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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怕我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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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陳健穿好衣服,一洗漱完畢就馬不停蹄往李安安家跑。

彼時李媽正在做飯,是李爸給他開的門。

李爸看著他雖說沒有多親熱,但是眼神卻不像之前看到殺父仇人一般了。

“叔叔好。”

“嗯。”

李安安沖著陳健直笑。

昨天晚上陳健把她送回家說明天早上來她家裏接她,恰好被出來扔垃圾李爸聽見了。

李爸爸看著他半晌後才開口說道:“要來早點來,我讓她媽多做點飯。”

李爸的話帶著不情願,生硬刻板,但是比之前態度實在是好太多了。

李安安笑著打量眼前一臉欣喜、眼角都帶著笑意的少年,調侃道:“哥們,可以呀!你再加把勁就把你未來岳父搞定了。”

陳健摸摸頭,羞澀不語。

******

陳健背李安安背了一個周後,李安安腳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李母就沒有再早起給他們做早飯,他們又恢覆了到飯館吃的日子。

這天李安安兩人吃完早飯還才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學校門口圍著很多人,有警察、有醫生、有老師……

人群烏泱烏泱一大片,個個神色凝重。

“發生啥事了?”李安安一臉疑惑。

陳健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事情應該不小,不然不可能動用警察。”

李安安想走近看,被他們班班主任一個眼神給瞪開了。

陳健拉著李安安說道:“我們先回教室,說不定有同學知道。”

兩人還沒走進教室,就聽到教室裏人聲鼎沸的,大家都在激烈地討論著啥。

李安安還沒開口打聽,譚西就跑過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是高二十三班一姑娘受不了學校的學習壓力跳樓自殺了,學生家裏來人鬧,要找學校討個公道。

“那個姑娘叫啥名字啊?”

譚西皺著眉頭,“好像叫什麽琳的,蘭琳還是佳琳的。”

??到底是叫啥?

李安安過濾了一遍自己腦子中的名字,然後問道:“是不是叫吳佳琳。”

譚西點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一聽說跳樓的那姑娘叫吳佳琳,還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跳樓的,譚西差點就不厚道地笑了。

吳佳琳可是出了名的混混不搞學習的,她會因為學習壓力大跳樓?

“你確定是叫吳佳琳?”李安安再次確認。

譚西點點頭,“就是這個名字,就是那個在學習裏經常橫沖直撞臉上化得慘白慘白的那個,曾經還向咱們班頭告白的那個,好像沒有分班前還是和你們同班啊!”

譚西是分班後到的陳健他們班,不認識吳佳琳。

李安安頓時無語了,就她還能因為學習壓力大自殺?李安安腦子裏突然閃過上一世的場景,頓時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上一世也是吳佳琳跳樓,然後葉北……

陳健:“那人怎麽樣?還活著麽?”

譚西道:“從五樓跳下,摔在水泥地上,還活著個鬼啊!救護車才到學習她人就沒氣了,不過她這一跳樓咱們學校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剛剛警察還把咱們班主任叫走了,聽說是那個女生的遺書上提到了葉北什麽的。”

“那女的腦子有病吧!要死就死,寫個遺書還帶上葉北這算怎麽回事?死前的報覆?”李安安怒。

葉北回到學習時已經是下午了,他的神色有些疲憊,眉眼之間都是帶著倦意。他看了眼班上的學生,囑咐了幾句後就又走了。

李安安他們一行人都知道葉北最近沒空理他們,所以乖得不得了,一個個特聽話。

蘇立的爸爸是警察,剛好又負責吳佳琳的這起案件。陳健讓他幫忙打聽一下案情,於是蘇立每天都像是個間諜從他爸爸嘴裏刺聽好敵情之後來向陳健他們匯報。

“那個吳佳琳寫下遺書說葉北強、奸了她,她懷孕了,做掉孩子後她本想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但是醫生卻告訴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她覺得這個社會沒有什麽值得留戀了。”蘇立說道。

李安安火一下就冒上來了,“葉北強、奸她?當初在我們班上的誰不知道她喜歡葉北,對葉北死纏爛打後被拒絕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太高了。”

陳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先別氣,這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班頭沒幹自然是沒事的。”

蘇立搖頭,“但是現在的局勢對葉北很不利啊!吳佳琳已經死了,胎兒也被打了,證據沒有了,現在是能找到遺書證明葉北幹過,卻找不到他沒幹過的證據證明他清白啊!”

幾人相互看了兩眼,李安安提議:“要不我們班上同學聯名上書,證明是吳佳琳一直肖想著葉北,這樣成不?”

陳健否決:“我們這樣證明沒有用啊,我們證明吳佳琳肖想葉北,但是誰又能證明葉北沒有動心呢!吳佳琳這招做得太絕了,就算到時候找不到直接證據證明葉北有罪,判不了刑,但是就她潑的這臟水也讓葉北翻不了身。”

李安安氣不過:“哎呀我操,當初就覺得這吳佳琳不是什麽好人,現在簡直覺得她不是人。”

李安安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也很少這樣急言令色,陳健垂了垂眼眸神色異樣,片刻後恢覆如常。

李安安和陳健翹掉了下午的課,跑到監獄去看葉北。

葉北頭發亂亂的,衣服葉皺巴巴的,有些狼狽,但是從外表看去倒也沒像受了皮肉之苦的。

葉北看到陳健和李安安頗為驚訝,他是真沒想到他們會跑來看他,感動之餘,哎,他倆不應該在學校上課麽?

葉北皺眉:“你倆不上課跑這裏來幹什麽?”語氣佯裝怒意。

陳健和李安安要是第一天認識葉北,或許還能被他嚇一嚇,但是都認識他這麽久了,葉北什麽性子他們還不知道?

陳健:“哎呀別廢話了,我們就是來看你死沒死的。”

葉北:“……”

李安安道:“葉老師啊你可記得撐住啊!千萬別屈打成招啊!他們再怎麽拷問你,你也不能受不住就亂說,這事關你名節啊!要是你名節不保……”

葉北額頭青經微跳,“你打住打住,你當警察局事開黑店啊,還屈打成招,還什麽事關名節,你怎麽知道我就沒幹啊!”

“你幹了?”李安安一個小白眼直接翻上了天。

葉北怒:“當然沒有。”

陳健在旁邊看李安安和葉北你一言我一語,心裏頗為不是滋味兒。

葉北在監獄裏呆了幾天後回來了,因為證據不足無法立案,但是……他的事卻在H市傳開了,大家都在說H高中的葉北是個人渣,只是仗著家裏有錢買通了警察才被無罪釋放的。

仇富心理、同情弱者的心理加在一起,葉北就這樣被人定制成看人渣。

學校天天都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拉橫幅大罵葉北,要求學校開除葉北。

葉北一下就從教書育人的老師變成了過街的老鼠,學校校長放了葉北一個月的假,說是讓他好好休息,其實就是為了避風頭。

李安安吃完飯後還校,看見學校大門口拉的那條橫幅就來氣,在小賣部裏買了把剪刀就就跑去把橫幅剪了。

不知從哪裏冒出兩個婦女抓住了她,對她又推又攘,李安安擡頭看了一眼她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你憑什麽剪我們的橫幅,你們學校有膽子做還沒膽子承認啊!”

“這人肯定和葉北有一腿,所以維護那個葉北。”

陳健拿走酸奶走出超市,看見李安安在與人拉扯,趕忙走了過去,還沒走到李安安身邊,便聽到那個婦人汙蔑李安安和葉北的話。

他心猛地一跳,僵硬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把李安安從那兩個婦人手中解救下來。

李安安一看陳健來了,頓時底氣就足了。

“放屁,我告訴你們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們哪知眼睛看到葉北強、奸吳佳琳了?看見了嗎?何時何地啊?”

李安安個子不高,但是發起火來也挺能唬人的,兩個婦女明顯是被她嚇住了。

“他、他們都這麽說。”

李安安冷笑,“他們都這麽說,那他們看見了麽?如果葉北真的幹了,為什麽警察會放過他?警察又不是他家開的,人啊還是要動動腦筋,別人雲亦雲當跟屁蟲。”

“要死沒這事為什麽當事人不出來解釋?為什麽大家都這麽說?”

“呵當事人不解釋?你們給他解釋的機會了麽?你們不是已經篤定他犯了罪麽?為什麽大家都這樣說?那大家都這樣說的就是對的?如果道聽途說就能過信以為真,警察破案還收集個屁的證據啊!直接叫你們去添油加醋一通亂說就好了呀!我聽說你們都背著老公出軌了,大家都這樣說,還說你們的孩子不是你們老公的,而是隔壁的漢子的呢!”

兩個婦人惱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可以這麽說,隨便毀壞別人的名聲。”

李安安反擊:“隨便毀壞別人名聲?你們不是也在這樣做麽?大家彼此彼此啊!”

李安安說完就拉著陳健往學校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轉頭對她們陰慘慘說道:“腦子是個好動西,但是顯然你們沒有,如果你們再造謠生事,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八卦的弄潮兒,順便提醒一句,孩子打掉後可不是一了百了,他們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你們背後不冷麽?”

李安安說完還冷冷一笑,把她們看得心裏發毛。

******

陽光傾瀉,樹影斑駁。

在萬裏無雲的艷陽天裏走著,陳健卻感覺不到一絲熱,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陳健一直在李安安旁邊靜靜地走,一臉沈色又心不在焉。

李安安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表現太過激把他嚇到了,趕緊解釋:“陳健我平時沒這麽兇的,這次是個意外。”

陳健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回應。

他自是知道李安安平時沒有這麽兇,可是正是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她平時的性情所以才覺得心慌,她對葉老師好像很在意,而且在意得……有點過頭。

葉北人是挺好的,對他們也不錯,他出事了班上的人都很著急,但是沒有誰像李安安這樣,葉北在警察局時她就四處打聽看怎麽幫葉北,一直忙前忙後,還跑去撕橫幅和別人吵架。

她這樣急,這樣在意,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北才是她的男朋友……

他明明才是正主……

他酸,心難受啊!雖然一個勁在說服自己,她和葉北就是普通的師生情,但是心裏還是直泛酸意,他控制不住啊。

李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陳健的臉色好像比剛剛更差些?

兩人回到教室坐下,陳健拿出作業做,可是越做心情越煩躁,毛毛的,有點想摔東西。

他把筆在草稿紙上胡亂的畫,筆和紙片摩擦的聲響很大,坐在他旁邊的李安安註意到了。

“你怎麽了?”

陳健一直不說話,好像是誰惹到他了,李安安自我審視了下,好像她沒有惹他啊!

陳健沒有說話,沈默良久後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你喜歡他啊?”

“啊?他是指誰?”

李安安一臉懵逼,他這沒頭沒尾的說的是啥?

陳健艱難吐出兩個字:“葉北。”

“喜歡啊!你不喜歡麽?”李安安剛開始還沒有聽出他話裏那酸酸的意思,很老實回答。

是啊,她的確挺喜歡葉北的,她讀了這麽多年書,也就遇到葉北這麽一個比較人性化的老師了,雖說偶爾會有點不靠譜,但是無傷大雅啊!

陳健臉上出現幾絲裂痕,他咬了下唇,冷冷說道:“我不喜歡。”

陳健那表情和冷冷的語氣,好像葉北欠他錢了。

李安安大約知道了陳健不對勁的原因,她問道:“你是吃醋了?”

本以為陳健會矢口否認,但是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陳健承認了,而且是理直氣壯:“對啊我吃醋了,班上那麽多的人,那麽多的女生,別人都沒有去撕橫幅……你撕了,還表現得那麽不一樣,很是在意,蘇立說葉北那種成熟與幼稚結合的男人才會吸引女生,他長得還好看,我……”

我怕我怕比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學法學的,也不知這樣寫是否符合中國法律。

湊合著看吧,等姐姐去問一下學法學的同學了之後再來看,是否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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