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我這樣子好看嗎？”

水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小手往後一被，彎著身子俏皮的看著自己。

“姐姐，為什麽你不愛笑呢？”

小臉染上困惑，嘻嘻一笑，伸過手拉住自己：“妹妹要帶給姐姐歡笑，姐姐，笑一個好不好？”

......

“夢瑤......”

......

難以直視，那一身大紅如血侵染。她拖著一身白衣的男子向著自己蹣跚走來。

她走過去查看，妹妹一臉輕松的笑意：“太好了姐姐，妹妹終於找到你了。”

一身血紅漸漸褪色，她到底將她扶起，把脈卻沒有了一絲的脈象。

“不，夢瑤，夢瑤你醒醒......”

........

“夢瑤！”夢顏嘩的彈起身，遙望四處，原來是一場夢。

閉上眼，那一身血衣再現。她猛的睜開眼睛，撫上額頭冷汗淋漓。

“夢瑤？”怎麽會夢見自己的妹妹？這是怎麽回事？

一身血衣，一舞慘絕。她瞬間想起了一切。

“殘血......”

情雪是舞亦是武，由舞雪、招雪、織雪三式組成，並不繁瑣。可是她的妹妹，千年之前那段畫面，不知怎麽竟以血凝結成舞綾，雖對抗的是惡人，卻顯得殘忍至極。並命名為殘血。

直到後來，被她說服禁止的殘血竟再現。那一次她苦苦尋找，卻見一身血紅妖艷的妹妹氣息奄奄的癱倒在自己懷中。

後來如何，記憶再次被封鎖了一般，想不起來。

“殘血......我竟舞出了它。”夢顏喃喃道。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側過頭，“年翼。”

“你醒了。”年翼向她走來，手中抓著一顆覆靈心臟遞給她，“既然醒了，就將這顆心臟吃了。”

看著眼前的心臟，夢顏搖搖頭推了開。

“怎麽了？你身體還沒有回覆，不要耍性子。”年翼坐到她的身邊再次遞了過去。

夢顏側目看去，手擡起放下：“我已經好了。”

年翼見此將手收了回去，隨手將那心臟扔掉，引來夢顏側目。

夢顏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麽，視線偏轉回去。

“我是怎麽回來的？”她問道，記得她是為了救慕秋澤，怎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你被惡魂天琊引去了魔魘的巢穴，待我察覺已經晚了。那滴滿地的鮮血，不過好在沒有你的身影。後來遇上了夢族族長，我這才知原因。”

“夢姨？”原來是夢姨告訴的年翼，那麽慕秋澤呢？

趕忙下床，卻被年翼攔下：“你要去哪？”

“我要去......”夢顏頓住，搖搖頭，“沒什麽，我想喝水。”轉移話題，現在還不能讓年翼知道慕秋澤的存在。

眼前遞過一杯水，夢顏趕忙接過，速度有些快到慌張，讓人輕易察覺。

“謝謝。”夢顏執起杯子喝下，心思卻不在此。

身後，她似乎可以感覺到那猜忌。放下水杯，她回到床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假裝入眠，直到身後傳來年翼離開的腳步聲，她這才敢睜開眼睛。

“呼~”輕呼口氣，慕秋澤，你會在哪？你又是怎麽來到魔界的？

她不知，此刻慕秋澤就在遠處遠遠的看著她，守護著她，卻不能見她。

年翼所居，只是一方結界鎖定的地方作為房間。他避無可避，唯有遠遠觀望。

“好久不見。”

慕秋澤回眸，慢慢掉轉過身：“年翼少主。”

“哼，沒想到你也來到了這裏。”年翼冷笑，“有沒有意思跟我比一場。”

“......”慕秋澤疑惑的看著他，“哼，當然。”為了夢顏，他們當然都會這樣選擇。

“代價是，誰輸了，就必須遠遠的離開夢顏，永遠不可與她再見。”

慕秋澤皺起眉，知道年翼找他的原因是為了夢顏，但是這代價，他不會做。

“夢顏是夢顏，她是我愛的人，不是物品，不是你用來比武的籌碼。她愛誰，想要跟誰是她的選擇，你沒有這個權利。”慕秋澤反駁道。

“是嗎？哼哼。”年翼嘴角掛起一抹邪笑，抱臂看著他，“但是在這魔界，我說了算。你們出不去，你想夢顏跟著你受苦嗎！”

“我比你愛她。”慕秋澤坦然道，年翼一頓，一句話將他噎了回去。牙齒咬緊發出摩擦的聲音，出手指著他的鼻子：“你憑什麽說你比我愛她！”

“憑我的心。”

“......憑心......啊哈哈哈哈！”年翼仰天大笑，“你的心，哈哈哈！真好笑，你以為就憑一顆心能做什麽！你若是可以憑心保護的了她，她還會變成那樣嗎！”

“我......”

“不要再說了，拔劍吧！”

唰唰，年翼喚出魔劍向慕秋澤攻去，他翻身向後，“龍靈槍！”長槍執手，嗆嗆擋去年翼的攻擊。

嗆，兵器相擊附帶著內力，二人被彈開。

一黑一紅相對，風卷塵起，戰火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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