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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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目送付南川坐車遠去，顧念掏出手機劈裏啪啦地打字。
【我就問他中秋節想約我出去玩嗎？他居然反問我，約我出去，我去不去。】遲默很快回覆。
【你怎麽回的？】
【我當然拒絕了，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我說中秋佳節，我得回去陪爸媽。】
【既然要和他做朋友，就得營造愛崗敬業，孝順父母的好人設啊。】遲默給她發了個點讚的表情。
【做得對。】
【媽的，差點被他妖孽的側臉蠱惑。】
想到付南川在車裏微笑註視她的模樣，顧念胸口還像有個小鹿一樣在瘋狂亂撞。
要不是她定力強，早就被他帶跑偏了。
這才認識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和他出去玩，像什麽話？
回到家，顧念優哉游哉地洗了個澡，放松地躺到床上，臨睡前突然想起來給付南川發了個道謝微信。
【付總，今晚謝謝您送我回來。】
【晚安.jpg】
短短一天，她的情緒起起落落，耗費了太過情緒，在等待付南川回覆的時間裏，顧念控制不住地昏睡了過去。
夜涼如水，偌大的客廳裏只亮了一盞落地燈，付南川還沒睡，正借著燈光，瀏覽手機上的信息。
他近來睡眠質量不佳，總要過了十二點才有睡意。
屏幕上方突然彈出消息提醒，付南川劃開，看是顧念發來的信息，唇角勾了勾。
想到在車上她義正言辭拒絕自己的樣子，付南川笑意加深，順手回了一個表情過去。
【晚安.jpg】
隔天在鬧鐘鍥而不舍地響鈴下，顧念爬了起來，驚喜地發現付南川居然回覆了她。
顧念拉開窗簾，在大亮的日光中舒展地伸了個懶腰。
秋高氣爽，真是個好天氣。
美滋滋。
確認了付南川沒有情感糾葛，顧念沒了道德約束，和他的聯系自然就多了起來。
上班路上偶爾吐槽人多車雜，選題方案寫好了發過去請付南川審閱，臨睡前再照例發個晚安，她並沒有一定要對方回覆的期待，但出乎意料的，付南川回來的消息還算及時。
中秋假期前的一個下午，辦公室裏已經陸續有人請假早退，家在外地的同事要趕高鐵，眼看一波又一波人離開，顧念也沒了心思工作，滑到艾米那邊，和她閑聊。
“假期準備怎麽過啊？”
“還能怎麽過？”艾米停下打字動作，嘆了口氣，“有中秋晚會的，我得等現場同事傳圖過來，及時發在平臺上。”
差點忘了，還有中秋晚會。
顧念沈重地拍拍艾米的肩，“你辛苦了。”
“算了，反正有加班費。”
“……”
艾米拿出抽屜裏儲存的小零食和顧念分享，突然想起來，“對了，剛剛水群裏又有了新消息。”
“什麽啊？”
艾米壓低嗓音，“聽說曦文主編的小組裏，有個同事被辭退了。”
“嗯？”顧念咽下嘴裏的肉松餅，“為什麽被辭退？”
“據可靠消息稱，是因為她散播謠言，不利團隊發展。”見顧念一臉懵逼，艾米好心解釋，“哎呀你怎麽不懂，就是她傳播付南川和緒主編的緋聞的唄。”
“雖然開除了她，但我覺得這其實是殺雞儆猴，她一個小職員，哪裏來的膽子隨便散播大佬的謠言？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你陰謀論了吧。”
“拜托，你也是幹娛樂這一行的。”艾米恨鐵不成鋼，“這圈子裏的人有多狠毒你不知道啊？”
顧念這才明白過來，“也是。”
正如艾米所說，這個圈子裏，為了利益勾心鬥角的人多了去了，緒之暉空降而來，總歸是擋了某些人的路。
顧念感慨，“何苦呢。”
那些人是鬥不過緒之暉的。
就算鬥得過緒之暉，也鬥不過付家的。
簡而言之，是在找死。
艾米還不知道真相，嘆道：“不過話說回來，緒之暉和付南川到底什麽關系啊，這還不可說了。”
顧念看了艾米一眼，“反正沒有任何不純潔關系。”
緒之暉本人都沒有公開自己是付家人，她吃不準對方的想法，也不敢輕易曝光對方的身份，只能含糊地對艾米說：“總之，你不要亂想了，緒主編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是自然，你看她那身行頭，普通人家哪裏經得住那麽造？”艾米突然瞪大眼睛，“你說她不會也是大富大貴的嬌小姐吧？既然和付南川不是男女關系，又走得那麽近……”
艾米喃喃，“不行，我得去發動我的資源，好好查一下緒主編。”
艾米鬥志昂揚，拿出手機就開始聯絡。
女人想要窺探一件事情，向來都是福爾摩斯附體。
顧念無奈地揉上額角。
她要是早點有這份求知欲，何苦淪落到做一個娛樂行業打工人。
到了五點半，顧念收拾好東西準時下班。
她前兩天就和父母說好了，今天下班後直接回家吃晚飯。
在地庫取車時，恰好遇見緒之暉也在找車，顧念猶豫了一下，喊了聲，“緒主編。”
緒之暉回頭，見是顧念，熱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小念念。”
仔細回想，每次遇到緒之暉，對方都對自己十分友善，而在這樣的前提下，在誤會她和付南川有關系時，她居然還好意思酸緒之暉。
她可太瞧不起自己了。
顧念心存歉意，走近緒之暉，“您下班啦？”
“嗯，我找車呢，我的車停哪了？”緒之暉拿著鑰匙四處亂按，妝容精致，裝扮優雅，眼神渙散。
是最近很吃香的笨蛋美人。
顧念好笑地說：“前面有停車助手的，掃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的車停在了哪裏。”
“是嘛，還有這神器。”
顧念帶著緒之暉往前走，努力地找話題，所幸緒之暉不是付南川，十分健談，還舉一反三地問了她假期的安排，在得知顧念要回家之後，好奇地問，“你家在哪？”
“……”有必要問得這麽細致嗎？
顧念咳了聲，“我爸媽住在西城區，離這大概二十多公裏。”
相交經濟發展迅速的城南地塊，西城區更為宜居，母親退休之後，父母便從老房子裏搬了出去，在西城區購置了一套洋房養老。
平時工作忙，她也基本保證兩周回去一次，比起家在外地的同事，已經要幸福多了。
“那你這三天都要住西城了嗎？”
見顧念點頭，緒之暉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不和付南川玩啦？”
聽緒之暉提到付南川，顧念楞了一下，“我為什麽要和付總玩？”
“因為……”緒之暉想了一會，“因為，他很無聊啊。”
“……”
付南川這種日理萬機，事務纏身，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的人，為什麽會無聊？
顧念滿臉寫著不相信，幫緒之暉找到了車，便和緒之暉揮手告別。
目送顧念一路小跑取了車離開，緒之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想說她真的沒有騙顧念。
假日前期，一家人約好了在今晚團聚吃家宴，緒之暉驅車來到付老爺子家，一進大門，就看到付南川已經坐在沙發上和老爺子下起了象棋。
三十歲的青年男性，回家後就會陪老頭子下棋喝茶，沒有一點娛樂活動，你說他無聊不無聊？
放下包，脫掉外套，緒之暉徑直走向付南川，“我下班的時候遇到小念念了。”
付南川專心下棋，聽到她提起顧念，眼皮子掀了掀。
“她怎麽了？”
“她回爸媽家住去了。”緒之暉咬牙，“三天假啊，多難得，你不約她出去玩？”
恰好老爺子尿意襲來，遁走去衛生間，周圍幾位長輩都在閑聊，沒人留意他們的談話，付南川便放下棋子，挑眉看向緒之暉，“你怎麽知道我沒約？”
緒之暉楞了一下，笑逐顏開，“你約了？”
終於開竅了？
“當然。”付南川頓了下，“不過沒成功。”
“……”
“她說她要回去陪父母。”
說完，付南川還笑了兩聲。
笑，他還笑得出來？
緒之暉不可思議地瞪著付南川。
男人單身久了，果然異於常人。
******
假期生活慵懶隨意，第一天，顧念睡到自然醒，中午在母親的協助下勉強做出一桌子菜。
顧爸爸倒好酒，正準備吃上一口，顧念連忙叫住，“等一下，我拍個照。”
顧爸爸放下筷子，“現在的年輕人，幹什麽都要先拍照，拍完了你給誰看？”
顧念哼了一聲，扭捏道：“發朋友圈。”
她挑選幾張剪裁調色，發到了朋友圈裏，期待能獲得付南川的點讚。
如果不是臉皮太薄，她很想直接發給付南川看看，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藝。
發好朋友圈，顧念心滿意足地坐下吃菜。
顧媽媽好笑地說：“下午你準備幹嘛？”
“不幹嘛啊，要不我陪你逛街去？”
“好啊。”
顧念又看向爸爸，“爸，你去不去？”
顧爸爸搖頭，他是軍人出身，退伍後專業做了消防員，成天和大男人打交道，從頭到尾都不明白女人逛街的意義在哪裏。
他孤單地喝了口酒，“大過節的，也沒人陪我喝酒。”
倏地，他想起來，“對了，今年怎麽沒聽說付堯要來吃飯？他工作忙？”
自從他救了付堯，這幾年來，付堯逢年過節都會上門送禮以表謝意，他們見付堯心地善良，儀表堂堂，在年初得知顧念和他確認交往之後，還十分欣慰。
顧念咬住筷子，這才想起自己和付堯分手的事，她還沒和父母說。
不是刻意隱瞞，而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她知道付堯在父母心中的形象，因此更不忍心打破長輩的期許。
顧念埋頭扒飯，在顧爸爸再一次疑問後，小聲說：“他今年不會來了。”
顧爸爸是典型的大老粗，神經大條，看不出女兒的反常。
倒是顧媽媽默了默，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顧念放下碗筷，“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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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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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中秋佳節，我得回去陪爸媽。】
【既然要和他做朋友，就得營造愛崗敬業，孝順父母的好人設啊。】遲默給她發了個點讚的表情。
【做得對。】
【媽的，差點被他妖孽的側臉蠱惑。】
想到付南川在車裏微笑註視她的模樣，顧念胸口還像有個小鹿一樣在瘋狂亂撞。
要不是她定力強，早就被他帶跑偏了。
這才認識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和他出去玩，像什麽話？
回到家，顧念優哉游哉地洗了個澡，放松地躺到床上，臨睡前突然想起來給付南川發了個道謝微信。
【付總，今晚謝謝您送我回來。】
【晚安.jpg】
短短一天，她的情緒起起落落，耗費了太過情緒，在等待付南川回覆的時間裏，顧念控制不住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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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來睡眠質量不佳，總要過了十二點才有睡意。
屏幕上方突然彈出消息提醒，付南川劃開，看是顧念發來的信息，唇角勾了勾。
想到在車上她義正言辭拒絕自己的樣子，付南川笑意加深，順手回了一個表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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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假期前的一個下午，辦公室裏已經陸續有人請假早退，家在外地的同事要趕高鐵，眼看一波又一波人離開，顧念也沒了心思工作，滑到艾米那邊，和她閑聊。
“假期準備怎麽過啊？”
“還能怎麽過？”艾米停下打字動作，嘆了口氣，“有中秋晚會的，我得等現場同事傳圖過來，及時發在平臺上。”
差點忘了，還有中秋晚會。
顧念沈重地拍拍艾米的肩，“你辛苦了。”
“算了，反正有加班費。”
“……”
艾米拿出抽屜裏儲存的小零食和顧念分享，突然想起來，“對了，剛剛水群裏又有了新消息。”
“什麽啊？”
艾米壓低嗓音，“聽說曦文主編的小組裏，有個同事被辭退了。”
“嗯？”顧念咽下嘴裏的肉松餅，“為什麽被辭退？”
“據可靠消息稱，是因為她散播謠言，不利團隊發展。”見顧念一臉懵逼，艾米好心解釋，“哎呀你怎麽不懂，就是她傳播付南川和緒主編的緋聞的唄。”
“雖然開除了她，但我覺得這其實是殺雞儆猴，她一個小職員，哪裏來的膽子隨便散播大佬的謠言？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你陰謀論了吧。”
“拜托，你也是幹娛樂這一行的。”艾米恨鐵不成鋼，“這圈子裏的人有多狠毒你不知道啊？”
顧念這才明白過來，“也是。”
正如艾米所說，這個圈子裏，為了利益勾心鬥角的人多了去了，緒之暉空降而來，總歸是擋了某些人的路。
顧念感慨，“何苦呢。”
那些人是鬥不過緒之暉的。
就算鬥得過緒之暉，也鬥不過付家的。
簡而言之，是在找死。
艾米還不知道真相，嘆道：“不過話說回來，緒之暉和付南川到底什麽關系啊，這還不可說了。”
顧念看了艾米一眼，“反正沒有任何不純潔關系。”
緒之暉本人都沒有公開自己是付家人，她吃不準對方的想法，也不敢輕易曝光對方的身份，只能含糊地對艾米說：“總之，你不要亂想了，緒主編絕對不是普通人。”
“那是自然，你看她那身行頭，普通人家哪裏經得住那麽造？”艾米突然瞪大眼睛，“你說她不會也是大富大貴的嬌小姐吧？既然和付南川不是男女關系，又走得那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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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回想，每次遇到緒之暉，對方都對自己十分友善，而在這樣的前提下，在誤會她和付南川有關系時，她居然還好意思酸緒之暉。
她可太瞧不起自己了。
顧念心存歉意，走近緒之暉，“您下班啦？”
“嗯，我找車呢，我的車停哪了？”緒之暉拿著鑰匙四處亂按，妝容精致，裝扮優雅，眼神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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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好笑地說：“前面有停車助手的，掃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的車停在了哪裏。”
“是嘛，還有這神器。”
顧念帶著緒之暉往前走，努力地找話題，所幸緒之暉不是付南川，十分健談，還舉一反三地問了她假期的安排，在得知顧念要回家之後，好奇地問，“你家在哪？”
“……”有必要問得這麽細致嗎？
顧念咳了聲，“我爸媽住在西城區，離這大概二十多公裏。”
相交經濟發展迅速的城南地塊，西城區更為宜居，母親退休之後，父母便從老房子裏搬了出去，在西城區購置了一套洋房養老。
平時工作忙，她也基本保證兩周回去一次，比起家在外地的同事，已經要幸福多了。
“那你這三天都要住西城了嗎？”
見顧念點頭，緒之暉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不和付南川玩啦？”
聽緒之暉提到付南川，顧念楞了一下，“我為什麽要和付總玩？”
“因為……”緒之暉想了一會，“因為，他很無聊啊。”
“……”
付南川這種日理萬機，事務纏身，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時的人，為什麽會無聊？
顧念滿臉寫著不相信，幫緒之暉找到了車，便和緒之暉揮手告別。
目送顧念一路小跑取了車離開，緒之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想說她真的沒有騙顧念。
假日前期，一家人約好了在今晚團聚吃家宴，緒之暉驅車來到付老爺子家，一進大門，就看到付南川已經坐在沙發上和老爺子下起了象棋。
三十歲的青年男性，回家後就會陪老頭子下棋喝茶，沒有一點娛樂活動，你說他無聊不無聊？
放下包，脫掉外套，緒之暉徑直走向付南川，“我下班的時候遇到小念念了。”
付南川專心下棋，聽到她提起顧念，眼皮子掀了掀。
“她怎麽了？”
“她回爸媽家住去了。”緒之暉咬牙，“三天假啊，多難得，你不約她出去玩？”
恰好老爺子尿意襲來，遁走去衛生間，周圍幾位長輩都在閑聊，沒人留意他們的談話，付南川便放下棋子，挑眉看向緒之暉，“你怎麽知道我沒約？”
緒之暉楞了一下，笑逐顏開，“你約了？”
終於開竅了？
“當然。”付南川頓了下，“不過沒成功。”
“……”
“她說她要回去陪父母。”
說完，付南川還笑了兩聲。
笑，他還笑得出來？
緒之暉不可思議地瞪著付南川。
男人單身久了，果然異於常人。
******
假期生活慵懶隨意，第一天，顧念睡到自然醒，中午在母親的協助下勉強做出一桌子菜。
顧爸爸倒好酒，正準備吃上一口，顧念連忙叫住，“等一下，我拍個照。”
顧爸爸放下筷子，“現在的年輕人，幹什麽都要先拍照，拍完了你給誰看？”
顧念哼了一聲，扭捏道：“發朋友圈。”
她挑選幾張剪裁調色，發到了朋友圈裏，期待能獲得付南川的點讚。
如果不是臉皮太薄，她很想直接發給付南川看看，順便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藝。
發好朋友圈，顧念心滿意足地坐下吃菜。
顧媽媽好笑地說：“下午你準備幹嘛？”
“不幹嘛啊，要不我陪你逛街去？”
“好啊。”
顧念又看向爸爸，“爸，你去不去？”
顧爸爸搖頭，他是軍人出身，退伍後專業做了消防員，成天和大男人打交道，從頭到尾都不明白女人逛街的意義在哪裏。
他孤單地喝了口酒，“大過節的，也沒人陪我喝酒。”
倏地，他想起來，“對了，今年怎麽沒聽說付堯要來吃飯？他工作忙？”
自從他救了付堯，這幾年來，付堯逢年過節都會上門送禮以表謝意，他們見付堯心地善良，儀表堂堂，在年初得知顧念和他確認交往之後，還十分欣慰。
顧念咬住筷子，這才想起自己和付堯分手的事，她還沒和父母說。
不是刻意隱瞞，而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她知道付堯在父母心中的形象，因此更不忍心打破長輩的期許。
顧念埋頭扒飯，在顧爸爸再一次疑問後，小聲說：“他今年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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