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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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新面色陰冷地掃了一眼走廊上的人，極其不耐煩地說：“吵死了。”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狠狠摔上，又回屋睡覺去了。
走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時沒想起來自己的話，一共不到1秒鐘的功夫，鬧哄哄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司桐隔著人群看見葉新頂著個雞窩腦袋，幾撮呆毛撒歡地擺出詭異的造型，估計是被門外的噪音吵醒，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正有氣沒地撒那。
相比平時面部肌肉罷工的面癱臉，他嫌棄的樣子好歹還有點兒人味。
“靠，拽什麽拽啊！大中午睡覺有病吧！”人群中有人大喊。
“他們是叫進步青年樂隊？”
“對對對，我昨天在他們後面上場。”
“我記得帖子說內定的樂隊名單裏，就有他們樂隊。”有人成功找到了大眾的仇恨點，內定二字讓剛才已經看他們不爽的人終於有了個發洩的機會。
“我看是做賊心虛吧，被人揭發了沒臉出來見人。”
其他被帖子點名的樂隊此時個個安靜如雞，生怕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葉新是第一個出來跟他們互懟的人，自然成了他們主要的圍攻對象，門外的人越鬧越過分。
不一會兒，進步青年樂隊的宿舍門再度打開，只見葉新和樂隊成員收拾整齊背著樂器，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葉新身上自帶氣場，在旁邊站得久了有種壓迫感，臉上明擺寫著“不好惹”三個字。
剛才還上躥下跳在門外叫陣，讓他們出來給個交代的人，生生把話又憋了回去，自動站到走廊兩邊，讓出一條道兒來。
“把嗓門用在唱歌上，也許你們樂隊早紅了。”**記得叫得最歡的那個人的聲音，朝他的方向丟出了這麽一句話。
旁邊的吃瓜群眾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吐槽戳中笑點，可是又要顧及自己的立場，只好憋著不敢笑出聲，忍得很是辛苦。
葉新懶得跟他們在言語上爭論，不等那人再接上話，轉身招呼自己樂隊的人走了。
司桐他們四人在屋裏偷偷圍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賀武忍不住一拍大腿，喊了聲：“帥氣！”
“噓！”身邊的付洋和陳興生怕惹來外面人的註意，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是挺帥的，要不然你也來一把，我們肯定配合。”司桐深得吃瓜群眾的精髓，看熱鬧不嫌事大。
賀武趕緊搖頭，號稱人生格言中從沒有認慫二字的他，此時也不敢跟那些人正面辯駁。偉大的哲學家都說過，群眾力量無窮盡，人民意願不可違，面對人數上的巨大差距，還是老實瞇著比較明智。
於是賀武繼續刷著帖子，實時監控事件的發展：“怎麽辦？網上出來爆料的人越來越多。哎！居然有人把我們宿舍鬧事的照片也發了上去，說**大賽宿舍集體抗議。”
“慌什麽。”司桐倒是絲毫不擔心，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反倒不用擔心，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很多。
“論壇中發帖人提供的照片是真，但他說不清照片的來歷，無法令人完全信服。而且帖子中被卷入內定猜測的樂隊不止天啟一家，幾乎一半的樂隊淪陷，至少矛頭暫時不會直接指向我們。”
“最重要的是，對這個帖子最頭疼的應該是＊＊大賽的主辦方才對，網友直指主辦方黑幕，又不是參賽人員能選擇的，你繼續裝死就好了。”
“啊啊啊！怎麽這樣啊，好不容易過了預賽，居然被人爆料，說得我們像靠暗箱操作進來的似的。”賀武愁得直揪頭發，夢想即將實現的道路上，走半截了居然發現是條臭水溝，到最後搞不好自己的心願沒有達成，還惹了一身騷。
“不然那，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靠內幕進來的？”司桐反問。
賀武被問得一楞，是啊，自己確實接到了主辦方提供的樂隊名單，也跟著參觀了排練，自己甚至還用這些東西特別制作了攻略，算來算去，好像自己確實不清白。
“冤啊！我們是真冤枉啊！他們給個那點兒破資料才是真耽誤了我們的發揮好嗎？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按照以往的方式準備，就不會選擇一首根本不合適的曲子，當天的表現明明會更精彩的。”賀武悔不當初。
“從我們接過那份名單開始，就已經跟這件事情脫不了關系。我們沒有因為他們提供的資料得利，那是我們自己搞砸的，對其他沒有名單的樂隊來說，不公平已經存在。”
“而且預賽當天評委的評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放水，有意讓我們晉級。”司桐有道理相信他們作弊的手段不僅限於提供資料，說白了預賽的評審都是他們自己人，而且是在不公開的情況下給出的分數，在人家的地盤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賀武平時嘴上再厲害，那點經驗也多來自校園，跟真正生意場的心眼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他接到樂隊名單的時候，真沒往內幕、暗箱操作的方面想，合計跟平時學校考試做個小抄差不多，道理上違反了校規，可又有誰上學的時候沒幹過？所以也沒往深了想，直到有人把事情捅到了網上，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現在退賽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嗎？”
司桐發現自從看完帖子之後，賀武的智商嚴重掉線：“你是不是傻！現在退賽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這裏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心虛嗎！”
自責和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看似一張小小的樂隊名單，背後有這麽多的講究。
要不怎麽有句話說，今天的福分也許就是明天的災難，今天的災難也許就是明天的福分，你永遠無法預料天上掉下來的究竟是餡餅還是陷阱。
如果可以的話，天啟樂隊沒有接受名單就好了，付洋發現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沖擊。如果默念“富強、民主、和諧……”有用的話，他肯定當場給這段詞做首曲子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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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時沒想起來自己的話，一共不到1秒鐘的功夫，鬧哄哄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
司桐隔著人群看見葉新頂著個雞窩腦袋，幾撮呆毛撒歡地擺出詭異的造型，估計是被門外的噪音吵醒，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正有氣沒地撒那。
相比平時面部肌肉罷工的面癱臉，他嫌棄的樣子好歹還有點兒人味。
“靠，拽什麽拽啊！大中午睡覺有病吧！”人群中有人大喊。
“他們是叫進步青年樂隊？”
“對對對，我昨天在他們後面上場。”
“我記得帖子說內定的樂隊名單裏，就有他們樂隊。”有人成功找到了大眾的仇恨點，內定二字讓剛才已經看他們不爽的人終於有了個發洩的機會。
“我看是做賊心虛吧，被人揭發了沒臉出來見人。”
其他被帖子點名的樂隊此時個個安靜如雞，生怕把戰火引到自己身上，葉新是第一個出來跟他們互懟的人，自然成了他們主要的圍攻對象，門外的人越鬧越過分。
不一會兒，進步青年樂隊的宿舍門再度打開，只見葉新和樂隊成員收拾整齊背著樂器，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葉新身上自帶氣場，在旁邊站得久了有種壓迫感，臉上明擺寫著“不好惹”三個字。
剛才還上躥下跳在門外叫陣，讓他們出來給個交代的人，生生把話又憋了回去，自動站到走廊兩邊，讓出一條道兒來。
“把嗓門用在唱歌上，也許你們樂隊早紅了。”**記得叫得最歡的那個人的聲音，朝他的方向丟出了這麽一句話。
旁邊的吃瓜群眾被這句突如其來的吐槽戳中笑點，可是又要顧及自己的立場，只好憋著不敢笑出聲，忍得很是辛苦。
葉新懶得跟他們在言語上爭論，不等那人再接上話，轉身招呼自己樂隊的人走了。
司桐他們四人在屋裏偷偷圍觀，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賀武忍不住一拍大腿，喊了聲：“帥氣！”
“噓！”身邊的付洋和陳興生怕惹來外面人的註意，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是挺帥的，要不然你也來一把，我們肯定配合。”司桐深得吃瓜群眾的精髓，看熱鬧不嫌事大。
賀武趕緊搖頭，號稱人生格言中從沒有認慫二字的他，此時也不敢跟那些人正面辯駁。偉大的哲學家都說過，群眾力量無窮盡，人民意願不可違，面對人數上的巨大差距，還是老實瞇著比較明智。
於是賀武繼續刷著帖子，實時監控事件的發展：“怎麽辦？網上出來爆料的人越來越多。哎！居然有人把我們宿舍鬧事的照片也發了上去，說**大賽宿舍集體抗議。”
“慌什麽。”司桐倒是絲毫不擔心，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反倒不用擔心，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很多。
“論壇中發帖人提供的照片是真，但他說不清照片的來歷，無法令人完全信服。而且帖子中被卷入內定猜測的樂隊不止天啟一家，幾乎一半的樂隊淪陷，至少矛頭暫時不會直接指向我們。”
“最重要的是，對這個帖子最頭疼的應該是＊＊大賽的主辦方才對，網友直指主辦方黑幕，又不是參賽人員能選擇的，你繼續裝死就好了。”
“啊啊啊！怎麽這樣啊，好不容易過了預賽，居然被人爆料，說得我們像靠暗箱操作進來的似的。”賀武愁得直揪頭發，夢想即將實現的道路上，走半截了居然發現是條臭水溝，到最後搞不好自己的心願沒有達成，還惹了一身騷。
“不然那，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靠內幕進來的？”司桐反問。
賀武被問得一楞，是啊，自己確實接到了主辦方提供的樂隊名單，也跟著參觀了排練，自己甚至還用這些東西特別制作了攻略，算來算去，好像自己確實不清白。
“冤啊！我們是真冤枉啊！他們給個那點兒破資料才是真耽誤了我們的發揮好嗎？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按照以往的方式準備，就不會選擇一首根本不合適的曲子，當天的表現明明會更精彩的。”賀武悔不當初。
“從我們接過那份名單開始，就已經跟這件事情脫不了關系。我們沒有因為他們提供的資料得利，那是我們自己搞砸的，對其他沒有名單的樂隊來說，不公平已經存在。”
“而且預賽當天評委的評分，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放水，有意讓我們晉級。”司桐有道理相信他們作弊的手段不僅限於提供資料，說白了預賽的評審都是他們自己人，而且是在不公開的情況下給出的分數，在人家的地盤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賀武平時嘴上再厲害，那點經驗也多來自校園，跟真正生意場的心眼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他接到樂隊名單的時候，真沒往內幕、暗箱操作的方面想，合計跟平時學校考試做個小抄差不多，道理上違反了校規，可又有誰上學的時候沒幹過？所以也沒往深了想，直到有人把事情捅到了網上，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現在退賽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嗎？”
司桐發現自從看完帖子之後，賀武的智商嚴重掉線：“你是不是傻！現在退賽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這裏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心虛嗎！”
自責和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看似一張小小的樂隊名單，背後有這麽多的講究。
要不怎麽有句話說，今天的福分也許就是明天的災難，今天的災難也許就是明天的福分，你永遠無法預料天上掉下來的究竟是餡餅還是陷阱。
如果可以的話，天啟樂隊沒有接受名單就好了，付洋發現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沖擊。如果默念“富強、民主、和諧……”有用的話，他肯定當場給這段詞做首曲子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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