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結局上除了錢除了帥，你看上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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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昱在確定自家爺爺五險一金手續齊全後,才微微松口氣，把人介紹給自己的小夥伴們：“我爺爺也來陪我們一起玩。而且他還退休了，可以一直陪我們玩。”
奧利瞅著歡天喜帝的顧靖昱,小心翼翼拉了拉安東尼的袖子：“叔,老爺爺坐輪椅,是殘疾人,怎麽一起玩？”
最後一個字,奧利聲音愈發輕了些。
安東尼見狀,低聲科普著：“金融大鱷與機械大鱷雙重身份，這樣的老人家在事業上是很成功的。他若是教授些商業知識,保管你們受用終生。不過不能八卦,詢問其他事情,知道嗎？”
奧利似懂非懂：“比如小王子有幾個奶奶，對嗎？”
安東尼直接擡手捂自家大侄子的嘴，訕訕對安東尼笑了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韓董對此倒是無所謂：“你們大人就是想太多。孩子說這話,沒準是琢磨著可以多拿幾分壓歲錢呢。”
“對了,爺爺給你們一份見面禮。”
話音落下，韓董不等眾人拒絕,就命助理牽來三只栩栩如生的薩摩。
薩摩本就有微笑天使的美名，更別提小小的一只了。光看著就可可愛愛。即便三只小狗走路緩慢。
奧利望著薩摩那雪白的皮毛，當即急道：“不能用動物皮毛的，要被國際環保組織罵的。”
“放心,不是真的，是羊毛。”韓董含笑：“來，端水爺爺按著年齡來分先後順序。首先弟弟托馬斯，這一只有全世界最全的語言系統和字典。可以陪你吵架陪你玩。”
托馬斯不信,看著自己眼前一動不動的機械薩摩，“汪”了一聲。
萬萬沒想到下一秒，機械薩摩也模擬他的聲音，對著汪汪叫開了。
托馬斯一怔，張嘴比劃：“喵嗚。”
機械薩摩轉了轉腦袋，翹著尾巴，一副傲氣的模樣：“好狗不學喵喵叫。”
此話一出，孩子們呆滯。
顧靖昱想著自己會的動物音，模仿：“大公雞喔喔喔。”
機械薩摩惟妙惟肖模仿後，一甩尾巴：“我是智能的機械AI，你們能有點高難度的挑戰嗎？”
托馬斯甩出一連串的語言。
機械薩摩淡然的重覆。
所有人震驚。
顧靖昱彎腰定定的擡眸看向薩摩的雙眸，然後駭然的看向秦甜甜：“媽媽，是寶石。他們眼睛是寶石，很閃的。”
“真的是機器狗。”
“好厲害啊！”
“那當然了。爺爺送的禮物那必須是獨一無二的。”韓董驕傲著：“來，數學愛好者，裏面收集了各種數學知識，還有圖書館。海量圖書，哪裏不會學哪裏！”
顧靖昱看了眼秦甜甜，在人微笑頷首下，他擡手摸了摸狗，轉身對韓董一彎，禮貌感謝：“謝謝爺爺。”
“不客氣，基礎算法你爸媽研發的。”韓董看著頗有禮貌的孫子，笑著解釋道：“你親爸媽研發的。你要朝他們學習，知道嗎？”
顧靖昱點點頭：“我會的。”
“來，奢侈品皇太孫，這一只是你的。裏面有各種藝術，還有你愛的動畫片。等你學習完了，就可以看。這狗啊還能陪你做離家出走的策劃。”韓董逗著：“不過要記住，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咱們要帥要酷還是得好好學習的。”
奧利聞言點頭若小雞啄米：“謝謝韓爺爺。”
“不客氣，我教你們設定，第一部 你們想一個名字。狗狗一旦認主了以後就會聽你們小主人的吩咐……”
秦甜甜瞧著在孩子堆裏特驕傲特高興牽著機械狗溜達的顧靖昱，嘴角不自禁彎了彎。
等孩子們都忙著研究機械狗，她靠近韓董，低聲問：“爸爸，這狗基礎算法是大嫂他們研究的？那量身定制，你派人完成的吧？這應該需要時間吧？”
韓董瞧著湊近自己，帶著些天真期待的秦甜甜，涼涼回：“顧翎熬夜研究的。”
冷不丁聽到這話，秦甜甜一怔：“顧……顧翎研究的？”
“廢話，就那狗犢子，我就說了，聽我的話早就能壟斷機械AI領域了！”韓董磨著牙，憤憤不已：“可顧翎呢，半道刷臉玩。”
頓了頓，他解釋道：“算法就你先前在書房見過的那狗犢子AI。這回不是為了盤查幼兒人口，某些大佬就盯上狗犢子AI了。顧翎為了搞清楚狗犢子AI算法，搞了個模擬算法。”
“然後就搞出一批實驗品。”
“這幾只長得好看就挑出來了。”
秦甜甜聽到這話，與有榮焉驕傲著：“那這個不算機密吧？我能拍進綜藝裏，顯擺顯擺嗎？”
“廢話，顧翎研究這個不就是為了炫耀？讓那些人看看韓家的家底，看看咱們國家的家底！”韓董說著，似想到了什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的那個秦甜甜數學獎，咱們不爭饅頭也爭口氣，給我落實了！”
望著人眉眼間帶著殺氣，秦甜甜一怔，小心翼翼問：“這個獎，不是在籌備中嗎？”
“昂首挺胸，拿出韓家代理董事長的氣魄！”韓董憤憤道：“給國際那些科學家，尤其是數學界的看看，雖然你數學不行，連理論數學應用數學計算數學等等這些概念都不清楚，但是你兒子你老公行！”
“憑什麽就一定要以數學家命名了，以家屬命名也可以有！”
聞言，秦甜甜覺得自己熱血澎湃，真要對韓董改觀了。
“不是我說的。”韓董瞧著秦甜甜眼裏帶著的一絲孺慕，輕咳了一聲，坦誠道：“你老公說的。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你跟他怎麽相處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表功。得虧遇到我不屑跟他計較，否則我都能把你忽悠的一楞一楞的。”
猝不及防的得到這個答案，秦甜甜眸光熠熠，笑容燦爛，“老韓，您也不錯嘛，是非大事分得清！”
斜睨了眼渾身似乎都洋溢著戀愛酸臭味的秦甜甜，韓董嘖嘖著，問：“除了錢除了帥，你看上他什麽了？”
“悶、騷。”秦甜甜想了想，認真的開口回答：“你看，你不就叭叭叭的說了嗎？這拐著彎秀恩愛呢。順帶告訴你，什麽叫專一好男人。”
韓董：“？？？？”
韓董默默轉動輪椅開關，跟小朋友玩狗。
否則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
一個兩個，都diss。
觀念不同，求同存異，不行？
與此同時秦甜甜感受著內心湧動的力量，示意姚助理一行人盯緊玩鬧的群體，她去跟策劃和導演商討商討，如何自然的炫耀機械狗。
秀個恩愛～
導演指指鏡頭：“把韓董這些話剪進去，不就是最自然的秀法？”
秦甜甜雙眸一亮，謙遜著：“低調點，剪進衍生綜藝。咱們主題畢竟還是帶娃旅游的。”
眾人：“…………”
這主題不是公款旅游？
===========
又拍了兩天綜藝素材，秦甜甜沒忘記重頭戲，給自己精心挑選了一套華麗的皇後禮服，優雅的擺了個昏迷的姿態，偷偷睜眼看著顧靖昱傲然的邀請相熟的所有人：“歡迎你們一起見證我的登基儀式！”
“小王子要回數學星球了！”
顧靖昱穿著宇航服，很迫切的帶著朋友們回家。
一路上是歡聲笑語。
但當看著映入眼簾的巍峨山門，顧靖昱還是抑制不住的身形僵了僵，怯怯不安的看向裝昏迷的秦甜甜：“媽媽～”
車內眾人見狀一楞。
“勇敢王子，擁有仁義禮智信的超級王子，帶著小夥伴們一起來，那叫班師回朝，叫衣錦還鄉。”秦甜甜一手托著鳳冠，一手攬著顧靖昱，鼓勵著：“我們崽崽很厲害的了對不對？不怕白奶奶，而且還跟爺爺有過合同。”
顧靖昱聽得這話，回想著自己經歷過的種種事情，鄭重的點點頭，但看著窗外變化的，似乎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他還是有些惶恐：“那……那有沒有不喜歡我，罵我掃把星，喪門星啊？”
“那是他們嫉妒你！”秦甜甜一聽到這話，連鳳冠都不願托著了，飛快喊了一聲“停車”，然後忙不疊雙手都抱住顧靖昱，與人四目相對。
捕捉著人眼底的一絲惶然，秦甜甜毫不猶豫鄭重道：“媽媽不敢保證人人都喜歡你，但是我們只要遵紀守法，遵守社會的大眾的道德，那就會有九成以上的人喜歡小王子。”
“剩下那一層的人，或許嫉妒小王子有錢，有天賦，會很壞，會各種說顧靖昱的壞話。”
“可我們不用去理會他們的。”
這聲聲鏗鏘有力的話語，像是數學公式，牢牢的烙印在自己的DNA裏。顧靖昱唇畔緊抿，然後像是做了一個什麽決定一般，慢慢擡手抱緊秦甜甜，低聲訴說：“媽媽我知道的，我的爸爸媽媽，親爸爸媽媽是死了，不像爸爸一樣化作小星星。我親眼看著他們化作灰燼的，爺爺和老爺爺們爭論，反正很兇，畫面很兇殘的，吹胡子瞪眼的，所有人都吹胡子瞪眼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顧靖昱話語都帶著些顫：“那個時候，沒有人關註我，我就觀察所有人。”
“我想人抱抱我。可是所有人情緒都很激動，都覺得我活著很不可思議。”
“因為你爸爸媽媽愛你，你是他們愛情的小寶貝。”秦甜甜聽得這一聲比一聲低，帶著些悲慟的話語，把顧靖昱抱得更緊了，“所以爸爸媽媽想要你活著。”
“可爸爸是繼承人，媽媽是科學家，他們不管誰活著，都比我有價值！”顧靖昱聞言抑制不住的訴說自己的委屈，自己埋藏心理許久許久的委屈與害怕：“我沒有價值。”
“誰他娘的說你沒價值了！”秦甜甜一聽這話，瞬間火大了，扭頭看向其他人：“都不許拍攝了。給我抄家夥！”
“誰這麽說的？老娘把他舌頭都剪下來，燒了！一個個自己沒屁本事，還想寄托希望在別人身上，簡直傻叉！”
望著火冒三丈，似乎也吹胡子瞪眼，看起來好厲害的媽媽，顧靖昱抑制不住直接放聲大哭起來：“媽媽我要你抱著，我還要爸爸抱著。”
“好！”秦甜甜看著哭成淚人，像是要釋放自己內心所有不安與惶然的孩子，忙不疊聯系顧翎。
顧翎雖然忙，但也申請過今天會一同參加“回歸”儀式的，只不過跟他們來的道路不同。
車內其他人瞧著似乎終於露出一絲孩子氣，能輕松肆意嚎啕大哭的顧靖昱，也跟著傷感不已，齊齊寬慰：“小王子是王子，那些人都是惡毒的人。他們天壤之別，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的。”
“我們一起踹壞蛋。”
“小王子超級勇敢的。”
“…………”
一個小時後，顧翎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跟著一起抱著顧靖昱。
眉眼間的陰霾壓抑的幹幹凈凈，他神色溫柔著，輕輕拍撫著顧靖昱後背，柔聲道：“爸爸既然有能力帶你出來。你若是不喜歡，那爸爸就帶著你再創一個韓家，也再創一個研究基地，讓我們小王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好不好？”
昂頭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顧靖昱死死一手拉著一個，像是從中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讓他能夠自己擡頭挺胸去正視所有的聲音，所有人的神色。
墊著腳，他還環顧了一圈關心他的人，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一字一頓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不怕了，壞蛋都被清理幹凈了，我們要很勇敢的。”
“顧靖昱，真棒，不愧是想要做秦始皇的霸總小朋友。”秦甜甜壓下心中的所有惶然，仿若平時一般對待顧靖昱，邊點讚邊給人擦拭淚珠：“哭花了成大花貓，不帥了。”
見狀，顧靖昱羞澀的垂了垂頭：“眼睛紅紅的，不好看。要美美的，媽媽幫我化妝，我要巧克力味道的口紅！”
“好，不過不許學奧利哥哥舔口紅。”秦甜甜看著精神似乎恢覆了的顧靖昱，微微松口氣，含笑示意姚助理拿兒童專用的化妝品，溫柔的添個妝。
其他人跟著微笑。
車內的氛圍帶著溫情。
但是顧翎瞧著顧靖昱沈浸化妝中，邊毫不猶豫推著韓董下車。等確定車門關禁了，他帶著淩厲肅殺，邊拉著韓董走邊問：“你們還在顧靖昱身邊嚼舌頭？”
“我腦子沒病！”韓董聞言氣憤不已，但唯恐自己的聲音傳入車內，他還是隱忍著低聲道：“我是讓他摔盆讓他捧靈，但你不也看見嗎？咱們老韓家靈堂不就是這規矩？這千百年下來靈堂不也這規矩？”
“我怎麽可能提什麽價值？”
“要不是你，他怎麽會這麽在意？放在心上？”顧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你哥跟我吵，離家出走後我也就逢年過節看到孫子。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這最基本的商業寒暄能耐都沒有？”韓董迎著人帶著質疑的眼神，雙眸燃燒火焰：“我還等著他當科學家，我不捧著他？”
顧翎唇畔緊抿，定定的看著韓董。
韓董絲毫不退讓。
兩人視線相對，帶出濃濃的硝、煙味。
姚助理下車後看著兩位大佬神色肅殺，周遭都帶著難以形容的寒氣時，嚇得腿肚子都顫抖了一下。可一擡眸，他回想著車內的哭喊聲，還是努力鼓足了勇氣，邁步進入戰鬥圈，弱弱的開口：“能……能查一查小王子先前的育兒師之類的？秦總聽說你們豪門世家，孩子其實還是保姆，現如今的育嬰師帶著多？”
父子倆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孟傑！”
育嬰師跟著一起出了事故。
也就醫生陪伴在顧靖昱身邊最久。
且孟傑因為孟醫生的關系，因為跟韓家眾人一起長大的關系，偶爾還做個中間的和事佬。
“先請局長他們再審問審問，看看有什麽催、眠的，或者藥物！”顧翎指頭都捏得青紫了，“若是顧靖昱沒有忘記在韓家的種種，那沒有道理對孟傑沒什麽印象。”
“我親自去。”韓董殺氣騰騰。
“給我留著！顧靖昱回歸典禮，儀式感要足，你要是現在離開，豈不是讓人多想？”顧翎瞇著眼幽幽的看著雙眸帶著火焰的韓董，緩緩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麽樣，韓老狗是顧靖昱指定的接送對象之一。
付了一千元的定金呢！
“您可是孩子的親爺爺，”顧翎嘴角一彎，面帶微笑的步步逼近：“當初既然是你催生的，現在也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出現，出現任何顧靖昱需要的場所。”
“可別逼我把你捏成仿生機器人。”
看著來襲的身影不斷擴大，活像是泰山壓頂，帶著遮天蔽日的陰暗之氣。韓董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跳動了起來，擡眸死死的盯著顧翎，盯著竟然微笑的顧翎。
這一刻的顧翎，完全是不怒自威，甚至讓人不寒而栗，甚至讓人想起了那些瘋子，想起了那些經典的電視劇和電影。
——顧翎這個狗犢子，這個王八羔子，拍電視劇拍電影，一開始接的都是那種殺、父、篡位的瘋逼角色。現代片也是這種陰沈沈的神經病角色。
非但拍就算了，這狗犢子還逢年過節給他送個海報，送個碟片。
要不是老大在從中勸和，要不是老大讓顧翎直接當老板當領導體驗一下總裁，要不是……
一想起自己最傲然的兒子，韓董抑制不住的眼圈一紅：“老大他們夫婦多好啊，怎麽就攤上這些破事呢。我的老大啊！”
“要是他們在，哪有你猖狂能耐的地方。”
顧翎瞇著眼定定的看著面色帶著頹然的韓董，抑制住自己的火氣：“你要是不讓大哥處處以韓家利益為先，不讓他那麽好脾氣，他沒準早就掀桌子了。大嫂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悲天憫人，無私奉獻，恨不得當一輩子老黃牛！”
“這是我的問題嗎？是你們這一代男人都是普信男，覺得小意靠關系。”韓董聽得這紮心的話語，氣憤無比：“按理說該一代比一代強的。我們這年代婦女頂半邊天呢，你媽要離婚，我不也離了，我頂著家族壓力，孩子還公平的一人一個。你爺爺多封建一個人啊，可是他也沒攔著吧？你還成功改姓了。”
“可是你們這一代呢？”
“各個家裏沒皇位繼承，都比我拽！”韓董言之鑿鑿：“你當我不時髦啊！”
“你這個地圖、炮也真會炮、擊。”顧翎聽得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麽，馬上宣布韓家有秦甜甜掌權。”
“是董事長！”
“女性職業的健康體系，就從韓家開始更改。”
“你瘋了啊，槍打出頭、鳥！”
“韓思維，我沒有瘋。”顧翎面色冷厲，“我打造文娛體系，為的是想要借此機會拿到宣傳力量。從娛樂開始朝財經擴散。等把媒體，尤其是跟國外媒體關系搞好，宣傳都在我們手裏了。那時候科技壟斷才能實現。”
“否則最基本三人成虎，你懂嗎？”
“權威點評，被其他人卡著脖子，你研究出個AI，沒準也有人說你是盜竊。”
韓董聽得這話，表情一扭。
雖然顧翎是誇大其詞，但是……但是……被盜竊的事情還真有。雖然不是韓家，但他親眼目睹過，周家曾經研發某個船舶技術，就被層層套娃一樣的，給欺負了。
“我直接跟你說個明白，趁著顧靖昱成長這十年，你就算撐，也要給我撐夠一口氣，給我活著。”顧翎低聲，威脅著：“你金融不是大鱷嗎？腦袋轉的快一點，死皮賴臉的哭著喊著，也給我去少兒班陪讀。”
“我接下來或許很忙。顧靖昱的教育，你要抓緊，韓家的未來你自己抓緊。”
一聽到這話，韓董眸光一亮，傲然的瞪著顧翎：“這還你說，我當然會抓緊了。否則都對不起秦甜甜的夢！”
聽得人如此篤定的回應，是徹徹底底放心上的模樣，顧翎微不著痕的籲口氣，眼角餘光看向打開車門，蹦蹦跳跳下來的顧靖昱，低聲：“慈祥和藹可親給我裝出來。”
韓董聞言，氣憤的一磨牙。
可聽得身後脆生生的，帶著歡快的“爺爺”呼喊，他立馬露出微笑，轉眸：“在呢在呢！”
“我……我想……”顧靖昱側眸看看韓家大門，鼓足勇氣看向自家的爺爺：“我想坐觀光車，能夠看風景的那種車，風光回家。然後要家裏的助理這樣揮揮手，喊歡迎歡迎的。”
說完，顧靖昱不好意思的垂了垂頭：“電視上都這樣演的。”
“衣錦還鄉，榮歸故裏！”
“不愧是聰明崽，都學會以史為鑒，有樣學樣，很好。”韓董微笑：“那爺爺給你找游樂園那種車，好不好？有卡通玩偶陪著你蹦蹦跶跶的，好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韓董瞧著顧靖昱雙眸還有一絲絲惶然，話語帶著些征求，甚至帶著些哀求口吻：“你不是喜歡看飛天小女警嗎？那爺爺把版權買下來，小女警陪你回家好不好？”
顧靖昱聞言眸光一亮，小聲：“那……那爺爺我還能要齊天大聖孫悟空嗎？”
“當然可以了。”
“能有奧特曼嗎？”
“可以。”
“巴啦啦小魔仙。”
韓董一怔，“這什麽？”
“爺爺您不知道啊？小朋友們最愛玩的，”顧靖昱說著認真的比劃變身的姿勢，最後穩了穩自己翹起來的腿，“這樣巴啦啦能量全身變。”
韓董：“…………”
韓董：“？？？？”
顧靖昱看著還不懂的爺爺，飛快回去拿著平板，示意人看相關資料。
韓董扭頭看了眼顧翎，又看了看秦甜甜，垂首看看學的很認真的顧靖昱，憋住腹誹：“行，安排！”
“那還要白雪公主！”
“行行行，通通安排！”韓董毫不猶豫對助理吩咐。
助理微笑，帶著精銳去談判。
一通忙碌過後，各種卡通玩偶以及演職員入內，以及最重要的入綜藝鏡頭的版權談妥當了。
一個半小時後，正式啟動“回歸”儀式。
顧靖昱一身王子裝扮，一手牽著秦甜甜，一手牽著顧翎，覺得自己內心是湧出無限力量，讓他很驕傲的開口：“我回來啦！”
“爸爸媽媽，我帶著爸爸媽媽回來啦！”
邊說，顧靖昱覺得陽光下好像出現了父母的微笑，讓他控制不住的對人揮揮手，然後再擡眸看向韓家的大門。
真好，顧靖昱不是喪門星。
韓家一切都挺好的。
爺爺雖然沒有胡子，可是還是跟爸爸吹胡子瞪眼的。
老管家爺爺頭發白了些，還是精神奕奕的。
其他人雖然有些變化，但是看顧靖昱的眼神還是很恭敬的。
很像對待小王子呢。
不是灰姑娘！
暗暗感慨著，顧靖昱樂的眼睛迷成一條縫，擡手跟助理們揮揮手：“謝謝大家，辛苦了。”
秦甜甜瞧著顧靖昱雙眸帶著些感恩，還如此有禮貌的模樣，沒忍住手肘輕輕推了一下顧翎，低聲：“看看，我兒子就是有禮貌，就是大氣！”
顧靖昱肯定不會跟噩夢裏一樣的。
他現在是幸福的童年。
不會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顧翎跟著點點頭。
對孩子來說，幸福大概就是玩具和卡通。
以及一家團圓了。
親自盯著的導演看著夫婦兩含笑看向顧靖昱，顧靖昱雙眸帶著純粹的感恩，不由得指揮道：“攝影師的，定格，制作成海報！”
幸福光是看畫面，都能夠感受到了。
感受這一家三口因為愛，渾身洋溢著與日爭輝的光芒。
==========
等歸來典禮結束，顧翎瞧著累呼呼睡著的顧靖昱，低聲給秦甜甜打了個報告，便悄然的來到了指揮大廳。
看過訊問報告後，他一字一字的簽下人才引進的合同。
落筆結束後，顧翎便迫不及待的指揮人布置專屬的審訊室。
然後目光沈沈的看著孟傑。
看著雙眸依舊帶著亢奮，像是胸有成竹，有所儀仗的孟傑。
“你以為自己算立功了，可以減免刑罰？”顧翎開門見山，一針見血的問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就不怕出來後，被我報覆嗎？”
孟傑瞧著蘇杭某裹挾著火氣的顧翎，反倒是笑了笑：“我有技術，萬一有個貴人需要做手術呢？”
“聽起來你的確挺有價值的。”顧翎瞇著眼，幽幽的盯著孟傑，瞧著人還得意的一挑眉，拳頭抑制不住的捏緊了，問：“你是不是缺什麽就越在意什麽？也的確，你因為有天賦有價值，才一躍成為孟叔叔的養子。”
“也是因為有醫藥的天賦，才在孟家逐漸獲得利用的價值。”
孟傑聞言傲然：“所以我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不會輸的。”
“我一定會研發出最完美的基因。”
“所以也是你在顧靖昱身邊說過什麽價值？”顧翎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身體前傾，眼神帶著些審視，一字一字問道。
孟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似獵物一般，被顧翎盯上了。寒意能夠從腳底鉆出來，可當他想明白顧翎動怒的原因時，又忍不住嘴角一彎：“其實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嗎？對於韓家來說，正值壯年的繼承人失去，不心疼嗎？”
顧翎得到如此篤定過的回答，氣得站直了身。
“老大冷靜，沒必要跟死人一般計較。”柏川等人直接拉住暴怒的顧翎，勸著。
“對，我要冷靜。”顧翎定定的看著孟傑，道：“有一件事沒告訴你，你國外的同夥被連根拔起了，按著律法，你死刑！”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孟傑訝然不已：“什麽？”
以孟樊那種嚴謹的性格，只要出問題肯定會跑。
怎麽會被抓住？
甚至還會掀出其他呢？
“另外，我入編了。”顧翎一擡手。
柏川立馬拿出文件遞給顧翎。
“我一分錢都不要，有關AI領域的，我會全面配合相關部門。我也會在商業領域，配合相關的活動。”顧翎微笑著看向孟傑：“唯一的請求，就是你的死刑，我來執行。”
聽到最後四個字，孟傑怒不可遏：“你是在跟我玩心理戰嗎？你以為你厲害了，你離開實驗室多少年了，你以為你想轉行就轉行，你……你……對了，你家有錢，你投個好胎！”
說著孟傑嗤笑著，連聲道：“好胎。”
“是你投了個好胎。”顧翎在審訊室的桌面上輕輕按壓了幾下，旋即屏幕出現了各種實驗室的畫面。
迎著入目各種標號，各種熟悉的試驗標本，孟傑瞳孔猛得一震：“你……”
“要不是投生華夏，我直接把你能出來三千六百刀，活剮。讓你嘗嘗自己當青蛙被解剖的煎熬。”顧翎慢慢放下自己的認命文件，“就憑你，不配跟我提。”
“你恐怕不知道，天才兩個字，到底意味什麽。”
說完這話，顧翎毫不猶豫揚長而去。
孟傑看到這一幕，瞧著隨著顧翎揚長而去的眾人，瞧著入目的屏幕，瞧著屏幕上自己各種可望不可即的手術，恨不得想要擡手去拿。
正想著，孟傑就發現自己眼前似乎出現了手術刀，讓他能夠切切實實的握在手裏。
可剛握緊的那一瞬間，手術刀帶著些冰淩感，又消失了。
孟傑：“？？？”
不可置信的再一次嘗試，孟傑就發現自己好像魔怔了，好像眼前出現了幻覺：“不可能，這……這是什麽技術？”
說著他抑制不住的掐著自己大腿，想要逼著自己清醒，清醒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越清醒，便抑制不住的瞳孔瞪圓了起來。
因為忽然間屏幕開始變化了，出現了無數把手術刀。
其中一把似乎有靈一般，聚起光芒，破開了屏幕，直挺挺的朝自己心臟來襲。
剎那間他便感受到疼痛。
都來不及想其他內容，便克制不住生理反應，直接啪嗒一聲往地上倒了。
倒下之前，他入目都是猩紅和銀光。
兩種色彩交織在一起，忽然間讓他惶恐讓他害怕。
然後孟傑克制不住的蜷縮起來，脫口而出：“啊！”
尖叫聲帶著切切實實的惶恐與害怕。
響徹整個審訊室。
不遠處的會議室內，局長一行人聽得話筒裏傳出來的刺破耳膜的尖叫聲，再看看審訊室裏自己倒下然後爬起來然後再倒下的孟傑，互相大眼瞪小眼：“這個……這個就是全息投影？”
“大概可以這麽命名。”局長硬著頭皮，磕磕絆絆解釋：“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老韓把機械狗AI還有小意他們的機械研發，那些秘密技術上交以後，顧翎就帶著一幫小年輕就搗鼓……就……就這個出來了。”
我雖然親眼所見，但是就相當於眼瞎。
“那……那小意失敗的那個項目到底發現什麽？”有人沈默了半晌，問：“要不讓老韓那……不，讓秦甜甜做夢做仔細點？”
“你這不是糊塗了，小李親眼看都不明白。就小秦那個成績啊，不行的。”一個領導沈默半晌：“後勤部先前早就把小意他們夫婦兩居住的地方翻個底朝天了。更別提工作的地方了。”
“沒有發現啊。”
聽到這聲言之鑿鑿的話語，眾人齊齊一嘆。
“平常心，咱們齊聚的目標是搞定這個生物犯罪團夥。至於其他的事情……”最高的領導拍板：“平常心，沒準就又連續劇呢！”
“得之我命！”
聞言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得出的結論就是——踏踏實實，才是硬本事。
這種會做夢的事情，這種全息，要不是有先前的技術鋪墊，要不是顧翎先前也是這專業的，要不是團隊的力量，也不會出現。
團結才是他們真實力。
放平心態後，所有人加班加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根拔起整個犯罪組織。
在對外公布之前，局長跟其他人商討過後，親自發微表揚了火眼金睛的小朋友，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小朋友——顧靖昱，也真摯感謝願意傾聽孩子意見，願意尊重孩子的好媽媽——秦甜甜。
這感謝信一出，全網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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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瞅著歡天喜帝的顧靖昱,小心翼翼拉了拉安東尼的袖子：“叔,老爺爺坐輪椅,是殘疾人,怎麽一起玩？”
最後一個字,奧利聲音愈發輕了些。
安東尼見狀,低聲科普著：“金融大鱷與機械大鱷雙重身份，這樣的老人家在事業上是很成功的。他若是教授些商業知識,保管你們受用終生。不過不能八卦,詢問其他事情,知道嗎？”
奧利似懂非懂：“比如小王子有幾個奶奶，對嗎？”
安東尼直接擡手捂自家大侄子的嘴，訕訕對安東尼笑了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韓董對此倒是無所謂：“你們大人就是想太多。孩子說這話,沒準是琢磨著可以多拿幾分壓歲錢呢。”
“對了,爺爺給你們一份見面禮。”
話音落下，韓董不等眾人拒絕,就命助理牽來三只栩栩如生的薩摩。
薩摩本就有微笑天使的美名，更別提小小的一只了。光看著就可可愛愛。即便三只小狗走路緩慢。
奧利望著薩摩那雪白的皮毛，當即急道：“不能用動物皮毛的，要被國際環保組織罵的。”
“放心,不是真的，是羊毛。”韓董含笑：“來，端水爺爺按著年齡來分先後順序。首先弟弟托馬斯，這一只有全世界最全的語言系統和字典。可以陪你吵架陪你玩。”
托馬斯不信,看著自己眼前一動不動的機械薩摩，“汪”了一聲。
萬萬沒想到下一秒，機械薩摩也模擬他的聲音，對著汪汪叫開了。
托馬斯一怔，張嘴比劃：“喵嗚。”
機械薩摩轉了轉腦袋，翹著尾巴，一副傲氣的模樣：“好狗不學喵喵叫。”
此話一出，孩子們呆滯。
顧靖昱想著自己會的動物音，模仿：“大公雞喔喔喔。”
機械薩摩惟妙惟肖模仿後，一甩尾巴：“我是智能的機械AI，你們能有點高難度的挑戰嗎？”
托馬斯甩出一連串的語言。
機械薩摩淡然的重覆。
所有人震驚。
顧靖昱彎腰定定的擡眸看向薩摩的雙眸，然後駭然的看向秦甜甜：“媽媽，是寶石。他們眼睛是寶石，很閃的。”
“真的是機器狗。”
“好厲害啊！”
“那當然了。爺爺送的禮物那必須是獨一無二的。”韓董驕傲著：“來，數學愛好者，裏面收集了各種數學知識，還有圖書館。海量圖書，哪裏不會學哪裏！”
顧靖昱看了眼秦甜甜，在人微笑頷首下，他擡手摸了摸狗，轉身對韓董一彎，禮貌感謝：“謝謝爺爺。”
“不客氣，基礎算法你爸媽研發的。”韓董看著頗有禮貌的孫子，笑著解釋道：“你親爸媽研發的。你要朝他們學習，知道嗎？”
顧靖昱點點頭：“我會的。”
“來，奢侈品皇太孫，這一只是你的。裏面有各種藝術，還有你愛的動畫片。等你學習完了，就可以看。這狗啊還能陪你做離家出走的策劃。”韓董逗著：“不過要記住，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咱們要帥要酷還是得好好學習的。”
奧利聞言點頭若小雞啄米：“謝謝韓爺爺。”
“不客氣，我教你們設定，第一部 你們想一個名字。狗狗一旦認主了以後就會聽你們小主人的吩咐……”
秦甜甜瞧著在孩子堆裏特驕傲特高興牽著機械狗溜達的顧靖昱，嘴角不自禁彎了彎。
等孩子們都忙著研究機械狗，她靠近韓董，低聲問：“爸爸，這狗基礎算法是大嫂他們研究的？那量身定制，你派人完成的吧？這應該需要時間吧？”
韓董瞧著湊近自己，帶著些天真期待的秦甜甜，涼涼回：“顧翎熬夜研究的。”
冷不丁聽到這話，秦甜甜一怔：“顧……顧翎研究的？”
“廢話，就那狗犢子，我就說了，聽我的話早就能壟斷機械AI領域了！”韓董磨著牙，憤憤不已：“可顧翎呢，半道刷臉玩。”
頓了頓，他解釋道：“算法就你先前在書房見過的那狗犢子AI。這回不是為了盤查幼兒人口，某些大佬就盯上狗犢子AI了。顧翎為了搞清楚狗犢子AI算法，搞了個模擬算法。”
“然後就搞出一批實驗品。”
“這幾只長得好看就挑出來了。”
秦甜甜聽到這話，與有榮焉驕傲著：“那這個不算機密吧？我能拍進綜藝裏，顯擺顯擺嗎？”
“廢話，顧翎研究這個不就是為了炫耀？讓那些人看看韓家的家底，看看咱們國家的家底！”韓董說著，似想到了什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的那個秦甜甜數學獎，咱們不爭饅頭也爭口氣，給我落實了！”
望著人眉眼間帶著殺氣，秦甜甜一怔，小心翼翼問：“這個獎，不是在籌備中嗎？”
“昂首挺胸，拿出韓家代理董事長的氣魄！”韓董憤憤道：“給國際那些科學家，尤其是數學界的看看，雖然你數學不行，連理論數學應用數學計算數學等等這些概念都不清楚，但是你兒子你老公行！”
“憑什麽就一定要以數學家命名了，以家屬命名也可以有！”
聞言，秦甜甜覺得自己熱血澎湃，真要對韓董改觀了。
“不是我說的。”韓董瞧著秦甜甜眼裏帶著的一絲孺慕，輕咳了一聲，坦誠道：“你老公說的。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你跟他怎麽相處的，他竟然一點都不表功。得虧遇到我不屑跟他計較，否則我都能把你忽悠的一楞一楞的。”
猝不及防的得到這個答案，秦甜甜眸光熠熠，笑容燦爛，“老韓，您也不錯嘛，是非大事分得清！”
斜睨了眼渾身似乎都洋溢著戀愛酸臭味的秦甜甜，韓董嘖嘖著，問：“除了錢除了帥，你看上他什麽了？”
“悶、騷。”秦甜甜想了想，認真的開口回答：“你看，你不就叭叭叭的說了嗎？這拐著彎秀恩愛呢。順帶告訴你，什麽叫專一好男人。”
韓董：“？？？？”
韓董默默轉動輪椅開關，跟小朋友玩狗。
否則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
一個兩個，都diss。
觀念不同，求同存異，不行？
與此同時秦甜甜感受著內心湧動的力量，示意姚助理一行人盯緊玩鬧的群體，她去跟策劃和導演商討商討，如何自然的炫耀機械狗。
秀個恩愛～
導演指指鏡頭：“把韓董這些話剪進去，不就是最自然的秀法？”
秦甜甜雙眸一亮，謙遜著：“低調點，剪進衍生綜藝。咱們主題畢竟還是帶娃旅游的。”
眾人：“…………”
這主題不是公款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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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了兩天綜藝素材，秦甜甜沒忘記重頭戲，給自己精心挑選了一套華麗的皇後禮服，優雅的擺了個昏迷的姿態，偷偷睜眼看著顧靖昱傲然的邀請相熟的所有人：“歡迎你們一起見證我的登基儀式！”
“小王子要回數學星球了！”
顧靖昱穿著宇航服，很迫切的帶著朋友們回家。
一路上是歡聲笑語。
但當看著映入眼簾的巍峨山門，顧靖昱還是抑制不住的身形僵了僵，怯怯不安的看向裝昏迷的秦甜甜：“媽媽～”
車內眾人見狀一楞。
“勇敢王子，擁有仁義禮智信的超級王子，帶著小夥伴們一起來，那叫班師回朝，叫衣錦還鄉。”秦甜甜一手托著鳳冠，一手攬著顧靖昱，鼓勵著：“我們崽崽很厲害的了對不對？不怕白奶奶，而且還跟爺爺有過合同。”
顧靖昱聽得這話，回想著自己經歷過的種種事情，鄭重的點點頭，但看著窗外變化的，似乎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他還是有些惶恐：“那……那有沒有不喜歡我，罵我掃把星，喪門星啊？”
“那是他們嫉妒你！”秦甜甜一聽到這話，連鳳冠都不願托著了，飛快喊了一聲“停車”，然後忙不疊雙手都抱住顧靖昱，與人四目相對。
捕捉著人眼底的一絲惶然，秦甜甜毫不猶豫鄭重道：“媽媽不敢保證人人都喜歡你，但是我們只要遵紀守法，遵守社會的大眾的道德，那就會有九成以上的人喜歡小王子。”
“剩下那一層的人，或許嫉妒小王子有錢，有天賦，會很壞，會各種說顧靖昱的壞話。”
“可我們不用去理會他們的。”
這聲聲鏗鏘有力的話語，像是數學公式，牢牢的烙印在自己的DNA裏。顧靖昱唇畔緊抿，然後像是做了一個什麽決定一般，慢慢擡手抱緊秦甜甜，低聲訴說：“媽媽我知道的，我的爸爸媽媽，親爸爸媽媽是死了，不像爸爸一樣化作小星星。我親眼看著他們化作灰燼的，爺爺和老爺爺們爭論，反正很兇，畫面很兇殘的，吹胡子瞪眼的，所有人都吹胡子瞪眼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顧靖昱話語都帶著些顫：“那個時候，沒有人關註我，我就觀察所有人。”
“我想人抱抱我。可是所有人情緒都很激動，都覺得我活著很不可思議。”
“因為你爸爸媽媽愛你，你是他們愛情的小寶貝。”秦甜甜聽得這一聲比一聲低，帶著些悲慟的話語，把顧靖昱抱得更緊了，“所以爸爸媽媽想要你活著。”
“可爸爸是繼承人，媽媽是科學家，他們不管誰活著，都比我有價值！”顧靖昱聞言抑制不住的訴說自己的委屈，自己埋藏心理許久許久的委屈與害怕：“我沒有價值。”
“誰他娘的說你沒價值了！”秦甜甜一聽這話，瞬間火大了，扭頭看向其他人：“都不許拍攝了。給我抄家夥！”
“誰這麽說的？老娘把他舌頭都剪下來，燒了！一個個自己沒屁本事，還想寄托希望在別人身上，簡直傻叉！”
望著火冒三丈，似乎也吹胡子瞪眼，看起來好厲害的媽媽，顧靖昱抑制不住直接放聲大哭起來：“媽媽我要你抱著，我還要爸爸抱著。”
“好！”秦甜甜看著哭成淚人，像是要釋放自己內心所有不安與惶然的孩子，忙不疊聯系顧翎。
顧翎雖然忙，但也申請過今天會一同參加“回歸”儀式的，只不過跟他們來的道路不同。
車內其他人瞧著似乎終於露出一絲孩子氣，能輕松肆意嚎啕大哭的顧靖昱，也跟著傷感不已，齊齊寬慰：“小王子是王子，那些人都是惡毒的人。他們天壤之別，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的。”
“我們一起踹壞蛋。”
“小王子超級勇敢的。”
“…………”
一個小時後，顧翎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跟著一起抱著顧靖昱。
眉眼間的陰霾壓抑的幹幹凈凈，他神色溫柔著，輕輕拍撫著顧靖昱後背，柔聲道：“爸爸既然有能力帶你出來。你若是不喜歡，那爸爸就帶著你再創一個韓家，也再創一個研究基地，讓我們小王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好不好？”
昂頭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顧靖昱死死一手拉著一個，像是從中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讓他能夠自己擡頭挺胸去正視所有的聲音，所有人的神色。
墊著腳，他還環顧了一圈關心他的人，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一字一頓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不怕了，壞蛋都被清理幹凈了，我們要很勇敢的。”
“顧靖昱，真棒，不愧是想要做秦始皇的霸總小朋友。”秦甜甜壓下心中的所有惶然，仿若平時一般對待顧靖昱，邊點讚邊給人擦拭淚珠：“哭花了成大花貓，不帥了。”
見狀，顧靖昱羞澀的垂了垂頭：“眼睛紅紅的，不好看。要美美的，媽媽幫我化妝，我要巧克力味道的口紅！”
“好，不過不許學奧利哥哥舔口紅。”秦甜甜看著精神似乎恢覆了的顧靖昱，微微松口氣，含笑示意姚助理拿兒童專用的化妝品，溫柔的添個妝。
其他人跟著微笑。
車內的氛圍帶著溫情。
但是顧翎瞧著顧靖昱沈浸化妝中，邊毫不猶豫推著韓董下車。等確定車門關禁了，他帶著淩厲肅殺，邊拉著韓董走邊問：“你們還在顧靖昱身邊嚼舌頭？”
“我腦子沒病！”韓董聞言氣憤不已，但唯恐自己的聲音傳入車內，他還是隱忍著低聲道：“我是讓他摔盆讓他捧靈，但你不也看見嗎？咱們老韓家靈堂不就是這規矩？這千百年下來靈堂不也這規矩？”
“我怎麽可能提什麽價值？”
“要不是你，他怎麽會這麽在意？放在心上？”顧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你哥跟我吵，離家出走後我也就逢年過節看到孫子。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這最基本的商業寒暄能耐都沒有？”韓董迎著人帶著質疑的眼神，雙眸燃燒火焰：“我還等著他當科學家，我不捧著他？”
顧翎唇畔緊抿，定定的看著韓董。
韓董絲毫不退讓。
兩人視線相對，帶出濃濃的硝、煙味。
姚助理下車後看著兩位大佬神色肅殺，周遭都帶著難以形容的寒氣時，嚇得腿肚子都顫抖了一下。可一擡眸，他回想著車內的哭喊聲，還是努力鼓足了勇氣，邁步進入戰鬥圈，弱弱的開口：“能……能查一查小王子先前的育兒師之類的？秦總聽說你們豪門世家，孩子其實還是保姆，現如今的育嬰師帶著多？”
父子倆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咬牙切齒的開口：“孟傑！”
育嬰師跟著一起出了事故。
也就醫生陪伴在顧靖昱身邊最久。
且孟傑因為孟醫生的關系，因為跟韓家眾人一起長大的關系，偶爾還做個中間的和事佬。
“先請局長他們再審問審問，看看有什麽催、眠的，或者藥物！”顧翎指頭都捏得青紫了，“若是顧靖昱沒有忘記在韓家的種種，那沒有道理對孟傑沒什麽印象。”
“我親自去。”韓董殺氣騰騰。
“給我留著！顧靖昱回歸典禮，儀式感要足，你要是現在離開，豈不是讓人多想？”顧翎瞇著眼幽幽的看著雙眸帶著火焰的韓董，緩緩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怎麽樣，韓老狗是顧靖昱指定的接送對象之一。
付了一千元的定金呢！
“您可是孩子的親爺爺，”顧翎嘴角一彎，面帶微笑的步步逼近：“當初既然是你催生的，現在也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出現，出現任何顧靖昱需要的場所。”
“可別逼我把你捏成仿生機器人。”
看著來襲的身影不斷擴大，活像是泰山壓頂，帶著遮天蔽日的陰暗之氣。韓董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跳動了起來，擡眸死死的盯著顧翎，盯著竟然微笑的顧翎。
這一刻的顧翎，完全是不怒自威，甚至讓人不寒而栗，甚至讓人想起了那些瘋子，想起了那些經典的電視劇和電影。
——顧翎這個狗犢子，這個王八羔子，拍電視劇拍電影，一開始接的都是那種殺、父、篡位的瘋逼角色。現代片也是這種陰沈沈的神經病角色。
非但拍就算了，這狗犢子還逢年過節給他送個海報，送個碟片。
要不是老大在從中勸和，要不是老大讓顧翎直接當老板當領導體驗一下總裁，要不是……
一想起自己最傲然的兒子，韓董抑制不住的眼圈一紅：“老大他們夫婦多好啊，怎麽就攤上這些破事呢。我的老大啊！”
“要是他們在，哪有你猖狂能耐的地方。”
顧翎瞇著眼定定的看著面色帶著頹然的韓董，抑制住自己的火氣：“你要是不讓大哥處處以韓家利益為先，不讓他那麽好脾氣，他沒準早就掀桌子了。大嫂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悲天憫人，無私奉獻，恨不得當一輩子老黃牛！”
“這是我的問題嗎？是你們這一代男人都是普信男，覺得小意靠關系。”韓董聽得這紮心的話語，氣憤無比：“按理說該一代比一代強的。我們這年代婦女頂半邊天呢，你媽要離婚，我不也離了，我頂著家族壓力，孩子還公平的一人一個。你爺爺多封建一個人啊，可是他也沒攔著吧？你還成功改姓了。”
“可是你們這一代呢？”
“各個家裏沒皇位繼承，都比我拽！”韓董言之鑿鑿：“你當我不時髦啊！”
“你這個地圖、炮也真會炮、擊。”顧翎聽得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麽，馬上宣布韓家有秦甜甜掌權。”
“是董事長！”
“女性職業的健康體系，就從韓家開始更改。”
“你瘋了啊，槍打出頭、鳥！”
“韓思維，我沒有瘋。”顧翎面色冷厲，“我打造文娛體系，為的是想要借此機會拿到宣傳力量。從娛樂開始朝財經擴散。等把媒體，尤其是跟國外媒體關系搞好，宣傳都在我們手裏了。那時候科技壟斷才能實現。”
“否則最基本三人成虎，你懂嗎？”
“權威點評，被其他人卡著脖子，你研究出個AI，沒準也有人說你是盜竊。”
韓董聽得這話，表情一扭。
雖然顧翎是誇大其詞，但是……但是……被盜竊的事情還真有。雖然不是韓家，但他親眼目睹過，周家曾經研發某個船舶技術，就被層層套娃一樣的，給欺負了。
“我直接跟你說個明白，趁著顧靖昱成長這十年，你就算撐，也要給我撐夠一口氣，給我活著。”顧翎低聲，威脅著：“你金融不是大鱷嗎？腦袋轉的快一點，死皮賴臉的哭著喊著，也給我去少兒班陪讀。”
“我接下來或許很忙。顧靖昱的教育，你要抓緊，韓家的未來你自己抓緊。”
一聽到這話，韓董眸光一亮，傲然的瞪著顧翎：“這還你說，我當然會抓緊了。否則都對不起秦甜甜的夢！”
聽得人如此篤定的回應，是徹徹底底放心上的模樣，顧翎微不著痕的籲口氣，眼角餘光看向打開車門，蹦蹦跳跳下來的顧靖昱，低聲：“慈祥和藹可親給我裝出來。”
韓董聞言，氣憤的一磨牙。
可聽得身後脆生生的，帶著歡快的“爺爺”呼喊，他立馬露出微笑，轉眸：“在呢在呢！”
“我……我想……”顧靖昱側眸看看韓家大門，鼓足勇氣看向自家的爺爺：“我想坐觀光車，能夠看風景的那種車，風光回家。然後要家裏的助理這樣揮揮手，喊歡迎歡迎的。”
說完，顧靖昱不好意思的垂了垂頭：“電視上都這樣演的。”
“衣錦還鄉，榮歸故裏！”
“不愧是聰明崽，都學會以史為鑒，有樣學樣，很好。”韓董微笑：“那爺爺給你找游樂園那種車，好不好？有卡通玩偶陪著你蹦蹦跶跶的，好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韓董瞧著顧靖昱雙眸還有一絲絲惶然，話語帶著些征求，甚至帶著些哀求口吻：“你不是喜歡看飛天小女警嗎？那爺爺把版權買下來，小女警陪你回家好不好？”
顧靖昱聞言眸光一亮，小聲：“那……那爺爺我還能要齊天大聖孫悟空嗎？”
“當然可以了。”
“能有奧特曼嗎？”
“可以。”
“巴啦啦小魔仙。”
韓董一怔，“這什麽？”
“爺爺您不知道啊？小朋友們最愛玩的，”顧靖昱說著認真的比劃變身的姿勢，最後穩了穩自己翹起來的腿，“這樣巴啦啦能量全身變。”
韓董：“…………”
韓董：“？？？？”
顧靖昱看著還不懂的爺爺，飛快回去拿著平板，示意人看相關資料。
韓董扭頭看了眼顧翎，又看了看秦甜甜，垂首看看學的很認真的顧靖昱，憋住腹誹：“行，安排！”
“那還要白雪公主！”
“行行行，通通安排！”韓董毫不猶豫對助理吩咐。
助理微笑，帶著精銳去談判。
一通忙碌過後，各種卡通玩偶以及演職員入內，以及最重要的入綜藝鏡頭的版權談妥當了。
一個半小時後，正式啟動“回歸”儀式。
顧靖昱一身王子裝扮，一手牽著秦甜甜，一手牽著顧翎，覺得自己內心是湧出無限力量，讓他很驕傲的開口：“我回來啦！”
“爸爸媽媽，我帶著爸爸媽媽回來啦！”
邊說，顧靖昱覺得陽光下好像出現了父母的微笑，讓他控制不住的對人揮揮手，然後再擡眸看向韓家的大門。
真好，顧靖昱不是喪門星。
韓家一切都挺好的。
爺爺雖然沒有胡子，可是還是跟爸爸吹胡子瞪眼的。
老管家爺爺頭發白了些，還是精神奕奕的。
其他人雖然有些變化，但是看顧靖昱的眼神還是很恭敬的。
很像對待小王子呢。
不是灰姑娘！
暗暗感慨著，顧靖昱樂的眼睛迷成一條縫，擡手跟助理們揮揮手：“謝謝大家，辛苦了。”
秦甜甜瞧著顧靖昱雙眸帶著些感恩，還如此有禮貌的模樣，沒忍住手肘輕輕推了一下顧翎，低聲：“看看，我兒子就是有禮貌，就是大氣！”
顧靖昱肯定不會跟噩夢裏一樣的。
他現在是幸福的童年。
不會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顧翎跟著點點頭。
對孩子來說，幸福大概就是玩具和卡通。
以及一家團圓了。
親自盯著的導演看著夫婦兩含笑看向顧靖昱，顧靖昱雙眸帶著純粹的感恩，不由得指揮道：“攝影師的，定格，制作成海報！”
幸福光是看畫面，都能夠感受到了。
感受這一家三口因為愛，渾身洋溢著與日爭輝的光芒。
==========
等歸來典禮結束，顧翎瞧著累呼呼睡著的顧靖昱，低聲給秦甜甜打了個報告，便悄然的來到了指揮大廳。
看過訊問報告後，他一字一字的簽下人才引進的合同。
落筆結束後，顧翎便迫不及待的指揮人布置專屬的審訊室。
然後目光沈沈的看著孟傑。
看著雙眸依舊帶著亢奮，像是胸有成竹，有所儀仗的孟傑。
“你以為自己算立功了，可以減免刑罰？”顧翎開門見山，一針見血的問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就不怕出來後，被我報覆嗎？”
孟傑瞧著蘇杭某裹挾著火氣的顧翎，反倒是笑了笑：“我有技術，萬一有個貴人需要做手術呢？”
“聽起來你的確挺有價值的。”顧翎瞇著眼，幽幽的盯著孟傑，瞧著人還得意的一挑眉，拳頭抑制不住的捏緊了，問：“你是不是缺什麽就越在意什麽？也的確，你因為有天賦有價值，才一躍成為孟叔叔的養子。”
“也是因為有醫藥的天賦，才在孟家逐漸獲得利用的價值。”
孟傑聞言傲然：“所以我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不會輸的。”
“我一定會研發出最完美的基因。”
“所以也是你在顧靖昱身邊說過什麽價值？”顧翎說這話的時候，微微身體前傾，眼神帶著些審視，一字一字問道。
孟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似獵物一般，被顧翎盯上了。寒意能夠從腳底鉆出來，可當他想明白顧翎動怒的原因時，又忍不住嘴角一彎：“其實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嗎？對於韓家來說，正值壯年的繼承人失去，不心疼嗎？”
顧翎得到如此篤定過的回答，氣得站直了身。
“老大冷靜，沒必要跟死人一般計較。”柏川等人直接拉住暴怒的顧翎，勸著。
“對，我要冷靜。”顧翎定定的看著孟傑，道：“有一件事沒告訴你，你國外的同夥被連根拔起了，按著律法，你死刑！”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孟傑訝然不已：“什麽？”
以孟樊那種嚴謹的性格，只要出問題肯定會跑。
怎麽會被抓住？
甚至還會掀出其他呢？
“另外，我入編了。”顧翎一擡手。
柏川立馬拿出文件遞給顧翎。
“我一分錢都不要，有關AI領域的，我會全面配合相關部門。我也會在商業領域，配合相關的活動。”顧翎微笑著看向孟傑：“唯一的請求，就是你的死刑，我來執行。”
聽到最後四個字，孟傑怒不可遏：“你是在跟我玩心理戰嗎？你以為你厲害了，你離開實驗室多少年了，你以為你想轉行就轉行，你……你……對了，你家有錢，你投個好胎！”
說著孟傑嗤笑著，連聲道：“好胎。”
“是你投了個好胎。”顧翎在審訊室的桌面上輕輕按壓了幾下，旋即屏幕出現了各種實驗室的畫面。
迎著入目各種標號，各種熟悉的試驗標本，孟傑瞳孔猛得一震：“你……”
“要不是投生華夏，我直接把你能出來三千六百刀，活剮。讓你嘗嘗自己當青蛙被解剖的煎熬。”顧翎慢慢放下自己的認命文件，“就憑你，不配跟我提。”
“你恐怕不知道，天才兩個字，到底意味什麽。”
說完這話，顧翎毫不猶豫揚長而去。
孟傑看到這一幕，瞧著隨著顧翎揚長而去的眾人，瞧著入目的屏幕，瞧著屏幕上自己各種可望不可即的手術，恨不得想要擡手去拿。
正想著，孟傑就發現自己眼前似乎出現了手術刀，讓他能夠切切實實的握在手裏。
可剛握緊的那一瞬間，手術刀帶著些冰淩感，又消失了。
孟傑：“？？？”
不可置信的再一次嘗試，孟傑就發現自己好像魔怔了，好像眼前出現了幻覺：“不可能，這……這是什麽技術？”
說著他抑制不住的掐著自己大腿，想要逼著自己清醒，清醒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越清醒，便抑制不住的瞳孔瞪圓了起來。
因為忽然間屏幕開始變化了，出現了無數把手術刀。
其中一把似乎有靈一般，聚起光芒，破開了屏幕，直挺挺的朝自己心臟來襲。
剎那間他便感受到疼痛。
都來不及想其他內容，便克制不住生理反應，直接啪嗒一聲往地上倒了。
倒下之前，他入目都是猩紅和銀光。
兩種色彩交織在一起，忽然間讓他惶恐讓他害怕。
然後孟傑克制不住的蜷縮起來，脫口而出：“啊！”
尖叫聲帶著切切實實的惶恐與害怕。
響徹整個審訊室。
不遠處的會議室內，局長一行人聽得話筒裏傳出來的刺破耳膜的尖叫聲，再看看審訊室裏自己倒下然後爬起來然後再倒下的孟傑，互相大眼瞪小眼：“這個……這個就是全息投影？”
“大概可以這麽命名。”局長硬著頭皮，磕磕絆絆解釋：“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老韓把機械狗AI還有小意他們的機械研發，那些秘密技術上交以後，顧翎就帶著一幫小年輕就搗鼓……就……就這個出來了。”
我雖然親眼所見，但是就相當於眼瞎。
“那……那小意失敗的那個項目到底發現什麽？”有人沈默了半晌，問：“要不讓老韓那……不，讓秦甜甜做夢做仔細點？”
“你這不是糊塗了，小李親眼看都不明白。就小秦那個成績啊，不行的。”一個領導沈默半晌：“後勤部先前早就把小意他們夫婦兩居住的地方翻個底朝天了。更別提工作的地方了。”
“沒有發現啊。”
聽到這聲言之鑿鑿的話語，眾人齊齊一嘆。
“平常心，咱們齊聚的目標是搞定這個生物犯罪團夥。至於其他的事情……”最高的領導拍板：“平常心，沒準就又連續劇呢！”
“得之我命！”
聞言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得出的結論就是——踏踏實實，才是硬本事。
這種會做夢的事情，這種全息，要不是有先前的技術鋪墊，要不是顧翎先前也是這專業的，要不是團隊的力量，也不會出現。
團結才是他們真實力。
放平心態後，所有人加班加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根拔起整個犯罪組織。
在對外公布之前，局長跟其他人商討過後，親自發微表揚了火眼金睛的小朋友，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小朋友——顧靖昱，也真摯感謝願意傾聽孩子意見，願意尊重孩子的好媽媽——秦甜甜。
這感謝信一出，全網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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