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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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郁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這麽臟。
原以為只是出了身酸臭味的汗，結果蓮蓬灑一沖，立刻從身上沖出一層灰白色的臟東西。
讓她打算十分鐘解決的戰鬥澡，硬是花了四十分鐘。
不過等收拾一新，餘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著臉呆了。
皮膚下的暗沈沒了，透亮光滑。毛孔好像都小了許多。
餘郁覺得自己至少漂亮了三分！審視完畢的她直接沖到客廳，往沙發上並膝一跳，“啪嘰”一下跪在沙發上。
沖著蘇煦煦張口就來，“爸爸！女鵝以後會好好孝敬您的！”
“……咪？”金瞳獸呆，扭頭看向蘇煦煦。
它還以為，煦煦被人追著喊爹的事，只會在修真界發生呢。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傳統？
“要是我記憶沒出錯。”蘇煦煦不慌不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餘郁慢吞吞開口，“你似乎還比我大幾個月？”
餘郁一甩頭，短發飄逸絲滑，“做人兒女的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浮雲。爸爸，您早餐想吃什麽？包子豆漿面條？”
蘇煦煦笑，餘郁的性格讓她想起在修真界遇見的一些人了。
原本隨手一幫，現在倒是生出幾分親昵。
“那吃米線吧。”蘇煦煦想了想說。
“沒問題！”餘郁拍胸口，跟在蘇煦煦身後起身，趕到門口先一步開了門，讓蘇煦煦先行。然後又殷勤的伸手說，“爸爸，小貓貓交給我來抱就好了。別累著您。”
？？？！
金瞳獸睜大眼，貓貓震驚。
……不是，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在暗示它胖？！
她罵我！
金瞳獸猛的看向蘇煦煦，氣噗噗的告狀。
蘇煦煦摸摸金瞳獸的小腦袋，沖餘郁搖頭，“它很輕的，我抱著就好。”
聽見沒？！它！很！輕！
金瞳獸重新看向餘郁，小表情可得意了。
“還有，你別叫我爸爸了。”感覺很奇怪。
餘郁乖巧，“好的煦爸。”
蘇煦煦聽了，忍不住又笑。
她在修真界被人認爹的時候，感覺和現在異曲同工。
奇怪。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沒那麽陌生了。
趁著吃早餐的時間，蘇煦煦向餘郁打聽這個城市，哪兒有什麽兇宅、鬼屋等地。
原本她也沒抱多少希望，想著要是餘郁不知道，她就直接上網呼喚網友小精靈就好了。人多力量大，總是能碰見一些知道的人的。
結果沒想到餘郁掰著手指頭，一口氣就連說了七、八個鬼屋、兇宅。
除了這些，還有什麽廢棄的殯儀館，十字路上的醫院，以及墳頭山等等。
聽得蘇煦煦忍不住好奇，“你怎麽知道那麽多。”
“財富密碼嘛。”餘郁回答得理所當然，“全球靈氣覆蘇這麽久了，只要和玄學類沾邊的，都是最好最火的。”
“比如學校，排在首位的絕對是玄學院，就業有保障，還是鐵飯碗。雖說危險性比較好，但是待遇特別好。”餘郁說到這個就來勁兒了。
“可惜能進玄學院的，或多或少都是有天賦的人。以前我爸媽還希望我有靈氣，能進去呢。”餘郁聳聳肩。
蘇煦煦點點頭，覺得這和修真界各宗門，去人間測試靈根，收徒的方式。
不過修真界的宗門，放到這兒只能算是民間道場。而玄學院則更系統、有次序，背靠國家。
兩者比較，真要選出親疏。蘇煦煦絕對半點不猶豫的，會選玄學院。
因為雖然這不是她原本的世界，但這裏的一切，除了靈氣覆蘇這點外，其餘的和她曾經待的世界，卻幾乎一模一樣。
餘郁的話還在繼續，“除了玄學院和民間道場外，普通人還想了解玄學，那就是通過娛樂圈了。現在無論是直播、綜藝、影視等等，只要是和玄學沾邊的，都是最火的。”
“像前段時間民間海選綜藝，《諸邪回避》就是因為這個。”餘郁心生向往。
“民間海選？”蘇煦煦重覆，“玄學院的學生也會去參加嗎？”
“很少，頂多是旁聽生去吧？”餘郁搖搖頭，“以前靈氣剛剛覆蘇時，也許會有許多有天賦的人陰差陽錯，沒能進玄學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除了少數突然覺醒天賦的人外，幾乎不會有什麽遺落。”
“光是玄學院就是最好的招牌，根本不會去參加這種普通人的海選。只是你也知道嘛，人都有點賭性，萬一自己就是玄學院沒有發現的滄海遺珠呢？”
“《諸邪回避》就是抓住了這點心理，才變得那麽紅火。”餘郁頓了下，靠近蘇煦煦小聲補充，“而且是屢試不爽。”
蘇煦煦點點頭，明白餘郁的意思。
這就像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會是世界的主角一樣。
自己還沒有發光發熱，是因為沒有舞臺。
一旦擁有了舞臺，站到了足夠高的位置，自己一定是最閃耀的那顆星。
蘇煦煦倒是不在乎什麽玄學院不玄學院的，畢竟她在修真界的時候，可是以散修的身份爬到元嬰期修士的。
不過餘郁說的話，已經讓她明白，除了玄學院外，待在娛樂圈也一樣能知道各種玄學類的事。
既然哪裏都能掙積分，那她也不一定非要湊到玄學院面前。
在修真界當了一百年的散修，早就自由慣了。
等她賺到五千積分，順利兌換五個億。她就帶著金瞳獸，開始美好的退休生活！
光是暢想，蘇煦煦便燃起了熊熊的打工之魂。決定回去就讓晨姐幫忙，給自己安排工作。
最好都是和玄學類掛鉤的。
吃完早餐，兩人返回宿舍。剛出電梯便發現宿舍的們大打開著，裏面隱約傳來男聲。
“晨姐，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說是吧？你千萬不要怪可藍，實在是我心疼這小姑娘啊。你看，多好的資質，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比現在當紅的小花旦好太多了。”
“可惜啊……”男人拖長音，茶幾傳來輕微的磕碰聲，“就是資源差了些。”
“是孫勇。”餘郁小聲跟蘇煦煦科普，厭惡的撇了下嘴，“這家夥和晨姐一樣，是未星的經紀人。可老挖晨姐墻角，最不是東西。”
“糟了，這次不會是把可藍挖走了吧？這下慘了，要是真的挖走了可藍，晨姐手上真就不剩幾個好藝人了。”餘郁替趙晨犯愁。
蘇煦煦看向餘郁，有些訝異，“沒想到你對晨姐還挺不錯的。”
“那當然了。我以前就是孫勇帶的，我看他不順眼，起過幾次沖突。要不是晨姐主動接手我，我估計早就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發黴了。”
“你不也一樣嗎煦爸？”餘郁看向蘇煦煦，擠眉弄眼的調侃她，“我聽李淺兒說，你是被晨姐從街上撿回來的小可憐。”
“小可憐？”蘇煦煦挑了下眉。
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餘郁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嘿嘿笑，“說錯了，我是煦爸爸您的小可憐。”
說完碎步移過來，小鳥依人的往蘇煦煦肩膀上輕輕一靠。沖她眨眼睛，“爸爸，您可要憐惜人家喲~”
蘇煦煦還沒反應，她抱著的金瞳獸先抖了一下，伸出爪爪，半點不客氣的踩在餘郁臉頰上，把她往外推。
煦煦是不會憐惜變態的！她只會和我這樣的小可愛貼貼！
“？”餘郁摸摸臉頰，瞅著金瞳獸有些困惑，“我怎麽覺得，貓貓你對我的態度，沒有昨天晚上友善了呢？”
抱歉，昨晚天太黑，沒發現你是變態。
金瞳獸自顧自的舔爪子，眼角視線都不分給餘郁一點兒。
餘郁還想調侃什麽，又聽見孫勇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多管閑事真心想幫幫可藍。不滿你說，我早在幾個月前就私底下找可藍了，可惜這小姑娘實誠，說你對她有知遇之恩，當初要不是你替她說情，她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一直很猶豫。是我又哄又騙的讓她點頭。你放心晨姐！以後我只要發現其他好苗子，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孫勇說話算話！”
男人將胸口拍得邦邦響。
餘郁做了個幹嘔的表情，“吹的比唱的好聽，誰不知道他那些資源是怎麽來的啊？一個下作的猥褻男、皮條客。晨姐一句話都沒說呢，自己反倒是先茶起來了。還大言不慚的把自己挖墻腳的事，說得這麽清新脫俗。嘖！”
“可藍也真是的，孫勇什麽德性不知道嗎？就為了多點兒資源何必……”餘郁說到一半沒了聲音。
蘇煦煦看向她，見餘郁呆楞楞的張著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各有志。”
餘郁這才回過神，有些失落的慢慢閉上嘴，皺著眉好半響才小聲說了一句，“……何必呢？跟著晨姐挺好的呀……”
幹凈，踏實一些，難道不好嗎？
偏要為了得到那些，連自己都送出去，不管不顧的往上爬？
蘇煦煦從餘郁臉上收回視線。
類似的事，她在修真界見過太多。
尤其是散修，同樣是進小秘境歷練，宗門之間的歷練人數是固定的。可散修想要獲得進入小秘境的名額，卻需要拼殺、鬥法。
人性的殘酷競爭，在散修身上突顯得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系統，蘇煦煦早就被人坑死八百回了，根本不可能成為元嬰修士，最後還順利完成任務。
所以可藍會選擇孫勇，根本不是她被騙。只是沒有經受住那些誘惑，心甘情願的而已。
餘郁也是說道一半，突然想通中間關鍵。
孫勇還在口若懸河，突然“碰！”的一聲，什麽東西摔到桌上，然後是一不耐煩的女聲，“有完沒完啊？！吵吵吵的，沒看見我在這兒忙嗎？可藍，你東西也不多吧？收拾完了就趕緊帶著人走！我還想安靜點兒呢！”
“呀。李淺兒回來了？”餘郁驚訝。
“喲？李淺兒，你這脾氣是跟著流量漲的嗎？”孫勇陰陽怪氣，“看看人可藍脾氣多好，你學著點兒。不然在娛樂圈……走不長遠的。”
“我經紀人是晨姐，她都沒說話，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李淺兒哼笑，一點兒不服軟。說完看都不看孫勇一眼，扭頭便看向可藍，語氣比起面對孫勇時，稍微好點兒。
“可藍，怎麽說我們也一起待了半年多。我給你面子，快點收拾東西。這樣以後我們還能當個表面姐妹。”
可藍沒出聲，反倒是孫勇冷笑了一聲，“李淺兒，你想和可藍當姐妹，也得看以後你夠不夠資格。”
“關你屁事。我跟你說話了嗎？叫什麽叫。”
餘郁捂嘴偷著樂，“李淺兒肯定沖孫勇翻白眼了。”
“你……！”孫勇氣急。
再這樣下去，裏面更亂了。
蘇煦煦抱著金瞳獸往宿舍裏走，餘郁連忙跟上。
客廳內趙晨已經皺眉擋在李淺兒面前，攔住孫勇。
李淺兒握著鍋鏟，隔著趙晨怒瞪孫勇，一臉“你來啊！”的挑釁模樣。
至於可藍，被她的助理護在身後，距離趙晨他們遠遠的，深怕殃及自己身後的搖錢樹。
“晨姐。”蘇煦煦平靜的喚了一聲，惹得劍拔弩張的幾人齊齊扭頭，朝她看來。
蘇煦煦將金瞳獸放到地上，重新站直後左右活動了下脖頸。
動作帶著股子不好惹的兇勁兒，偏偏沖趙晨露出的笑，卻又甜又可愛。
“要扭斷他的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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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只是出了身酸臭味的汗，結果蓮蓬灑一沖，立刻從身上沖出一層灰白色的臟東西。
讓她打算十分鐘解決的戰鬥澡，硬是花了四十分鐘。
不過等收拾一新，餘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著臉呆了。
皮膚下的暗沈沒了，透亮光滑。毛孔好像都小了許多。
餘郁覺得自己至少漂亮了三分！審視完畢的她直接沖到客廳，往沙發上並膝一跳，“啪嘰”一下跪在沙發上。
沖著蘇煦煦張口就來，“爸爸！女鵝以後會好好孝敬您的！”
“……咪？”金瞳獸呆，扭頭看向蘇煦煦。
它還以為，煦煦被人追著喊爹的事，只會在修真界發生呢。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傳統？
“要是我記憶沒出錯。”蘇煦煦不慌不忙，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餘郁慢吞吞開口，“你似乎還比我大幾個月？”
餘郁一甩頭，短發飄逸絲滑，“做人兒女的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浮雲。爸爸，您早餐想吃什麽？包子豆漿面條？”
蘇煦煦笑，餘郁的性格讓她想起在修真界遇見的一些人了。
原本隨手一幫，現在倒是生出幾分親昵。
“那吃米線吧。”蘇煦煦想了想說。
“沒問題！”餘郁拍胸口，跟在蘇煦煦身後起身，趕到門口先一步開了門，讓蘇煦煦先行。然後又殷勤的伸手說，“爸爸，小貓貓交給我來抱就好了。別累著您。”
？？？！
金瞳獸睜大眼，貓貓震驚。
……不是，你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在暗示它胖？！
她罵我！
金瞳獸猛的看向蘇煦煦，氣噗噗的告狀。
蘇煦煦摸摸金瞳獸的小腦袋，沖餘郁搖頭，“它很輕的，我抱著就好。”
聽見沒？！它！很！輕！
金瞳獸重新看向餘郁，小表情可得意了。
“還有，你別叫我爸爸了。”感覺很奇怪。
餘郁乖巧，“好的煦爸。”
蘇煦煦聽了，忍不住又笑。
她在修真界被人認爹的時候，感覺和現在異曲同工。
奇怪。突然就覺得，這個世界似乎也沒那麽陌生了。
趁著吃早餐的時間，蘇煦煦向餘郁打聽這個城市，哪兒有什麽兇宅、鬼屋等地。
原本她也沒抱多少希望，想著要是餘郁不知道，她就直接上網呼喚網友小精靈就好了。人多力量大，總是能碰見一些知道的人的。
結果沒想到餘郁掰著手指頭，一口氣就連說了七、八個鬼屋、兇宅。
除了這些，還有什麽廢棄的殯儀館，十字路上的醫院，以及墳頭山等等。
聽得蘇煦煦忍不住好奇，“你怎麽知道那麽多。”
“財富密碼嘛。”餘郁回答得理所當然，“全球靈氣覆蘇這麽久了，只要和玄學類沾邊的，都是最好最火的。”
“比如學校，排在首位的絕對是玄學院，就業有保障，還是鐵飯碗。雖說危險性比較好，但是待遇特別好。”餘郁說到這個就來勁兒了。
“可惜能進玄學院的，或多或少都是有天賦的人。以前我爸媽還希望我有靈氣，能進去呢。”餘郁聳聳肩。
蘇煦煦點點頭，覺得這和修真界各宗門，去人間測試靈根，收徒的方式。
不過修真界的宗門，放到這兒只能算是民間道場。而玄學院則更系統、有次序，背靠國家。
兩者比較，真要選出親疏。蘇煦煦絕對半點不猶豫的，會選玄學院。
因為雖然這不是她原本的世界，但這裏的一切，除了靈氣覆蘇這點外，其餘的和她曾經待的世界，卻幾乎一模一樣。
餘郁的話還在繼續，“除了玄學院和民間道場外，普通人還想了解玄學，那就是通過娛樂圈了。現在無論是直播、綜藝、影視等等，只要是和玄學沾邊的，都是最火的。”
“像前段時間民間海選綜藝，《諸邪回避》就是因為這個。”餘郁心生向往。
“民間海選？”蘇煦煦重覆，“玄學院的學生也會去參加嗎？”
“很少，頂多是旁聽生去吧？”餘郁搖搖頭，“以前靈氣剛剛覆蘇時，也許會有許多有天賦的人陰差陽錯，沒能進玄學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除了少數突然覺醒天賦的人外，幾乎不會有什麽遺落。”
“光是玄學院就是最好的招牌，根本不會去參加這種普通人的海選。只是你也知道嘛，人都有點賭性，萬一自己就是玄學院沒有發現的滄海遺珠呢？”
“《諸邪回避》就是抓住了這點心理，才變得那麽紅火。”餘郁頓了下，靠近蘇煦煦小聲補充，“而且是屢試不爽。”
蘇煦煦點點頭，明白餘郁的意思。
這就像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會是世界的主角一樣。
自己還沒有發光發熱，是因為沒有舞臺。
一旦擁有了舞臺，站到了足夠高的位置，自己一定是最閃耀的那顆星。
蘇煦煦倒是不在乎什麽玄學院不玄學院的，畢竟她在修真界的時候，可是以散修的身份爬到元嬰期修士的。
不過餘郁說的話，已經讓她明白，除了玄學院外，待在娛樂圈也一樣能知道各種玄學類的事。
既然哪裏都能掙積分，那她也不一定非要湊到玄學院面前。
在修真界當了一百年的散修，早就自由慣了。
等她賺到五千積分，順利兌換五個億。她就帶著金瞳獸，開始美好的退休生活！
光是暢想，蘇煦煦便燃起了熊熊的打工之魂。決定回去就讓晨姐幫忙，給自己安排工作。
最好都是和玄學類掛鉤的。
吃完早餐，兩人返回宿舍。剛出電梯便發現宿舍的們大打開著，裏面隱約傳來男聲。
“晨姐，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說是吧？你千萬不要怪可藍，實在是我心疼這小姑娘啊。你看，多好的資質，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比現在當紅的小花旦好太多了。”
“可惜啊……”男人拖長音，茶幾傳來輕微的磕碰聲，“就是資源差了些。”
“是孫勇。”餘郁小聲跟蘇煦煦科普，厭惡的撇了下嘴，“這家夥和晨姐一樣，是未星的經紀人。可老挖晨姐墻角，最不是東西。”
“糟了，這次不會是把可藍挖走了吧？這下慘了，要是真的挖走了可藍，晨姐手上真就不剩幾個好藝人了。”餘郁替趙晨犯愁。
蘇煦煦看向餘郁，有些訝異，“沒想到你對晨姐還挺不錯的。”
“那當然了。我以前就是孫勇帶的，我看他不順眼，起過幾次沖突。要不是晨姐主動接手我，我估計早就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發黴了。”
“你不也一樣嗎煦爸？”餘郁看向蘇煦煦，擠眉弄眼的調侃她，“我聽李淺兒說，你是被晨姐從街上撿回來的小可憐。”
“小可憐？”蘇煦煦挑了下眉。
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餘郁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嘿嘿笑，“說錯了，我是煦爸爸您的小可憐。”
說完碎步移過來，小鳥依人的往蘇煦煦肩膀上輕輕一靠。沖她眨眼睛，“爸爸，您可要憐惜人家喲~”
蘇煦煦還沒反應，她抱著的金瞳獸先抖了一下，伸出爪爪，半點不客氣的踩在餘郁臉頰上，把她往外推。
煦煦是不會憐惜變態的！她只會和我這樣的小可愛貼貼！
“？”餘郁摸摸臉頰，瞅著金瞳獸有些困惑，“我怎麽覺得，貓貓你對我的態度，沒有昨天晚上友善了呢？”
抱歉，昨晚天太黑，沒發現你是變態。
金瞳獸自顧自的舔爪子，眼角視線都不分給餘郁一點兒。
餘郁還想調侃什麽，又聽見孫勇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多管閑事真心想幫幫可藍。不滿你說，我早在幾個月前就私底下找可藍了，可惜這小姑娘實誠，說你對她有知遇之恩，當初要不是你替她說情，她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所以一直很猶豫。是我又哄又騙的讓她點頭。你放心晨姐！以後我只要發現其他好苗子，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孫勇說話算話！”
男人將胸口拍得邦邦響。
餘郁做了個幹嘔的表情，“吹的比唱的好聽，誰不知道他那些資源是怎麽來的啊？一個下作的猥褻男、皮條客。晨姐一句話都沒說呢，自己反倒是先茶起來了。還大言不慚的把自己挖墻腳的事，說得這麽清新脫俗。嘖！”
“可藍也真是的，孫勇什麽德性不知道嗎？就為了多點兒資源何必……”餘郁說到一半沒了聲音。
蘇煦煦看向她，見餘郁呆楞楞的張著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各有志。”
餘郁這才回過神，有些失落的慢慢閉上嘴，皺著眉好半響才小聲說了一句，“……何必呢？跟著晨姐挺好的呀……”
幹凈，踏實一些，難道不好嗎？
偏要為了得到那些，連自己都送出去，不管不顧的往上爬？
蘇煦煦從餘郁臉上收回視線。
類似的事，她在修真界見過太多。
尤其是散修，同樣是進小秘境歷練，宗門之間的歷練人數是固定的。可散修想要獲得進入小秘境的名額，卻需要拼殺、鬥法。
人性的殘酷競爭，在散修身上突顯得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系統，蘇煦煦早就被人坑死八百回了，根本不可能成為元嬰修士，最後還順利完成任務。
所以可藍會選擇孫勇，根本不是她被騙。只是沒有經受住那些誘惑，心甘情願的而已。
餘郁也是說道一半，突然想通中間關鍵。
孫勇還在口若懸河，突然“碰！”的一聲，什麽東西摔到桌上，然後是一不耐煩的女聲，“有完沒完啊？！吵吵吵的，沒看見我在這兒忙嗎？可藍，你東西也不多吧？收拾完了就趕緊帶著人走！我還想安靜點兒呢！”
“呀。李淺兒回來了？”餘郁驚訝。
“喲？李淺兒，你這脾氣是跟著流量漲的嗎？”孫勇陰陽怪氣，“看看人可藍脾氣多好，你學著點兒。不然在娛樂圈……走不長遠的。”
“我經紀人是晨姐，她都沒說話，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李淺兒哼笑，一點兒不服軟。說完看都不看孫勇一眼，扭頭便看向可藍，語氣比起面對孫勇時，稍微好點兒。
“可藍，怎麽說我們也一起待了半年多。我給你面子，快點收拾東西。這樣以後我們還能當個表面姐妹。”
可藍沒出聲，反倒是孫勇冷笑了一聲，“李淺兒，你想和可藍當姐妹，也得看以後你夠不夠資格。”
“關你屁事。我跟你說話了嗎？叫什麽叫。”
餘郁捂嘴偷著樂，“李淺兒肯定沖孫勇翻白眼了。”
“你……！”孫勇氣急。
再這樣下去，裏面更亂了。
蘇煦煦抱著金瞳獸往宿舍裏走，餘郁連忙跟上。
客廳內趙晨已經皺眉擋在李淺兒面前，攔住孫勇。
李淺兒握著鍋鏟，隔著趙晨怒瞪孫勇，一臉“你來啊！”的挑釁模樣。
至於可藍，被她的助理護在身後，距離趙晨他們遠遠的，深怕殃及自己身後的搖錢樹。
“晨姐。”蘇煦煦平靜的喚了一聲，惹得劍拔弩張的幾人齊齊扭頭，朝她看來。
蘇煦煦將金瞳獸放到地上，重新站直後左右活動了下脖頸。
動作帶著股子不好惹的兇勁兒，偏偏沖趙晨露出的笑，卻又甜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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