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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明月夜痛打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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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聽著陸小琬的話,心中更是慚愧,在一旁扶著門哭得更厲害,司馬相如輕聲安慰了幾句,扶著她去了後邊房間。

院子裏空蕩蕩的,除了樹葉在西風吹拂下沙沙作響便悄無聲息,陸小琬站在馬車旁邊長長的吐了一口渾濁之氣,腦子裏想到如霜對她的背叛,司馬騷男的無恥,便覺得吃了個蒼蠅一般,分外惡心。

明日便和他們分道揚鑣,此生不覆再見,陸小琬暗自下定了決心,如霜以後活得快活也好,活得不如意也罷,都與她沒有半點幹系。望了望天邊暮色,陸小琬收斂了沮喪的神色走到了外邊酒肆裏,酒客們已經陸陸續續散去,酒肆裏只有小書童在收拾著東西。

“把門關了。”陸小琬無精打采的吩咐了一句。

“晚上不開門?”小書童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這位陸小姐可是愛財如命的,為什麽竟然會叫他打烊?太陽是從東邊落下去的嚒,小書童望了望酒肆外邊,一輪暗紅的太陽正在往西沈了下去——沒有變化呀,他摸了摸腦袋,看了陸小琬一眼,走到門邊很順從的把酒肆的大門關好,又繼續收拾起東西來。

陸小琬結算了下,這二十多日開酒肆,借著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名頭倒也賺了幾兩銀子,她把給孟酒酒的銀子包了起來,從馬車上解下一匹馬便騎著去了梅花嶺。

“你明日就去長安?”孟酒酒睜大了眼睛,滿是向往。

“一起去?”陸小琬鼓動著她:“不是說好了的?”

“不行,我父親的周年還沒滿,我好歹得要守墳守滿一年才能動身。”孟酒酒難過的搖了搖頭:“我不能就這樣離開這裏。”

陸小琬嘆了一口氣把一堆鑄錢和銀子交給了她:“那你到時候來找我。我倒了長安會托人給你帶信兒來的。”

握住那個錢袋,孟酒酒黑亮的大眼睛裏淚光閃閃:“小琬,我會來找你的。”

“那我們長安見。”陸小琬向她揮揮手,輕快的走了出去。

踏月而歸,銀色的月華如水照著回家的山路,馬蹄聲在曲折曲折的山路上“得得”作響,仿佛是一曲美妙的歌謠,想著明日便能輕松上路,陸小琬的心情格外輕快,恨不能眨眨眼就能到天亮時分,背著包裹騎馬上路。

回到酒肆,院子裏靜悄悄的,屋子裏也沒有燈火,該都是睡下了。陸小琬牽著馬輕輕的邁步走進後院,把馬系在馬廄裏,添了兩把草料,摸了摸馬兒光滑的鬃毛,親昵的在它耳邊說:“多吃點,明日好有精神上路!”

“表妹,你明日打算去哪裏呢?”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陸小琬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見司馬相如手裏提了一個燈籠,正笑嘻嘻的看著她。見她回過頭來,司馬相如把那燈籠掛在馬廄的橫梁上,一張臉湊了過來:“表妹,你一個單身女子,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不如跟著我和你姐姐回我家鄉去罷。”

這是什麽話?跟著他回老家?回他老家做什麽?他好飯好菜的供著自己,然後找戶人家把自己賣出去?陸小琬暗暗捏緊了拳頭,心中怒火騰騰而上:“姐夫,你為何對小琬這般照顧?小琬就不去打擾姐姐和姐夫了,我自有自己的去處。”

司馬相如拂了拂衣袖,故作瀟灑的把手背到身後,眼睛盯著月下的美人,臉上浮現出一絲輕浮的笑容:“表妹,你跟了姐夫回家,姐夫納你做平妻,你和你姐姐效仿前世娥皇女英,豈不又是一段千古佳話?”

沒想到這司馬騷男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娥皇女英,他以為他是誰?只要是個女的便要傾心於他不成?陸小琬一口氣險些沒有提上來,悶在胸口好半天沒,沒有出聲。

“表妹,你害羞了?”司馬相如往陸小琬身邊靠了靠:“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嫁給姐夫絕不會讓你吃虧的。想我司馬相如一表人才不說,文才更是天下聞名,以後得了推舉,定然前途……”話音未落,就覺得手上一緊,低頭一看,陸小琬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眉開眼笑:“表妹,原來你確是心儀於我的,不用這麽著急,我……”

司馬相如一身骨頭都軟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雙眼珠子望著陸小琬動也不動,就見陸小琬抓住他的手,身子一弓,還沒弄得清是怎麽一回事情,他便已經被甩到了馬廄裏邊,身邊傳來草料和馬糞交織的味道,還有馬尿的騷味兒,那種鹹澀的氣味直沖鼻子,讓他差點沒有嘔吐出來。

扶著草料槽子,司馬相如艱難的站起來,他的臉上還很不幸的被馬舔了幾口,幾顆馬牙印子淺淺的烙在他的脖子上,還伴著馬唇裏流出的一線口水。再低頭看看自己潔白的衣裳,上邊灰一塊白一塊的,似乎粘著不少馬糞,還散發著一種熏臭的味道。

“表妹,你這又是何故?”司馬相如奇怪的看著避開很遠的陸小琬,捏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為什麽要把我扔到那草料槽子裏邊去?”

陸小琬心裏正不爽,本想好好打司馬相如出氣,可他衣裳上粘著馬糞真讓她不好下手。轉轉眼睛,陸小琬笑瞇瞇的說:“姐夫,我是在考量你這身板禁不禁得住呢,瞧你瘦得像竹竿一樣,還想娶平妻,恐怕會吃不消罷?”

司馬相如聽到陸小琬這話,似乎是有意於他,只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由得一挺胸道:“表妹,你也太看輕了我些!”說罷小心翼翼把外邊的衣裳脫下,露出裏邊的中衣,猥褻的笑道:“表妹,可還要我脫掉中衣呢?”

“脫!”陸小琬指著他大聲說道:“既然外邊衣裳已經脫了,裏邊的中衣怎能不脫?也要讓我驗驗貨罷?”

沒想到眼前這位陸家表妹,平素看上去一副正經模樣,暗地裏卻是這般風騷,竟然迫不及待讓自己脫衣裳,難道是想在這裏成其好事?司馬相如望著陸小琬,嘴邊都要流出口水來,三下兩下把自己的中衣脫去,上半身赤1uo著站在那裏,在月光照耀下白花花的發著亮光來:“表妹,你不是說要來驗驗貨?”他挑逗般看了陸小琬一眼,打了個寒噤:“你快些來,這個時節有些冷,你就不怕凍壞你姐夫?”

“別著急。”陸小琬走到一旁,伸手從橫梁上取下一條馬鞭,笑著向司馬相如走進:“姐夫,你打起精神來,我可要來驗貨了。”話音剛落,她便把那鞭子甩了出去,軟軟的馬鞭被她一用力氣,竟如鋼鞭一般向司馬相如奔去。

“哎呦!”司馬相如本是美滋滋的等著美人入懷,沒提防陸小琬會揮鞭打他,見著鞭子迎面而來,趕緊閃身,可還是遲了些,鞭子已經火辣辣的抽在了他身上,很快那白色的肌膚上便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表妹,你為何打我,你瘋了不成?”司馬相如撿起地上的中衣就往一旁跑,也不敢看陸小琬氣勢洶洶的模樣,可他站的實在不是地方,後邊是一堵墻,左邊是兩匹馬,右邊是草料槽子,只有前面可以跑出去,但是陸小琬卻兇神惡煞的拿著鞭子堵在那裏,杏眼圓睜的看著他:“還問我為什麽打你?打的就是你!”

陸小琬揮著鞭子,霍霍有聲:“我打你這個拐騙兩家女子的色狼!我打你這個得隴望蜀的浪蕩子!我打你這個披著名士外皮的爛人!”幾鞭子抽下去,把司馬相如的頭巾抽落在地,他披了一頭的亂發在那裏跳腳求饒:“表妹,你且停手,以後我再也不敢對你有什麽企圖了,你便放過我罷!”

“放過你?”陸小琬停下手來,惡狠狠的盯住司馬相如:“若是想要我放過你,你向我下跪求饒,磕上十八個響頭,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若是做不到,我非把你抽得半死不活不可!”

“我……”司馬相如為難的看著陸小琬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又怎能向你下跪!”

“現在倒有骨氣了,倒想起那些所謂的廉恥來了,可方才你都說了些什麽話?你還有廉恥之心否?”陸小琬又高高的舉起鞭子:“我非得把你打清醒些不可!”

“小……琬!”身後傳來一絲顫抖的喊聲,陸小琬回頭一看,如霜和小書童都站在後院的門口,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你來得正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夫君,竟然用言語來挑逗我,說什麽要納我做平妻。我呸,也不睜大他的狗眼看看本姑娘可是那種伏低做小的人!”陸小琬恨恨的把鞭子收了回來看著淚眼汪汪的如霜道:“今後我便與你們分別了,但願一輩子也不要再見面了,表姐!”

她把“表姐”這兩個字咬得極重,如霜聽得萬分慚愧,為了成全她,小姐放棄了自己的名字,讓她頂了卓文君的名嫁給了夫君,卻沒想到夫君吃了碗裏的,望著鍋裏的,竟然還想染指小姐,這讓她更是無地自容。她淚眼婆娑的跪在了陸小琬面前,哽咽著說道:“表妹,這事情是我們做錯了,你且消消氣。”

“什麽叫我們做錯了?是你那夫君做錯了,與你何幹?”陸小琬見如霜愚昧得緊,只是一味在為司馬騷男在求情,不由得心中難受:“你也不必為著他向我下跪,我說一不二,今晚我便連夜走了,以後天高水長,不覆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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