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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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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膽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子?看在他兒子那麽喜歡她的份上,那就留下來給他兒子當媳婦吧。

至於跟她一起來的那兩個男人,山上的埋屍地也還是埋得下的。

“好耶,好耶。”小黑胖墩聽了他爹的話,激動的雙眼冒光,“爹,你可一定要把那臭丫頭給俺弄回來,到時候,俺一定要好好的抽她一頓。”

哼,敢騙他?看他不打死她。

馮福財笑瞇瞇的摸著他的腦袋,道,“對,不聽話的娘們,就得抽一頓。”

聽了他們的話,在屋裏角落陰暗的地方,有個看不清楚樣貌的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黑鐵子,你乖,在家好好吃飯,爹現在就去喊人把你媳婦給抓回來,好不好?”

“好。”

馮福財很快就集結了大部分的青年,分出了一半在村口守著,另一半直接跟著他去了朱大貴的家。

如果那臭丫頭機敏,想要逃的話,村子就一個出口,到時候,他們就會直接落入守在村口的人的手裏。

如果那臭丫頭沒反應過來,那他正好帶人把她當場給抓起來。

那種驚訝慌亂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是他最喜歡看到的。

當他帶人提著火把浩浩蕩蕩的去到了朱大貴的家裏時,知道那個丫頭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心裏暗罵了句,就直接揮手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村口截人。”

朱大貴一看到這陣仗,心裏忍不住提了起來,擔憂的問道,“村長,這是……怎麽了?”

他記得,村裏鬧出這麽大的陣仗還是幾年前,大牛嬸逃走時的那次。

當時他也參與了搜捕。

他還記得,大牛嬸早已沒有剛被買來時的明艷動人了,她整個人幹瘦得厲害,身上全都是淤青的傷痕,尤其是,被抓住時,那絕望的眼神,他至今還刻在腦海裏。

也就是那個眼神,讓他日夜不能安寢,最後不得不離開這個讓他覺得窒息的地方,反倒讓他在M市站穩了腳跟。

˙這些年,他回村子,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就是為了避免聽到大牛嬸的消息。

今天村長帶人過來,卻把他不願意回想的記憶給翻了出來。

“怎麽了?”馮福財黑著臉呵斥道,“讓你看好你帶來的人,你是怎麽看的?”

“現在他們都知道,俺們買賣媳婦的事,按照村裏的慣例,不管哪個村外人知道了這個秘密,男的一律殺了,女的留下來給村裏的光棍當媳婦,難道你出去打了幾年工,就忘了村裏的規定了?”

朱大貴一聽,心裏就涼了半截,想都不想就大聲說道,“不行,不能動他們。”

“為什麽不行?”

“因為……因為……”在馮福財眼神的壓力下,朱大貴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不過,好歹還是流利的把話說出來。

“那個小丫頭可是有本事的大師,她說俺們村已經被陰氣籠罩,村裏的人暴斃也是那陰物所為,在外面跟俺一起打工的,大奎他們也都死了,她這次過來俺們村子,就是為了查出原因,收了那陰物的,如果動了她的話,俺們村裏的人都得死。”

至於那個J察的身份,那是萬萬不能暴露的,不然,那可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聽了他的話,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村民們都忍不住騷動起來,畢竟事關自己的是性命,誰能不關心?

“那丫頭才幾歲大?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馮福財半點也不為所動,冷笑道,“更何況,俺早就已經請了陳大師來過村子看過了,他說村子的臟物已經被他收了,這不,這兩天村裏不是沒有人死嗎?”

“朱大貴,你為了外鄉人,竟然枉顧村裏人的利益,來人,把他給綁了,省得他給那幾個人通風報信,讓他們給逃了。”

村長的積威甚深,村民們直接一擁而上把他給綁了起來。

朱大貴想到自己的小命還在小大師手裏,忙掙紮的喊道,“村長,你相信俺,那個小大師是真的有真本事的,她是俺老板花了一百萬請過來看事的,如果她沒本事的話,俺老板怎麽會願意花那麽多錢?”

一聽說花了一百萬請來的,村民們又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一百萬吶,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麽多的錢,那個小丫頭看著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怎麽就能賺那麽多的錢?

馮福財冷笑道,“朱大貴,就算你撒謊也好歹編個像樣點的謊話,花一百萬請一個風水先生看事,換做是你,你信嗎?”

說著,便揚聲問道,“鄉親們,你們信嗎?”

村長的一番話,讓村民們紛紛搖頭,說不相信。

眼瞅著朱大貴還要說些什麽,馮福財冷肅的說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不要讓他再說些什麽瞎話,蒙騙鄉親們。”

這些年,因為朱大貴在外面站穩了腳跟,還能帶攜村民在外賺錢,他(朱)在年輕一輩村民心目中的地位,早就已經超過了他這個村長。

即便他少回村,但是,威脅依然存在,他(馮)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地讓村民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為村民們著想的人。

看到自己兒子被五花大綁,還被人堵住了嘴,朱爹心疼的求情道,“村長,俺家大貴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為那幾個外鄉人求情的,你就看在,他這些年幫了不少村民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那幾個跟著朱大貴一起回來的,外出打工的人,這時候忙出來求情,“是啊,村長,大貴也是一時想岔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那個小大師有本事的,但是,村長的積威讓他們膽怯的不敢多說什麽,加上他們也覺得村長說的有理,那禍害村民的陰物已經被收拾了,所以,才一直沈默著不敢為錢生錢他們求情。

馮福財看到以前把他的話當成聖旨,從來沒有二話的村民中,竟然出現了第二種聲音,當下氣得臉龐扭曲了一瞬,然後很快就又恢覆了正常,笑著說道,“放心,朱大貴也是俺們村的人,俺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現在綁住他,也是保險起見,不讓他去給那丫頭通風報信而已。”

哼,想要替那三個人求情?那他就讓他(朱)親手殺了他們。

馮福財安撫好村民後,讓人把朱大貴帶上,然後又帶人浩浩蕩蕩的往村口去了。

到了村口,得知那三個外鄉人沒有過來的時,馮福財氣得忍不住冷笑起來,“那臭丫頭倒是機靈。”竟然這麽會躲?

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麽時候。

“他們肯定還沒有出村,搜,給俺搜村。”

在明滅的火把映襯下,馮福財冷笑的模樣,就像是從深淵爬出的厲鬼一樣,陰森恐怖。

本該已經安靜下來的村子,因為這一命令,瞬間沸騰起來,而就著月色在後山上搜索的錢生錢他們也被村裏鬧出的動靜給驚動了。

在黑暗的夜色下,那蜿蜒而動的火把異常的醒目。

看到那些火把不斷的在村裏各處移動,周逸鄲忙低聲說道,“那些肯定是來抓我們的人,我們動作要快些才行。”

“我們該往哪裏找?這後上那麽大,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還不知道得著找到猴年馬月。”寧元良心裏也急得不行,道,“哎~如果能占蔔一卦就好了。”

這後山那麽大,他們對地形又不熟悉,如果能占蔔一卦,指明方向的話,那得節省多少時間?

只可惜……哎……

錢生錢心裏也急的不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好說道,“咱們還有時間,慢慢找,總會找到線索的。”

“嗯。”

他們又四處尋找了起來。

而靜等搜村結果的馮福財聽到村民說,村裏沒有發現那三個外鄉人的蹤跡時,氣得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搜幾個人都搜不到。”

“如果被他們逃了,以後別說想要媳婦生娃了,你們統統都得去坐牢,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

“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俺找出來。”

村民們也知道失態嚴重,便又認真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就連廢棄的地窖也沒有放過,但是,依然還是一無所獲。

這讓馮福財忍不住焦躁起來,“那幾個人是屬鼠的嗎?怎麽那麽能躲?”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一個村民說道,“村長,俺覺得那三個外鄉人可能不在村裏了。”

“哦?你為什麽這麽說?”

“俺今天被安排去守後山了,傍晚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外鄉人在後山附近鬼鬼祟祟的,當時他沒有靠近,俺就沒有理會,現在想想,他們是不是躲到後山去了?”

馮福財聽了,忍不住眼前一亮,“你說的有理,走,分一半人跟俺走。”

如果他們真的去了後山的話,那就更好,死了可以就地掩埋,省得他們還要派人去收拾屍首。

“小大師,不好了,村裏的人往後山來了。”搜查無果的寧元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山腳,就看到那群火把往後山來了,急的他忙開口提醒他們。

“怎麽那麽快?”錢生錢忙說道,“快,我們得快點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這烏漆嘛黑的,又不熟悉地形,哪裏能逃得過他們的搜捕?還是暫且先躲起來再說。

“可是……我們往哪裏躲?”周逸鄲也忍不住急了,“這裏都是些普通的植被,樹林裏也沒有什麽特別隱蔽的地方,經不起他們搜查的。”

即便有,他們經常往來後山,肯定知道哪裏能藏人,到時候必定會重點搜查那些地方的,他們不能停下來,不然,遲早也會被找到。

在這緊急的關頭,錢生錢突然靈機一動,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一處陰氣有些濃郁的地方,便道,“走,跟我來。”

寧元良他們下意識的跟上了她的步伐,問道,“我們去哪裏?”

“我們往陰氣重的地方走。”錢生錢解釋道,“陰氣重的地方,一來,平日肯定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村民們心生害怕,說不定不會過來搜。”

“二來,我還可以利用陰氣布置個迷幻陣,讓他們忽略我們的存在。”

聽了她的話,寧元良心裏忍不住一陣心驚。

要知道,如今可是末法時代,陣法,煉器,煉丹這些功法早已失傳,她竟然還會布置傳說中的陣法,想來她的本事比他以為的還要高得多。

錢生錢不知道會布置陣法是那麽牛逼的本事,這陣法不過是她腦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記憶,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把布陣的東西放入相應的位置而已,這麽簡單的事情,能有什麽了不起的?

因而,她也就沒把這陣法當回事。

當然,這也是她在這個行當裏混的時間短,又沒長輩在身邊提點的緣故。

她不知道,她的話在寧元良心裏掀起了一波滔天巨浪,她心裏焦急的帶著他們往那陰氣濃郁的地方趕。

因為心裏焦躁,心神不寧,離那陰氣濃郁之地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她突然眼前一花,就陷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裏。

在這裏,她成為了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大學生,長得青春靚麗,追求者眾,還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如果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下去的話,她未來會嫁給一個高大英俊帥氣的男人,生兩三個兒女,過著幸福的生活。

可是,一切美好幸福的日子,都在那個放暑假的那天戛然而止,她在火車上幫助一個年紀大的老奶奶時,被她夥同同伴迷昏拐走了。

她半昏半醒之間,輾轉被運送到許多人的手裏,最後,她被送到了這個偏僻落後的村落,成為一個三十多歲,長相猙獰,還瘸著腿的男人的媳婦。

她還記得,他壓到她身上時,噴出的那股臭味,她憤怒的反抗,她拼命的掙紮,但是,都逃不過被qj的命運。

因為她的桀驁不訓,她每天都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後就是新的一輪身體上的折磨。

她想過要死,但是,她被鎖了起來,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還被下了藥,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以為這樣的日子就已經是深淵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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