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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16 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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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哥啟哥。”

趙念嘉的聲音拉回的他的思緒, 蔣予淮和徐希苒走了,何星譯也帶著宋晴走了,程雲啟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我們也走吧。”

兩人上了車, 趙念嘉能看出程雲啟的面色不太好, 她問道:“你剛剛為什麽要那樣說?”

程雲啟沒回答, 發動車子離開, 趙念嘉也沒說話, 車廂一時靜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趙念嘉又道:“希苒嫁的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挺好的,沒有你們說得那麽差的。”

程雲啟沒說話, 趙念嘉又小聲說了一句:“我現在也不理解了, 為什麽希苒還覺得自己很委屈?”

徐希苒跟著蔣予淮上了車, 她解釋道:“很抱歉,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我嫁給予淮哥並不是程雲啟說得那樣。”

“沒事。”蔣予淮似乎真的沒放心上,他問:“買了什麽東西?”

“買了挺多的, 衣服首飾和化妝品都買了一些。”她一臉心虛, “花了不少錢。”

“有想買的東西直接買就是了,不用擔心花多少錢。”

“……”

不得不說他對她倒是挺大方的。

徐希苒試探著問道:“予淮哥就不擔心我把卡刷爆了?”

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讓他覺得可笑, 他臉上帶了幾許興味,“我的卡還沒被刷爆過,不過你可以試著刷爆一個看看,到時候才知道我擔不擔心。”

“……”

蔣予淮目光在她裙子上掃了掃, 又道:“這條裙子很適合你。”目光落在她頭發上,“把頭發撩起來人也精神很多。”

他這樣穩重又嚴謹的人都誇好看的話那就是真的好看了,徐希苒覺得很不好意思,既然他喜歡以後就這樣打扮了, 反正都是為了迎合他的身份才換風格的。

不過徐希苒打扮的機會並不多,因為她平時也不怎麽出門,當然為了不讓蔣予淮覺得她的品味太土,她在家的時候沒再穿那種質樸的家居服,還會用發夾將劉海全部別到頭頂,等它慢慢長長,以後就不留劉海了。

徐希苒在新家住了幾天,慢慢習慣了這裏的生活,蔣予淮的生活很規律,每天八點出門,七點回家,周末會有應酬,徐希苒和他見面的時間倒也不多,平常見面了也相敬如賓,兩人除了有夫妻這項身份外,更像是合租室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蔣予淮見徐希苒每天就窩在家也不出門,這天吃完了飯他就問道:“之前聽你說過你愛好看書,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愛好嗎?”

“也沒別的什麽愛好了。”主要看書比較經濟實惠,花錢的愛好她都不敢有。

“可以試著發展一下別的愛好,不要每天呆在家裏,能出門就多出去走走。”

“……”

他這樣人脈廣資源豐富社交場上受人籠絡的人怕是真的不理解她這種死宅,大概覺得她每天呆在家裏太過匪夷所思,就連他這種平時不會主動幹涉她生活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出門幹啥。

徐希苒想了想說道:“小時候我媽媽倒是送我去學過舞蹈,不過後來我媽媽過世我被我爸接到這邊之後就沒學了。”

舞蹈也算她的一項愛好,但舞蹈這東西吧學起來費錢,徐昌東和王麗麗是不會為了她花這種冤枉錢的。

上初中之後視頻發達了,她偶爾也會跟著視頻學一學,高中之後學業一繁忙就終止了,上了大學也想過去參加舞蹈社,但身體已經變得僵硬,姿勢也不協調,再加上常年生活的環境讓她變得不自信,她就沒再碰過舞蹈,總覺得自己這輩子跟舞蹈無緣了。

“喜歡的話可以嘗試去學一下,正好放假了沒事情做。”蔣予淮道。

“我已經很多年沒碰過了,身體變僵了,姿勢也沒小時候靈活。”

“不用跳得多專業,當做一項愛好打發時間而已。”

“……”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希望她每天窩在家裏,不過蔣予淮這個提議確實也讓徐希苒心動了,以前不學是因為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她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去嘗試一下,既然他不想看她每天呆在家裏,那她就去報個班上上。

徐希苒找了一家附近的舞蹈工作室,報了一個古典舞的成人班,身體確實比小時候僵硬,但因為有舞蹈底子,學起來倒也不難。

徐希苒每天上午看看書,下午去學兩個小時的舞蹈,時間過得還算充實,學舞蹈確實也給她帶來了不少變化,就比如,她之前總喜歡低頭走路,導致後背不夠挺拔,學了一段時間舞蹈,身姿挺拔了很多,再加上舞者本身需要展示自己,必須要足夠大方和自信,偶爾還要在其他學員面前表演,幾次下來她的自信心也增強了不少。

大概在學了兩個星期之後,徐希苒那一天無意間一照鏡子,差點沒認出鏡子裏面的人,她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丸子頭,劉海被發夾夾在頭頂,臉上沒有化妝,但因為良好的氣色皮膚白裏透紅,唇色也鮮艷了很多,整個人都很精神,那張臉甚至隱隱透出一種明艷感,將曾經的陰郁沖淡了不少。

周末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讓他們夫妻回去吃頓飯,徐希苒隨著蔣予淮一塊兒回去,崔媛見到她也驚訝於她的變化。

“希苒,你變漂亮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徐希苒被誇得不好意思,崔媛笑道:“看來予淮沒有虧待你。”

“予淮哥確實對我挺好的。”

“好不容易討上媳婦兒,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雖然崔媛對她好也是為了蔣予淮,但聽到這些話徐希苒還是挺感動的,她從小家庭缺失,很羨慕蔣予淮生活在這樣一個完整又美滿的家庭中。

徐希苒和崔媛聊了一會兒家常,一個幫傭帶了個人進來沖眾人道:“林小姐來了。”

來人是一個剪著齊肩短發的女孩,穿著一件小香風白藍格子相間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一雙細高跟鞋。

她妝容精致,那張臉並不是特別漂亮,但勝在氣質,那種明媚自信大方的氣質,六分的臉因為有氣質的修飾可以到八分,甚至因為她的氣質可以完全忽略掉她長相的不完美,讓人第一眼就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女孩走上前非常有禮貌沖長輩們打招呼,崔媛向徐希苒介紹,“這位叫林舒語,她的父親和你爸爸是至交,我們兩家關系一直都很好,她比你年長,你可以叫她舒語姐。”

舒語姐?徐希苒覺得這名字特別熟悉,她想起來了,她和蔣予淮領證那一天曾在麻將房外面聽到有幾個人在議論,她們提到的舒語姐和蔣予淮關系匪淺。

林舒語為人熱情,已經先一步打招呼,“你就是希苒吧?終於見到你了,你比我想的還要漂亮。”

她語氣友好,神色間沒有任何敵意。

徐希苒也回以她一笑,“舒語姐你好。”

林舒語陪著蔣老太太和崔媛說了一會兒話,隨後走到蔣予淮所在那群人中,在蔣予淮對面坐下,蔣予淮並幾個叔父還有老二蔣知秋正在那邊聊天。林舒語突然出現並沒有任何的不協調,她端過幫傭遞上來的茶,禮貌道了謝,問對面的蔣予淮:“ASCO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被做空了?”

蔣予淮道:“現金流短缺,加上得罪了什麽人。”

林舒語道:“我看它現在是真夠嗆的,說不準過不了多久就會宣布破產。”

徐希苒也聽了個大概,他們今天商量的就是關於ASCO的事情,徐希苒是學會計的,對於金融方面也懂一點,不過她們聊得一些專業話題她還是不懂。

林舒語在一群男人堆裏卻能聊得游刃有餘,徐希苒從崔媛口中得知,林舒語現在是林氏家業的掌門人,林氏家業是搞運輸的,洛城最大的運輸公司就在林氏家業旗下,林舒語接管公司之後也一直管理得很好,她和蔣予淮一樣都是人中龍鳳。

就連徐希苒這種接觸他們時間不長的人也能從他們的言談間看出他們極其了解彼此,非常有默契,也難怪別人會覺得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他們兩人確實很般配。

吃了晚飯徐希苒就和蔣予淮一起離開了蔣家老宅,回去之後徐希苒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林舒語的資料,林舒語沒有百科,不過她上了林氏運輸的官方網頁找到了有關林舒語的介紹。

國外常青藤名校畢業,榮獲過多項榮譽,個人成就幾乎就占了半個頁面,她的優秀絲毫不亞於蔣予淮。

而且徐希苒還在林氏運輸的官方網頁上看到了不少林氏運輸和天行集團的合作,上面還有不少林舒語和蔣予淮握手的照片。

兩人年紀相仿,差不多的歲數接管了家族企業,一起合作,歷練,成長,共同見證彼此的強大,這樣的兩人最終卻未能走到一起,倒有點像她和程雲啟,不過蔣予淮和林舒語顯然與她和程雲啟是不一樣的。

就算彼此結了婚也是彼此的夥伴,相識相知,這種感情怕是比成為夫妻更為深刻,成為夫妻要面對很多婚姻中的瑣碎,可是成為知己沒有那些瑣碎撕咬感情,才能更平穩。

而徐希苒,蔣予淮娶她,也不過是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而已,要是蔣予淮只是為了這個娶林舒語,那就真的太委屈她了。

想到此處徐希苒默默嘆了口氣,不過她倒也沒有怨天尤人或者心裏不平,畢竟嘛,每個人的出生不一樣,身份不一樣,所處的位置也會不一樣,在這一點上她倒是看得挺開的。

這個周末蔣予淮沒有出門,徐希苒已經在這邊住了三周了,前兩個星期蔣予淮要麽去國外開會,要麽就去應酬,徐希苒以為這個周末也一樣,沒想到一下樓就看到在客廳喝水的蔣予淮。

他應該是剛剛運動過,身上穿著一件運動短袖和一條運動長褲,後背已浸出了一圈汗液。短袖服帖,徐希苒能隱約看到被衣服的紋理勾勒出的肌肉線條,露在袖口外的手臂也是結實有力,幾乎將整個袖口都撐滿了。

徐希苒知道樓下有個運動房,沒想到他這麽早就起床鍛煉了,她目光掃到他腿上,他穿著長褲包裹得嚴嚴實實,她知道他裝了假肢,但自從和他認識他就一直穿著長褲,她還未看過他戴的假肢是什麽模樣,平時走路跟正常人無異,閑來無事還會鍛煉身體,她甚至偶爾還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殘疾。

蔣予淮聽到聲音回頭看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蔣予淮沒上班的狀態,沒有西裝包裹下的嚴謹,整個人透著一種隨意,頭發也不用精心打理,往常他會用發膠修飾一下,讓整個人顯得精神些,此時沒有發膠定型,頭發略顯散亂堆砌在頭頂。

沒有再披著那一身精致的西裝讓人望而生畏,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此時的他多了幾分融於生活的柔和氣息。

徐希苒對上他的目光有些尷尬,她好像在他身上註意太久了,她道:“予淮哥今天沒出門嗎?”

“沒有。”

“你這麽早就起來運動嗎?難得休息為什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習慣了。”

徐希苒的手機就是在這時候響的,她拿起一看是王麗麗打來的電話,和蔣予淮結婚這麽久了,這是她第一次接到那邊打來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徐希苒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那邊打電話就沒什麽好事,又或者說,只要和那邊沾上的事情就不會是什麽好事,就像她的曾經,回想起來,好像時時刻刻都充滿了糟心,哪怕她現在已經脫離了那個環境,不用再遭受生活的困苦,可是那些事情深刻印刻在記憶中,一旦遇到刺激立馬在她腦海中翻滾。

直到電話鈴聲快完的時候徐希苒才接起電話,那頭王麗麗一出口就是抱怨,“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找我有什麽事?”

“你這是什麽口氣啊?我和你爸還有你妹妹來看你來了,你們小區門口的保安沒眼色不放我們進去,你出來接我們一下。”

聽到這話徐希苒皺了下眉頭,“你們來這邊做什麽?”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不能來看看你,趕緊出來接我們,掛了。”

王麗麗總喜歡理直氣壯指使她,哪怕她現在結婚了依然沒有改變。

蔣予淮見她面色不太好,問道:“怎麽了?”

“我父母和妹妹過來了,就在門口。”

“既然都到門口了那便請他們進來。”

徐希苒也怕他們和保安鬧起來,到時候丟的也是蔣予淮的臉,徐希苒走到門口,果然看到王麗麗和徐朵正在和保安爭執,一種煩躁感驟然從心底沖上來,徐希苒走上去跟保安道了歉,保安認識她,這才放了行,王麗麗進來之後還不依不饒一路罵罵咧咧。

“你們這邊的保安也太沒禮貌了,你抽空投訴一下他。”

徐希苒面色沈沈的沒說話。

“徐希苒,你就生活在這裏嗎?住的別墅區?”這話是徐朵問的。

“嗯。”徐希苒淡淡應了一句,她道:“你們來為什麽不提前說一聲?今天蔣先生在家休息,你們貿然前來會打擾到他。”

徐昌東道:“都是一家人了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這麽說話也太見外了。”

徐希苒只希望他們別呆太久,別整出什麽幺蛾子,她不想蔣予淮因為她的家人而影響了難得放松的心情。徐希苒將他們帶進屋子,徐朵一進門就驚嘆道:“這房子也太好看了吧。”

強嬸聽說有客人來已經在玄關處準備好了拖鞋,王麗麗看到強嬸身上系著圍裙,她問徐希苒:“這位是你家保姆?”王麗麗說著就將手上的鞋遞給強嬸,“麻煩你幫我刷一下。”

徐希苒忍著怒火道:“強嬸不是保姆,她只負責做飯和洗衣服。”

王麗麗道:“這不就是保姆嗎?”

強嬸脾氣好,她平日裏也愛跟徐希苒聊天,知道她家裏的情況,不想她們母女為了她爭吵,急忙接過鞋道:“沒事沒事,我去幫忙刷。”

徐朵和徐昌東已經換好了鞋,此時正在客廳中轉悠,東看看西摸摸。徐昌東找了一圈沒看到蔣予淮,問道:“你不是說蔣先生在家嗎?怎麽沒見他人?”

徐希苒道:“在樓上休息。”

徐朵在客廳中轉悠了一圈,說道:“徐希苒,你有衣帽間嗎?我能看看你衣帽間什麽樣嗎?”

“有什麽好看的?”

“別那麽小氣嗎?是在樓上嗎?”

徐朵不等她回答就往樓上跑去,徐希苒怕她打擾了蔣予淮急忙跟上去,徐希苒的房間正好是和衣帽間連接著的,她早上起床後會習慣開了門通風,徐朵見有個房門開著的就直接跑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那個步入式衣帽間。

徐希苒自從嫁給蔣予淮之後為了不給他丟人,確實買了幾套不錯的衣服,徐朵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連連驚嘆,“這麽多啊,這裙子也太好看了吧,這……古馳的啊?很貴嗎?”

徐朵拿著的是一條粉色格子連衣裙,她直接取下來就往身上穿,徐希苒一把奪過問道:“你幹嘛?”

“我試一下都不行嗎?”

“我的衣服你為什麽要試?”

“你穿我的衣服還少嗎?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我穿的可都是你不要的衣服,這些都是我要的。”

徐希苒將衣服重新掛上,將她往外面推,“出去吧。”

徐朵心裏很不平衡,以前徐希苒都是撿她不要的衣服穿,而現在徐希苒穿的衣服她連零頭都買不起。

“不就是嫁了個有錢老公嗎?真是小氣。”徐朵氣哼哼轉身走了。

徐希苒下了樓,就見徐昌東正拿起客廳置物架上面一個花瓶打量,徐希苒嚇了一跳,她走上前一臉緊張說道:“這是蔣先生的藏品,小心弄碎了。”

徐昌東呵呵笑道:“這花瓶真好看,希苒啊,你能不能跟蔣先生說說把這花瓶送給我,蔣先生家大業大,也不在意一個花瓶吧?”

徐希苒還沒說話,就聽到王麗麗在一旁喝道:“這就是你給我刷的鞋?刷成這樣?你會不會做事啊?”

徐希苒轉頭看去,就見王麗麗站在強嬸跟前一臉頤指氣使,強嬸一臉局促,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了。強嬸在這邊幹了很多年了,蔣予淮也很滿意她的工作,再加上強嬸年長,蔣予淮平時跟她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哪裏遭受過這種委屈。

強嬸為人和氣,脾氣又好,平時待徐希苒也很好,徐希苒從小缺少關愛,對於關愛她的人都心生感激,看到強嬸被王麗麗訓斥,徐希苒一直憋著的那股火此時再也控制不住爆發出來。

“你們出去吧!”徐希苒怒聲說道。

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王麗麗似不相信她說了這話,她道:“你在說什麽?你這話是對我們說的?你讓我們出去?”

“對,你們出去!”

“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我們跑這麽遠來看你,你趕我們出去?”

徐昌東也道:“希苒你怎麽回事啊?你這話可是要讓我們寒心了。”

徐希苒將目光轉到一邊,態度依然強硬,“你們出去,不要留在這裏,這裏並不歡迎你們,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徐希苒,你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我父母把你養這麽大,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你還趕我們走?”徐朵說著,挽上王麗麗的手臂道:“媽你不知道她可小氣了,我說試試她的衣服她都不肯,想想長這麽大,她穿我的衣服還少嗎?輪到我要穿她的衣服她就不肯了,我看她啊就是過河拆橋!”

王麗麗也是火了,“你膽子長了敢跟我們拿喬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不管你嫁了誰,是蔣太太王太太陳太太,我依然是你媽,你爸也依然是你爸!是不是好久沒教育過你了讓你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你想教育誰?”

一道沈冷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喧囂的氛圍在這聲音的震懾下瞬間平靜下來。

幾人轉頭看去,就見到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的蔣予淮,他洗過了澡換了身衣服,一套舒適的家居服,雖然不如西裝革履嚴謹攝人,但常年商場浸淫出的氣場是不會因為衣著而有所改變的。

蔣予淮走到了近前,他目光沈沈看向王麗麗:“你剛剛想教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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