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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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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鐘府為老太妃祝壽, 太子妃心中無悲無喜,只是在看到公孫佳的時候情緒有了一點波動。

近來皇帝對邊將進行了一番調整,讓原本擔心弟弟紀宸“如果執掌邊務會遇到公孫昂舊部不服管教”的太子妃,對於加緊與公孫昂一系勢力的聯系的心情更加迫切了。因為皇帝根本就沒有讓紀宸挑大梁的意思!

不過人多眼雜, 又是在鐘家人的環繞之下, 她也不能主動與公孫佳有什麽深入的接觸。她認真地觀察了一回公孫佳, 對她的表現是十分滿意的。既能出風頭又不會搶風頭,堪稱進退得宜。

太子妃心裏盤算,現在不好提她想的事兒, 但是可以提前接觸。紀宸不止有兒子, 還有女兒呢,先做個手帕交,慢慢將關系拉近, 那也是不錯的。

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妃, 覺得公孫佳一個姑娘家能理財持家都不是一件壞事。雖然之前對她的定位是個柔弱的小姑娘, 現在有一些改觀, 卻還沒有刮目相看之感。太子妃尤其留心, 聽到老太妃百忙中還抽空說公孫佳:“我知道你的心意,以後也不要這樣大手大腳的。”

湖陽公主則是客氣了一句:“你別為八郎的事累到了你。”印文集的錢並不算很多, 湖陽公主與公孫佳哪個都不在意, 湖陽公主在意的是她兒子終於掙了一回臉,雖然不是大臉, 也是掙了個小臉不是?這客氣就透點得意又透點親近。

公孫佳道:“誰對我好, 我就對誰好。”

這話說得挺孩子氣, 把皇帝給逗樂了。皇帝笑了一陣,卻又點點頭:“能做到這一條已經很好啦。世上的人如果都能做到知恩圖報,能省多少事呀。”

眾人對他這話都有不同的猜測, 口上卻都附和。公孫佳對這話並沒有多想——皇帝這話,肯定不是對她講的。

老太妃已上了年紀,皇帝年紀也不小了,壽宴並沒有熬得太晚,好些年輕人還沒過癮,老太妃已經開始打盹兒了,皇帝也不打算熬著了,先吩咐把老太妃送去休息,繼而帶著兒孫回宮。

至此,一切都還是很正常的,人潮漸漸地從鐘王府與並排的幾座公主府中湧中,又漸漸消散在京城的各個豪宅之中。

太子妃回到東宮,見太子也去歇了,吩咐一句:“都歇了吧。”自己也休息去了,她也沒有再教訓兒子兒媳。今天這兩個人都是壁花,在鐘家的宴會上,這算不得不失,太子妃很講道理,不挑這個刺。

今天太子宿在王良娣處,太子妃回到自己房裏,且不去計較這個事兒,琢磨著近期要與紀宸夫婦再見個面,安排一下。將計劃想了個大概,她便去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隱約聽到一點動靜,太子妃並沒有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將睡著未睡著的時候,忽然有人急促地拍門:“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太子妃沒睡好覺,脾氣也壞了幾分,從床上坐了起來:“何人喧嘩?!沒規沒矩的!”

在她的心裏,如今天下太平,宮墻之內是不可能有什麽大的危險事件發生的,她質問的口氣就很嚴厲。

貼身侍女跑去門邊,與來人交談幾句,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跑過來對太子妃回稟:“是廣安王妃……”

太子妃心道,她一晚上都老老實實的,這都睡下了還能發什麽癲?

侍女還未講出下文,外面的吵鬧聲更大了,夾雜著女人的哭嚎、咒罵,男人的怒吼,聲音越來越大。

太子妃在床上再也呆不住了,揭被而起,一邊穿衣一邊問:“她又與大郎鬧不痛快了?這個時候吵架,也不怕整個宮裏都聽到了!讓他們給我閉嘴!”

到這個時候,她還是以為是小兩口吵架,廣安王妃吃醋。因為廣安王回來之後,今天並沒有宿在王妃那裏。

侍女語帶驚惶地道:“不是吵架的事兒!娘娘,王妃將吳宮人給打了……”

“廢物!”

“吳宮人下身流血了……”

“什麽?!!!”太子妃失聲驚叫,旋即掩住了自己的嘴,眼睛氣得冒火。頭發也不攏了,披了件夏衫便匆匆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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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在皇宮裏占地不算不少,但是住了太子妻妾子孫好些人,就稍顯擁擠,彼此之間住得比別處要近些。

呂氏從鐘府回來之後本就心情不好,她近來少有心情好的時候。綁吳選的事兒被公孫佳給攪黃了,雖然到現在章昺和吳宮人還不知道有吳選這麽個人,呂氏還有機會,她心裏依然是很不痛快的。一計不成,呂氏心裏沒底,這是她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成了壯膽,沒成心虛,就怕東窗事發,很是消停了一陣兒。

眼看吳宮人的體態一天比一天走樣,太子妃已經不讓吳宮人將裙子的腰身束緊了,並且允許吳宮人不再做活計,就這麽閑著看看書、養養胎。閑著,吳宮人還會撫一曲琴。琴棋書畫雖不是每個閨秀都必修的技能,大部分家庭只要條件允許都會學一點,呂氏自己也有一些技藝。可氣的是,吳宮人一個賤婢,她居然琴棋書畫樣樣都通,也不知道是哪兒學來的,比呂氏的水平還要高一些!

太子妃有時候閑了,也會讓吳宮人奏一曲來聽。

呂氏看在眼裏,更是憋氣。

她不敢跟婆婆叫板,就將這仇記到了吳宮人的頭上,日積月累,這份恨意越來越深。

今晚從鐘府回來,呂氏本想與章昺同宿,說一說阿福的事情,阿福一天比一天大,是不是得早早準備個師傅?

哪知章昺擡腳就去了吳宮人房裏。

這也就罷了,呂氏不過又給吳宮人記上了一筆。更可氣的是,因為住得近,她派了個人盯著章昺那裏,侍女回報:“娘娘,吳宮人說身子笨重,不能侍寢……”

呂氏心頭一松,侍女緊接著說:“就將謝宮人薦給了咱們殿下。”

“啪!”呂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賤人!”

這野心何其大?自己霸占不成,又弄了一個來,這是要合夥將章昺捏得死死的呀!吳宮人還又懷孕了,現在幹這種事,明擺著是已經布局,以後不但要爭寵,還得跟阿福爭儲位了!

呂氏再顧不得上次失敗之後發誓要謹慎的想法了,靈光一閃,她悟了:我何必做得那麽迂回?吳選他又不能懷孕!我厭惡的難道不是吳宮人?對阿福最大的威脅難道不是她肚子裏的賤種?

那就直接把賤種打掉好了嘛!最好連這個小賤人一塊兒弄死!難道東宮還會為了一個罪人之後、賤婢之子對廣安王妃如何嗎?

我以前就是太好說話了!

呂氏一想到兒子,膽氣也壯了起來。現在正是好時候,太子在王良娣處歇了,太子妃也睡了,章昺與謝宮人被翻紅浪去了,吳宮人不就被閃下來了嗎?

為了照顧呂氏的面子,吳宮人現在也只是個宮人,太子妃壓住了她的位份。所以吳宮人按照配給,並沒有專職伺候的人。以前與謝宮人關系好,懷孕後謝宮人也多照顧他一些。今晚謝宮人侍寢去了,吳宮人落單了!

呂氏沈聲道:“叫人咱們的人,帶上棍子!”打那個小賤人去!

吳宮人孤身一人,呂氏帶上幾個陪嫁來的侍女,完全可以收拾得了她!呂氏先往裏間看了一眼兒子,阿福小孩子熬不得夜,已經睡熟了。呂氏坐在床邊,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頂的細發。或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氣息,阿福在睡夢中蹭了蹭呂氏的常心,小嘴吧嗒了兩下,睡得更香了。

呂氏的唇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目光也柔和了起來。給兒子掖了掖被角,呂氏起身吩咐乳母道:“看好阿福,不管外面發生什麽事,都不許驚著他。”

乳母低下了頭:“是。”

呂氏站了起來,目光又變得冰冷起來:“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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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宮人懷孕之後反應有些大,今晚她沒資格跟著去賀壽,與謝宮人在房裏過了一個比較輕松的夜晚。然而她們還不能睡,必須等到太子等人回來才能歇下。

謝宮人摸著她的小腹,道:“好像能動了。”

吳宮人道:“哪裏就能摸得到了?那是我在動。”

“你覺得怎麽樣?”

“今晚倒好些。”

謝宮人道:“還是因為那一位走了,你心情舒坦了。”

“噓!別瞎說,小心隔墻有耳。”

謝宮人趴在她的耳朵上說:“現在是耳朵最少的時候,我才與你說話的。要我說,你也該想一想了。你這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再過一陣子,娘娘也要讓你安心養胎了。到時候你與殿下見得少了,就沒有依靠了。你看王妃那個樣子,像是要吃人……”

吳宮人還是信這個小姐妹的,她們是一同被太子妃選中撥過來伺候章昺的。不過吳宮人先與章昺情投意合了,謝宮人還未得臨幸,但是這並不妨礙兩人走得很近。兩人自到東宮起就發誓:“一旦得寵,不能忘記朋友,一定要共進退。”

這是宮中女子生存的常態,要爭男人,僅憑自己很多時候是不行的,這就要結盟。以吳宮人與謝宮人的情況,她們結成同盟是最好的。

吳宮人道:“我也快要伺候不動了,離生產還有些日子,這些日子不能讓殿下空下來。小謝,這事就拜托你了!”

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到了一起。

吳宮人起身打開衣櫃,取出一套衣裙來:“來,你試試這個。”又拿了首飾、熏香,將謝宮人裝扮起來。謝宮人與吳宮人本就風格相似,本以為大家差不多,現在一裝扮,才發現彼此還是有些區別的。兩人以前為了區別,用的熏香味道都不一樣。雖然都是宮裏配發的,還是有兩、三樣不同的味道可以選擇,兩人當時各選了不一樣的。

吳宮人後來得章昺一些賞,拿到了一些高級貨,現在毫不吝嗇。謝宮人的發式也被重梳了,吳宮人親自操刀,低聲給她講解章昺的喜好:“要順從……”

晚上,章昺回來之後,並不意外地沒有去呂氏房裏,而是到了吳宮人這裏。吳宮人說身體不適,說來也巧,自從章昺等人回來之後,吳宮人的胃裏就開始翻騰,折騰得她臉色蒼白。

章昺微皺了眉頭:“那你歇著吧,我去書房。”

吳宮人輕笑一聲:“大郎等等。”轉身從屏風後面推出了謝宮人,將二人推了出去。

於章昺而言,此事無可不可,且謝宮人今天尤其的合他的胃口。這原本就是太子妃為他準備的妾室,章昺也就沒有推辭,擁著謝宮人走了。屋裏的事兒沒人看見,但是章昺擁著謝宮人離開,接著兩人往章昺那兒去了,這事就被有心人看到了眼裏。

呂氏得到信兒,一聲令下,帶人到了吳宮人的門口,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侍女上前敲門:“睡了嗎?”

吳宮人各章昺走後,自己洗沐安歇,才剛合眼便有人敲門。她十幾年深宮生活養成的習慣,睡覺極輕,聽到叫她就馬上爬了起來,毫無防備地開了門:“誰呀?”

門栓才拉開,“轟”一聲,門就被從外面暴力推開了,吳宮人被一下子拍到了地上!她懵著擡起頭,身子才撐到一半,就看到一個怎麽也不會忘記的身影——廣安王妃呂氏。呂氏帶著幾個人,打著燈籠過來,燈籠並不很亮,顯得呂氏的剪影模糊而陰森。

吳宮人就地跪了下來:“娘娘。”

這兒叫親娘都沒用了,呂氏能被太子妃選中,確有一點才幹,連續發號施令:“捆起來,堵住她的嘴!”

吳宮人反應就慢了些,聽到這句命令,頓了一下才想:她要堵住我的嘴,是防我叫人,我須叫人。等她張開了嘴,早被有準備的侍女一條帕子塞入口中,再要掙紮,又被兩個力大的侍女擰著手臂按在了地上。

呂氏冷笑著走了進來,俯下身,瞇起眼睛打量著吳宮人驚恐的表情,心裏感到了一絲的快意。她沒有陶醉太久,而是說:“關門!”

侍女將燈籠放到地下,掩上了門。

“給我打!”呂氏這三個字說得快意而咬牙切齒。

侍女們將吳宮人翻了個面拖到凳子上放好,吳宮人眼中的懼意更甚。此時她上肢被制,背頂著凳子,像是一只被肚皮朝上的青蛙,呂氏要做什麽已不言自明。吳宮人想喊,喊不出來。棍子緊跟著落了下來。

這些侍女們不像專門行刑的宦官那樣交錯著打在她的身上,她們下手很刁鉆,先是對著小腹抽打,接著將木棍高高豎起,懸空下搗。

呂氏坐在桌邊,安靜地看著吳宮人像一條被拖到岸上刮鱗的魚。她的內心出奇的平靜,並沒有多大的快感,坐了一陣,忽然覺得不對,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屋子裏也變得亮了些——走水了!

侍女們要制住吳宮人施刑,便把燈籠放下了,一時不慎,讓燈籠裏的蠟燭點著了拖地的帳幔地毯。慌亂中,幾人松了手,要去滅火。她們還知道此事不能聲張。

吳宮人掙紮著翻下凳子,抽出嘴裏的帕子,大喊:“救命!殺人!有刺客!”

章昺今天挺滿意,吳宮人比呂氏更像是一個“賢妻”,她做了“賢妻”該做的事情。正在快活時,門被拍了:“殿下,走水了!”章昺被驚得軟了,一個哆嗦從謝宮人的床上滾了下來:“滾!回來!”

他被宦官扶了起來,披上了衣服。得知是吳宮人房裏走水,章昺皺眉道:“她怎麽回事?”床上謝宮人也有些茫然,聽說吳宮人那裏走水,神色有些覆雜。

又聽宦官回報:“奴才們巡夜,發現吳宮人房裏有火光,進去一看……是王妃在動私刑!”

謝宮人匆匆裹上衣衫,來到了章昺的身邊:“殿下,她一向為王妃所妒,又將妾薦給殿下,王妃會要了她的命的!”

章昺穿好鞋,散著頭發到了吳宮人處,此時呂氏的人堪堪將火撲滅。章昺伸手攫住了離得最近的一個侍女的脖子,狠狠一拽!

章昺身後跟來的人很快點亮了燈燭,章昺瞳孔一縮——吳宮人的裙子上已洇出了血跡。哪怕是個萬事不關心的男人,他也知道孕婦這個情況很糟糕!他對上呂氏挑釁的眼神,手臂用力一收,一甩!

呂氏一聲尖叫被噎在了喉嚨裏,她帶過來的侍女被章昺大力摜到了桌角上,一聲沒吭就像一袋米一樣滑到了地上。其餘侍女瑟瑟發抖,有人叫出了聲。呂氏道:“叫什麽?”

章昺冷冷地道:“是不用叫,以後都不用叫了!拿下!”又吩咐將吳宮人扶到內室,宣禦醫。東宮調得動禦醫,但是章昺不願意讓這件事鬧大,就沒有出東宮,只將駐在東宮的醫生拎了來。

吳宮人品級不夠,不配有個專門的禦醫待命,來的人並非是瞧婦科的,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呂氏攔著不許動她的侍女,章昺下令將人拿下杖斃,小夫妻倆爭執起來,誰也不服誰,太子妃便是在這個時候到的。

到了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腳下一個踉蹌,四周侍女驚呼:“娘娘!”

章昺也趕緊上來扶住了太子妃,太子妃問道:“怎麽回事?”

章昺臉上掛不住了,他的妻妾出這事的事,他在母親面前失了顏面,咬牙切齒地道:“這個毒婦!”

太子妃就著兒子的手站了起來,道:“那些先放下,先看看人怎麽樣了。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傳出去,都管好你們的嘴!”

“又怎麽了?”太子的聲音在此時傳來。

太子妃自己還沒搞明白,便示意章昺去說。章昺只得硬著頭皮,說自己今天沒宿在這裏,吳宮人被呂氏給害了。太子也是生氣,他好不容易安靜睡了一會兒,也是將要睡著就被驚醒,臉也陰得要命。

他卻沒有當即大發雷霆,而是對太子妃道:“處置好。”

太子妃心頭一松:“是。您歇著吧,我來。”

她也沒有往外宣禦醫,而是說:“太子妃病了!”示意將呂氏軟禁起來,又將呂氏身邊的侍女都拘押起來。對章昺道:“你也歇著吧,你……”她此時才註意到兒子的妝束,並不像是從書房正經睡夢中驚醒的樣子。

章昺道:“有勞阿娘了。”這種事兒太子妃處理起來是駕輕就熟的。太子妃的目光掃過,屋內不見謝宮人,走出屋子一看,在一根柱子邊上看到露出來的半幅裙子,點點頭,回來繼續收拾兒媳婦鬧出來的爛攤子。

所有人都睡下了,太子妃還要處理事務,先是說:“把阿福抱到我房裏去。”

接著,呂氏的侍女被起來往小黑屋裏一扔,太子妃道:“杖責二十,明天一早攆出宮去!”又將呂氏身邊的宦官也給撤了,統統換上了自己的人。

阿福一直睡著,被抱到祖母的房裏都沒醒,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和母親分開了,依舊睡得很沈。

那一廂,他父親卻怎麽也睡不著,連與謝宮人取樂的心情也沒有。謝宮人低聲道:“只怕吳姐姐要有一劫,能救她的只有您了。”

章昺道:“禦醫在看她了。”

謝宮人道:“有一就有二,您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下一次麽?”說著,她也跪下了,“吳姐姐之後就該輪到妾了。我們二人完了,就該是別的什麽人了。”

章昺心頭火起,罵道:“還由不得她!”

“可是,現在如何是好?”

章昺瞇起了眼睛:“我自有主意。”

謝宮人心下忐忑,伺候章昺睡了,自己卻總也睡不著。第二天一早,東宮所有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太子妃已經處置完了這事,神情自若,太子也只是說了一句:“妻妾爭寵,不妥!”

章昺領了訓,一肚子火,今天是小朝會,他與太子回來得早,一回來就發現謝宮人滿眼淒惶。應付完了太子妃,章昺招謝宮人伺候更衣,問她:“怎麽回事?”

謝宮人聲音發顫:“娘娘,娘娘說,吳姐姐也有不對的地方。”

太子和太子妃的眼裏,呂氏當然是錯的,但是吳宮人這個人,因為她章昺夫妻已經屢次起沖突了,她不是禍水也是禍水,趁早打發了的好。

謝宮人自恃智術,一步一步得到了章昺的寵幸,不想上位者的心思竟是如此難測,她嚇到了。

章昺道:“我自有辦法。”他已將宮外府邸準備好,不過這幾個月東宮安靜了下來,就沒再提起這茬,現在麽……章昺下令將吳宮人帶出皇宮,送到宮外別府。

章昺在京中是值得註意的人物,他前腳出來,後腳就有人知道了。

榮校尉捏著張字條走進了公孫佳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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