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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綁架(捉蟲) 二合一,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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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羨的婚期將近, 宋家準備給柳姑娘的聘禮早早的送去了柳家。

柳家夫人一瞧聘禮的單子,鼻尖上不由冒了汗,跟在她身邊的兩個兒媳也不由暗暗咋舌。宋家的聘禮實在太豐厚了。雖經過兩家之前的商議, 數量上已經刪減了好些, 但質量實在驚人。

掀開那裝了聘禮的箱子一瞧,裏面的各色衣料壓的密密實實, 釵環首飾都是最新式的樣子,還有聘金裏的金餅也都是最好的成色。裏面最貴重的當屬那成匣子的藥材。什麽當歸, 枸杞, 藏紅花就不說了, 甚至還有一根百年的老參。

這些藥材柳夫人特地找郎中看過了, 都是品質最上乘的。聽說便是太醫院上用的藥材裏也少有這樣品質的。

除了上面這些,還有好幾匣子花露熏香之類的女孩兒家的玩物。

柳夫人看著這些心裏既是激動又是惶恐, 讓丫頭端了那幾匣子香露就去了女兒的房中。

柳煙兒近來一直在閨房中繡嫁妝,很少外出走動。見她娘這會兒過來,面上的神色又明顯有異, 不由詫異的問道:“不是說宋府送了聘禮來麽,娘怎麽這個表情?”

柳夫人拉著閨女的手與她坐在榻上, 指著身後丫頭手裏的匣子道:“親家母實在是厚待與你, 送來的嫁妝我都瞧過了, 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還有這幾匣子香露和熏香, 外面不知多少太太小姐想求也求不到, 可你瞧瞧, 給你的卻是色色精致的。”

柳姑娘聞言, 不由有些羞澀的道:“宋家的心意我都記下了,女兒日後定然做個孝順公婆的好兒媳。”

柳夫人慈愛的摸著她的鬢發,柔聲道:“我兒秉性純孝, 為娘是知道的,在這上頭也沒有什麽叮囑你的。不過這做兒媳的道理,娘需得與你說一說,你也要將娘的話記在心裏才好。”

“阿娘請說。”柳煙兒點頭道。

柳夫人就正色道:“咱們家雖說你父親在朝為官,但門第比起宋家,只能算是寒門小戶。咱們家沒有宋家傳承至久的底蘊,只看這兒女結親就知道了。你兩個嫂嫂只是出身與咱家相當的門楣,可宋家卻不同。宋家二房大郎君的妻族是江南士族柏家,柏家詩書傳承近兩百年,滿門清貴,在清流中十分有名望。你那未來的大嫂就是柏家現任家主的嫡長女,正經的名門貴女,自小按照大族宗婦教養。再有你那未來的小姑子,那可是板上訂釘的肅王世子妃,皇家宗室的嫡媳。”

她說著緩了口氣,繼續道:“咱們家之所以能和他家結親,也是因為運氣好,宋家老太爺曾是你父親科考時的座師。若真按著宋家長媳的標準,哪輪得到咱們家。好在你日後嫁進去是宋家二房的嫡次媳。想要做好這次媳,關鍵要把握住分寸。上要侍奉好公婆,下要敬重長嫂,與小姑子和睦相處,中間還得體貼照料好夫君。尤其不能掐尖要強賣弄才幹,當家理事是長媳的責任,你只一味顧好自己的小家,把持好家裏家外和丈夫身邊的人事便好。”

聽著這些,柳煙兒精神一震,受教的點了點頭。

柳夫人見她把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就欣慰的點點頭,繼續與她道:“宋家二太太之所以厚待於你,一來是為人厚道,二來也與當年姑爺在京城中的傳聞有關。不過這些你只記在心裏,萬不能表露在面上。”

京中的傳聞柳煙兒也是聽說過的。三年前宋家四郎與自己定下親事後,就出京游學去了。他走後京中有傳言說他與嘉寧縣主有私情。不過這些傳言隨著嘉寧縣主成婚和時光的流逝,漸漸的就被人們忘記了。

但是如今宋家二太太在聘禮上下了這樣大的功夫,難不成當年確有其事?

她這樣想著就不由問出來了。

柳夫人重重的拉了她的手道:“無論是不是確有其事,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真真的聰明人是不會用這樣捕風捉影的事去隔應自己也隔應旁人的。煙兒啊,你只要記得你日後的夫君是現在這個金榜題名後,依然遵守諾言娶你過門的宋家四郎就足夠了。宋家二太太無論因為什麽厚待於你,你都要記住她的恩情,日後孝順公婆,友愛弟妹,敬重長嫂。”

“是,女兒都聽娘的。”

柳煙兒受了柳夫人的一番為人妻的教導,心思變得十分清明,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了信心,也生了期待。

婚禮前夕,柳家的嫁妝一水兒的擡進宋家,陳氏也十分滿意。不說宋家的聘禮柳家一絲不少的全都陪給了女兒,柳家給女兒添置的東西雖沒有宋家的貴重,但也是樣樣精心。

季縈陪著陳氏看過了新房,出來時陳氏不由嘆息道:“你四哥的這門親事一波三折,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了。當初我還打算將你大舅舅家的芬姐兒說給你哥哥,卻不曾想出了那擋子事。”

季縈聽了笑道:“這大概就是四哥與柳家姑娘有天生的姻緣,中間雖有曲折,到最後她們兩人還是要做夫妻的。”

“你說的也是。”陳氏嘆氣道,“就是可惜了你芬表姐。不僅與你哥哥的事沒成,這幾年說了多少親事也都不合適。”

說起這個,季縈也有些惋惜。芬表姐是個十分樸實的姑娘,待人真誠沒有心機,可就是姻緣不順。不過她還是安慰陳氏道:“阿娘別掛心了,都說姻緣天定。等時機到了,芬表姐自會尋到那個有緣人的。”

陳氏對女兒的說法不置可否,但想著明日就是兒子的大好日子,也就舒展了眉頭,變得高興起來。

許是前期的準備工作過於繁瑣,季縈只覺得真正舉行婚禮的時刻只是一眨眼。眨眼間,她的新嫂子就進門了。

這是季縈第二回 看到古代的婚禮現場,第一回是大房的宋子濤成親,但他當初的場面遠遠比不得宋子羨的。

二姑娘嫁在京中,娘家堂兄弟成親她特地早早回來了。一看到這般盛大的場面,心裏嫉妒的不行。“都是前後腳成親,怎麽四哥哥的排場比三哥哥多了這麽多?”

三姑娘正與季縈在一處說話,聞言不由捏著帕子一笑,道:“二姐姐難不成沒瞧見新嫂子的嫁妝比三嫂進門時多多了,不看裏面的東西,只瞧箱籠的數量怕是三嫂的兩倍呢。”

“可不是,”七姑娘接口道,“四哥是新進的進士,又考到了翰林院做編修,他成親的派頭若小了,反而會惹人笑話。”

二姑娘被兩個妹妹一唱一和氣的面色鐵青,她們這話裏話外不就是嘲笑自己沒有個中了進士的哥哥麽?她狠狠地看了季縈一眼,氣哼哼的走了。

七姑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神一轉就道:“二姐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

三姑娘冷哼一聲道:“嫁了閣老的孫子到底是不一樣,這是自覺有了依仗,對咱們姐妹也能隨意甩臉子了。”

季縈聽著兩人帶了火氣的話,不由勸道:“行了,都少說兩句罷………”

話還未說完,身後就有個女音傳來,“什麽有了依仗,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是五姑娘,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紅的雲錦小襖,下身是京中最時新的水墨裙。整個顯得嬌俏又溫雅。

“五姐姐來了,您這一身打扮的比新娘子還隆重。”七姑娘主動笑道。

五姑娘聞言面上就有些得意,矜持的笑著道:“這是我娘特意找了繡坊裏最巧手的繡娘做的。可不敢搶了新娘子的風頭,不過是穿這一身給四哥長臉罷了。”

“還是五姐姐有心,不像那一位,連今日這樣的場合也敢挑刺。”七姑娘一邊奉承,一邊挑事。

季縈聽了她的話,狠狠皺了皺眉頭,淡聲道:“她到底是姐姐,什麽這位那位的,你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七姑娘一聽,立馬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拱火。

五姑娘卻笑道:“六妹妹就是好脾性。可在我看來姐姐就得有個姐姐的樣兒,那才值得咱們敬著。像二姐這樣隨意刻薄幼妹,哪裏有半點做姐姐的樣子?”

季縈聞言,抿了抿唇,並不接她的話。

三姑娘就問道:“五妹妹說虛張聲勢,這是什麽意思?”她還記著五姑娘剛才的話。

五姑娘就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會真相信二姐嫁了個好夫家吧?她慣事會裝腔作勢,她那夫家只是面上光罷了,實則是個外強中幹的。”

“這……不會吧!那可是楊閣老家。”七姑娘聽了不由與季縈面面相覷。倒是三姑娘,早就聽說了些事,此時面上顯出一絲了然。

五姑娘繼續道:“閣老家又如何,嫁的夫婿不靈光,又有什麽用?”

“五妹妹這話是什麽意思?早就聽說二姐夫身子不好,難不成實際情況比傳言的還要嚴重不成?”三姑娘遲疑道。

五姑娘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有些神秘的問道:“你們可知道二姐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她說罷也不等人回答,直接道:“二姐看似是為了四哥哥的婚事,實則是回來求助的。我聽說楊閣老家要給二姐夫過繼一個嗣子,但是在過繼的人選上二姐和她婆婆產生了分歧。”

她拋出的話題,將三姑娘一幹人等震的頭暈眼花。

季縈皺眉道:“五姐姐可是聽錯了?二姐才剛成親,二姐夫怎麽就要過繼子嗣了?”

五姑娘眼皮一撩,得意道:“我可沒說錯。這事大伯母雖然捂的嚴實,但也不是沒有旁人知道。二姐夫成親前就是個身子虛弱的,這事大伯母當時也是知道的。可為了二哥哥的前程,她楞是答應了這門親事。當時大家都以為二姐夫只是尋常的富貴病。不想二姐成了親才知道,咱們這位二姐夫因為常年服藥傷了根基,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啊?”三姑娘驚呼,“大伯母怎麽會把二姐姐嫁給這樣一個人?”

當然是大伯母之前也不知道這位二姐夫不能生育。若是知道情況這麽嚴重,她怎敢將家裏的女兒填進那樣的火坑裏。老太爺和老太太頭一個就不答應。

不過這些五姑娘心知肚明,卻不會說給一旁的姐妹們知道。她是恨毒了顧氏,只要有機會就會使勁摸黑她。要知道一開始她這位好伯母可是準備將自己嫁到楊閣老家去的。幸好她娘謹慎提前打聽到了京裏的傳言。那時她們還不知道楊閣老家的孫子不能生育,等見了二姑娘婚後的悲劇,這才驚覺自己有多幸運,逃過了一劫。

五姑娘冷笑一聲道:“大伯母之前將二姐夫的事捂的嚴嚴實實的,不許家下人議論,二姐也嫌棄丟人不敢告訴老太太。可終究紙包不住火,沒想到楊閣老家這麽快就要給二姐夫過繼子嗣了。二姐夫是次子,楊家夫人想過繼大兒子的庶長子給他承嗣,二姐一看那孩子已經八九歲了,哪裏養的熟,自然不肯。但又不能明說,不然就是忤逆婆母。這不就回娘求助來了。”

“楊家如此行事,著實太過分了!”季縈聽了五姑娘的話,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憤怒。“他家娶二姐姐時並未言明二姐夫不能承嗣的事,本就是騙婚。如今更是自做主張選定了嗣子,這是打量咱們家好欺負不成。”

她說罷,又對著楞神的三姑娘五姑娘等人道:“兩位姐姐該是知道家族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如今二姐姐在夫家受了欺辱,咱們雖幫不上什麽忙,可也不能嘲笑她。需知若是這回家裏不能為二姐姐討回公道,日後咱們嫁了人在夫家也是擡不起頭的。”

她這樣一說,三姑娘等人心裏瞬間明白過來,不免也白了臉色。是啊,家裏若是不能幫二姐姐撐腰,外面的人就會以為宋家的女兒軟弱可欺,日後她們在夫家受了委屈也就白受。

“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幫幫二姐麽?”七姑娘被季縈的話嚇到,一改剛才的幸災樂禍,問幾個姐姐們。

季縈幾人聞言都不由有些沈默。大姑娘的嫡母是大太太,若是大太太有意推諉,旁人還真不好管這事。

直到外院的鞭炮聲響起,幾人才回過神來,這是新娘子到了。不過她們都是些沒有出閣的姑娘家,是不能去看新郎和新娘子拜堂的。只能等明日一早新婦給長輩們見禮時過去。

晚上香蕓伺候季縈沐浴,季縈吩咐她這些日子盯著大姑娘的事,看大太太到底要如何做。

香蕓聞言,神色間有些猶豫的道:“姑娘這是想幫一幫二姑娘?二姑娘到底是大房的人,您貿然插手怕是會得罪大太太。”

季縈聽了,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二姐姐受了夫家的欺負,我若再冷眼旁觀,這可不是獨善其身,而是自私狹隘了。無論二姐姐平日為人如何,她總是自家姐妹。骨肉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如何能看著她落得那樣的下場。”

香蕓聽了這話也不好再勸。沈默著侍候她擦幹了頭發,端了水盆正要往外面去時,忽聽得床上的姑娘聲音低低的吩咐她:“你明日再去一趟肅王府,打聽一下世子有沒有什麽消息傳回來。”

香蕓心裏一跳,頓了頓才應道:“是,奴婢明日就去。”

等她出去關上了房門,床上的季縈就睜開了閉著的雙眸,定定的盯著帳子頂上的牡丹紋樣。那一絲絲纏繞在一起的繡紋正如同此時她腦海裏的思緒一般,混沌不清。

齊灝到底怎麽了?

季縈想起今日肅王府送來的宋子羨成親的賀禮,裏面屬於齊灝的那一份禮明顯是肅王府上的人臨時準備的。依她對他的了解,她四哥成親這樣大的事,他即使人沒到,但賀禮之事必不會假於他人之手。

但偏偏這樣的事發生了。此時季縈無比的確信齊灝出事了。戰場上刀劍無眼,一將功成萬骨枯,齊灝曾在信裏說過每次開戰他都要作為先鋒上戰場的。保不齊哪次就………

她心裏說服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但腦海裏卻止不住的出現了齊灝倒在沙場上的場景。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連系統地圖也沒有心思進去。一直折騰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沒瞇一會兒,香蕓就將她叫醒了。今早新婦給長輩們見禮,她這個小姑子自然得早早過去。

季縈跟著陳氏到了壽安院,不僅老太爺老太太都在,宋家三個房頭的老少爺們和太太奶奶姑娘們也都來了。這正好方便了新婦一總子認全了一大家子人。

新婦柳氏今日打扮的十分隆重,大紅的百蝶穿花錦衣,頸上腕子上帶著成套的鑲寶石的項圈和鐲子。她亦步亦趨的跟在宋子羨身後,跟著喊了一圈的長輩,收獲了無數只鐲子釵環玉佩,又送出了數個香囊。最後才跟著陳氏回了世安院正房。

陳氏對柳氏見禮時落落大方的儀態和恭敬端莊的態度十分滿意。原先打算將她拘在身邊教導上一陣子,如今一看這個兒媳的規矩也都是齊整的。索性除了每日晨昏定省,餘下的時間只讓她好好照應宋子羨的飲食起居,以便為宋家開枝散葉。

柳氏為人厚道隨和,自小也是讀書識字,與季縈很能相處到一處去。她剛嫁進來,對家裏的人事都不熟悉,季縈也願意私下裏給她些指點。

陳氏操持完了兒子的親事,接下來的日子也並不得閑,不僅要張羅三姑娘的親事,女兒的及笄禮也要盡早準備起來。因此也顧不了柳氏才剛進門,便拉著她幫忙。至於季縈,她這幾日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心思放在那些瑣碎的家事上。

那日香蕓應她的吩咐去了一趟肅王府,並沒有打聽出什麽有用的消息。讓人去外面打聽,也沒有得到一絲關於邊關戰事的消息。她不死心,想著找個人問問才好。但是宋家一家子都是文人,對戰事並不在行。

宋子羨給她出主意,“不然妹妹找馮世子問一問,他在兵部任職,又是篤之的至交好友,邊關的隱秘消息別人不清楚,他該是能知道些的。”

季縈聞言眼前一亮,想了想道:“打問這樣的消息不好讓人傳話,四哥你陪我一起去找馮世子吧。”

“也好。”宋子羨點頭答應,想著明日就是休沐日,可以讓人提早將馮世子約出來。

次日午時剛過,季縈就找了個買玉簪的借口與宋子羨出門了。不是她不想說實話,而是讓陳氏和宋修遠知道她胡亂打聽朝廷密事,非禁了她的足不可。

到了約定的地方,馮世子早早就來了。季縈剛一開口,他就知道她要問何事。邊關之事沒有上官的許可本是不能外傳的,但他知道季縈這些日子一直在打聽齊灝的消息。與其讓她亂闖亂撞惹出麻煩來,不如稍稍透露幾句。

馮世子看著季縈期待的眼神,斟酌道:“六姑娘想必也猜到了,篤之他確實受了重傷。至於原因,我便不與你說了。”

季縈聞言,瞬間有些心顫。她怔楞一下,才輕聲問道:“那他……現在如何了?”

“六姑娘放心,篤之沒有性命之憂。”馮世子見她一臉的慘白,怕把人嚇著,忙解釋道。然後又有些慶幸的道:“聽說他當時中了一箭,傷勢嚴重到連隨軍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不過好在隨身帶著的救命的神藥幫他保住了性命,日後只要好生休養就無大礙了。”

“這便好!”宋子羨此時也是一臉的慶幸。若齊灝真出了事,他妹妹的後半輩子可就無靠了。他安慰依然滿臉後怕的季縈道:“妹妹這下能放下心了。到底是皇室宗族,肅王府的底蘊就是不一般,連這等救命的神藥也能尋到。”

季縈長舒一口氣,也不分辨宋子羨話裏的誤差。她感激的與馮世子道謝:“多謝世子告知我實情。”

馮世子不好意思的道:“六姑娘不怪我瞞著消息就好,實在是一開始這事與戰事十分要緊,便是肅王府裏也只肅王爺一人知曉。”

原來如此!怪不得季縈兩次去肅王府打聽,什麽消息也沒有打聽到。

與馮世子客氣過幾句,季縈和宋子羨就告辭準備回府了。路上宋子羨騎馬走在季縈的車窗旁邊,兄妹倆人的神色明顯輕松了不少。兩人一路說著話,等馬車行至崇文門前時,前面忽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宋子羨與季縈相對一眼,打馬去前面查看情況,季縈隨手放下了車窗的簾子。

攔著他們馬車的人都是一身麻布青衣,長相和打扮十分不起眼。見了宋子羨也不自報家門,只道:“我家主子有請宋六姑娘見一面。”態度十分蠻橫無禮。

宋子羨被這一幕氣笑了。忖著今兒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一面讓身後的宋家護衛護在馬車兩側,一面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強逼朝廷官眷,都不要命了麽?”

那些人理也不理他的威脅,見馬車中的人並沒有主動出來的意思,立即橫沖直撞的沖進了宋家的護衛群裏,就要往馬車的方向去。

宋子羨著實沒想到這些青衣人竟然這般大膽,一邊讓人去報官,一邊指揮著人攔住他們。

兩方人馬數量相當,但宋家護衛這邊的武力值明顯拼不過青衣人,只交手了數個回合,他們就落了下風。稍露出個破綻,就被青衣人沖到了車前。見他們伸手就要拉扯車裏的人,宋子羨拼命攔在了車前。他一個文人的弱小身板,不過一招就被青衣人踢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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