一匹白馬上儼然倒著面色

慘白,身中一支長箭的女人。眾人連忙將人擡進屋內,急忙差人去找大夫,小姐差人去通報曹衍。

夏侯清在旁迅速的點住穴道封住血脈,小姐見此狀快要哭出來看著雲“這是怎麽回事,剛才分別的

時候還好端端的,是何人竟下此毒手?”雲只得答到“是袁鐘的人”,不一會兒,曹衍聞訊趕回家

,一進門,曹衍一看少年的槍,頓然想起此少年就是那個晚上擋他去路的那個少年,不免有些警覺

起來。但又看見躺在榻上的人,不免有些驚訝。來不及想少年的來路,連忙問“這是怎麽了?”小

姐淚眼望向曹衍,“柔兒被袁鐘的人一箭射在胸口,昏迷不醒”,曹衍聽聞此言,雖然狐疑這少年

的來頭,但也無暇問起,連忙把大夫請進來,雲看曹衍的神色必定已經認出了他,大夫看傷之際,

連忙思索一會要怎麽應對才好。正想著,只聽得大夫說要解開衣服拔箭,需要有一個男人幫他,箭

插在胸口,□□的力道不是小姐這樣就能做到的,而且大夫在撥的時候需要按住傷口,這勢必要

兩個人才能完成了。大夫看向曹衍,示意澈和雲都出去等候,在外人看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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