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joker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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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回到李辭遠朋友的家，70多平米，兩室一廳，正好夠他們兩個人暫時居住。李辭遠這個大潔癖進入一個新環境後雷打不動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屋子。
＂你這也可以算當保姆抵租金，不錯，住得心裏還能踏實點兒。＂司桐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上鼓搗手機，來之前她聯系了幾個張祁的朋友，試圖打聽到那個鼓手現在的下落。可惜網撒出去，魚卻沒上鉤，得到的唯一線索，是說他現在在經商，聽說手裏頭有一家小酒吧，名字不清楚。
茫茫人海的，H市的小酒吧不說上萬也得幾千，僅憑這一條線索想找到他，大海撈針這個形容詞真是再恰當不過。
司桐無法，只能采取最原始最笨的方式，沿著酒吧街一路尋找。
李辭遠開車陪著，忍不住說：＂你手裏就沒張他的照片嗎?＂
＂我見他的次數一只手數的過來，怎麽可能有他的照片。＂司桐比他更郁悶，＂搞不好連他長什麽樣我都未必描述得清楚，我應該祈禱他沒有蓄發的打算，光頭是他最有標志性的特點。＂
一個年近三十、光頭、玩過樂隊的酒吧老板，這些條件放出去，在酒吧街一塊牌子砸下來能砸死好幾個。
＂不止，你還需要祈禱他是個足夠敬業的老板，會泡在自己的酒吧監工。否則的話，徹底沒地兒找去。＂
酒吧街未到營業時間，僅有幾家正在做準備工作的店家開著門，如果你非要進去呆著，人家也不會攔你。
＂我們怎麽開口，總不能直接問人家服務員，＇餵，你家老板是光頭嗎?＇，他們敢把我們直接打出去。＂司桐現在這叫債多了不愁，知道希望渺茫難度太大，心情反倒放松下來。她想好了，實在找不到那個鼓手，從酒吧裏撈一個現成的出來也可以接受，看上了哪個，上去忽悠，＇你想一夜成名嗎?你想實現理想嗎？加入我們天啟樂隊吧＇，被李辭遠嘲笑像低劣傳銷。
逛了半條街，周圍的景致變了，不同於街頭零零散散的小酒吧，這裏聚集著幾家赫赫有名的連鎖酒吧，光看門臉的裝修便知老板財大氣粗。
司桐指著其中一家，跟李辭遠說：＂當初JOKER樂隊的成名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那時候我初入圈子，膽子大心氣盛，看這裏壓軸的樂隊水平遠不如我們，不服氣憑什麽我們只能在小酒吧裏暖場，他們能當主力，然後找他們樂隊的隊長挑釁。對，就是上次我們在酒吧碰上的西子樂隊，被我們擠掉了演出時段，恨我恨得牙根癢癢。＂
＂看得出來，你要是誠心挑釁，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發火。＂
＂不過也有例外。＂司桐繼續往前走著，＂JOKER的原鼓手偏偏不吃我這套，當初張祁不同意他離隊，我在邊上沒少挑釁他，話說得足夠難聽，就差撒潑打滾了，結果人根本沒想搭理我。＂
＂哈哈，那我想我們又多了一條線索。＂李辭遠哈哈大笑，見司桐沒懂，補充道，＂定力不錯，脾氣極好。＂被司桐狠狠瞪了一眼。
尋得累了，倆人隨便找了家酒吧街裏為數不多的咖啡廳，李辭遠打死不能喝酒，司桐則不被允許喝酒，況且有要事在身，誰也沒心情舉杯，姑且用咖啡提提神。
司桐從來沒從這個角度看過這條她呆了將近3年之久的酒吧街，沒了夜晚的遮掩，少了觀眾在酒精作用下散發的生命力，這條街安靜得跟其他商業街沒什麽分別，甚至更有靜默，像是狂歡後透支掉全身的力氣，勉強支撐。又像即將跨入另一個世界的病人，放棄掙紮靜等死亡的來臨。
見司桐心不在焉，李辭遠找話題跟她聊天：＂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樂隊的名字，為什麽叫JOKER?＂
＂叫JOKER的原因?＂司桐回過神，想了好久，＂你不說我都沒發現，現在圈子裏這些樂隊的名字個頂個的怪，不是看不懂的文字組合便是英文，弄得像外國樂隊似的。＂
張祁的英文不算好，也不會搞什麽太覆雜的含義，笑話。小醜，當初自己問出跟李辭遠相同的問題的時候，對方這樣回答。
司桐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從十五歲在圈子裏混，組過兩支樂隊，給十多個樂隊當過樂手，這裏多半數的人都給他有過交集。呆得久了，他見過太多樂隊的成軍與解散，大起大落，人們一頭熱血的沖進來，嘴裏喊著振興與變革，最終要麽撞得頭破血流，要麽得過且過，失望而歸。他跟我說，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改變什麽，搖滾樂的現狀，沒人救得了。他只是覺著一群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希望的東西付出一生，又可悲又可笑，而他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員，所以他給樂隊起名叫Joker，意為我們都是小醜，在舞臺上使盡全力演一個騙人騙己的笑話，荒謬至極。＂司桐笑著說，＂太悲觀了是不是，我早說這個名字忒不吉利，他偏要用。＂
＂他很聰明。＂李辭遠的聲音近乎不可聞。
＂是啊，他看得透徹，他一直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麽，所以才能寫出那些作品。但是啊，他還是不夠聰明，否則也不會把歌曲的版權全掛在樂隊的名下，唱這些歌的人未寫過一個音符一個字，讓那張專輯徹底成為一個笑話。＂
李辭遠沈默不語，她和張祁之間有太過的秘密和糾葛，是他永遠也融不進去的。
兩人都不說話，低頭走出咖啡廳，酒吧陸陸續續開業，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繼續尋找有可能的酒吧。突然，李辭遠停下腳步，喊司桐過來：＂你剛才是不是說，樂隊的名字是小醜的意思?＂
＂是啊，怎麽了?＂
＂你看，是不是那個小醜?＂
順著李辭遠手指的方向，司桐看見街角拐彎處，一家門臉不大的小酒吧門前，立者一個五顏六色的小醜形象。如果不是巧合的話……
司桐快步朝著那家店奔去。
這家店的主人，明白小醜象征著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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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也可以算當保姆抵租金，不錯，住得心裏還能踏實點兒。＂司桐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上鼓搗手機，來之前她聯系了幾個張祁的朋友，試圖打聽到那個鼓手現在的下落。可惜網撒出去，魚卻沒上鉤，得到的唯一線索，是說他現在在經商，聽說手裏頭有一家小酒吧，名字不清楚。
茫茫人海的，H市的小酒吧不說上萬也得幾千，僅憑這一條線索想找到他，大海撈針這個形容詞真是再恰當不過。
司桐無法，只能采取最原始最笨的方式，沿著酒吧街一路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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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的次數一只手數的過來，怎麽可能有他的照片。＂司桐比他更郁悶，＂搞不好連他長什麽樣我都未必描述得清楚，我應該祈禱他沒有蓄發的打算，光頭是他最有標志性的特點。＂
一個年近三十、光頭、玩過樂隊的酒吧老板，這些條件放出去，在酒吧街一塊牌子砸下來能砸死好幾個。
＂不止，你還需要祈禱他是個足夠敬業的老板，會泡在自己的酒吧監工。否則的話，徹底沒地兒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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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麽開口，總不能直接問人家服務員，＇餵，你家老板是光頭嗎?＇，他們敢把我們直接打出去。＂司桐現在這叫債多了不愁，知道希望渺茫難度太大，心情反倒放松下來。她想好了，實在找不到那個鼓手，從酒吧裏撈一個現成的出來也可以接受，看上了哪個，上去忽悠，＇你想一夜成名嗎?你想實現理想嗎？加入我們天啟樂隊吧＇，被李辭遠嘲笑像低劣傳銷。
逛了半條街，周圍的景致變了，不同於街頭零零散散的小酒吧，這裏聚集著幾家赫赫有名的連鎖酒吧，光看門臉的裝修便知老板財大氣粗。
司桐指著其中一家，跟李辭遠說：＂當初JOKER樂隊的成名就是從這裏開始的，那時候我初入圈子，膽子大心氣盛，看這裏壓軸的樂隊水平遠不如我們，不服氣憑什麽我們只能在小酒吧裏暖場，他們能當主力，然後找他們樂隊的隊長挑釁。對，就是上次我們在酒吧碰上的西子樂隊，被我們擠掉了演出時段，恨我恨得牙根癢癢。＂
＂看得出來，你要是誠心挑釁，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發火。＂
＂不過也有例外。＂司桐繼續往前走著，＂JOKER的原鼓手偏偏不吃我這套，當初張祁不同意他離隊，我在邊上沒少挑釁他，話說得足夠難聽，就差撒潑打滾了，結果人根本沒想搭理我。＂
＂哈哈，那我想我們又多了一條線索。＂李辭遠哈哈大笑，見司桐沒懂，補充道，＂定力不錯，脾氣極好。＂被司桐狠狠瞪了一眼。
尋得累了，倆人隨便找了家酒吧街裏為數不多的咖啡廳，李辭遠打死不能喝酒，司桐則不被允許喝酒，況且有要事在身，誰也沒心情舉杯，姑且用咖啡提提神。
司桐從來沒從這個角度看過這條她呆了將近3年之久的酒吧街，沒了夜晚的遮掩，少了觀眾在酒精作用下散發的生命力，這條街安靜得跟其他商業街沒什麽分別，甚至更有靜默，像是狂歡後透支掉全身的力氣，勉強支撐。又像即將跨入另一個世界的病人，放棄掙紮靜等死亡的來臨。
見司桐心不在焉，李辭遠找話題跟她聊天：＂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樂隊的名字，為什麽叫JOKER?＂
＂叫JOKER的原因?＂司桐回過神，想了好久，＂你不說我都沒發現，現在圈子裏這些樂隊的名字個頂個的怪，不是看不懂的文字組合便是英文，弄得像外國樂隊似的。＂
張祁的英文不算好，也不會搞什麽太覆雜的含義，笑話。小醜，當初自己問出跟李辭遠相同的問題的時候，對方這樣回答。
司桐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從十五歲在圈子裏混，組過兩支樂隊，給十多個樂隊當過樂手，這裏多半數的人都給他有過交集。呆得久了，他見過太多樂隊的成軍與解散，大起大落，人們一頭熱血的沖進來，嘴裏喊著振興與變革，最終要麽撞得頭破血流，要麽得過且過，失望而歸。他跟我說，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改變什麽，搖滾樂的現狀，沒人救得了。他只是覺著一群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希望的東西付出一生，又可悲又可笑，而他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員，所以他給樂隊起名叫Joker，意為我們都是小醜，在舞臺上使盡全力演一個騙人騙己的笑話，荒謬至極。＂司桐笑著說，＂太悲觀了是不是，我早說這個名字忒不吉利，他偏要用。＂
＂他很聰明。＂李辭遠的聲音近乎不可聞。
＂是啊，他看得透徹，他一直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麽，所以才能寫出那些作品。但是啊，他還是不夠聰明，否則也不會把歌曲的版權全掛在樂隊的名下，唱這些歌的人未寫過一個音符一個字，讓那張專輯徹底成為一個笑話。＂
李辭遠沈默不語，她和張祁之間有太過的秘密和糾葛，是他永遠也融不進去的。
兩人都不說話，低頭走出咖啡廳，酒吧陸陸續續開業，人流逐漸多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繼續尋找有可能的酒吧。突然，李辭遠停下腳步，喊司桐過來：＂你剛才是不是說，樂隊的名字是小醜的意思?＂
＂是啊，怎麽了?＂
＂你看，是不是那個小醜?＂
順著李辭遠手指的方向，司桐看見街角拐彎處，一家門臉不大的小酒吧門前，立者一個五顏六色的小醜形象。如果不是巧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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