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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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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特意給陳映梨打了通電話, 和她寒暄了將近半個小時。

中心思想很簡單——別作妖,現在想談戀愛只有公費談這一種。

要不然節目組沒辦法向已經開磕的觀眾交代,好不容易打出點名聲, 在這兒即將上線視頻平臺的重要時刻,絕不能出任何差池。

陳映梨接到導演的電話, 起初以為是來和她解除合同的。

她說:“你放心,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總歸而言事情鬧的不大, 沒兩天就被遺忘了。

倒是那對買了房子的夫妻,忽然記起了守在她家門口的男人是誰,不就是很久沒在公眾面前露面的江定嗎?

懷孕的妻子遲遲睡不著, 將身邊的丈夫搖醒, “你還記得中介說原來的戶主叫什麽名字嗎?”

丈夫順勢摟住妻子的腰, 半睜著眼睛, 半夢半醒間咕噥:“好像姓陳。”

妻子非要搞清楚是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翻出床頭櫃裏的合同,看見合同上簽約的名字,喃喃道:“媽呀, 江定真是來等陳映梨的啊。”

她在懷孕之前沒有別的愛好, 喜歡追劇追綜藝,《戀愛日記》她也看過,只是當作下飯的背景音, 沒怎麽走心。

懷孕後為了減少輻射才看的少了,她忍不住在《戀愛日記》的專樓裏跟了帖子:

654L:【是江定來找陳映梨了, 還撲了個空。】

655L:【這種細節都知道,樓上是他們家枕頭啊?】

656L:【一律視為洗白,下一個。】

孕婦很顯然不擅長吵架,坐在床頭氣鼓鼓的打字——【反正我說的是真的。】

她本來就想算了, 但普通人在看見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誤解時很難控制住脾氣,很想大聲為自己爭辯,她沒有說謊,也沒有騙人,更沒有在幫陳映梨洗白。

丈夫看見自己的妻子被氣的臉都白了,嚇得趕緊坐起來,幫她撫背,“乖乖,沒事啊,咱不看那些就好了。”

妻子被網友氣哭了,“我又沒有騙人嘛,幹嘛說我收錢。”

她從小就沒受過氣,上學戀愛結婚懷孕一路都被家人愛人保護的很好,她擦了擦眼淚,拍照片的時候還在打嗝。

她將購房合同上重要信息打了碼,【我買了她賣的房子,江定就站在我家門口等她,我怎麽會不知道?他自己都親口承認了的。】

證明了自己沒有在亂說,那些質疑的聲音才逐漸消停。

節目的專貼樓裏也立刻變了風向。

701L:【就知道江定對我們老婆賊心不死。】

702L:【家人們破鏡重圓追妻火葬場了。】

703L:【我不答應這門婚事,還是年下好。】

陳映梨還在糾結要不要節目裏解釋一下這個小插曲,但看見網上竟然有人先幫她澄清,稍稍有些感動。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她覺著依照江定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脾氣個性,在那天晚上她說完那麽難聽的話,應該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無異於自取其辱。

近來S城氣溫驟降,晝夜溫差大。

那天錄制完節目回來,她也有點感冒,扁桃體好像發炎了。

她在開工的前兩天實在熬不住去了醫院看病,拿到醫生開的藥,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一轉身就遇見了算得上熟悉的人。

女主鐘如凡。

鐘如凡的樣貌比她想象中的要清純一點,漂亮也是漂亮的,但是那種沒什麽攻擊力的柔和,通俗來說就是長了張初戀臉。

非常的清純。

看上去就很需要別人的保護。

鐘如凡身邊站著一位比她高半個頭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蘊著久處上位者的威嚴,凝視著她的目光中有些許無端的冷意。

陳映梨反應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這個男人是鐘如凡的哥哥,鐘聞。

高中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是不熟,也沒說過幾次話。

鐘如凡顯然認得她,對她笑了笑,這個笑容堪稱溫柔無公害,“陳小姐。”

陳映梨確定自己高中的時候和鐘如凡沒有任何交集,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班級,她生活的圈子又排斥她這樣的外來者,幾乎沒有交流。

她覺得自己對女主也不用太熱情,她的反應很平淡:“鐘小姐,好巧。”

鐘如凡眨眨眼睛,覺得陳映梨對她的態度有點奇怪,陳映梨經常偷窺她的社交賬號,幾乎不敢正面和她碰上,小心翼翼的,有點自卑。

起初以為是江定變了心,沒有那麽愛她了,還試圖挽回她和他的愛情,前不久這個傻子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那個人。

鐘如凡從來沒把她當作情敵,但三年前,江定決定和陳映梨結婚的時候,她還是很生氣的。

鐘如凡抿唇笑了笑,“你生病了嗎?”

陳映梨真沒惡意,“來醫院不是來看看病,難道是串門嗎?”

鐘如凡沒再說什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問的,我先和哥哥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

陳映梨很講禮貌,“拜拜。”

最好還是不要見面了。

見一次女主折一次壽。

鐘如凡在回去的路上,有意無意和哥哥提起,“陳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

鐘聞開著車,擰眉道:“她就那樣。”

一直都假清高。

鐘聞記得他剛知道江家接回來一個小妹妹,趁著好奇心跟他回去看過一次,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很好心的提醒她不要再穿她從家裏帶來的那些衣服,在貴族學校裏會被人看不起。

她還是一如既往。

後來她過生日,鐘聞也意思意思送過禮物。

一套昂貴的裙子,陳映梨沒有收,讓江定把禮物還了回去。

鐘聞從那時起就覺得她不識好歹,倔強的讓人討厭。

已經寄人籬下,還要那幾分廉價又可憐的自尊心。

鐘聞想起今天醫院長廊裏看見的那雙冷淡的眼睛,這麽多年過去,眼神倒是沒有變過,看誰都冷冷淡淡。裝的毫不在乎。



陳映梨在不熟的人面前確實有幾分高冷,不笑的時候像個清冷美人。

晚上吃了藥倒頭就睡,第二天早起發現感冒不僅沒有好轉,情況好像還有些惡化。

不過不管身體如何,節目還是得照常錄制。

糊比沒有資格耍大牌。

初秋時節,清早的溫度還有些冷。

陳映梨的鼻頭已經紅了,眼睛看著也淚眼朦朧的,腦袋很沈,很想睡覺。

她上了車後,靠著窗戶繼續睡覺。

準時準點到達錄制節目的民宿小屋,直播間提前半個小時開播。

陳映梨看了眼杵在門邊的少年,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你在門口站樁呢?”

越然聽見她的聲音後頓了頓,“你生病了?”

陳映梨吸了吸鼻子,感冒後說話鼻音濃重,黏糊糊的有點軟,她現在已經能自得和越然開起玩笑,“可能是你傳染給我的吧。”

從他倆出現在現場,機器就已經開始拍攝。

四五臺各種角度的攝影機,全方位無死角,珍貴的視頻都是剪輯的素材。

【傳染?可以說的清楚點,是怎麽傳染的嗎?】

【我也想聽細節,是背著我們已經幹了什麽嗎?】

【我豎起我靈敏的小耳朵,嘿嘿嘿。】

【剛才的嘿嘿嘿真的好猥瑣。】

【我有罪,生病了的老婆更漂亮了是怎麽回事,想把她抓回家囚/禁。】

陳映梨本來以為越然要懟回來,沈默一陣後,他動作自然伸出手探了探她額前的溫度,啞著聲說:“那我負責。”

陳映梨:“……”

陳映梨指了指還在現場忙碌的工作人員,有些疑惑:“還沒開始呢?你急著撩我幹什麽?”

越然的耳朵燒了起來,強裝淡定:“提前演練。”

陳映梨感覺這弟弟不太對頭,她咳嗽了兩聲,臉色潮紅,緩過來之後問他:“你覺得我倆現在是朋友嗎?”

越然猶豫了一會兒:“是吧。”

陳映梨心想那就好,等以後越然為女主黑化變態的時候,她也不用遭殃,“行了沒事了。”

陳映梨每次感冒傷寒就會狂流眼淚,鼻塞頭痛,她整個人生無可戀坐在沙發前,腳上是一雙軟綿綿的拖鞋,手裏捏著塊濕毛巾。

越然覺得她這副模樣很可憐,眼圈泛紅,鼻尖也早就紅透了。

整個人就像只被打了早熟劑的桃子。

又軟又紅,輕輕松松就能捏出汁。

越然對陳映梨的印象好了很多,早就沒有因為她江定前妻的身份而有偏見。

她這個人,確實還挺可愛的。

討人喜歡的樂天派。

卻又不是那種讓人惶恐的自來熟。

陳映梨“仗病行兇”,理所當然地口吻說:“我今天是病號,直播拉人氣的事情就得交給你了。”

越然有稍許不安的搓了搓手指,“我不太會。”

他在鏡頭前多數時候都是性冷淡的臉,話也不多。

“唱歌?”

“不會。”

“跳舞?”

“也不會。”

“那你就隨便聊聊天吧。”

“你看我像會聊天的樣子嗎?”

陳映梨忍不住想吼他了,“請問您還會什麽?”

“擺臉色。”

“……”陳映梨假笑兩聲:“您真幽默。”

陳映梨靠不住搭檔,硬著頭皮只能自己來。

越然將他們每期開直播的手機捏在手中,擰著眉看著她爬過來的動作,“還是我來吧,我盡量試試。”

陳映梨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你可以的。”

越然打開前置攝像頭,進入直播間,上來就看見許多要聽傳染細節的觀眾。

【把我老婆放出來。】

【承認吧,越然jpmjdj弟弟你動心了。】

越然瞥見這句話時,差點就用手去捂住這條彈幕,他不自然的垂眸,當作沒看見這些話。

【想看老婆,我老婆呢?】

【你個悶葫蘆,我今天終於知道胖梨的好了嗚嗚嗚。】

【好無聊,我真的要走了。】

【尼瑪不想營業就不要來參加節目啊。】

陳映梨發覺身邊人的臉色不太對勁,她偷摸掃了眼手機上的彈幕,微垂眼眸,隨後大大方方擠進直播鏡頭裏,笑瞇瞇和大家打招呼,“hello,今天讓我的西皮陪大家嘮嗑。”

“你們知道他都不怎麽搭理我,也不太會營業啦。”

“我倆在古代算…呃…包辦婚姻?”

“大家多多包容一下。”

越然皺著眉頭稍微松了松,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你的嗓子啞了,別說話了。”

他沒想過陳映梨會主動站出來幫他說話,這種被人維護的感覺倒是他第一次體驗。

他的父母從來是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會幫他說一句話。

【嗓子啞了?怎麽啞的?讓我聽聽。】

【老色批!越然現在就是單方面陷進去了沒看出來嗎?】

【胖梨真的好善良哦,還給越然解圍,這不比人工糖精好看多了?】

越然還正兒八經的跟觀眾解釋:“感冒生病嗓子都會啞。”

他給陳映梨倒了杯溫水,“你今天少說點話。”

陳映梨往後仰了仰,靠著沙發椅背就想犯起了困,尤其是感冒藥裏好像還有助眠的成分,她就更想睡了。

但她怕被罵不敬業,用盡力氣撐著眼皮。

要睡不睡的懵樣簡直可愛炸了。

【讓!她!睡!】

【誰敢罵她,我第一個開噴!嗷嗷嗷太可愛了嗷,好漂亮好可愛我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江定,你怎麽舍得?你真的眼睛瞎了吧,放著這麽好的老婆不要就給我。】

【看了幾期直播,感覺嫂子不僅好看,性格也很好,說話也漂亮,不明白這兩年屢次上新聞鬧笑話是怎麽回事,該不會都是媒體在亂寫吧?】

【關江定啥事?早就be了八百年的兩人沒必要反反覆覆的提。】

【我還嫌棄江定呢,年下才香。】

陳映梨沒撐住,心想被罵就被罵吧,她得先瞇一會兒。

越然看她在睡覺,說話聲音都放輕了很多,對著鏡頭也沒有方才那般冷色,“上期的糯米飯?很好吃。”

“誰說我倆不合?沒有的事。”

“是很好的朋友,她很可愛。”

“私下和鏡頭前沒什麽區別。”

越然選擇性挑了幾個彈幕裏的問題回答,一半的觀眾是來看陳映梨睡覺的,另一半就是來看越然的盛世美顏。

越然這些天漲粉並不比陳映梨要少,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幾十萬,而且基本都是占有欲強烈的女友粉。

窺屏舔顏產出安利,樣樣不落。

陳映梨瞇了半個小時才醒,直播這個時候也已經結束。

因為節目總共只做四期,並且要從最後一期開始以完整版的方式重新上線,後面的內容只會以剪輯的方式呈現。

導演對陳映梨這個招財貓客氣許多,也很有良心許諾給她發個大紅包,並且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日後發達了絕不會忘記她。

錄完綜藝節目後,可能因為快要結束了,陳映梨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失落感。

莊惜海現在算是她半個經紀人,認真幫她算了算,“你是認真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嗎?”

陳映梨毫不遲疑:“這是當然。”

莊惜海唯有嘆息:“但目前我收到的通告邀約為零。”

陳映梨也沒有很慌張,賣房賺的錢夠她堅持好一陣,她握緊拳頭,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勇氣,“我想當演員!”

莊惜海:“……”

她忍不住扶額,“你還記得你砸到腦袋的時候拍的那部劇嗎?”

陳映梨當然記得那天的畫面,她捂著腦袋坐在照明燈下思考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可這部劇她又不是主要角色,加起來的戲份也就只有二十多場,早就拍完了。

“記得,咋啦?”

“快播了。”

“這不是好事嗎?”

莊惜海一臉悲痛之色,“我看過粗剪樣片。”

陳映梨用單純的目光盯著她看,激動的抓著她的手問:“怎麽樣?”

莊惜海也希望她是個演技派,是演藝界的天降紫微星,但現實很殘酷:“非常爛。”

莊惜海循循善誘,“我感覺你很有綜藝感。”

“……”

“我還是想當演員。”陳映梨抓了兩下頭發,“再爛也應該有個底線吧??”

事實上,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從前的演技根本沒有下限。

小網劇就在這個周六開播,每日更新兩集。

陳映梨不需要宣傳,因為她是排不上號的配角,但是劇組很有良心,在海報的主演那欄的尾巴,添加了她的名字。

粉絲聞風而動。

因為戀愛綜藝對她黑轉路人的網友,也打算象征性去瞅兩眼。

出乎意料,原本應該糊裏糊氣播完的小網劇,憑借新奇的設定,在網上小火了一把。劇粉也越來越多,官博粉絲數量以每天五萬這個數字在增長。

陳映梨的出場戲份在第七集 ,演一個無理取鬧的作精寵妃,

她的妝造非常漂亮,放出劇照時也讓人驚艷了一把。

所以在她出現之前,評論區裏多是期待的好評。

陳映梨在網站更新完了之後,緊張兮兮點開第七集 ,開頭就是她演的寵妃邀寵成功的場景,耀武揚威,艷麗張揚。

但是,莊惜海沒有騙她,這種演技有還不如沒有。

空洞無神的眼睛,有些浮誇的表演方式,看了只想快進。

看劇上頭的觀眾克制不住點評:

【陳映梨的演技真的太太太太爛了啊。】

【是美女,很漂亮,但以後不要演戲了。】

【拍戲的時候她在夢游嗎?】

【江定?出來免費教你前妻演戲,收費也行。】

陳映梨看完她自己的戲份,也中肯的點點頭,是真爛,怨不得要挨罵。

值得慶幸的是,她出現的畫面加起來只有六分鐘。

這六分鐘,沒有人願意再看一遍。

陳映梨給觀眾留下只有一個印象,漂亮,但木訥。

陳映梨心理承受能力堪稱強者,挨罵時心都不會再痛,不過該發的微博還是要發的。

她琢磨了半天,先道了歉隨後很誠實:“雖然但是,我以後還是要繼續拍戲的!會努力當個好演員(*╯3╰)。”

態度誠懇又無恥。

網友再罵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還在留言下方好心勸她。

“嫂子,咱們還是把演員當成副業吧。”

“我不信還有劇組不怕死找你演戲。”

“又讓我磕到狐梨CP了吧,一個演技天才,一個演技笨蛋,剛好互補。”

陳映梨就是有沒來由的自信,她能當個好演員。

她很不要臉的回覆,“我體質很旺。”

上綜藝演網劇都能搞出動靜。

拍這部劇的時候,誰也沒想過能紅啊。

陳映梨發完了微博立刻在某寶下單了好幾本書,《演技是怎麽練成的》《演員的職業素養》《影視基礎概論》《電影學》《新人演戲需要註意的幾點》等專業非專業書籍。

買完書後,她又很上進在客廳播放了一部經典電影,觀摩學習。

看了一半,她困了。

陳映梨惆悵的給莊惜海通電話,發現她那邊有點吵,她說:“我覺得江定都不需要動用人脈雪藏我。”

就她演戲的水平,還需要雪藏?

陳映梨很悲傷,“我以前真的是個很差勁的人嗎?”

莊惜海走到安靜的地方,“不差勁,你一直都很優秀。”

陳映梨有點聽不清,“你那邊怎麽那麽吵?”

莊惜海說:“鐘家今天給鐘如凡辦了生日宴,我被我爸提溜過來了。”

鐘如凡是鐘家的小公主。

父母和兩個哥哥都將她捧在手心。

小公主和江定這位大少爺一樣,很少有得不到的人或者物品。

但十七歲的鐘如凡沒能得到江定一百分的愛。

她不甘心。

回國後的第一場生日宴,自然是聲勢浩大。

想巴結奉承鐘家的人,趨之若鶩。

所以晚宴來了很多人,不乏當紅的大明星,還有鐘聞在工作上位高權重的好友。

女主嘛,眾星捧月,她理解。

莊惜海從小就不喜歡鐘如凡,嬌貴的要死還要裝平易近人,她有點抓狂:“你如果能一直綁住江定不讓鐘如凡痛快我今天也爽了。”

這句話剛說完,莊惜海的手機就被身後的男人奪走了。

江定垂眸,漫不經心瞥了眼她正在通話中的備註,可能是覺得“梨梨”兩個字很好笑,男人也就真的扯起嘴角輕笑了聲。

陳映梨那天在醫院偶遇鐘如凡後,當天晚上就做了個夢。

晴光正好的四月,她和江定在南方的油菜花田裏接吻。

江定先抱著她,主動咬住了她的唇瓣。

極致纏綿疼惜的吻,充斥了暧昧的□□。

說是演的,未免演技太好。

“你聽過一句名言嗎?”陳映梨像局外人冷淡剖析她和江定的狀況,“馬爾克斯曾經說過:即使最狂熱最堅貞的愛情,也不過轉瞬即逝。”

陳映梨自以為分析的很透徹:“他對我是這樣。”

一場游戲一場空。

過了當時心血來潮的時期,就沒興趣了。

陳映梨得意洋洋:“我對他也是如此。”

她還不知道此時捏著手機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繼續發表名言:“三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我要換條聽話的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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