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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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陰陽怪氣,抓住蘇煦煦痛處好好嘲諷一番。
結果還搞出個反向操作。
現在好了吧，《諸邪回避》居然邀請蘇煦煦去參加明天的錄制！
偏偏可藍也是這一期的嘉賓，簡直就是修羅場嘛！
可藍粉懊惱得不行。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們一定從一開始就緊緊閉上嘴！
銘粉的懊惱不比可藍粉少，要知道她們一直嘲蘇煦煦是個糊咖。結果呢？！現在最火爆的玄學綜藝《諸邪》，居然跳出來邀請她了！
她們家哥哥都沒上過！
……可惡。
腸子都要悔青了。
倒是網友們，早就偏離主題，跑去磕CP了。
磕誰？
當然是蘇煦煦和衛韻夕啦！
看看她們在《千面美人》裏的互動吧！
有人刁難煦煦時，衛韻夕立刻出聲維護。覺得煦煦被冷落了，每次話題都記得帶上她。
甚至時不時的湊近蘇煦煦，讓她得到很多的上鏡機會。
而蘇煦煦呢？替衛韻夕破局,畫“焰鳳紋”花鈿。
尤其是挑起衛韻夕下巴時，一個手持花鈿筆,眼眸輕垂,清冷脫俗。一個擡了下巴,嘴角含笑，眼神寵溺縱容。
哇！！磕瘋了有沒有！
網友們興奮的左右橫跳,【啊啊啊啊這是年下嗎？！我可以！兩位姐姐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啊啊啊啊！】
【我押一個年上！明明是寵溺禦姐和她的清冷小可愛啊！】
【我沒有關系，我都可以。只要有售後我都不挑。……所以會有售後嗎？（卑微）】
網上正鬧得歡，這一頭金瞳獸已經給自己選好香爐。
半天沒等到蘇煦煦，“噠噠噠”的跑到門口，發現蘇煦煦還在糖畫攤前垂死掙紮。
罵罵咧咧的跳出門，咬著她的鞋帶,用力把人往店裏拽。
別苦苦掙紮了你這個非酋！快去看看我選的煉器爐！沒問題趕緊讓人付錢！
……嘖。
蘇煦煦恨。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一百塊遞給糖畫老人，換回20個圓餅糖，叼了一塊著往店裏走。
趙晨見了忍不住一楞，“你不是說有分寸,只買一個？”
蘇煦煦眨了下眼，視線游移。認真的點點頭，“嗯，原本是想只買一個的，但是童年回憶太好，就全買了。”
趙晨困惑，朝她領著的袋子看去，疑惑開口，“全買了圓餅糖？”
“……”蘇煦煦。
停。打住。不要再說了。
金瞳獸一邊喵喵叫著，一邊圍著趙晨轉圈圈，貼著她的腳蹭蹭，吸引大家的註意力。
現在的重點是它的口糧、口糧、口糧！
“算了，先不說這個。小煦你快來看看，金金很喜歡這個香爐，進門就沖著它叫。”趙晨彎腰抱起金瞳獸，一邊對蘇煦煦說。
“你看看合不合適，沒問題我就付錢。”
全靠金瞳獸解圍，才讓趙晨被引開註意力，讓蘇煦煦不用回答她的紮心問題。
一直笑瞇瞇，安靜站在一邊的古玩店老板，見蘇煦煦看向香爐，這才出聲介紹，“蘇小姐，您貓的品味可不得了。它看上的這個熏香爐，是文王蓮花香爐。”
“通體蓮花造型，純銅的。而且您看這香爐蓋，蓮子是用玉做的，琺瑯彩描繪，特別漂亮。”
趙晨在一邊聽下來，哪裏不懂老板是什麽意思，怕蘇煦煦被騙，趕緊出聲，“老板，其實我們也是臨時起意，想隨便選個香爐，不如您說個實價？”
“這個……”古玩老板朝蘇煦煦看了一眼，見她沒說話，只盯著香爐看，妥協般的點點頭，“好吧，這個數。”
“三萬？！”趙晨重覆，見老板點頭後咋舌，“太貴了。”
“哎呀趙女士，我給您說的可是實價啊。”古玩老板一副“虧本大甩賣”的樣子，愁眉苦臉，“對了，蘇小姐不是懂點兒玄學嗎？不如您讓她說說看？”
趙晨和老板一起看向蘇煦煦。
蘇煦煦伸手揭開香爐蓋，翻開看了眼內裏後笑了下。點點頭開口，“按常理來說，確實值這個價。”
“對吧？我沒騙你們吧？”老板立刻接嘴，看向趙晨。
蘇煦煦笑了下，剛要張嘴再說什麽突然頓住，微微側首。
下一秒朱泰的聲音便傳來，“秦老板！”
被叫老秦的古玩老板一扭頭，看清是朱泰後突然有些心虛。飛快的朝蘇煦煦兩人看了一眼後，快步朝朱泰走過去。
攔住他打著哈哈，“泰哥怎麽今天來了？要淘貨是吧？那你要不出去再逛逛，等會兒再來？”
說完盯著朱泰，略帶警告。
朱泰理都不理他這話，指向香爐的方向，瞪著秦老板，“我怎麽說的？”
秦老板一窒，做最後的掙紮，打著哈哈把朱泰往外退，“你等會兒來，等會兒來。”
朱泰不走，兩人在那兒糾纏。
趙晨怎麽可能不懂，臉色難看，冷言冷語，“老板，看樣子你這香爐不值這個價啊。”
扭頭看向蘇煦煦，“小煦，我們去其他店看看。”
金瞳獸眼都睜大了，擡頭看著趙晨，軟綿綿的“咪嗚……”叫，特別嬌氣。
別啊，它就要這個香爐啊！
三萬就三萬吧！煦煦有錢！沒錢就把白符給他一張！
我們可是有兩沓呢，對吧煦煦？！
金瞳獸扭頭看向蘇煦煦，圓圓眼睜得大大的，又萌又可愛。
秦老板見生意被朱泰攪和，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瞪了他一眼後，再扭頭看向趙晨，又是一副和善的模樣，打著哈哈試圖挽留，“誤會了誤會了，泰哥的意思是，他當初跟我說過，要將這香爐的損傷情況跟客人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亂叫價的。這香爐確實是好。”
“晨姐，這點他沒說謊。這個香爐確實是好的。”蘇煦煦蓋上香爐，轉過身來。
和趙晨說話時，看了眼朱泰，並沖他微微頷首。
朱泰楞，胡亂的點點頭。
他已經關了直播，不然網友們要是看見蘇煦煦沖自己頷首打招呼，估計直播間又是一陣【啊啊啊】了吧。
秦老板眼睛一亮，立刻點頭，“你看趙女士，連蘇小姐都這樣說了，我確實沒騙人吧？”
說完還得意的看了朱泰一眼，心中冷笑。
等這單生意成了，回頭再找朱泰算賬。
朱泰著急，張嘴想說什麽。蘇煦煦反而先開口。
“嗯。”蘇煦煦看著秦老板，似笑非笑，“頂多就是隱瞞了，這東西是陪葬品而已。”
“啊？！”趙晨睜大眼，扭頭看向香爐。又瞪向秦老板，“你居然隱瞞這個？！”
“我……”秦老板心虛支吾。
自從靈氣覆蘇後，古玩等舊物的售賣，便有了許多新規定。
其中一點便是，所有可售賣的陪葬品，必須先統一存放到當地玄館，確定沒問題後才可以買賣。
不經過玄館直接售賣，便算是私藏。發現後會處以價格不等的罰款，重則關店整頓。
朱泰會知道，是因為之前他之前就撞見過一次同樣的事。
不過上一次客人沒看上，加上秦老板將朱泰拉到一邊求情，說自己沒留意，不小心導致的失誤，讓朱泰放自己一馬。
朱泰這才選擇相信他。
結果今天又撞見秦老板在做同樣的事。
“哎呀對不起，這個其實是我剛剛要拿去玄館，不小心擺到貨架上的。抱歉抱歉，還好泰哥提醒，我現在就給你們換一個。”
秦老板賠著笑臉快步上前，伸手要拿香爐。
手還沒碰到，蘇煦煦就先了一步。拿在手上，上下拋玩，“老板，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
驚得秦老板心裏一咯噔，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你、你想怎麽樣？”
“這樣吧。”蘇煦煦偏頭想了想。“五百。賣給我。”
“小煦？！”
“五百？！”
趙晨和老板異口同聲，齊齊沖蘇煦煦瞪大眼。
“放心吧晨姐，我有分寸。”蘇煦煦先安撫趙晨，再扭頭看向老板，“對啊，五百。不然我現在就給玄館打電話。”
頓了下恍然，“我想起來了，剛剛進古玩街的時候，那兒似乎就有家玄館吧？嗯，現在打電話，估計他們三分鐘內就能趕到？”
蘇煦煦說完，沖秦老板挑了下眉。
強盜！
秦老板抓緊胸口的衣服，一臉悲痛。好半天才低聲下四的開口，“蘇小姐，沒送到玄館，也沒如實告知確實是我的錯，可……東西卻是好東西啊。”
“你多少、多少加點兒。”
加點兒？
蘇煦煦低頭看看自己，最後摸出一根圓餅糖遞給他，“吶。”
“……”秦老板瞪著遞到面前的圓餅糖。
“或者你真的想讓我們打電話給玄館？”蘇煦煦見老板這幅不甘心，還想掙紮一下的模樣，開口問。
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那行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晨姐，你打電話吧。”
蘇煦煦看向趙晨。
趙晨點頭，剛拿出手機秦老板便服軟了。
“別！別打！”秦老板又後悔又肉痛，咬咬牙艱難開口，“五百……就五百吧！”
蘇煦煦滿意點頭，催促著讓趙晨付錢。
自己走向朱泰，“你人還不錯。這個情我記下了。”
“沒什麽，原本就是該做的。但是……”朱泰滿臉猶豫，“蘇小姐，就算只要五百，你也不該要的。這東西它……”
“我知道。”蘇煦煦打斷朱泰的話，頓了頓小聲開口，“剛好是我需要的。謝謝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泰也就不再多嘴。點點頭後和蘇煦煦又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古玩店。
總是聽說娛樂圈的藝人，為了紅。專門會去請小鬼一類的東西。也許蘇煦煦也是為了這個吧。
不過……何必呢？利用歪門邪道的方式得到的東西，遲早都會還回去的。
走出一段路的朱泰回頭，恰好看見蘇煦煦兩人從古玩店出來，無奈得又搖了搖頭，這才離開。
趙晨和朱泰想到了一塊兒，正小聲勸著蘇煦煦，“小煦，這東西沾上了不好的。”
“放心吧晨姐。”蘇煦煦安慰趙晨，“這東西是買給金金的。”
“金金？！”趙晨呆，低頭看向懷裏抱著的金瞳獸。
金瞳獸睜著圓圓眼，沖她輕輕的“咪”了一聲，好像是在肯定蘇煦煦的回答一樣。
“嗯。”蘇煦煦點頭，“它的食盆。”
？？？！
趙晨更懵了。
不過不等她再問什麽，蘇煦煦便先開口，“晨姐，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做什麽。”
“哦。隨便看看。”蘇煦煦從趙晨懷裏抱過金瞳獸，說這話時，將小可愛舉高，遮住口鼻沖她眨眼睛。
被兩雙同樣萌萌的圓圓眼看著，趙晨有再多的疑惑，這時也被迷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
“小姑娘，你等等。”
蘇煦煦扭頭，沖糖畫老人笑，“老爺爺。”
“來，這個給你。”糖畫老人將手上的龍遞給蘇煦煦，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你在我這兒轉了這麽多次，全是圓餅糖，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個送你。”
蘇煦煦看看手上的龍，又看看糖畫老人，來回幾次後沖他甜甜一笑，“謝謝您。”
“啊呀，一個糖畫而已，不客氣不客氣。”糖畫老人擺擺手，“反正我擺攤也是打發時間，現在呀……也準備收攤了。”
糖畫老人一邊說，一邊沖糖畫攤指了指。
蘇煦煦順勢看去，看見他靠放在墻上的釣具，了然點點頭，“您等會兒要去釣魚？”
“對，和老夥伴們約好了去夜釣。”糖畫老人笑呵呵，“退休啦，反正沒事做。”
“那祝你收獲多多。”
糖畫老人哈哈笑，非常開心的收下蘇煦煦的祝福，轉身繼續回去收攤。
蘇煦煦借著金瞳獸的遮擋，手指輕送，一抹靈光輕盈的鉆進糖畫老人的口袋裏。
一閃後隨即熄滅。
蘇煦煦這才轉身，和趙晨一起往古玩店外走，“晨姐，我們走吧。”
趙晨點點頭，半路想到什麽似的開口，“對了小煦，剛才你跟那個秦老板說什麽了？”
臉都嚇白了。
“哦。也沒說什麽。就是警告他再這樣賣東西，會出事。”蘇煦煦回答。
“就這樣？”趙晨疑惑。
“就這樣。”蘇煦煦回答。
秦老板癱坐在椅子上，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手腳發抖，臉色死白，滿頭滿臉的冷汗。
——【你爺爺是被撞成兩半，流血慘死的吧？】蘇煦煦離開時，在他耳邊的低語，【千萬別走他的老路，不然……他老人家可真就死不瞑目，只能繼續日日夜夜瞪著你這個不肖子孫了。】
說完，蘇煦煦輕輕拍了拍秦老板的肩膀。意味深長。
秦老板想到這兒又打了個冷戰，硬撐著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櫃臺處，打電話給夥計。
“餵？小尤，明天……不！你現在就過來，把後院大缸裏的東西，全部拿去玄館。……廢什麽話，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趕緊過來！”
掛斷電話後，秦老板才長長的吐出口氣，甚至連肩膀好像都沒之前那麽沈重，松快了些。
但還不等他活動脖頸，突然！肩膀上傳來的觸感便嚇得秦老板再次一僵。
剛剛……好像有東西拍了拍他的肩？
秦老板全身僵硬的站在那兒，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有眼珠子在眼眶亂轉。
突然！
他的眼睛頓住，死死的瞪著前方。
櫃臺後的展示櫃上，秦老板放了一面銅制八卦盤。
每天都擦得透亮反光，即可見人。
此時，秦老板透過那反光……發現有個人從他的左肩肩後探出，只露出半個頭死死的盯著他。
死灰色的眼眶裏看不見眼珠。
秦老板隔著八卦盤，和它互瞪，一個激靈後再次回想起蘇煦煦的話，以及……意味深長的拍肩。
——他老人家可真就死不瞑目，只能繼續日日夜夜瞪著你這個不肖子孫了。
日日夜夜……
……瞪著？？！
秦老板終於站不住腳，直接軟跪在地，不住的哭嚎磕頭。
“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
只有半截的鬼冷冷的瞪著秦老板，慢慢的消失無蹤。
另一邊，蘇煦煦抱著金瞳獸進入市第一醫院，一人一貓站在大廳裏，環視左右後擡頭看著天花板，驚喜萬分的發出“哇……”聲。
看得趙晨一臉疑惑，“你兩在驚訝什麽？”
一邊問，一邊也學著她兩的樣子，擡頭往上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哦，沒什麽。”蘇煦煦輕咳一聲後正色，扭頭看向趙晨說，“晨姐，你不是還要去和《諸邪回避》談合同細節嗎？快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剛才《諸邪回避》才給趙晨打過電話，誠意邀請蘇煦煦。
所以趙晨還真得趕緊趕回去，“那行吧，你早點回去知道嗎？”
“嗯，放心吧。”蘇煦煦點頭。
一人一貓目送趙晨離開後，這才興奮轉身，抱著金瞳獸小碎步朝安全通道移去，一邊移一邊打商量。
“今天先試著煉制兩團陰鬼氣好了，要是不錯我們就隨時來這兒。”
“喵！”金瞳獸精神奕奕的應聲。
看著漂浮在周圍的濃郁鬼氣，饞得直吞口水。
不過它是一只特別矜持，有品位的小可愛，輕易不會狼吞虎咽。
煦煦快煉！
“好好好！等我找個角落。”蘇煦煦一邊說，一邊推開通往步梯的安全門。
門剛剛關上，一旁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院長跟在一對夫妻身邊，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安慰。
“宋總、宋夫人你們放心，宋先生在我們這兒絕對安全，另外我們會抓緊時間研究出方案的。”
“麻煩你了院長。”中年男人停下腳步，沖院長微微頷首。
雖眉頭微皺，滿臉擔憂，但待人接物依舊有禮溫文。
“院長停步，就送到這兒吧。”
“好，兩位慢走。”院長點點頭，站在原處目送宋禾淵和傅丹依離開，這才急急轉身，趕緊上樓。
“放心吧，會沒事的。”宋禾淵攬著妻子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安慰。
“可是，小凜的情況我總覺得越來越嚴重了。”傅丹依一想到兒子又無故昏迷，就忍不住憂心忡忡，“要不……我們讓玄學院那邊看看？”
“行。”宋禾淵點頭，“我回去就安排。”
“嗯。”傅丹依輕應。
夫妻兩人暫止話頭，快步往外走。出自動門時，和剛要進門的三人擦肩而過。
“嗯？”吳誠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剛剛擦肩而過的那對夫妻，不知在想什麽。
領著水果籃的馮大見隊長沒跟上，和王丫頭一起停下來，扭頭看向吳誠意。
“隊長？”
“哦。沒事。”吳誠意收回視線，跟上兩人，“走吧，我們去看鄭教授。”
王丫頭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肩膀，左右看看，“這兒的空調也開得太足了。”
“你啊，每次來都要說這個。”馮大吐槽她。
“真的就是開得太足了嘛。”王丫頭不服。
兩人一邊走一邊鬥嘴，跟在吳誠意身後進入電梯。
人來人往的大廳內，有絲絲黑氣不斷的從地面冒出。
好像受到什麽牽引一般，慢慢升騰，朝更高處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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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搞出個反向操作。
現在好了吧，《諸邪回避》居然邀請蘇煦煦去參加明天的錄制！
偏偏可藍也是這一期的嘉賓，簡直就是修羅場嘛！
可藍粉懊惱得不行。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們一定從一開始就緊緊閉上嘴！
銘粉的懊惱不比可藍粉少，要知道她們一直嘲蘇煦煦是個糊咖。結果呢？！現在最火爆的玄學綜藝《諸邪》，居然跳出來邀請她了！
她們家哥哥都沒上過！
……可惡。
腸子都要悔青了。
倒是網友們，早就偏離主題，跑去磕CP了。
磕誰？
當然是蘇煦煦和衛韻夕啦！
看看她們在《千面美人》裏的互動吧！
有人刁難煦煦時，衛韻夕立刻出聲維護。覺得煦煦被冷落了，每次話題都記得帶上她。
甚至時不時的湊近蘇煦煦，讓她得到很多的上鏡機會。
而蘇煦煦呢？替衛韻夕破局,畫“焰鳳紋”花鈿。
尤其是挑起衛韻夕下巴時，一個手持花鈿筆,眼眸輕垂,清冷脫俗。一個擡了下巴,嘴角含笑，眼神寵溺縱容。
哇！！磕瘋了有沒有！
網友們興奮的左右橫跳,【啊啊啊啊這是年下嗎？！我可以！兩位姐姐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啊啊啊啊！】
【我押一個年上！明明是寵溺禦姐和她的清冷小可愛啊！】
【我沒有關系，我都可以。只要有售後我都不挑。……所以會有售後嗎？（卑微）】
網上正鬧得歡，這一頭金瞳獸已經給自己選好香爐。
半天沒等到蘇煦煦，“噠噠噠”的跑到門口，發現蘇煦煦還在糖畫攤前垂死掙紮。
罵罵咧咧的跳出門，咬著她的鞋帶,用力把人往店裏拽。
別苦苦掙紮了你這個非酋！快去看看我選的煉器爐！沒問題趕緊讓人付錢！
……嘖。
蘇煦煦恨。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一百塊遞給糖畫老人，換回20個圓餅糖，叼了一塊著往店裏走。
趙晨見了忍不住一楞，“你不是說有分寸,只買一個？”
蘇煦煦眨了下眼，視線游移。認真的點點頭，“嗯，原本是想只買一個的，但是童年回憶太好，就全買了。”
趙晨困惑，朝她領著的袋子看去，疑惑開口，“全買了圓餅糖？”
“……”蘇煦煦。
停。打住。不要再說了。
金瞳獸一邊喵喵叫著，一邊圍著趙晨轉圈圈，貼著她的腳蹭蹭，吸引大家的註意力。
現在的重點是它的口糧、口糧、口糧！
“算了，先不說這個。小煦你快來看看，金金很喜歡這個香爐，進門就沖著它叫。”趙晨彎腰抱起金瞳獸，一邊對蘇煦煦說。
“你看看合不合適，沒問題我就付錢。”
全靠金瞳獸解圍，才讓趙晨被引開註意力，讓蘇煦煦不用回答她的紮心問題。
一直笑瞇瞇，安靜站在一邊的古玩店老板，見蘇煦煦看向香爐，這才出聲介紹，“蘇小姐，您貓的品味可不得了。它看上的這個熏香爐，是文王蓮花香爐。”
“通體蓮花造型，純銅的。而且您看這香爐蓋，蓮子是用玉做的，琺瑯彩描繪，特別漂亮。”
趙晨在一邊聽下來，哪裏不懂老板是什麽意思，怕蘇煦煦被騙，趕緊出聲，“老板，其實我們也是臨時起意，想隨便選個香爐，不如您說個實價？”
“這個……”古玩老板朝蘇煦煦看了一眼，見她沒說話，只盯著香爐看，妥協般的點點頭，“好吧，這個數。”
“三萬？！”趙晨重覆，見老板點頭後咋舌，“太貴了。”
“哎呀趙女士，我給您說的可是實價啊。”古玩老板一副“虧本大甩賣”的樣子，愁眉苦臉，“對了，蘇小姐不是懂點兒玄學嗎？不如您讓她說說看？”
趙晨和老板一起看向蘇煦煦。
蘇煦煦伸手揭開香爐蓋，翻開看了眼內裏後笑了下。點點頭開口，“按常理來說，確實值這個價。”
“對吧？我沒騙你們吧？”老板立刻接嘴，看向趙晨。
蘇煦煦笑了下，剛要張嘴再說什麽突然頓住，微微側首。
下一秒朱泰的聲音便傳來，“秦老板！”
被叫老秦的古玩老板一扭頭，看清是朱泰後突然有些心虛。飛快的朝蘇煦煦兩人看了一眼後，快步朝朱泰走過去。
攔住他打著哈哈，“泰哥怎麽今天來了？要淘貨是吧？那你要不出去再逛逛，等會兒再來？”
說完盯著朱泰，略帶警告。
朱泰理都不理他這話，指向香爐的方向，瞪著秦老板，“我怎麽說的？”
秦老板一窒，做最後的掙紮，打著哈哈把朱泰往外退，“你等會兒來，等會兒來。”
朱泰不走，兩人在那兒糾纏。
趙晨怎麽可能不懂，臉色難看，冷言冷語，“老板，看樣子你這香爐不值這個價啊。”
扭頭看向蘇煦煦，“小煦，我們去其他店看看。”
金瞳獸眼都睜大了，擡頭看著趙晨，軟綿綿的“咪嗚……”叫，特別嬌氣。
別啊，它就要這個香爐啊！
三萬就三萬吧！煦煦有錢！沒錢就把白符給他一張！
我們可是有兩沓呢，對吧煦煦？！
金瞳獸扭頭看向蘇煦煦，圓圓眼睜得大大的，又萌又可愛。
秦老板見生意被朱泰攪和，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瞪了他一眼後，再扭頭看向趙晨，又是一副和善的模樣，打著哈哈試圖挽留，“誤會了誤會了，泰哥的意思是，他當初跟我說過，要將這香爐的損傷情況跟客人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亂叫價的。這香爐確實是好。”
“晨姐，這點他沒說謊。這個香爐確實是好的。”蘇煦煦蓋上香爐，轉過身來。
和趙晨說話時，看了眼朱泰，並沖他微微頷首。
朱泰楞，胡亂的點點頭。
他已經關了直播，不然網友們要是看見蘇煦煦沖自己頷首打招呼，估計直播間又是一陣【啊啊啊】了吧。
秦老板眼睛一亮，立刻點頭，“你看趙女士，連蘇小姐都這樣說了，我確實沒騙人吧？”
說完還得意的看了朱泰一眼，心中冷笑。
等這單生意成了，回頭再找朱泰算賬。
朱泰著急，張嘴想說什麽。蘇煦煦反而先開口。
“嗯。”蘇煦煦看著秦老板，似笑非笑，“頂多就是隱瞞了，這東西是陪葬品而已。”
“啊？！”趙晨睜大眼，扭頭看向香爐。又瞪向秦老板，“你居然隱瞞這個？！”
“我……”秦老板心虛支吾。
自從靈氣覆蘇後，古玩等舊物的售賣，便有了許多新規定。
其中一點便是，所有可售賣的陪葬品，必須先統一存放到當地玄館，確定沒問題後才可以買賣。
不經過玄館直接售賣，便算是私藏。發現後會處以價格不等的罰款，重則關店整頓。
朱泰會知道，是因為之前他之前就撞見過一次同樣的事。
不過上一次客人沒看上，加上秦老板將朱泰拉到一邊求情，說自己沒留意，不小心導致的失誤，讓朱泰放自己一馬。
朱泰這才選擇相信他。
結果今天又撞見秦老板在做同樣的事。
“哎呀對不起，這個其實是我剛剛要拿去玄館，不小心擺到貨架上的。抱歉抱歉，還好泰哥提醒，我現在就給你們換一個。”
秦老板賠著笑臉快步上前，伸手要拿香爐。
手還沒碰到，蘇煦煦就先了一步。拿在手上，上下拋玩，“老板，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
驚得秦老板心裏一咯噔，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你、你想怎麽樣？”
“這樣吧。”蘇煦煦偏頭想了想。“五百。賣給我。”
“小煦？！”
“五百？！”
趙晨和老板異口同聲，齊齊沖蘇煦煦瞪大眼。
“放心吧晨姐，我有分寸。”蘇煦煦先安撫趙晨，再扭頭看向老板，“對啊，五百。不然我現在就給玄館打電話。”
頓了下恍然，“我想起來了，剛剛進古玩街的時候，那兒似乎就有家玄館吧？嗯，現在打電話，估計他們三分鐘內就能趕到？”
蘇煦煦說完，沖秦老板挑了下眉。
強盜！
秦老板抓緊胸口的衣服，一臉悲痛。好半天才低聲下四的開口，“蘇小姐，沒送到玄館，也沒如實告知確實是我的錯，可……東西卻是好東西啊。”
“你多少、多少加點兒。”
加點兒？
蘇煦煦低頭看看自己，最後摸出一根圓餅糖遞給他，“吶。”
“……”秦老板瞪著遞到面前的圓餅糖。
“或者你真的想讓我們打電話給玄館？”蘇煦煦見老板這幅不甘心，還想掙紮一下的模樣，開口問。
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那行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晨姐，你打電話吧。”
蘇煦煦看向趙晨。
趙晨點頭，剛拿出手機秦老板便服軟了。
“別！別打！”秦老板又後悔又肉痛，咬咬牙艱難開口，“五百……就五百吧！”
蘇煦煦滿意點頭，催促著讓趙晨付錢。
自己走向朱泰，“你人還不錯。這個情我記下了。”
“沒什麽，原本就是該做的。但是……”朱泰滿臉猶豫，“蘇小姐，就算只要五百，你也不該要的。這東西它……”
“我知道。”蘇煦煦打斷朱泰的話，頓了頓小聲開口，“剛好是我需要的。謝謝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泰也就不再多嘴。點點頭後和蘇煦煦又說了幾句話，轉身離開古玩店。
總是聽說娛樂圈的藝人，為了紅。專門會去請小鬼一類的東西。也許蘇煦煦也是為了這個吧。
不過……何必呢？利用歪門邪道的方式得到的東西，遲早都會還回去的。
走出一段路的朱泰回頭，恰好看見蘇煦煦兩人從古玩店出來，無奈得又搖了搖頭，這才離開。
趙晨和朱泰想到了一塊兒，正小聲勸著蘇煦煦，“小煦，這東西沾上了不好的。”
“放心吧晨姐。”蘇煦煦安慰趙晨，“這東西是買給金金的。”
“金金？！”趙晨呆，低頭看向懷裏抱著的金瞳獸。
金瞳獸睜著圓圓眼，沖她輕輕的“咪”了一聲，好像是在肯定蘇煦煦的回答一樣。
“嗯。”蘇煦煦點頭，“它的食盆。”
？？？！
趙晨更懵了。
不過不等她再問什麽，蘇煦煦便先開口，“晨姐，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做什麽。”
“哦。隨便看看。”蘇煦煦從趙晨懷裏抱過金瞳獸，說這話時，將小可愛舉高，遮住口鼻沖她眨眼睛。
被兩雙同樣萌萌的圓圓眼看著，趙晨有再多的疑惑，這時也被迷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
“小姑娘，你等等。”
蘇煦煦扭頭，沖糖畫老人笑，“老爺爺。”
“來，這個給你。”糖畫老人將手上的龍遞給蘇煦煦，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你在我這兒轉了這麽多次，全是圓餅糖，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個送你。”
蘇煦煦看看手上的龍，又看看糖畫老人，來回幾次後沖他甜甜一笑，“謝謝您。”
“啊呀，一個糖畫而已，不客氣不客氣。”糖畫老人擺擺手，“反正我擺攤也是打發時間，現在呀……也準備收攤了。”
糖畫老人一邊說，一邊沖糖畫攤指了指。
蘇煦煦順勢看去，看見他靠放在墻上的釣具，了然點點頭，“您等會兒要去釣魚？”
“對，和老夥伴們約好了去夜釣。”糖畫老人笑呵呵，“退休啦，反正沒事做。”
“那祝你收獲多多。”
糖畫老人哈哈笑，非常開心的收下蘇煦煦的祝福，轉身繼續回去收攤。
蘇煦煦借著金瞳獸的遮擋，手指輕送，一抹靈光輕盈的鉆進糖畫老人的口袋裏。
一閃後隨即熄滅。
蘇煦煦這才轉身，和趙晨一起往古玩店外走，“晨姐，我們走吧。”
趙晨點點頭，半路想到什麽似的開口，“對了小煦，剛才你跟那個秦老板說什麽了？”
臉都嚇白了。
“哦。也沒說什麽。就是警告他再這樣賣東西，會出事。”蘇煦煦回答。
“就這樣？”趙晨疑惑。
“就這樣。”蘇煦煦回答。
秦老板癱坐在椅子上，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手腳發抖，臉色死白，滿頭滿臉的冷汗。
——【你爺爺是被撞成兩半，流血慘死的吧？】蘇煦煦離開時，在他耳邊的低語，【千萬別走他的老路，不然……他老人家可真就死不瞑目，只能繼續日日夜夜瞪著你這個不肖子孫了。】
說完，蘇煦煦輕輕拍了拍秦老板的肩膀。意味深長。
秦老板想到這兒又打了個冷戰，硬撐著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櫃臺處，打電話給夥計。
“餵？小尤，明天……不！你現在就過來，把後院大缸裏的東西，全部拿去玄館。……廢什麽話，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趕緊過來！”
掛斷電話後，秦老板才長長的吐出口氣，甚至連肩膀好像都沒之前那麽沈重，松快了些。
但還不等他活動脖頸，突然！肩膀上傳來的觸感便嚇得秦老板再次一僵。
剛剛……好像有東西拍了拍他的肩？
秦老板全身僵硬的站在那兒，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有眼珠子在眼眶亂轉。
突然！
他的眼睛頓住，死死的瞪著前方。
櫃臺後的展示櫃上，秦老板放了一面銅制八卦盤。
每天都擦得透亮反光，即可見人。
此時，秦老板透過那反光……發現有個人從他的左肩肩後探出，只露出半個頭死死的盯著他。
死灰色的眼眶裏看不見眼珠。
秦老板隔著八卦盤，和它互瞪，一個激靈後再次回想起蘇煦煦的話，以及……意味深長的拍肩。
——他老人家可真就死不瞑目，只能繼續日日夜夜瞪著你這個不肖子孫了。
日日夜夜……
……瞪著？？！
秦老板終於站不住腳，直接軟跪在地，不住的哭嚎磕頭。
“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
只有半截的鬼冷冷的瞪著秦老板，慢慢的消失無蹤。
另一邊，蘇煦煦抱著金瞳獸進入市第一醫院，一人一貓站在大廳裏，環視左右後擡頭看著天花板，驚喜萬分的發出“哇……”聲。
看得趙晨一臉疑惑，“你兩在驚訝什麽？”
一邊問，一邊也學著她兩的樣子，擡頭往上看，卻什麽都沒看見。
“哦，沒什麽。”蘇煦煦輕咳一聲後正色，扭頭看向趙晨說，“晨姐，你不是還要去和《諸邪回避》談合同細節嗎？快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剛才《諸邪回避》才給趙晨打過電話，誠意邀請蘇煦煦。
所以趙晨還真得趕緊趕回去，“那行吧，你早點回去知道嗎？”
“嗯，放心吧。”蘇煦煦點頭。
一人一貓目送趙晨離開後，這才興奮轉身，抱著金瞳獸小碎步朝安全通道移去，一邊移一邊打商量。
“今天先試著煉制兩團陰鬼氣好了，要是不錯我們就隨時來這兒。”
“喵！”金瞳獸精神奕奕的應聲。
看著漂浮在周圍的濃郁鬼氣，饞得直吞口水。
不過它是一只特別矜持，有品位的小可愛，輕易不會狼吞虎咽。
煦煦快煉！
“好好好！等我找個角落。”蘇煦煦一邊說，一邊推開通往步梯的安全門。
門剛剛關上，一旁的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院長跟在一對夫妻身邊，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安慰。
“宋總、宋夫人你們放心，宋先生在我們這兒絕對安全，另外我們會抓緊時間研究出方案的。”
“麻煩你了院長。”中年男人停下腳步，沖院長微微頷首。
雖眉頭微皺，滿臉擔憂，但待人接物依舊有禮溫文。
“院長停步，就送到這兒吧。”
“好，兩位慢走。”院長點點頭，站在原處目送宋禾淵和傅丹依離開，這才急急轉身，趕緊上樓。
“放心吧，會沒事的。”宋禾淵攬著妻子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安慰。
“可是，小凜的情況我總覺得越來越嚴重了。”傅丹依一想到兒子又無故昏迷，就忍不住憂心忡忡，“要不……我們讓玄學院那邊看看？”
“行。”宋禾淵點頭，“我回去就安排。”
“嗯。”傅丹依輕應。
夫妻兩人暫止話頭，快步往外走。出自動門時，和剛要進門的三人擦肩而過。
“嗯？”吳誠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剛剛擦肩而過的那對夫妻，不知在想什麽。
領著水果籃的馮大見隊長沒跟上，和王丫頭一起停下來，扭頭看向吳誠意。
“隊長？”
“哦。沒事。”吳誠意收回視線，跟上兩人，“走吧，我們去看鄭教授。”
王丫頭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肩膀，左右看看，“這兒的空調也開得太足了。”
“你啊，每次來都要說這個。”馮大吐槽她。
“真的就是開得太足了嘛。”王丫頭不服。
兩人一邊走一邊鬥嘴，跟在吳誠意身後進入電梯。
人來人往的大廳內，有絲絲黑氣不斷的從地面冒出。
好像受到什麽牽引一般，慢慢升騰，朝更高處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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