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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顆珍珠 作妖又再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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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 你這是說什麽話呀?”邱越瑜聽見她這樣說,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媽媽這樣說也是為你好,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不要再頂撞媽媽了。”

許一真冷眼看著周圍的一群人, 邱家人、以及他們家的擁人, 目光如同一塊不然雜質的通透玉石,有人已然避開了這目光。

“邱越瑜是吧?”她像是確認了一番, 對著與她面對面的三人說道:“我並沒有你口中的頂撞的行為。頂撞說的是對長輩或上級,而這位女士對於我來說只是一位陌生人而已, 既不是我的長輩也不是我的上級。”

“至於你,剛剛話裏話外指責我把你的家弄成了這樣, 我可以清楚且明白的說, 這些東西跟我沒有一絲關系。”語氣終於變得不平淡起來, “我知道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我的父母一直都把我教的很好,我不會隨意動別人家的東西。”

邱越瑜神色不變的看著她在那解釋著, 多這些口水也只是白費工夫而已, 爸媽已經相信了她。

許一真看著用著嘲笑的目光盯著她的一眾人,“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報警。查驗一下這些袋子上的指紋是不是有我的。”

“以及口水什麽的。”

她義正言辭的說著,舉止之間落落大方絲毫不懼他們的打量。

幾個人對視了一番, 僵持著, 他們的表情已經表現了他們認為許一真是在狡辯。

許一真神情微頓,拿出手機正撥打著什麽,邱越瑜臉色一變,三步做兩步到了她面前, 猛地將她的手機打掉了。

對於這變故,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許一真則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看了看被打落在地上的手機,將邱越瑜推到了一邊,想要把它拾起來。

卻沒想只是輕輕一推,原本擋住她的邱越瑜突然猛地往後一退,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先是嘶的痛呼了一聲,接著又滿腹委屈的嗚咽著出了聲,“一真,我就知道你還在厭惡我。”

“是不是?”

“我先前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冤枉我?”

她神色無奈的看了看一臉平淡的許一真,面上一臉誠懇,心裏卻是罵個不停,裝模作樣,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主角嗎?

現在她知道了劇本,主角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帶著濾鏡看邱越瑜,這場獨角戲看起來是那麽的滑稽。

然不帶濾鏡看的許一真就是這般感受。

林語苑一時因為許一真說的話而心裏閃過些什麽,接著就因為邱越瑜的舉動而將這點波動給遺忘在了角落。

她溫聲問:“瑜瑜,你沒事吧?怎麽樣?哪裏痛?”

林語苑是知道這件事的疑點,只是對孩子的疼愛讓她固執己見的相信邱越瑜的話。

如果真的是邱越瑜做的,她大概又會想這孩子只是因為一時缺失的安全感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際上她並沒有什麽惡意。

邱越瑜含著眼淚搖了搖頭,“沒事。”

“可是媽,您能不能不要生一真的氣?”

她和林語苑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又別開眼神,“我怕您會難過。”

許一真並不為之所動,又要說什麽,邱越瑜截斷了她的話,佯做歡快的說:“爸,媽。”

“我讓阿姨做了飯,就當是為一真辦的歡迎會,大家就不要吵架了,一真也不是故意的。”

在陡然變歡快的氣氛中,許一真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被迫打斷話的她觀賞這一切,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原來這就是豪門中的勾心鬥角麽,居然被她碰到了。

真是讓人頭疼。

邱越瑜安慰好林語苑之後,兩人沒把眼神停留在一旁被冷落的許一真身上一刻,好像她只是一個隱形人,並不在屋子裏有著形狀。

幸好的是許一真並沒有因為這有過什麽失落的情緒,整個人冷靜得簡直就像經歷萬年都不曾改變過的化石標本,遭受什麽擊打都不可能使她露出什麽情緒。

邱越瑜正因為父母的刻意偏向而洋洋得意,並沒有註意到許一真的神色,只顧著向她示威般的回過頭,朝許一真勾了抹笑,懷著滿滿的炫耀。

她現在在她眼中,只是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而已。

就算是外表出色又怎樣,她可是有著父母的寵愛。

許一真想要上前說些什麽,又被邱越瑜打斷,“一真,你不是還要走吧?給爸爸媽媽一個面子吧?”

“而且你不是要和爸媽說一些事情嗎?”

她裏裏外外的掃視這許一真,她是不會有機會讓許一真說出她想留在邱家這種話的。

像這種年紀不大的鄉下小姑娘,她對付起來最是得心應手了。

邱越瑜自從做過那個詭異的夢之後,就對每件事分外的有把握,她會讓許一真這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知道她根本不該、也沒資格待在這個地方。

許一真目光鎮定的對上邱越瑜的目光,像是感覺不到她的厭惡似的,非常鄭重的點點頭,“是,我的確有話要說。”

說話之間,動作也沒有停頓,想要錯過邱越瑜走向邱南田和林語苑的地方。

可是還是沒能夠過去,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又被阻擋了。

隋回舟隨性的坐在角落裏,瞧了眼被人圍著暫時脫不開身的許一實,手上轉著手機。

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給許一真打個電話。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隋回舟似有所覺的回過頭,“怎麽了?”

陸繹黎湊到他旁邊,笑了笑,“怎麽了?隋大少今天怎麽有空來著了?”

金陵灣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經常來玩樂的地方,也是其下面的碧水塢少年人居多,玩樂之事也是五花八門的。

隋回舟便帶著許一實來這了,他猜這個難纏的家夥應該會喜歡這裏。

隋回舟拂開了他的手,冷峻的眉眼微微一挑,“怎麽?不能來這?”

陸繹霈的將一杯調好的酒遞到他面前,自己又輕啄了另一杯,笑嘻嘻的說著,“哎呦,這不是那麽久都沒見了?您老不是應該在那什麽勞什子中學苦讀的嗎?”

“那地兒怎麽樣?沒A市爽吧?”

“叔叔沒有管著你吧?”

他怎麽說都怎麽有點幸災樂禍,隋回舟仰頭灌了一口,在聽到他問那地兒怎麽樣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眼都變得溫和了起來,“很好。”

陸繹黎連酒都忘記喝了,楞楞的瞧著轉了性的隋回舟,比之見到萬年鐵樹開花的神色都不遑多讓。

隋回舟自然是註意到了,他又無比篤定的說:“比A市好。”

他晃著手中的酒杯,淡淡藍色在光下閃爍不停,藍光交融,忽然刺到了他的眼,像是什麽突然進入到了他的腦海裏。

陸繹黎聽見他這樣說,又瞧了瞧隋回舟那滿臉認真的神色,只覺得他是在調侃,故意這樣說反話。

他仰頭躺下,輕輕嘆了口氣,“回舟,你也別那麽倔,跟隋爺爺他認個錯,這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隋回舟可沒工夫管他在說些什麽,“繹黎。”只出聲喊了一聲。

絮叨完一切的陸繹黎在一旁正找著一個舒適坐姿,他噫了口氣:“怎麽了?”

“最近A市不是出了件很狗血的事兒嗎?”

隋回舟的臉上隱在陰影處,看不清什麽,只聽到他喑啞的聲音。

陸繹黎喃喃默念著,“狗血?”

一說狗血,一想到他們認識的人中,他很快就想到了是什麽。

不過這事怎麽傳得這麽廣了?連千裏之外的隋回舟都知道了?

陸繹黎放下酒杯,“對啊,我們這個圈子的。”哈的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回舟你在那麽遠的地方怎麽也聽說了?”

他剛疑問完,就自己為自己解了答,“也是,你回來就一定能聽說,這事在我們圈子裏傳得還挺廣。”

隋回舟:“能說給我聽聽嗎?”

陸繹黎:“什麽?”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大新聞一樣,靠近隋回舟,嘖了句,“啊?你這樣可真是要嚇死我了,你什麽時候對這種八卦的事情感興趣了”

隋回舟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沈聲道:“我感覺還挺有趣的。”

陸繹黎左看看、右看看他,要不是他確定這真的是從小一起長的人,還真懷疑他是別人假冒的。

難不成那個小城還是個改造所,將隋回舟變了層模樣。

他看了眼正認真準備聽他說話的隋回舟,嘰裏呱啦的說了起來。

“就是那個真假千金的事兒。”

“這事兒你算是問對人了,處理真千金就是我哥幫忙去的。”

“不過這事還真不得不說一句奇葩。”

“聽他們說,是邱家保姆把孩子換了,把真千金賣給了人販子。”

“不過邱家的人應該都看重邱越瑜,為了照顧家裏人的情緒,也沒有提把那個孩子接回來。至於保姆,也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沒有追究什麽。”

他將腿支了起來,一副閑適的狀態,沒有什麽感同身受的情緒,只是多了幾分看好戲的趣味。

不過在看到隋回舟一臉怒氣的時候,他突然熄了火。

回舟他應該是被拉去上思想道德課了吧?

怎麽這麽義憤填膺的樣子。

隋回舟心情自然不明朗,若是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大概不會如此,可要是這閑言碎語中有一主角是一真,那就不同了。

他瞥了眼停下來的陸繹黎,“你繼續說。”說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陸繹黎暗自腹誹著,又繼續道:“也不是說不接回來,只是她稍微得做出點讓步來,邱家人可沒那麽看重血緣。”

“這事邱家的老爺子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早就塵埃落定了,哪能還有這些風言風語。”

“不過老爺子那麽看重血緣的人,可不會那麽如邱家主事人的意。”

隋回舟隨著入耳的一句句話,面色愈加沈重,像是染了一層不見顏色的灰墨。

他忽然出了聲,“真千金叫什麽?”

“叫什麽來著···”陸繹黎冥思苦想著,“我聽我哥說,好像是姓許來著。”

最後還是沒想出來,只嘟噥著,“叫許什麽我忘了。”

隋回舟打斷了他的咕噥聲,“是不是南城?”

“什麽?”

“那個真千金在的地方是不是在南城?”

“嗯、嗯,好像是吧。”

隋回舟在這句話說出時,登的一下站了起來,放下酒杯就走,還不忘留了句,“幫我照顧我帶來的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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