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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備馬備車,出發去京城!”

愛知男還有個毛病,喜歡用家臣稱呼別人,雖說是開玩笑吧,但總說別人未免心生不悅。這都什麽時代了,過去的尾張國織田家是在如今愛知縣西部沒錯啊,可也不至於一天到晚把自己當織田家後裔吧,再說織田信長最後也沒得到天下就被暗殺了。

這一晚過得頗是無聊,幾乎都是邊喝酒邊聽愛知男講野史,不曉得女賓是否有興趣,不過麽,反正她們關註的也不是故事本身,而是這裏的美男子,帥哥說什麽當然都妙嘍。

成城的大媽沒來,指名他的是才來過幾次的新客人,坐了沒多久便起身走人了,他被派去了愛知男那邊,這本來是不合規矩的,那個沙發包間一共四名客人,另外的同事實在受不了和愛知男共事,寧願不要今晚的業績也要躲開,他只得硬著頭皮過去了。

愛知男自以為和他合作很愉快,甚至惦記著和經理申請,以後專門跟他合作便是。他覺得頭皮發麻,但表面上也就笑笑敷衍過去。

啊,真清爽!

秋夜的冷風吹拂全身,頓時掃去一晚上的浮華之味。

機車的車燈由遠及近,驀地停在他面前。

“呦?”

流川楓仍穿著昨天的衣服。他摘下安全帽,甩了甩頭發。

這一霎,夜風吹散了他的頭發,星亮的眼睛在碎發間閃光,令仙道心中一震,真是教人著迷啊。

“哪來的,這?”仙道用下巴指指他身下的半舊小綿羊。

“買的。”流川楓拋一個安全帽給他。“上車。”

“嗳。”他沒猶豫,擡腿跨上機車後座。

流川楓催動油門,車子發動起來,他不禁雙手摟住他的腰。

“何不買輛HONDA?”高大的機車更合適他吧。

“時間太緊,來不及。你喜歡,回神奈川就買。”

“……”仙道似乎不像提起回神奈川的話題。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今天早上直接放鴿子就行了。”

“你豈不是有麻煩?”是這個人引薦他的。

“不礙事啊,我就說你臨時有事什麽的,借口隨便編,反正又沒造成什麽損失。”

“沒什麽可後悔的。”流川楓再次催動油門。

“哎,那加油嘍!”

街燈不斷被甩在身後,想來這還是頭一次搭機車呢,仙道心中滿懷興奮,他很想提議別急著回去,再轉轉吧,就這樣在夜晚的街市兜兜風,可是已經快一天兩夜沒合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YD小劇場~~~可愛的仙道學姐{{{(>_<)}}}

小流川已經能吃點其他的食物了,所以他就不怎麽好好吃皮蛋奶了===可是吧,不餵他皮蛋奶他就玩命號,必須吃著玩|||||多餘的皮蛋奶,沒人喝啊,流川也說不好喝不如嬰兒奶粉味道好,但是必須喝著玩,皮蛋好玩,顫顫~~顫顫~顫顫~~學姐表示很無奈嘛,不過不能浪費!於是她依然擠出來做成面膜敷臉~~敷臉~~流川回來了她還在鏡子前忙乎呢,又敷臉了。。。。流川也習慣了,敷臉總比出去閑逛好,嗯,敷好臉帶他們出去吃飯~~

☆、九十三、碎片之重歸於好

流川楓悄悄把家住成城別墅大媽的雷克薩斯開出了停車場。

若是停在建築物底下或是必須由管理員操作的塔式停車場那就沒辦法了。而在“Blue charm”所在建築物對面一條街開外的露天停車場,這就很容易辦到了,光線夠暗,只消低下頭,即便周圍有監控也不必擔心臉被拍到。走近車門,用事先準備好的鐵絲熟練地撬開車鎖,他還做好了弄斷保險絲防止車內報警器蜂鳴的準備,不過這輛車居然沒安裝報警器,想來她這樣的人平時應該開更豪氣的保時捷什麽的吧,總之肯定另有座駕,這輛車應該只是備用,所以不太重視。鉆進車內駕駛席,啟動引擎……這一些列活計他駕輕就熟。

他並非要偷走這輛車賣掉,而是將其隨意棄置在警署附近的角落。他只是惡作劇,讓那個大媽著急一番,再被交警開罰單。必須懲罰她一下,灌了這麽酒居然還開車,不該被罰嗎?本以為她有司機的,但是想想,來這種俱樂部還是要避人耳目的。

他不爽嘛,十分不爽!那麽大把年紀的人了,簡直都可以做那個人的媽媽了,還用那種……嬌嗔的語氣說話!太惡心了吧。

來“Blue charm”實習已經滿一周。仙道沒有說謊,這家牛郎俱樂部的培訓簡直堪比魔鬼訓練,各種規矩更是嚴格到變態。

頭一天服務生培訓的內容沒別的,就是練習站姿和鞠躬拉門的動作。整整五個小時的時間用來背靠鏡子立正,而後則是無數次重覆簡單機械地鞠躬姿勢,整個身體都有點麻木了,仿佛除了小幅度彎腰之外再不會做其他動作了。這還沒有結束,俱樂部七點開始營業,換上制服黑西褲黑馬甲配白襯衣外加一副白手套,立即上崗開始實習,也就是說直到淩晨三點打烊才能回去休息。單此一項培訓就為期一周。

這項訓練昨天白天剛結束,今晚得以休息一晚,明天進入下一項訓練。說實在的,他已經有點受不了了。累還是小事,實在太乏味無聊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啊。還有每天要面對如此之多的美男子和更衣室裏濃重的香水味也讓他備感窒息。當然他絕對不是妒忌別人的長相,對穿著打扮這方面更是不曾關註,他擔心的是仙道,據說這種地方本來就很多彎的,那個人夜夜這麽同他們共事,難保不會擦請走火什麽的嗎?更加教他不痛快的是那些來消費的大媽,隨便兩個加起來年紀都過半百還要多,卻一點也不曉得矜持。

俱樂部打烊後,打掃店面也是服務生的工作,離開的時候最早也是淩晨四點了。

上周四,成城的大媽就來了,她好像一直是仙道的主顧,仙道將她送至俱樂部出入口,他一直站在門邊負責為客人開門,這家店做的的確是正經生意,稱為“賣身”確有不妥,但勾肩搭背說悄悄話算怎麽回事?要滾快滾,他心裏罵道,憤憤拉開厚重的門。

——哎呀,這位是新來的小哥呦?看起來蠻倔的,不過,長得很可愛呢。

大媽往外走著還順勢在他臉上捋了一把。登時怒火中燒,若不是女人,真想回敬一拳。冷靜,要忍耐。他默默對自己說,不是沒吃過沖動的虧,不假思索就動手不是件好事,這些年不是已經學會這個道理了嗎?

這不,今晚報覆的機會來了。

處理好了雷克薩斯,他摘下手套掖進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轉身往車站方向走去。趁著還有車,去新宿那邊買兩份宵夜,等著那個人下班。

——上高中以前,我喜歡在澀谷玩,那是屬於小孩子的街道;現在長大了,我便來到新宿,這是成年人的樂園呢。

那個人這般告訴他。

成年人的街道……是啊,尤其是在歌舞伎町附近,總能見到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人,男女都有,不分國籍。真要命,美國也有很多這樣的地方。他不喜歡,只能說見慣了,沒什麽感覺。

待在美國這幾年,他掌握了各種生存技巧,對槍支的使用尤為熟悉,剛才施展的撬車技術便是其中之一。一開始也是不斷吃虧、上當,但他沒有回頭,想在什麽樣的地方生存就要學著和什麽樣的人打交道,最後他摸到了那條路。只懂得打籃球什麽都不會的人在哪兒也活不下去,何談幫助、保護別人。很多NBA聯盟的球星都經歷過坎坷的歲月,出身寒微,為了賺錢不得不輟學每天打三份工,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妹……可是後來怎樣?人家找到了出路,闖出了名堂,坎坷的經歷反而成為一份瑰寶,這樣的人遠比平步青雲的家夥值得欽佩。他也要如此,但選擇的是不同的道路,他需要各種各樣的人生經歷。

如今他回國了,自認為不愧對自尊心,現在他要做的是將那個人帶走,一起回到神奈川。

“……你這麽說倒也沒錯。信長公是沒啥文化啊,還對京都的傳統文化絲毫不感興趣,就喜歡新鮮玩意兒,當時的尾張人的確浮誇,穿著打扮什麽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喜歡趕時髦啦,信長公最喜歡的是西洋的繪畫那些啦,不過很熱衷茶道嘛。夢斷本能寺之前一直和三河君同盟啊,足足二十年,能博得信長公的信任家康公也著實不簡單嘛,嗨,這些誰都知道,不說,沒意思!嗳,你們知道不,有一次信長公本想邀三河君加入茶會的,還送把價值連城的‘初花’茶壺,你們猜三河君什麽反應?哈?尿壺?哎呦!三河君聽到會哭的,當上征夷大將軍之後一定把你們流放,哼哼,不要笑了呦,統統流放!嗳,不過呀,美女可不該說這種話嘛,有失身份呦!三河君看不上茶壺是真的,說不定……心裏也想著是尿壺哩,但書上可不會那麽寫,頂多說和三河鄉下老婦用的盛染料的破鐵壺沒啥區別,哈哈哈!反正真是看不上眼啊,一準嘀咕著還不如多封點土地來得實惠!尾張人真是浮誇、不實際!”

唉,愛知男又玩上扮演信長公的游戲了,左一口侍妾,右一口愛妻的……看來他是真的很仰慕織田右大臣信長啊!呃,不對呀,不久之前他還熱衷模仿源義經哩!他真該去當大河劇編劇,在這兒當牛郎是不是屈才了?不過最近大河劇熱播是真的,大媽們也熱衷討論這些歷史人物呢,與其說她們感興趣的是歷史不如說喜歡的是哪個男演員。成城的大媽剛一離開,他便被派到這個包間,其實和愛知男搭檔有個好處,不必花心思哄大媽開心,全部交給他跟著附和就行了,整晚都不愁沒話題。

“咦,怎麽又不好好玩啦?想知道那尿壺後來的去向?哎呀,這是怎麽了,我怎麽也滿口‘尿壺、尿壺’的!唉,真是太粗魯了!嘖,這個,估計信長公泉下有知一定氣得詐屍呀。信長公死後不久,不就是秀吉開始爭霸天下嘛,三河君得知秀吉也好茶道便將‘初花’當作賀禮送給了秀吉,他不覺得那是好東西啦,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扔在倉庫裏看都不看一眼。三河雖是鄉下地方,可好歹生來就貴為一城之主,三河君這也太……簡樸是沒錯呀,我也不能批評他什麽是吧,但他不但特別節儉看不慣新潮東西為人還很摳門的,連對寵妾和家臣都一樣小氣的呀。哎……誒,我說,柴田家的,上酒啊,你在想什麽哪,老夫要罰你呦!”

“啊,啊,抱歉,實在抱歉,信長大人請息怒。”仙道忙低頭應和道,並給女賓的杯裏斟上酒。莫非他現在的身份是柴田勝?這是演的哪一出啊,剛才還是盟友呢,現在直接變成信長公的家老了?啊,前面的話完全沒認真聽,今晚精力依然不在工作上啊。

連日來流川累慘了吧,白天受訓晚上實習的,能睡覺的時間就只要淩晨到早上這一段。

他在外面當門童,他時時惦記著,今晚他休息,他仍惦記著他。

“唉……”

“柴田家的,我說你這是怎麽了,一晚上唉聲嘆氣的,是嫌老夫待你不周嗎?”

哎呦,又惹“織田大人”生氣了。得趕緊謝罪嘍!

待到俱樂部打烊,他來到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更衣室儼然舞臺劇的後臺,一排齊刷刷徑自四周鑲有燈泡的化妝臺,後面是整排整排的衣服。每晚穿的衣服不是自由選擇的,而是店裏的造型師負責挑選的,當晚從衣著搭配到使用的古龍水都由造型師一手操辦。總之,相當的不自由。

流川楓跨坐在小綿羊上等他,機車車把上掛著外賣的塑料袋。

仙道打趣他,完全不用買這車啊,交通補助哪能不拿!畢竟下班就這個鐘點了,早就沒有電車了。當然也不是沒有開車上下班的牛郎。不管這裏的規矩再怎麽嚴,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

一股古龍水和女人香水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流川楓倒吸口氣,戴上安全帽。

“上車,回去了。”

“嗳。”仙道依言跨坐到後面。已經習慣從後方摟著他的腰身了。他的身板還是不怎麽強壯,應該和少年時代差不太多,肌肉緊實有力。

這一周流川都住在他中野的公寓。兩個人什麽都沒做。交流也很少,各自幾年的基本情況都還不甚清楚。流川一直和衣躺在他旁邊,側身頭墊在折起的胳膊上。他只有一套被褥,是想著讓出來,流川比較累啊應該讓給他躺,可他不依,一句“我這樣就好”便閉上了眼睛。他輕輕把手搭在流川身上,流川依舊閉著眼睛,握住那只手。這幾天就這麽睡的。

他知道流川第一天從店裏拿回了類似“員工守則”的小冊子還有一大罐護手霜,要求他護理手部皮膚。

這雙粗糙的手究竟都做過什麽呢?

——玩命的活兒。

沈默有頃,流川楓終於答道。

他不願意提及的事,仙道亦不想深究,唯一可以得知的便是他這幾天過得絕對不輕松。如果有人指責,正是他,就是流川把他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的,他矢口否認,他不怪他,從來沒怪過,會變成這樣都是自己的責任,或者說完全是自己的選擇。不是故意顯示自己的高尚而替他辯白,確實這麽認為的,能變成這樣是自己本身欠缺什麽或有身上有什麽東西崩毀了,歸根到底,是因為自己並非一個健全的人。

好了,流川這不是出現了,不是隨著太陽升起而消失的幻影,難道還看不出他的心思嗎?再問問自己的心意,餵,到底在猶豫什麽呢?快點,快點,重歸舊好吧!——某個心生催促著他。

“流川。”仙道趴在他背上。他身上的衣服是自己借的,他沒帶任何行李就來到了東京。體溫隔著衣服透過來。

“我以前,”流川的聲音很深沈,“在賭場幹過。”沒錯,他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天才欺詐師。

“噢。沒關系,你不願說的,我也不會再問。”

“我學到了很多。”

“嗯。那其他的呢,比如學業之類的?”

“……”他認識到,學歷也是個虛偽的東西,在學校裏學到的東西根本沒多少能用來解決現實問題。表面上他就是個普通工讀生,課餘時間泡健身俱樂部的籃球教室,他另有一套假證件和兩本假護照,以備不時之需。

“中途休學兩年,不過最後還是想辦法弄畢業了。”

“你一直在找我?”

“嗯。”他決定找到這個人之前,什麽都不做。

“那個,我大學中途退學了。”仙道說。

流川楓只是點了下頭,放慢車速,最後停了下來。

“到了。”

“那我先上去,你去把車停好。”

“嗯。”

仙道提著裝有外賣的塑料袋走進公寓樓。

不多時流川楓也進屋了。

“哎,我把吃的熱……”話被瘋狂地吻堵住了。

兩人開始互相拉扯對方的衣服。

“咪……流川,嘗過女人的味道了?”

“!”

“我現在想嘗嘗你的味道。”

“嘿,我打生下來還沒給別人吃過,你也不行哦!”

“!”

“不過……”仙道再次吻上的嘴,“別那麽強硬,我們得先熟悉一下。”

幾年的空白,就算流川曾和什麽人交往過仙道也不會吃驚,逢場作戲,難免有之。他甚至有個更古怪的念頭,假設流川一直在他身邊,他會對他說:去找女人吧!我可以給你介紹。他不願意他就懇求他,懇求他去。沒辦法,他喜歡他啊,什麽都想讓他嘗試,試想一下身為男人一輩子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是件多麽可悲又滑稽的事,他不想他那樣,他想讓他嘗遍世上所有的好東西,和這個念頭比起來心裏小小的不是滋味不值一提,超越了稱為“嫉妒”的心理。

不同於假人硬邦邦、沒有溫度的軀體,如假包換的流川皮膚滾燙,肌肉富於彈性,他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同記憶中一樣,唯獨彰顯成熟的體毛更多也更濃密了一些,不,還有周身散發出來味道,都時刻提醒著他,他的流川已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流川粗糙的手指滑過的地方,熱度飆升,光是這樣快感就覆蘇了。

流川楓不滿足僅僅停留在手上的動作,面對這個人,他是沒有辦法強硬到底的,好像他說什麽自己都會不由自主服從。天亮之後,他要繼續去接受培訓,這個人要是忙乎了一晚上……罷了,就先用手熟悉一番吧,他不舍地撫摸他的身體。

身體的閥門遠比心靈容易開啟得多,很奇妙啊,身體一旦熱絡起來,心靈的閥門也會隨之一點點被推開。

人生是無明的長夜,流川就像一盞只為他一人而燃的燭火,獨燃風前。

兩個人終於像過去一樣,躺在同一個被窩裏。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正常的瘋子。必須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的事,一件都做不了。就是做不到了。”仙道輕聲,斷斷續續講出了流川楓剛失去聯系那一年自己的經歷。

“其實現在還是這麽覺得。”他將手搭在額頭上,輕輕閉上眼睛。“真的像一場夢,連續不斷的幻覺……好久好久都緩不過神來。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在想啊,越來越覺得寬木前輩真是高明,餵,還記得他不,總被你叫做怪胎的家夥?他說過世上的事有定數的,該什麽時候遇見什麽毫厘不爽,不早不晚。”

“蠢材。”流川楓這句口頭語倒是一直沒改。這個人,果然是吃了很多苦。他說不出,那種話——我是為了我們將來更好才選擇那條路,甚至斷絕一切來往。

“我有去過加州的,去過你以前住的地方,但結果——算了,過去了就不要啰嗦了。我真的沒怪你,想必當時你也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不要再提了。”

“我和家人也沒有聯系的,當時……”流川楓垂下眼睛看著被褥前面的榻榻米。“姐姐也罵我來著,她以為我在911殉難了,傷心了好久,還私自在家裏佛龕放了我的照片,一直不敢寫信告訴媽媽,後來我突然回國露面,她大吃一驚,然後……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小宏都快小學畢業了,可小黃已經老了,快跑不動了。”

“我可沒那麽想過,覺得簡直是詛咒啊!遇難者名單我有關註的,又沒出現你的名字。真的,一次都沒想過。”不過,還有很多失蹤的和無法確認身份的人……

“仙道,和我一起回去,我給你看看我的積蓄。”存在銀行保險箱裏的東西是他贏得的報酬。

“呵,和我有什麽關系呀?”仙道打趣道。

他想告訴他,自己沒有食言,現在他有能力保護他甚至能養活他了,所以跟他一起走吧!但礙於嘴拙,他一向都是不善言辭也羞於講什麽海誓山盟的人,他吞了口唾沫,說道:“我說過,都給你,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我才不要哦。”仙道笑著說。

“我手裏也稍微有一點積蓄,不過呀,買塊地建房子還差著呢……”

“你就這麽舍不得這份工作?”流川楓挑了挑眉毛。夜裏成城的大媽發現車子不見時,他好生在停車場附近圍觀了一把,真有意思啊,喜聞樂見自己的“傑作”。

“嗯,正常提出辭職的話,怎麽也要拖到半年後才能走人,不過其他快速脫身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仙道的眼球詭譎地轉了轉。

“是什麽?”流川楓不禁往他身邊湊湊。

“到新宿車站,把衣服扒光,繞著車站跑一圈。”

“!”說的什麽混蛋話!他擡手摸摸這個人的額頭,沒發燒呀……

“我是認真的,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一準馬上被警察帶走哦,到時就說心理有問題,嗯,我也確實患過神經衰弱癥,喏,沾上這種事,有損俱樂部名譽,店長肯定巴不得和我撇清關系,目的不就達到了?”

“會被關進療養院的!”流川楓怒瞪他道。

“哈哈哈!”仙道笑得開心。

“那就真得再等一等了,硬來肯定不行。唉,你怎樣,也要繼續?”

流川楓哼了一聲,當然了,好不容易找到他,這回絕對要寸步不離。

“不要說我了,說說你以後吧,你是想加入國內的籃球俱樂部吧,有門路嗎?好像得有人推薦才比較容易吧。”

“我知道,你不用操心。”

半晌,流川楓再次認真地說道:“仙道,我們一起回神奈川吧。”

“……嗯。”仙道無聲地笑了。

到時,如果可以的話,再養一條像小黃那樣的小狗。

“睡會兒吧,天快亮了。”

“唔。”流川楓心滿意足地靠在他身邊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YD小劇場之可愛的仙道學姐?(^?^*)~~

今天學姐生氣了,流川又把她的裙子給扔了||||於是學姐氣哼哼抱著小流川出來,把小流川掛他脖子上就進屋了,還把門給鎖上了||||嘖。。這個人果然又別扭又任性,不過流川倒是無所謂啦,不讓進屋就抱著小流川上學去嘍~~反正到時交給班主任或者保健室老師看著就好,上學期間都允許結婚,誰說不能帶孩子上課來著?家裏沒人看小孩,就帶去學校嘍~~~他其實是很樂天的人,這點麻煩根本不算個事,所以他和學姐不吵架不是因為他說不過(偶爾是)多半是因為學姐覺得是個事的他都不那麽認為,學姐說著說著沒勁了就不說了,嗯哼~~

☆、九十四、碎片之舊友

老友越野來訪。

越野在大學畢業後游手好閑了一段日子,過著到處打短工的生活。可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尤其是家裏催得緊,去年終於在某家公司的勞務管理部門謀到一份穩定工作,較之其他部門,工作內容算得上輕松了,說白了,就是負責管後勤的。因此很少加班,工作之餘的閑暇時間較多。

上一次來仙道東京的公寓做客還是兩個月前哩,剛好趕上夏日祭,兩人還結伴逛了上野公園。

這個周末他借著探望大學時期好友的機會,拎了一瓶清酒,順便來找仙道玩玩。雖知道仙道每晚工作的主要內容就是喝酒,但還是想和他好好喝上一杯,不然喝什麽?年紀都不小哩,還要喝汽水飲料不成?

他當然曉得仙道過的是晝夜顛倒的生活,把他吵起來就是了唄,嘿嘿。不然真要待到黃昏再來,那家夥就得準備出門上班了。不過沒準也趕上休息日啊,俱樂部是輪休來著,反正每周有一天不排班,就是周幾不固定。

完全出乎意料啊,來開門的竟是流川楓!越野好生驚異,楞在門外半晌沒動彈。

流川楓可沒有他那麽吃驚,楞了楞便主動打起招呼:“你好啊。”

“他還在休息,你進來隨便坐——”話音未落,越野嘴裏就蹦出一句:

“你還活著呀?!”並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

“我以為、我以為——”

越野失言了。大驚失色之下,一時口快把幾年來壓在心裏的實話喊出來了,過去礙著仙道一直刻意避諱著。

這下子流川楓索性後退一步靠在廚房門框上,雙手抱胸,一副來了點興趣想聽聽他接下來還怎麽說的樣子。

見他不語,便幹脆問:“以為什麽?”

“呵。”越野冷哼一聲,將清酒撂在玄關,匆匆脫了鞋進屋,期間未再瞧他一眼。

流川楓有點納悶,倒也不生氣,這家夥可能知道點什麽,關於那個人這幾年的,問問看好了。他走過來,盤腿在沙發斜對面的矮桌旁坐下,單手托腮。

“你想說什麽直說就好,沒關系,很多人都以為我死了。”

“嘿!你有點自覺行嗎!一下子消失,一下子又冒出來的……”

“說話小聲點。”流川楓提醒他。仙道還在裏屋睡著。

越野有一肚子的氣話,這會兒腦中還在混亂中,說話有點沒頭緒,聽到對方的提醒他停下來,整理一下思路。他和仙道見面雖說不上頻繁,可電話還是隔三差五打上一通,扯扯閑淡什麽的,這不前幾天還通話來著,那家夥都沒告訴他這驚人的消息耶!莫不是流川這一半天才出現的?嘿,仙道竟如此輕易便原諒他了,看他穿的這麽隨意,想必還住一塊了吧!唉,沒骨氣的家夥,就由我這個好友替你教訓他一下吧!

“我是不管你有什麽理由啊,但是你確實傷害到他了。你知不知道,他學也不上了,精神也差點出了問題,還特意跑去美國找你……總之,你別想開脫。”

自從911恐怖襲擊事件的聳人新聞傳來,越野就兀自認定流川楓遇難了,唯恐刺激到仙道才一直沒說出真實想法,只是唯唯諾諾附和著凈說些寬慰的話。仙道這幾年的經歷,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因為他是仙道唯一多年一直沒有斷交的朋友了。

過去太久的也不想提了,就最近這一年多,每次來仙道的公寓喝酒,多喝上幾杯那家夥就抱著那撿回來的破爛假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看著他這樣,作為老友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索性心一橫勸仙道何必如此呢,初戀是難忘,但最後和初戀結婚的有幾個啊,還不都是不斷戀愛再失戀,誰沒失戀過幾次,有什麽大不了的,別的事吧你蠻想得開,怎麽這麽個簡單的道理到你這兒反而成難關了?這次你聽我的,換個人試試,男人女人都無所謂,先交往一段,不行再分,慢慢的你也就走出來了!

什麽?流川楓的關註點頓時集中到假人身上,怪不得那個人有時會對它自言自語……原來是這麽回事,他是把那個假人當成自己了?頓時對那個假人產生了妒忌。他其實不是心胸狹窄的人,稟性狂烈的人感情亦強烈,控制欲重,他重視的東西容不得一絲一毫被侵占,反之則隨別人怎麽占便宜他都無所謂,甚至連關心一下的耐心都沒有,不了解他性格的人就會以為他這是小心眼,傻、遲鈍。

得了,這下子,他光惦記這個,別的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哎!你聽著呢嗎?我還沒說完呢!”真是的,這小子那麽沒禮貌!越野更加不悅了。

“……外面吵什麽呀?”通往裏間的拉門被推開一道縫。“有人來了嗎?”

仙道的臉從榻榻米上方探出來,顯然他是趴著呢,而且還沒穿衣服。看清了外面的兩個人,他默默縮了回去,把拉門關上。

幾分鐘後,他穿著睡衣出來了。沖越野打招呼:“嗨,你這家夥!”

“這麽有空,想起我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他接著對越野說,彎下腰上手撐在流川楓肩上。流川楓卻用力攥住他的右手,都有些疼了。“嗳,怎麽啦?”

“你們聊!”流川楓驀地站起來,快步去了廚房。

“咦?”仙道眨眨眼睛,繼而責怪越野道:“你看你!又對咪咪說什麽啦?他都生氣了。”

“哎呦!”越野真是好心沒好報了,自討沒趣。他憤憤地蹺起二郎腿,“我能說什麽呀?就是讓那小子有點自知之明!什麽嘛,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現就出現,還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這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誰接受得了?哼!”

“行了,行了,消消氣吧!”仙道拿起矮桌上的茶壺,給好友倒了杯冰麥茶。

“哎,流川這幾年過得也不輕松,一個人遠在他鄉的……都過去啦,現在我們團聚了怎樣都好!嘿嘿。”

見他這副幸福的德行,越野也不想繼續討沒趣。他這個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少對什麽人或什麽事執著記恨到沒完沒了。

“那就說說看吧。”越野呷了口麥茶,剛才說了一大通話,嗓子確實有點幹了。

“你們怎麽聯系上的,然後又……嗯,怎麽又好上的?”

流川楓在廚房裏,菜刀剁得菜板梆梆響。

得知假人是自己的替身一事他尤為生氣,尤其是聯想到仙道小心地為假人更換衣服,以及看著它那神往的表情,這簡直……簡直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之前說過,他已不是當年不谙世事的小鬼,失散的這段時間,他有心理準備,那個人和其他什麽人有過關系他可以接受,當在牛郎俱樂部走廊裏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他就確定他沒變,既然心意未變又不知自己何時會出現那麽為了派遣孤獨寂寞和別的什麽人好上了不是件遭天譴的事,更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明白了那種感受,自然不會去指責那個人什麽。但假人一事不然!那個人傾註了感情呀,將本該傾註於他身上的感情分給了那個物件,作為當事人的他,不由得就激越了起來。

“哼,把我當成傻瓜!”

那個人繼他出現並重歸於好之後,竟還擺假人在臥室裏。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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