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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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凡語！”
楊皓臉色發白，本以為自己靠著家裏的關系成為公務員了，可以在這次同學聚會上好好出出風頭，然後幫李剛打擊下王小凡這個他倆的老對手的自信心。可沒想到，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雖然不混飯圈，可楊皓還是比較愛看八卦新聞的。
史上最年輕月級歌手，滄桑大叔的締造者凡語，他當然知道代表什麽了。
月級歌手可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只要是混娛樂圈的最差也是個月級歌手，可凡語這種原創型的月級歌手就完全不同了。
按照他之前寫歌的質量，只要他想，一首歌賣上幾十萬那絕對是簡單加輕松的事情。想想自己剛剛還拿一個月6000元的工資炫耀，真是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味啊！
此時的同學都對楊皓面帶嘲諷，本來大家就不喜歡他和李剛這對狼狽為奸的好基友。
咬了咬牙，楊皓想，這個時候只能找來比他更有關系，也更有能力，同時也是在布魯雪特深造的李剛來撐面子了。
電話播過去了，楊皓才剛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李剛那邊馬上吼道：“楊皓，你個王八蛋，想找死別拖著我！你那邊是不是有個穿著大花棉襖的土包子？”
“對啊？怎麽了？”楊皓納悶道。
“怎麽了？他是億科老總的兒子！你說怎麽了？！看在咱倆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勸你千萬千萬別惹到那位了，要不然，就你爸在市裏的那點人脈，連人家的毛都不如。”
“不是吧，億科老總的兒子怎麽會來咱們這種窮地方啊？剛哥，你在開玩笑吧？”
“你以為我為什麽不去同學聚會的啊？老子被帝豪娛樂拒簽了，都要拜那位沒事閑得慌，來小縣城玩我們這種‘小人物’的大少爺所賜！話我就說到這兒了，你就記住，千萬別惹，不，你一定要把那位伺候好了，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說完，李剛那邊電話就掛斷了。
楊皓本身就不笨，想到夏雪這麽勢利的一個女生，在同學會上的表現，他馬上就明白了，李剛所說的都是真話了。
一想到剛剛自己還跟周世龍對罵過，甚至還逼他喝酒，楊皓就出了一頭冷汗。
好巧不巧的是，周世龍此時正好掃了他一眼，對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楊皓只覺得腦袋一嗡，就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了地上。沒多大會兒，就被救護車擡走了。
陸之昂和很多剛剛聽過王小凡那首《我相信》的人，在得知他居然就是凡語後，也全都湧進了隊伍，準備要個簽名。
就在王小凡耐心的簽名時，一臉傲嬌的華曉陽，扭著她的水蛇腰，甩著兩條修長的美腿進來了。
凡語團的粉絲馬上七嘴八舌的誇讚華曉陽，都說，要不是她，自己肯定是見不到凡語的。
王小凡挑著眉毛，看著華曉陽，正準備開口說話時，那位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十分之假，但是聲音非常大。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王小凡身邊，非常親密的蹲了下來，摸著王小凡的臉說：“哎呀，我這個男閨蜜啊，就是害羞！真是的，熟就是熟，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啊！”
說完，還很親密的把臉貼在王小凡臉上，讓眾人給拍照。
王小凡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位肯定是吹牛逼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小聲道：“你就不怕牛皮吹破了嗎？”
華曉陽則保持著一臉甜蜜笑容，嘴唇不動，只牙齒動的說：“大哥！我求你了！幫我撐過這一關，我給你一張火女卡。”
特麽那張火女卡明明是我給你的好伐！現在居然又拿來賄賂我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稀罕那破游戲道具嗎？
不過善良的王小凡當然不會戳穿華曉陽了。她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粉絲團副團長，在上次水軍大戰中，做了很大的貢獻。滿足她的那點小小的虛榮心，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就這樣，牛皮大王華曉陽在凡語粉絲團中的地位更高了，甚至高過了團長程曉。
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人湧入了包廂，這讓本來挺寬松的包廂顯得格外擁擠。還好，所有人加起來只有六百人而已，畢竟整個ktv的容量加起來，也才不過一千人。
再加上王小凡簽名的速度很快，兩秒一個，沒多大會兒就簽完了。
不過好不容易見到凡語本尊的粉絲們哪可能會這麽容易就走呢？他們一致要求王小凡獻唱一首。
看到黑壓壓的人擠在一起，門外邊還源源不斷的來人，王小凡擔心會出事。本想拒絕來著，此時，得到消息的大堂經理趕了過來。
“大家都去我們的大廳吧！這裏太擠了，容易出事！大廳那裏也有設備，凡語先生可以在那裏為大家獻唱！”
大堂經理的話讓王小凡松了口氣。
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容納六百人確實綽綽有餘，王小凡拿來了一把吉他，將話筒放在支架上，然後說：“謝謝大家能這麽捧場，說實話，能有這麽多粉絲，我也很驚訝。只有音樂，我覺得是不足以報答大家的厚愛的！所以，今天酒水暢飲，所有的費用都記在我賬上！”
“凡語大大萬歲！”
所有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而此時，周世龍讓夏雪給周進峰打了個電話。周進峰痛快的表示，今天所有的費用都他包了。
開玩笑嘛！在帝豪ktv需要他周世龍的老弟付賬？這是打誰臉呢？
啤酒、白酒、雞尾酒，各種果汁和飲料以及果盤不停的上來了，大家喝的不亦樂乎。
此時，伴隨著輕快的吉他聲，王小凡也開始了他的演唱。
“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
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
也許會，有一天，世界真的有終點。
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和你再乾一杯。
”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學生，再加上場面有點兒嘈雜，不太適合唱低沈緩慢的情歌，所以王小凡就選擇了這首五月天的《幹杯》來演唱。這首描寫友情的歌，非常適合在這個場合演唱。
“如果說，要我選出，代表青春，那個畫面。
浮現了，那滴眼淚，那片藍天，那年畢業。
那一張，邊哭邊笑，還要擁抱，是你的臉。
想起來，可愛可憐，可歌可泣，可是多懷念。
”
一些本來還在痛飲的，和王小凡同樣是大一新生的學生，在聽到了王小凡的歌詞居然是在唱學校裏面的事時，不禁放下了杯子，靜靜的聆聽了起來。
而為數不多的幾個大人，本來就不在乎這點免費的酒水，他們也都仔細的聽著這位年輕歌手用說唱的方式所要表達的意境。
“懷念總是，突然懷念，不談條件。
當回憶，沖破考卷，沖出歲月，在我眼前。
……
只是我，望著海面，等著永遠，模糊了視線。
”
仔細聆聽的眾人發現，這首歌本身的曲調不能說非常好聽，卻是極為普通，可在王小凡以說唱的方式將大片大片充滿了回憶的歌詞唱出來時，卻營造出了一種莫名的悲傷氣氛。
沒錯，一首歡快的歌曲，用非常歡快的說唱方式，營造出了一種讓人想哭的感覺。從這一點來看，就算歌曲本身的曲調再爛，也足以說明這首歌，是一首非常出彩的歌。
剛剛高考完沒多久的大一新生們，有的已經淚流滿面了。
他們從王小凡的演唱中想起了高中的種種過往。
那時候，他們還是大人眼中的毛頭小子，可他們卻已經對本班或者別的班的女孩們，起了愛慕之心了。
那時候，他們都喜歡玩一種叫做解開女生脖子上的吊帶的游戲。
那時候，他們因為自己班的女生被外班男生欺負了，整個班級的男生，人手一把板凳，齊刷刷的來到了那個男生的班裏，逼著他當眾給自己班的那位女生道了歉。
那時候，他們在課間跑操。好多調皮的男生都會跑著跑著偷偷逃出去，有的一起去小超市買零食，有的去學校的衛生間偷偷吸煙，一根煙，可以十幾個人一起吸，大家都覺得這麽做很酷。
那時候，他們會因為自己喜歡的女生有了男友而徹夜難眠。
那時候，他們起早貪黑的寫題、做卷子，他們面前摞著高如小山的各種覆習資料，他們有時候覺得壓力大的真想哭。
那時候，他們高考完了，順利的考上了大學，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可真正到了大學，他們才發現，那段充滿了歡笑，充滿了眼淚，也充滿了心酸的高中生活，才是他們真正用心付出的生活。
如果真的可以，他們好想所有人都回到那一間泛黃的教室，每個人都拿著自己高考的試卷，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老師在講臺上講題。
可惜，過去的，已經不會再回來，誰都回不到從前了。
此刻，唯有幹杯！
“終究會，有一天，我們都變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過，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間。
有一天，就是今天，今天就是有一天。
說出一直沒說，對你的感謝，和你再乾一杯~~~~
”
唱到這裏時，王小凡舉起手示意眾人拿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一起幹杯。
啤酒、白酒、紅酒、雞尾酒和盛滿各種果汁的杯子“乒乒”的碰在了一起，沒有人在意那幾乎灑了一大半的酒水，伴著王小凡的音樂，眾人一起高呼：“幹杯！”
羅兵看著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戴著眼鏡，文文靜靜的女生，一動不動。她正在小口抿著紅酒，臉上漂著兩朵紅暈，此刻的她是如此美麗。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別人眼中的小混混。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大膽的向她表白。
而她也只是笑著說：“只要你進步幾分，我也許會考慮考慮。”
就是這麽幾分幾分的前進著，羅兵終於考上了重本大學。
直到他畢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謝謝你那個時候，沒有直接拒絕我。讓我這個別人眼中的差生，也能圓了大學夢。你的善良，我永遠銘記在心。幹杯吧，為了那個我深愛著，卻不愛我的善良女孩！”
羅兵將那杯高度的白酒一飲而盡，臉上明明滿是笑意，眼睛中，卻止不住的不停流淚。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句話：
小時候，我們哭著哭著，就笑了；長大了，我們笑著笑著，就哭了。
“再乾一杯永遠~~~”
“幹杯！”眾人再次幹杯。
“喝了就能萬歲~~~~歲歲和年年~~~~”
“萬歲！”齊聲的呼喊聲，在大廳內不斷飄蕩。
幹杯，一杯接著一杯。此時的眾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所有人都只想痛飲一番。
喝吧！沒人會在乎的！吐完了再來，沒有人會先睡！
笑吧！笑聲能止住眼淚！在有些人字典裏，哭可能真的不會！
侃吧！口無遮攔不知疲憊！過了今天也許再也不會再會！
那些屬於青春的記憶，在此刻匯聚成了一團，伴隨著或是熱辣，或是甜美的酒水灌入肚中。
“最後三句歌，我希望大家能手牽著手和我一起來！不論認識或是不認識的人，所有人都有，手拉著手，讓我們為青春幹杯！”
六百多人毫無羞澀感的拉著手，高高的舉到了空中，伴隨著王小凡的歌聲，不停搖擺。
“時間都停了，他們都回來了，
懷念的人啊，等你的來到。
時間都停了，他們都回來了~~~~~
”
一曲結束，眾人高聲的歡呼了起來。
周世龍此刻不禁感嘆，王小凡真是個唱現場的天才！
僅僅一首歌，他就能把六百人的混亂現場，打造成一個好似專門舉辦的青春回憶派對。誰還敢說比他的歌唱感染力強？
史珍珍也不禁多喝了幾杯，為的是這段從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戀。
今天過後，無論之前是不是王小凡的粉絲，只要聽過他唱歌的人，都成了他的死忠粉。特別是陸之昂，他在再次創業成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萬張王小凡的全新專輯，送給身邊的人。
（超長二合一章節，一章頂兩章，晚上還有一章，所以今天算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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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混飯圈，可楊皓還是比較愛看八卦新聞的。
史上最年輕月級歌手，滄桑大叔的締造者凡語，他當然知道代表什麽了。
月級歌手可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只要是混娛樂圈的最差也是個月級歌手，可凡語這種原創型的月級歌手就完全不同了。
按照他之前寫歌的質量，只要他想，一首歌賣上幾十萬那絕對是簡單加輕松的事情。想想自己剛剛還拿一個月6000元的工資炫耀，真是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味啊！
此時的同學都對楊皓面帶嘲諷，本來大家就不喜歡他和李剛這對狼狽為奸的好基友。
咬了咬牙，楊皓想，這個時候只能找來比他更有關系，也更有能力，同時也是在布魯雪特深造的李剛來撐面子了。
電話播過去了，楊皓才剛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李剛那邊馬上吼道：“楊皓，你個王八蛋，想找死別拖著我！你那邊是不是有個穿著大花棉襖的土包子？”
“對啊？怎麽了？”楊皓納悶道。
“怎麽了？他是億科老總的兒子！你說怎麽了？！看在咱倆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勸你千萬千萬別惹到那位了，要不然，就你爸在市裏的那點人脈，連人家的毛都不如。”
“不是吧，億科老總的兒子怎麽會來咱們這種窮地方啊？剛哥，你在開玩笑吧？”
“你以為我為什麽不去同學聚會的啊？老子被帝豪娛樂拒簽了，都要拜那位沒事閑得慌，來小縣城玩我們這種‘小人物’的大少爺所賜！話我就說到這兒了，你就記住，千萬別惹，不，你一定要把那位伺候好了，否則，沒你的好果子吃！”說完，李剛那邊電話就掛斷了。
楊皓本身就不笨，想到夏雪這麽勢利的一個女生，在同學會上的表現，他馬上就明白了，李剛所說的都是真話了。
一想到剛剛自己還跟周世龍對罵過，甚至還逼他喝酒，楊皓就出了一頭冷汗。
好巧不巧的是，周世龍此時正好掃了他一眼，對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楊皓只覺得腦袋一嗡，就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了地上。沒多大會兒，就被救護車擡走了。
陸之昂和很多剛剛聽過王小凡那首《我相信》的人，在得知他居然就是凡語後，也全都湧進了隊伍，準備要個簽名。
就在王小凡耐心的簽名時，一臉傲嬌的華曉陽，扭著她的水蛇腰，甩著兩條修長的美腿進來了。
凡語團的粉絲馬上七嘴八舌的誇讚華曉陽，都說，要不是她，自己肯定是見不到凡語的。
王小凡挑著眉毛，看著華曉陽，正準備開口說話時，那位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十分之假，但是聲音非常大。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王小凡身邊，非常親密的蹲了下來，摸著王小凡的臉說：“哎呀，我這個男閨蜜啊，就是害羞！真是的，熟就是熟，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啊！”
說完，還很親密的把臉貼在王小凡臉上，讓眾人給拍照。
王小凡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位肯定是吹牛逼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小聲道：“你就不怕牛皮吹破了嗎？”
華曉陽則保持著一臉甜蜜笑容，嘴唇不動，只牙齒動的說：“大哥！我求你了！幫我撐過這一關，我給你一張火女卡。”
特麽那張火女卡明明是我給你的好伐！現在居然又拿來賄賂我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稀罕那破游戲道具嗎？
不過善良的王小凡當然不會戳穿華曉陽了。她怎麽說也是自己的粉絲團副團長，在上次水軍大戰中，做了很大的貢獻。滿足她的那點小小的虛榮心，對於自己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就這樣，牛皮大王華曉陽在凡語粉絲團中的地位更高了，甚至高過了團長程曉。
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人湧入了包廂，這讓本來挺寬松的包廂顯得格外擁擠。還好，所有人加起來只有六百人而已，畢竟整個ktv的容量加起來，也才不過一千人。
再加上王小凡簽名的速度很快，兩秒一個，沒多大會兒就簽完了。
不過好不容易見到凡語本尊的粉絲們哪可能會這麽容易就走呢？他們一致要求王小凡獻唱一首。
看到黑壓壓的人擠在一起，門外邊還源源不斷的來人，王小凡擔心會出事。本想拒絕來著，此時，得到消息的大堂經理趕了過來。
“大家都去我們的大廳吧！這裏太擠了，容易出事！大廳那裏也有設備，凡語先生可以在那裏為大家獻唱！”
大堂經理的話讓王小凡松了口氣。
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容納六百人確實綽綽有餘，王小凡拿來了一把吉他，將話筒放在支架上，然後說：“謝謝大家能這麽捧場，說實話，能有這麽多粉絲，我也很驚訝。只有音樂，我覺得是不足以報答大家的厚愛的！所以，今天酒水暢飲，所有的費用都記在我賬上！”
“凡語大大萬歲！”
所有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而此時，周世龍讓夏雪給周進峰打了個電話。周進峰痛快的表示，今天所有的費用都他包了。
開玩笑嘛！在帝豪ktv需要他周世龍的老弟付賬？這是打誰臉呢？
啤酒、白酒、雞尾酒，各種果汁和飲料以及果盤不停的上來了，大家喝的不亦樂乎。
此時，伴隨著輕快的吉他聲，王小凡也開始了他的演唱。
“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
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
也許會，有一天，世界真的有終點。
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和你再乾一杯。
”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學生，再加上場面有點兒嘈雜，不太適合唱低沈緩慢的情歌，所以王小凡就選擇了這首五月天的《幹杯》來演唱。這首描寫友情的歌，非常適合在這個場合演唱。
“如果說，要我選出，代表青春，那個畫面。
浮現了，那滴眼淚，那片藍天，那年畢業。
那一張，邊哭邊笑，還要擁抱，是你的臉。
想起來，可愛可憐，可歌可泣，可是多懷念。
”
一些本來還在痛飲的，和王小凡同樣是大一新生的學生，在聽到了王小凡的歌詞居然是在唱學校裏面的事時，不禁放下了杯子，靜靜的聆聽了起來。
而為數不多的幾個大人，本來就不在乎這點免費的酒水，他們也都仔細的聽著這位年輕歌手用說唱的方式所要表達的意境。
“懷念總是，突然懷念，不談條件。
當回憶，沖破考卷，沖出歲月，在我眼前。
……
只是我，望著海面，等著永遠，模糊了視線。
”
仔細聆聽的眾人發現，這首歌本身的曲調不能說非常好聽，卻是極為普通，可在王小凡以說唱的方式將大片大片充滿了回憶的歌詞唱出來時，卻營造出了一種莫名的悲傷氣氛。
沒錯，一首歡快的歌曲，用非常歡快的說唱方式，營造出了一種讓人想哭的感覺。從這一點來看，就算歌曲本身的曲調再爛，也足以說明這首歌，是一首非常出彩的歌。
剛剛高考完沒多久的大一新生們，有的已經淚流滿面了。
他們從王小凡的演唱中想起了高中的種種過往。
那時候，他們還是大人眼中的毛頭小子，可他們卻已經對本班或者別的班的女孩們，起了愛慕之心了。
那時候，他們都喜歡玩一種叫做解開女生脖子上的吊帶的游戲。
那時候，他們因為自己班的女生被外班男生欺負了，整個班級的男生，人手一把板凳，齊刷刷的來到了那個男生的班裏，逼著他當眾給自己班的那位女生道了歉。
那時候，他們在課間跑操。好多調皮的男生都會跑著跑著偷偷逃出去，有的一起去小超市買零食，有的去學校的衛生間偷偷吸煙，一根煙，可以十幾個人一起吸，大家都覺得這麽做很酷。
那時候，他們會因為自己喜歡的女生有了男友而徹夜難眠。
那時候，他們起早貪黑的寫題、做卷子，他們面前摞著高如小山的各種覆習資料，他們有時候覺得壓力大的真想哭。
那時候，他們高考完了，順利的考上了大學，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可真正到了大學，他們才發現，那段充滿了歡笑，充滿了眼淚，也充滿了心酸的高中生活，才是他們真正用心付出的生活。
如果真的可以，他們好想所有人都回到那一間泛黃的教室，每個人都拿著自己高考的試卷，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老師在講臺上講題。
可惜，過去的，已經不會再回來，誰都回不到從前了。
此刻，唯有幹杯！
“終究會，有一天，我們都變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過，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間。
有一天，就是今天，今天就是有一天。
說出一直沒說，對你的感謝，和你再乾一杯~~~~
”
唱到這裏時，王小凡舉起手示意眾人拿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一起幹杯。
啤酒、白酒、紅酒、雞尾酒和盛滿各種果汁的杯子“乒乒”的碰在了一起，沒有人在意那幾乎灑了一大半的酒水，伴著王小凡的音樂，眾人一起高呼：“幹杯！”
羅兵看著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戴著眼鏡，文文靜靜的女生，一動不動。她正在小口抿著紅酒，臉上漂著兩朵紅暈，此刻的她是如此美麗。
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別人眼中的小混混。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大膽的向她表白。
而她也只是笑著說：“只要你進步幾分，我也許會考慮考慮。”
就是這麽幾分幾分的前進著，羅兵終於考上了重本大學。
直到他畢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謝謝你那個時候，沒有直接拒絕我。讓我這個別人眼中的差生，也能圓了大學夢。你的善良，我永遠銘記在心。幹杯吧，為了那個我深愛著，卻不愛我的善良女孩！”
羅兵將那杯高度的白酒一飲而盡，臉上明明滿是笑意，眼睛中，卻止不住的不停流淚。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句話：
小時候，我們哭著哭著，就笑了；長大了，我們笑著笑著，就哭了。
“再乾一杯永遠~~~”
“幹杯！”眾人再次幹杯。
“喝了就能萬歲~~~~歲歲和年年~~~~”
“萬歲！”齊聲的呼喊聲，在大廳內不斷飄蕩。
幹杯，一杯接著一杯。此時的眾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所有人都只想痛飲一番。
喝吧！沒人會在乎的！吐完了再來，沒有人會先睡！
笑吧！笑聲能止住眼淚！在有些人字典裏，哭可能真的不會！
侃吧！口無遮攔不知疲憊！過了今天也許再也不會再會！
那些屬於青春的記憶，在此刻匯聚成了一團，伴隨著或是熱辣，或是甜美的酒水灌入肚中。
“最後三句歌，我希望大家能手牽著手和我一起來！不論認識或是不認識的人，所有人都有，手拉著手，讓我們為青春幹杯！”
六百多人毫無羞澀感的拉著手，高高的舉到了空中，伴隨著王小凡的歌聲，不停搖擺。
“時間都停了，他們都回來了，
懷念的人啊，等你的來到。
時間都停了，他們都回來了~~~~~
”
一曲結束，眾人高聲的歡呼了起來。
周世龍此刻不禁感嘆，王小凡真是個唱現場的天才！
僅僅一首歌，他就能把六百人的混亂現場，打造成一個好似專門舉辦的青春回憶派對。誰還敢說比他的歌唱感染力強？
史珍珍也不禁多喝了幾杯，為的是這段從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戀。
今天過後，無論之前是不是王小凡的粉絲，只要聽過他唱歌的人，都成了他的死忠粉。特別是陸之昂，他在再次創業成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萬張王小凡的全新專輯，送給身邊的人。
（超長二合一章節，一章頂兩章，晚上還有一章，所以今天算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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