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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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剛一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他此時最不希望出現的人。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姜林站在門外，看見經紀人一臉惶恐的望著自己。
今天的姜林穿得非常正式，上身穿著一件燙得有棱有角的白襯衣，外面罩著黑色西裝外套。
按照計劃，半個小時之後自己應該在986的直播裏采訪剛剛出道的Joker樂隊，因為今天會有同步視頻直播，特點穿得正式一些。
不過就在他準備跟Joker的成員對一下節目流程時，底下的工作人員說Joker的經紀人帶著他們出了臺電，說是有急事需要辦，馬上回來。
結果尾隨而來的自己，正好趕上一場好戲。
“看來，Joker樂隊更換成員，果然不是業務能力這麽簡單。”
剛剛在門外聽到的一些話，印證了之前的猜想，司桐退出Joker樂隊，還有專輯創作跟主唱張祁的關系，果然是新聲從中動了什麽手腳。
強裝淡定的經紀人這時真的開始有些慌了，剛才自己跟司桐說的話，萬萬不能傳進媒體的耳朵裏，否則他們大筆一揮，根據這些線索寫出什麽八卦新聞，之前自己費盡心力的計劃可就全都泡了湯。
經紀人趕緊把姜林拉到一邊，語氣沒了剛才的威風，有些討好地說：“老林，你看時間也快到了，要麽咱先出去把節目錄了，剩下的事情都好說，憑咱哥兒倆平時的關系，我什麽事情瞞過你不是。”
姜林深知他是什麽樣的人，根本不吃他這套，說：“如果是在我們節目裏說清楚，我倒很樂意。”
“可別，萬事好商量。”經紀人心想絕對不能讓司桐再向姜林透露過多的消息，盤算著先把對方帶出酒吧，封口的條件可以再談。
一直沒說話的李辭遠此時跟了出來，雙手插在兜裏，對著倆人正要離開的背影說道：“還有10分鐘，主流網站的媒體記者應該能到了。”
“什麽?”
經紀人聽到媒體記者四個字，腳下一個趔趄。
李辭遠語氣依舊平和，微笑地看著他：“剛才跟幾個相熟的記者閑聊，他們得知Joker樂隊現在在一家小酒吧的後臺裏，趕著過來要采訪你們。”
“你在誑我。”經紀人三分懼怕七分疑惑，試探李辭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李辭遠倒是果斷，大大方方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群，裏面好幾個備註記者的人問李辭遠Joker所在酒吧的位置，說自己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仔細一看，頭像跟自己手機裏存的那些記者全都能對上號。
經紀人心裏狠得牙癢癢，想來這家夥趁著自己跟司桐說話的功夫，偷偷把消息放給了記者，打算把他們堵在酒吧。
如果一會兒記者來了，即便自己這邊的人能做到三緘其口，不走露什麽風聲，也不能保證司桐他們不說出些什麽。
更何況Joker樂隊剛開完發布會，按道理這會兒也應該在接受采訪錄制節目之類的，大晚上跑到一家小酒吧來，無論如何也是說不清楚。
媽的!玩陰的!
經紀人徹底反應過來，自己是著了對方的道兒了，沒想到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今天在陰溝裏翻了船。
“說吧，什麽條件。”
李辭遠不慌不忙地玩著手機，說：“你我無冤無仇，何來什麽條件?能不能讓你走，得看司桐什麽意思。”
經紀人肺都要氣炸了，對方吃準了自己著急離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跟自己談條件。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條件，再不願意也得談。因為李辭遠在邊上也沒閑著，慢悠悠地提醒自己，記者還有幾條街就到了。
強忍著怒氣，一張胖臉肉都擠得有些變形，經紀人壓著嗓子對司桐說：“別磨蹭，開條件吧。”
“很簡單，版權費。”司桐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不免覺著好笑，看來無論多囂張的人，被人抓住把柄的時候，也得認慫，“解約時我要求收回《We Are Joker》的版權，這筆錢今天咱們是不是應該說道說道。”
《We Are Joker》這首歌的編曲本來屬的是司桐的名字，但根據合同，版權歸屬卻是新聲公司，所以在她提出收回《We Are Joker》版權的時候，雙方商量簽訂了轉讓合同，司桐將支付給新聲公司10萬塊的版權費，才能拿回這首歌。
她一時拿不出這麽大一筆錢，協議暫時擱淺。
“你們這是敲詐!”
“隨你怎麽想，只要你不怕一會大批記者到場的話，大可拒絕我的條件。”司桐雙手一攤，把選擇權交給對方權衡。
經紀人對這裏面的利弊心知肚明，與Joker樂隊的名聲相比，10萬塊不算什麽大數目。現在樂隊的出道可謂順風順水，按照他的設計，幾個月內的演出費絕對不止10萬塊這麽簡單。
不過，好歹自己也是混跡樂壇多年的老人，從來只有自己占別人便宜的時候，哪吃過這麽大的虧。
“一首大紅歌10萬的版權費已經是公司給的友情價了，今天看在我們也算一起共事過的份兒上，可以讓你3成。7萬塊，這是底線。”經紀人討價還價。
“你7我3,3萬塊，這價不虧。”
“好像有記者已經到了酒吧街，他們速度倒是很快，呵呵。”李辭遠添油加醋，幫著在邊上直播記者的行蹤。
經紀人見時間緊迫，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一咬牙：“55分，這多出來的3萬塊我自己掏了，明天過來簽合同。”
司桐跟李辭遠對視一眼，覺著5萬的價格應該是對方的底線了，暫且放他一馬，於是點頭同意。
經紀人沒時間再跟她糾纏，見條件談妥，趕緊拉著蘇可唯他們往外走，順便還拽上了一旁看戲的姜林。
這家夥把今天的事情從頭挺到尾，堅決不能把他留在這。
司桐沒再阻攔，臨走前還好心給他們指了後門的路，告訴他們走這邊應該能避開記者。
幾人將信將疑，想著司桐現在也沒有坑他們的必要，於是依照她的話，往後門的方向走了。
“那我們明天公司見嘍!”司桐朝著他們的背影揮手，提醒他別忘了剛才答應的事情。
賀武他們幾個覺著心裏十分順暢，也都紛紛跟著揮手。
“下次別這麽急著走哦!”
“以後舞臺上見!”
聽見後面人說的話，剛推開後門的經紀人腳下又是一個趔趄。
媽蛋，把門檻修這麽高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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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站在門外，看見經紀人一臉惶恐的望著自己。
今天的姜林穿得非常正式，上身穿著一件燙得有棱有角的白襯衣，外面罩著黑色西裝外套。
按照計劃，半個小時之後自己應該在986的直播裏采訪剛剛出道的Joker樂隊，因為今天會有同步視頻直播，特點穿得正式一些。
不過就在他準備跟Joker的成員對一下節目流程時，底下的工作人員說Joker的經紀人帶著他們出了臺電，說是有急事需要辦，馬上回來。
結果尾隨而來的自己，正好趕上一場好戲。
“看來，Joker樂隊更換成員，果然不是業務能力這麽簡單。”
剛剛在門外聽到的一些話，印證了之前的猜想，司桐退出Joker樂隊，還有專輯創作跟主唱張祁的關系，果然是新聲從中動了什麽手腳。
強裝淡定的經紀人這時真的開始有些慌了，剛才自己跟司桐說的話，萬萬不能傳進媒體的耳朵裏，否則他們大筆一揮，根據這些線索寫出什麽八卦新聞，之前自己費盡心力的計劃可就全都泡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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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深知他是什麽樣的人，根本不吃他這套，說：“如果是在我們節目裏說清楚，我倒很樂意。”
“可別，萬事好商量。”經紀人心想絕對不能讓司桐再向姜林透露過多的消息，盤算著先把對方帶出酒吧，封口的條件可以再談。
一直沒說話的李辭遠此時跟了出來，雙手插在兜裏，對著倆人正要離開的背影說道：“還有10分鐘，主流網站的媒體記者應該能到了。”
“什麽?”
經紀人聽到媒體記者四個字，腳下一個趔趄。
李辭遠語氣依舊平和，微笑地看著他：“剛才跟幾個相熟的記者閑聊，他們得知Joker樂隊現在在一家小酒吧的後臺裏，趕著過來要采訪你們。”
“你在誑我。”經紀人三分懼怕七分疑惑，試探李辭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李辭遠倒是果斷，大大方方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群，裏面好幾個備註記者的人問李辭遠Joker所在酒吧的位置，說自己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仔細一看，頭像跟自己手機裏存的那些記者全都能對上號。
經紀人心裏狠得牙癢癢，想來這家夥趁著自己跟司桐說話的功夫，偷偷把消息放給了記者，打算把他們堵在酒吧。
如果一會兒記者來了，即便自己這邊的人能做到三緘其口，不走露什麽風聲，也不能保證司桐他們不說出些什麽。
更何況Joker樂隊剛開完發布會，按道理這會兒也應該在接受采訪錄制節目之類的，大晚上跑到一家小酒吧來，無論如何也是說不清楚。
媽的!玩陰的!
經紀人徹底反應過來，自己是著了對方的道兒了，沒想到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今天在陰溝裏翻了船。
“說吧，什麽條件。”
李辭遠不慌不忙地玩著手機，說：“你我無冤無仇，何來什麽條件?能不能讓你走，得看司桐什麽意思。”
經紀人肺都要氣炸了，對方吃準了自己著急離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跟自己談條件。
不過，他也清楚，這個條件，再不願意也得談。因為李辭遠在邊上也沒閑著，慢悠悠地提醒自己，記者還有幾條街就到了。
強忍著怒氣，一張胖臉肉都擠得有些變形，經紀人壓著嗓子對司桐說：“別磨蹭，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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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拿不出這麽大一筆錢，協議暫時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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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對這裏面的利弊心知肚明，與Joker樂隊的名聲相比，10萬塊不算什麽大數目。現在樂隊的出道可謂順風順水，按照他的設計，幾個月內的演出費絕對不止10萬塊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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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大紅歌10萬的版權費已經是公司給的友情價了，今天看在我們也算一起共事過的份兒上，可以讓你3成。7萬塊，這是底線。”經紀人討價還價。
“你7我3,3萬塊，這價不虧。”
“好像有記者已經到了酒吧街，他們速度倒是很快，呵呵。”李辭遠添油加醋，幫著在邊上直播記者的行蹤。
經紀人見時間緊迫，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一咬牙：“55分，這多出來的3萬塊我自己掏了，明天過來簽合同。”
司桐跟李辭遠對視一眼，覺著5萬的價格應該是對方的底線了，暫且放他一馬，於是點頭同意。
經紀人沒時間再跟她糾纏，見條件談妥，趕緊拉著蘇可唯他們往外走，順便還拽上了一旁看戲的姜林。
這家夥把今天的事情從頭挺到尾，堅決不能把他留在這。
司桐沒再阻攔，臨走前還好心給他們指了後門的路，告訴他們走這邊應該能避開記者。
幾人將信將疑，想著司桐現在也沒有坑他們的必要，於是依照她的話，往後門的方向走了。
“那我們明天公司見嘍!”司桐朝著他們的背影揮手，提醒他別忘了剛才答應的事情。
賀武他們幾個覺著心裏十分順暢，也都紛紛跟著揮手。
“下次別這麽急著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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