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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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周前，有一則校園怪談在東京昌平小學的學生間開始流傳。
據說，在放學後去教學樓三樓的廢棄女廁所，扣響最裏面隔間的木門，並說三遍“花子桑，來玩吧”，就會得到花子的回應。*
“芽衣，你真的要這麽做麽？”圓臉女孩不安地問道。
她將頭發整齊地紮成兩條馬尾，校服幹凈，右胸口處還別有一個名紮。
而女孩口中的芽衣正站在怪談裏的廁所隔間前，她扭頭看了眼同伴隱隱帶著害怕的表情，試圖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嗯。如果美和害怕了的話，先出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面對的。”
她必須見到花子。
芽衣想，她握緊了拳頭，瘦巴巴的臉龐上是堅定神色。
芽衣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
三天前，奶奶在出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後腦勺重重地磕到門檻，幸好有好心路人將奶奶送進醫院。可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奶奶卻還是沒有離開ICU。
甚至就在剛才，醫院更是給芽衣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走投無路之下，芽衣驀然想起了這則傳言。有人說只需付出身上的某個東西作為代價，花子便可以幫助他實現任何願望。
為了救回奶奶，而她已經沒有什麽不能舍棄的東西了。
芽衣壓下畏懼，目光無聲落在眼前的這扇木門上。
身後是美和還在顫抖的話語，她說：“我不會拋下芽衣，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芽衣垂下眸，沈默了許久後，她才用極輕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緊接著，她擡起手，義無反顧地敲響了木門。
“花子桑，來玩吧。”
當她說完第三遍的那一刻，門開了。
在五條悟放下帳後，安倍京子他們三人便走進了這所小學。
放學鈴才剛響不久，校園內卻是空無一人。
安靜到近乎恐怖。
胖達捏著幾張紙，他一邊走，一邊跟狗卷和京子介紹著這次的任務：“昨晚，有兩名三年級女生無故失蹤。監控拍到她們走進了三樓廢棄女廁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京子此刻有點緊張。
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與戰鬥。在此之前，她被姑獲鳥保護得很好，就連咒靈都很少看見，更別說是出手了。
她擡頭，看了眼狗卷棘沒有表情的側臉，轉而小聲問道：“我們是要救出她們麽？”
胖達點頭：“對，同時還要祓除花子。”
談話間，他們便來到了廢棄女廁所外。
胖達看了眼左前方發黃生銹標記，腳步隨之一滯。
就算是沒有外人，進女廁這件事對於公熊貓的他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壓力。
狗卷棘對此表示讚同。
安倍京子瞅了瞅他們，頗為無語地腹誹了一句。
年齡不大，面子倒是挺重。
然而，不管他們內心再抗拒，最終這兩人還是站在了女廁所內。
因為狗卷棘在語言上有限制，而安倍京子是新手，胖達只好忍辱負重地分析起了這次任務。
“根據提供的信息來看，這只咒靈很可能是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引它出來。”
“放學後，敲門再加三遍‘花子桑，來玩吧’，這是目前已知條件。”
胖達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廁所內。
安倍京子站在一旁，她安靜地打量起周圍。
廁所的瓷磚已然不覆光潔，水槽前的鏡子上落了一層灰，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人來打理過一般。
最裏側的隔間處，光線昏暗，木門上還赫然殘留著失蹤學生敲門後留下來的痕跡，無端端增添了幾分詭秘氛圍。
京子收回目光，輕聲猜測道：“或許，特定條件裏可能還要加個性別。”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胖達。
目前的受害人只有兩名，還都是女孩子，的確有這個可能。
他思索著，隨後頗為讚賞地沖她比了個大拇指：“聰明。”
安倍京子按捺不住被誇後的喜悅情緒，她彎起眼眸，笑容明媚。
這一幕悄然落入狗卷棘的眼中，他用餘光偷偷瞥著少女嘴角處的酒窩。
可愛。
腦中驀然冒出這個詞，狗卷棘垂下眸，耳根突然有些發燙。
京子並沒有察覺到狗卷的目光。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整個人轉而陷入了糾結。
在場三個人，就只有她是女生。
因此，這個引出任務也只能由她來做。
可自己還從未獨自面對過咒靈！
一想到要近距離接觸到咒靈，京子便無法遏制地產生出了些許恐懼，對未知的咒靈，對自己力量的弱小。
她靜默在原地，膽怯地思考著，要不讓他們其中一個去敲門，而且這個咒靈也有可能不是一定要女生。
伴隨著這個念頭出現，安倍京子目光遲疑地掃過自己身旁的兩個同伴。
首先排除掉狗卷棘，他可是自己未來的安眠藥，需要好好保護。
再看向胖達，這明顯不屬於人類的外表，花子會認麽？
安倍京子忍不住想。
結果到頭來，她無奈發現敲門的最佳人選依舊還是自己。
安倍京子默默嘆了口氣，心中做出抉擇。
她上前了一步，頂著胖達和狗卷看過來的目光，鼓起勇氣道：“我來引出咒靈吧。”
隨後，便遭到了狗卷棘的反對。
他面無表情地搖頭，說話的語氣難得加重：“鰹魚幹！”
胖達同樣也不放心讓京子去引出咒靈。
畢竟眼前的少女個子小小，看起來也沒什麽戰鬥力，可能還擋不住咒靈一擊。而且他們兩個都還在，怎麽能讓一個女生去面對咒靈。
在這方面，胖達有著和人類一致的男子氣概。
接收到他們傳遞過來的帶有關懷和保護的態度，安倍京子緊繃的神經陡然放松下來，心臟就像是被泡進了一汪暖融融的水中，熨帖極了。
驀然間，她覺得進入咒術高專，認識他們，和他們成為同伴，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過，這一次還是需要她出面。
因為她想和狗卷棘他們並肩作戰，而不是做為一個拖油瓶，只會躲在他們的身後尋求保護。
安倍京子深吸了口氣，心中即便還是害怕，但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想要逃避。
隨後，她一臉堅定地對他們說：“讓我來，我可以的。”
“鰹魚幹。”
狗卷棘想到母親的回信，反對的態度依舊。
安倍京子鼓起臉：“為什麽呀？”
在經過狗卷棘的兩次堅定反對，京子的腦中不免產生了他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的疑惑。
下一秒，她對上了少年的視線。
狗卷棘只是看著她，眼眸幹凈，其間絲毫不存在男女中會存在的暧昧情愫。
少女楞了一瞬，隨後恍然醒悟。
他只是基於對同伴的關心罷了。
就算是換成禪院真希來，他也會是這個態度。
微動的心思瞬間冷了下來，安倍京子釋然地自嘲了一句。
果然是人生三大錯覺，他喜歡我。
沒了一層心思後，安倍京子也不在忸怩。
她主動扯住狗卷棘的衣袖，像是幼時對待姑獲鳥那般，輕輕地晃了晃。然後仰頭朝著他露出笑容，口吻信賴地說道：“我相信狗卷同學能第一時間保護好我，所以，就讓我來為這次任務做出點貢獻嘛。”
少女說這句話時很熟練地將尾音拖長，嗓音甜軟得就像蜜糖一般。
狗卷棘原本堅定的態度，很快就被她的撒嬌打得支離破碎。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被京子扯住的衣袖，心臟就像是被一片羽毛柔柔掃過。
有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悄然無聲地開始蔓延。
“鮭、鮭魚。”
他迅速敗下陣來，選擇默默地把衣袖從少女的手中解救出。
有了狗卷的同意，胖達也沒堅持多久便妥協了。
他反覆叮囑著京子：“感覺到危險就往後退，一切都小心為上，我和棘會一直關註著你。”
安倍京子點頭，一口保證自己會的。
她緩步走到最裏側的隔間前，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理作用下，京子驀然覺得這處的空氣都比方才冷了將近十多度。
陰冷，幽森。
無聲中，就把她心底的恐懼勾引出來，並且放大數倍。
京子不安地舔了下嘴唇，心跳聲無端加快，撲通撲通回蕩在耳邊。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距離自己就只有幾步之遠的狗卷棘。
少年的註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從未移開。
發現了這點後，京子突然感覺身體內被註入一股子力量。
她擡起手，不輕不重地敲起木門。
“花子桑，來玩吧。”
“花子桑，來玩吧。”
“花子桑，來玩吧。”
就當最後一句話落下時，京子發現眼前的木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縫隙間，有一只布滿了猩紅血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在貪婪地評估著她的血肉是否美味。
頓時，便有惡寒順著脊背迅速向上，京子僵住身體，頭皮開始陣陣發麻。
下一秒，她眼睜睜地看著縫隙間伸出一雙冰冷的慘白鬼手，是屬於小孩子的手。
它用力地抓住了自己。
京子甚至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硬生生地扯進了隔間。
狗卷棘剛察覺到危險，眼前的少女就赫然不見人影。
他猛地冷下臉，晦暗的紫眸裏仿若淬了冰。
對此，胖達抖了抖身子，忍不住想：
棘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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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放學後去教學樓三樓的廢棄女廁所，扣響最裏面隔間的木門，並說三遍“花子桑，來玩吧”，就會得到花子的回應。*
“芽衣，你真的要這麽做麽？”圓臉女孩不安地問道。
她將頭發整齊地紮成兩條馬尾，校服幹凈，右胸口處還別有一個名紮。
而女孩口中的芽衣正站在怪談裏的廁所隔間前，她扭頭看了眼同伴隱隱帶著害怕的表情，試圖用輕松的語氣說道：“嗯。如果美和害怕了的話，先出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面對的。”
她必須見到花子。
芽衣想，她握緊了拳頭，瘦巴巴的臉龐上是堅定神色。
芽衣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
三天前，奶奶在出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後腦勺重重地磕到門檻，幸好有好心路人將奶奶送進醫院。可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奶奶卻還是沒有離開ICU。
甚至就在剛才，醫院更是給芽衣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走投無路之下，芽衣驀然想起了這則傳言。有人說只需付出身上的某個東西作為代價，花子便可以幫助他實現任何願望。
為了救回奶奶，而她已經沒有什麽不能舍棄的東西了。
芽衣壓下畏懼，目光無聲落在眼前的這扇木門上。
身後是美和還在顫抖的話語，她說：“我不會拋下芽衣，讓你一個人面對的。”
芽衣垂下眸，沈默了許久後，她才用極輕的聲音說了句“謝謝”。
緊接著，她擡起手，義無反顧地敲響了木門。
“花子桑，來玩吧。”
當她說完第三遍的那一刻，門開了。
在五條悟放下帳後，安倍京子他們三人便走進了這所小學。
放學鈴才剛響不久，校園內卻是空無一人。
安靜到近乎恐怖。
胖達捏著幾張紙，他一邊走，一邊跟狗卷和京子介紹著這次的任務：“昨晚，有兩名三年級女生無故失蹤。監控拍到她們走進了三樓廢棄女廁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京子此刻有點緊張。
這還是她第一次參與戰鬥。在此之前，她被姑獲鳥保護得很好，就連咒靈都很少看見，更別說是出手了。
她擡頭，看了眼狗卷棘沒有表情的側臉，轉而小聲問道：“我們是要救出她們麽？”
胖達點頭：“對，同時還要祓除花子。”
談話間，他們便來到了廢棄女廁所外。
胖達看了眼左前方發黃生銹標記，腳步隨之一滯。
就算是沒有外人，進女廁這件事對於公熊貓的他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壓力。
狗卷棘對此表示讚同。
安倍京子瞅了瞅他們，頗為無語地腹誹了一句。
年齡不大，面子倒是挺重。
然而，不管他們內心再抗拒，最終這兩人還是站在了女廁所內。
因為狗卷棘在語言上有限制，而安倍京子是新手，胖達只好忍辱負重地分析起了這次任務。
“根據提供的信息來看，這只咒靈很可能是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引它出來。”
“放學後，敲門再加三遍‘花子桑，來玩吧’，這是目前已知條件。”
胖達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廁所內。
安倍京子站在一旁，她安靜地打量起周圍。
廁所的瓷磚已然不覆光潔，水槽前的鏡子上落了一層灰，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人來打理過一般。
最裏側的隔間處，光線昏暗，木門上還赫然殘留著失蹤學生敲門後留下來的痕跡，無端端增添了幾分詭秘氛圍。
京子收回目光，輕聲猜測道：“或許，特定條件裏可能還要加個性別。”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胖達。
目前的受害人只有兩名，還都是女孩子，的確有這個可能。
他思索著，隨後頗為讚賞地沖她比了個大拇指：“聰明。”
安倍京子按捺不住被誇後的喜悅情緒，她彎起眼眸，笑容明媚。
這一幕悄然落入狗卷棘的眼中，他用餘光偷偷瞥著少女嘴角處的酒窩。
可愛。
腦中驀然冒出這個詞，狗卷棘垂下眸，耳根突然有些發燙。
京子並沒有察覺到狗卷的目光。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整個人轉而陷入了糾結。
在場三個人，就只有她是女生。
因此，這個引出任務也只能由她來做。
可自己還從未獨自面對過咒靈！
一想到要近距離接觸到咒靈，京子便無法遏制地產生出了些許恐懼，對未知的咒靈，對自己力量的弱小。
她靜默在原地，膽怯地思考著，要不讓他們其中一個去敲門，而且這個咒靈也有可能不是一定要女生。
伴隨著這個念頭出現，安倍京子目光遲疑地掃過自己身旁的兩個同伴。
首先排除掉狗卷棘，他可是自己未來的安眠藥，需要好好保護。
再看向胖達，這明顯不屬於人類的外表，花子會認麽？
安倍京子忍不住想。
結果到頭來，她無奈發現敲門的最佳人選依舊還是自己。
安倍京子默默嘆了口氣，心中做出抉擇。
她上前了一步，頂著胖達和狗卷看過來的目光，鼓起勇氣道：“我來引出咒靈吧。”
隨後，便遭到了狗卷棘的反對。
他面無表情地搖頭，說話的語氣難得加重：“鰹魚幹！”
胖達同樣也不放心讓京子去引出咒靈。
畢竟眼前的少女個子小小，看起來也沒什麽戰鬥力，可能還擋不住咒靈一擊。而且他們兩個都還在，怎麽能讓一個女生去面對咒靈。
在這方面，胖達有著和人類一致的男子氣概。
接收到他們傳遞過來的帶有關懷和保護的態度，安倍京子緊繃的神經陡然放松下來，心臟就像是被泡進了一汪暖融融的水中，熨帖極了。
驀然間，她覺得進入咒術高專，認識他們，和他們成為同伴，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過，這一次還是需要她出面。
因為她想和狗卷棘他們並肩作戰，而不是做為一個拖油瓶，只會躲在他們的身後尋求保護。
安倍京子深吸了口氣，心中即便還是害怕，但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想要逃避。
隨後，她一臉堅定地對他們說：“讓我來，我可以的。”
“鰹魚幹。”
狗卷棘想到母親的回信，反對的態度依舊。
安倍京子鼓起臉：“為什麽呀？”
在經過狗卷棘的兩次堅定反對，京子的腦中不免產生了他是不是對自己有好感的疑惑。
下一秒，她對上了少年的視線。
狗卷棘只是看著她，眼眸幹凈，其間絲毫不存在男女中會存在的暧昧情愫。
少女楞了一瞬，隨後恍然醒悟。
他只是基於對同伴的關心罷了。
就算是換成禪院真希來，他也會是這個態度。
微動的心思瞬間冷了下來，安倍京子釋然地自嘲了一句。
果然是人生三大錯覺，他喜歡我。
沒了一層心思後，安倍京子也不在忸怩。
她主動扯住狗卷棘的衣袖，像是幼時對待姑獲鳥那般，輕輕地晃了晃。然後仰頭朝著他露出笑容，口吻信賴地說道：“我相信狗卷同學能第一時間保護好我，所以，就讓我來為這次任務做出點貢獻嘛。”
少女說這句話時很熟練地將尾音拖長，嗓音甜軟得就像蜜糖一般。
狗卷棘原本堅定的態度，很快就被她的撒嬌打得支離破碎。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被京子扯住的衣袖，心臟就像是被一片羽毛柔柔掃過。
有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悄然無聲地開始蔓延。
“鮭、鮭魚。”
他迅速敗下陣來，選擇默默地把衣袖從少女的手中解救出。
有了狗卷的同意，胖達也沒堅持多久便妥協了。
他反覆叮囑著京子：“感覺到危險就往後退，一切都小心為上，我和棘會一直關註著你。”
安倍京子點頭，一口保證自己會的。
她緩步走到最裏側的隔間前，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理作用下，京子驀然覺得這處的空氣都比方才冷了將近十多度。
陰冷，幽森。
無聲中，就把她心底的恐懼勾引出來，並且放大數倍。
京子不安地舔了下嘴唇，心跳聲無端加快，撲通撲通回蕩在耳邊。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距離自己就只有幾步之遠的狗卷棘。
少年的註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從未移開。
發現了這點後，京子突然感覺身體內被註入一股子力量。
她擡起手，不輕不重地敲起木門。
“花子桑，來玩吧。”
“花子桑，來玩吧。”
“花子桑，來玩吧。”
就當最後一句話落下時，京子發現眼前的木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縫隙間，有一只布滿了猩紅血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在貪婪地評估著她的血肉是否美味。
頓時，便有惡寒順著脊背迅速向上，京子僵住身體，頭皮開始陣陣發麻。
下一秒，她眼睜睜地看著縫隙間伸出一雙冰冷的慘白鬼手，是屬於小孩子的手。
它用力地抓住了自己。
京子甚至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硬生生地扯進了隔間。
狗卷棘剛察覺到危險，眼前的少女就赫然不見人影。
他猛地冷下臉，晦暗的紫眸裏仿若淬了冰。
對此，胖達抖了抖身子，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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