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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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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杜琪,今後還望各位多加指點。”杜琪新官上任,例行向同僚們大聲招呼。

吏部的同僚們貌似很忙,粗粗看過杜琪後又開始各司其職。杜琪尷尬一笑。

“你就是新任狀元杜琪。”杜琪尋聲擡頭,正看見風流倜儻的司馬齊向自己走來。

“不敢,不敢。在下杜琪。”杜琪冠冕堂皇的說著。

司馬齊也不傲慢:“在下司馬齊。”

司馬齊是被司馬明直接調任吏部,年初就上任了。杜琪到了初春才來報道。

司馬齊拉過杜琪,悄悄地囑咐著:“有什麽問題盡管來問我。”

杜琪點頭示意,卻並不想和任何人走得太近。盤算著皇榜一出,小魚必定是知道自己已經高中,也算是對他的回報。官場的沈浮確實不是杜祺所鐘愛的,杜琪決定有機會就請辭。

可惜司馬齊就像塊膏藥整天的粘著杜祺。在職,忙在左右;休息,跟在前後。不得入夜不放杜琪回府。杜琪只當是司馬齊在找酒肉朋友,可惜自己一點都不喜歡。茶樓、曲院、勾欄都不能留住自己的心思。

“魚。”偶爾,杜琪從睡夢中醒來,看著空空一室,總在念著小魚的存在。側身,想至天明。

老七在屋檐上看著小魚守在門外,偷笑,想來就是他了。老七暗自興奮看我不挖了他的心,吸了他的髓。

小魚透視著杜琪,心有餘悸。

小魚一轉身正撞上老七,驚得退進了屋子,怕得看向入睡的杜琪。

老七笑了:“害怕他醒了不成。我已經施了法,他不到雞鳴是醒不來的。”

驚慌失措的小魚得了老七的允諾才定下了心,久久看著杜琪的背影不敢移動。

老七推了一把小魚:“怕什麽。”小魚才慢慢靠近,得逞的老七跟上。

又長高了,也長壯了,小魚暗念著。

小魚看得心喜,卻被老七突來的行動嚇壞了,驚呼:“七爺,你幹什麽?”小魚拉住老七伸向杜琪頸脖的手。

按耐不住的七爺開始目露兇光,人皮也開始猙獰起來。扭轉的面皮開始向下脫落,青筋股股,血肉模糊,老七艱澀的聲音響起:“你不也是為了吃他才來的這裏。這麽好的仙風道骨,不拿來果脯就太暴殄天物了。”

老七幹枯的手抓反相捏住小魚的手,嗤嗤笑來:“若不是當日我看出你有一絲醇厚的仙氣護體,我又怎麽會在天君的手下救你。過然不負眾望,這個凡人肉體仙胎,一定是哪位神仙被貶下凡來受難的。呵呵。可不要辜負了他的一身正氣。”

小魚才知道自己惹來大禍:杜琪真身紫微大帝,本是上仙之一,若是被妖孽吸了精元,怕是難以重返天界,還有可能元神聚散。

小魚扭轉著老七鉗住自己的枯肢,可是道行不夠。眼見老七就往伸向杜琪胸膛的另一只手,杜琪立馬一腳踢向得意忘形的老七。突襲,老七分支錯節的倒在地上。

老七訕笑:“呵呵。想要獨吞。你以為我費那麽多是為了什麽!”瞬間,老七身近聲未停。另一只枯手就向小魚掐來。

“啊!”老七被小魚散發的強光反斥撞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看不出有多深靈力的小魚精竟然暗藏了這麽深的法力。老七突然想到恐怕這就是那個仙力。想到這裏老七更想將之占為己有,轉身撲向杜琪。

眼疾手快的小魚也傾身躍向杜琪。

老七正張了血盆大口想孤註一擲的咬上杜琪,卻深深的咬進了小魚的背脊。發怒的老七洩氣的咬住小魚,狠狠的撕扯下小魚的大塊血肉,啃噬在嘴裏。小魚趁著空擋抱起杜琪躍出老七攻擊的範圍。

“真好吃。”老七欣喜的稱道,用枯手抹上嘴角,臉頰的血肉被帶下,老七拾起扔進自己的嘴裏,紅透的眼睛死盯著小魚:“小魚,看在我救你的份上,也分我一杯羹吧。七爺我也很喜歡小魚的。”

小魚謹慎的看著老七的一舉一動。

“小魚,他的仙氣太過剛硬,你一人是消化不來的。不如讓七爺告訴你怎麽才能充分的吸幹了他。”老七循循善誘。

小魚緊抱不放。小魚篤定著手裏的人,怎麽能成為他的食料。小魚憤恨著老七的陰險,憤恨著自己的失,差點就釀成了彌天大禍。

老七看著美食近在眼前卻不能吞噬,急躁的不管後果直接沖上。小魚躬身覆住杜琪。強大的白光罩著兩人。比之前更大的強光再次彈飛老七,口吐鮮血,爛肉掉地。損兵折將的老七只得棄了眼前的誘惑,沖出紙窗,及早補足元氣。

小魚抱著杜琪癱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後背,傷勢大為不妙。搖搖欲墜的小魚倒向了杜琪的懷裏,虛軟著:“少爺。”思慮著若是你醒了又會怎麽看我。。。

“魚!魚!”看著小魚開始顫動的睫毛,杜琪激動地叫著。

“啊。”小魚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扯痛後背的傷勢疼的叫出了聲。

“魚,不要動。大夫說了你的傷勢很嚴重,需要靜養。”杜琪疼惜的說著,憐惜的撫上小魚額上微冒的汗漬:“怎麽這麽傻,惡狗要吃了我就讓它吃吧,為何用身體擋。”小魚莫名。

原是杜琪醒來看見懷著的小魚,甚是欣慰,但是手中黏糊的東西又讓自己膽戰心驚。請來了大夫診治,說是被惡狗撕扯的跡象。雖傷勢嚴重,但假以時日還是能恢覆的。杜琪回想著臥房的血跡、爛肉、破窗,再加之在民間傳開的餓狗食人的兇殺案讓杜琪篤定,惡狗入室,小魚護主。這到也沒推錯。老七正是一只被削肉剔骨的鬣狗。

“魚,我錯了,你不要再離開我了。”杜琪趴進小魚的懷裏,撒嬌求諒解:“魚,原諒我。”

小魚目瞪口呆,想著何來原諒?

杜琪以為小魚還在氣自己,又開始加重真情:“魚,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是我的就夠了。”事情挑明了,小魚悲泣了。

“魚,魚,你怎麽了?”聽見小魚的嗚咽聲,杜琪又怕說錯了什麽趕緊賠罪:“是不是我又說了什麽惹你生氣了。魚,我錯了,我錯了。”

杜琪一口一個“我錯了”讓小魚破涕為笑,再多的埋怨、苦楚也一並了之。

“少爺。”小魚喊出久違的名字伸手。

杜琪握上應著:“我在。”

小魚高興著又一次真實的觸碰著杜琪的溫度。小魚抿著小嘴,含著酸楚,綻著滿足。

“杜兄,我們聽曲去吧,今天新來個角。”司馬齊說著又跟上杜琪的步伐想要繼續拉攏關系。可惜今天被杜琪直接推掉:“司馬兄,今日有事,恕不相陪。”也不顧司馬齊,杜琪急速離開了吏部。

司馬齊尋思著莫不是來了什麽人,出了什麽事,吩咐下人,開始留心杜府的一舉一動。

“魚。”杜琪回府就直接奔向小魚的房間叫喊著。

小魚眉眼一擡,笑意一露。

杜琪酥軟了語氣:“魚,好點了嗎?”杜琪摟過小魚裝進自己的懷裏。

雖然還是會痛,但是小魚不想告訴杜琪。就這樣依偎在杜琪的懷裏,小魚感受著入夏的清涼。

“等你傷好了,我們賞荷吧。”“好呀。”“等你傷好了,我們泛舟吧。”“好呀。”“等你傷好了,我們登山吧。”“好呀。”

殊不知,相遇總意味著別離。

“二少爺,杜府的下人來報說是杜公子這幾日有位貴公子入住,看得格外的緊。”竹子細細報來。

“公子?”司馬齊思量著是何許人物。

竹子繼續道來:“這位公子還身受重傷。”

“什麽傷?”司馬齊嗅到一絲味道,躍躍欲試。

“大夫說是被惡狗所傷。後背被咬下了一大塊肉。看上去挺嚴重的,但是沒幾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了。連大夫都驚訝了。”竹子不急不緩的說著。

聽完司馬齊就笑開了:“呵,呵呵。”

遣退了下人,司馬齊又自言自語著:“果然是異物。看來是你回來了。呵呵。”司馬齊放下手裏的茶杯,輕哼著:“等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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