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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道仙子(六—八)幹掉那個魔教教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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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禦劍山莊眾人包括一開始拽得厲害的尹奇都瑟瑟發抖瘋狂搖頭,表示不願替換死人的命運之後,洛喬也懶得管他們了。

那賀寒年虧欠原身的,就先放在他那裏,先找南宮溟要債再說。

反正這位欠的最多。

洛喬最初也是想著找南宮溟報仇的,原以為能夠守株待兔坐等上門,但解決了一波又一波的魔教殺手之後,她想明白了。以南宮溟那傲慢自大的性格,只會支使手下人來追殺她,自己壓根不會下場。

既然南宮溟不來,那她就只能親自上門討債了,順帶收取一些利息。

正是天朗氣清,晴空萬裏的好日子。

洛喬站在魔教總壇大門前,擡頭望了一眼天空,這般感嘆道。

那晚黑燈瞎火出來的,哪裏還記得進入魔教總壇的路線。還好記得留個人,省了她繞路的工夫。雖然這人已經是重傷狀態了,但仍身殘志堅地為洛喬帶路。

因著洛喬也是一身黑色便服,還隨便從屍體上摘了張幹凈的面具帶上了,守門的人第一眼也沒怎麽註意她,而是跟那個領路的教眾打起了招呼,

“左護法他們呢,怎麽就你一個人了回來。”

“你受傷還挺重的,這血還在流呢,這腿怎麽還在抖呢,還越抖越嚴重了……”

……

僅用時半個時辰,洛喬就如狂風暴摧枯拉朽一般地席卷了整個魔教總壇。

“敢問尊駕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明月是也。”

“你來魔教有何目的?”

“我說了,我是來要債的。”洛喬笑瞇瞇道,手下動作亦不手軟,如砍瓜切菜一般,讓魔教眾人深深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惡意。

最後等到她停下手來,舉目望去,有的瑟瑟發抖,有的被揍的淚流滿面。

餘下的三瓜兩棗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朝洛喬果斷跪下了。

洛喬對於魔教來說無異於一場碾壓式的奇襲,這終究是個以實力為尊的世道,很快一幫魔教高層就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低頭屈服了。

“教主不在總壇,他這一年來回總壇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也不管事,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一個五十多歲的紅衣老頭捂著胸口,勉強喘氣道,他怕是傷到心脈了。

洛喬思考著他這話的真假,上一次南宮溟回來,還是將原身擄回來折磨,扔下萬鬼崖呢。

可見南宮溟還是位一心愛女主無心事業的教主啊。

洛喬微一挑眉,“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好了。”

這話一出,魔教眾人都驚呆了,甚至內心有些崩潰。天哪,這尊煞神居然不肯走。

洛喬越想越覺得不錯,這裏有吃有住,還有不用花錢就能使喚的仆從,不聽話打一頓就好,甚至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問題。

“從今天起,我就是新的教主了。”洛喬幾乎就是隨口就來的話。

嗯,魔教就當南宮溟欠她的利息了。

就這樣,洛喬霸占了整個魔教總壇。

她還讓人在專門寄給教主南宮溟的信上,通知了他一件事,教主之位已經換人了。

當這封信呈到南宮溟手上時,

信紙被他使出的掌力瞬間碾成粉碎,抑制不住的殺意充斥了整個室內,送來此信的探子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敢擡頭。

南宮溟完全沒有聯想到江明月身上,他還當江明月被禦劍山莊帶回去了,或是還躲藏在哪個地方呢。

之前南宮溟的確讓魔教下了追殺令,但並沒有多上心此事,頂多責問幾句‘人抓到了麽’‘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到。’‘要是抓不到就提頭來見。’這類的話。

即便南宮溟知道江明月有了武功,但也怎麽放在眼裏,才幾個月的時間,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裏。

想著江明月這檔子事還沒解決完,魔教居然還發生了叛亂,不知是哪個心懷不軌的人,想趁他不在借機上位。

南宮溟冷冷一笑。

洛喬也是想著南宮溟也許真的一心愛美人無心事業,但若是連他的教主之位都要沒了呢。

果不其然,南宮溟立刻被這封信激怒了,決定趕回魔教總壇,連心尖上的嬌嬌小姑娘都暫且放到了後面。

……

容桑桑有些不高興,“你不是答應我要陪我的麽?”

看著女孩委屈的模樣,南宮溟在心裏不知將教中那些廢物叛徒剮了多少遍,面上又帶著寵溺道,“是本座失約了,最多三四天便可回來了。”

“是很重要的事情?會有危險嗎?”

容桑桑忽然緊張了起來,想到南宮溟魔教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人人喊打,不免為他擔心了起來。

外界傳聞總是說南宮溟殘暴不仁,但她所認識的南宮溟卻是個長相俊美比女人還好看,強大又高傲,卻會保護她關心她的人。

南宮溟輕撫過容桑桑的眉眼,正是這雙純白幹凈的眸子讓他喜歡不已,也忍不住深深陷了進去。

“不過是教中出了點亂子,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南宮溟嗤笑道:“這世上能殺本座的人還沒出生呢。”

魔教這種地方,發生叛亂是常有的事,強者為尊罷了。

他也是許久沒待在總壇了,讓那些宵小都忘了他的威嚴。

而另一邊的賀寒年也收到屬下尹奇的信,一看之下便瞇起了銳利的黑眸,神色也微微變了。

江明月殺了魔教的人,還留了一個活口帶她去魔教總壇。

若非尹奇對他忠心耿耿,這封信也做不了假,否則賀寒年定然是不信的。

江明月突然有了武功,而且還不弱的樣子。

賀寒年皺眉,難道是早就被朝廷滅門的江家?他又搖了搖頭,江家家傳的武功在江湖上不過是二流,當初惹人覬覦也不過是江家的財富珍寶罷了。

沒錯,賀寒年知道當初滅江家的人的誰。

早在賀父還在世時就查到了,正是當時的州牧,他看上了江家的財富,起了貪婪之心,便尋了一批江湖人士設計滅了江家滿門。後來從江家所得的財富大半都上貢給了京城的皇帝寵臣,自己也高升調了回去,如今已是位高權重。

朝廷雖勢弱,無力掌控天下各地,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可貿然起沖突,賀父便隱下了真相。

因此賀父在世時對江家多有愧疚,臨終前囑咐賀寒年履行婚約善待江家遺孤江明月。

賀寒年雖不喜歡她,但也願意聽從父親遺願,讓江明月成為禦劍山莊的莊主夫人。

可惜他遇到了真心喜歡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容桑桑。

如果江明月知情識趣,主動選擇解除婚約,他也可以為她另尋一個安身立命之地,盡量照拂於她。可她貪心不足,又心腸惡毒,令賀寒年對她為數不多的情分早已消耗殆盡。

過去不會武功的時候,江明月就耍手段陷害桑桑,現在有了不知哪裏得來的武功,更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賀寒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關於江明月的事,賀寒年本是想來問一問南宮溟的。不料他趕到時,南宮溟已經先走了。

賀寒年的直覺隱隱告訴他,這很可能與江明月有關。

容桑桑眨了眨眼,好奇問道,“寒年哥哥,怎麽了?你有事找南宮溟麽?”

像是完全被沒之前的事影響,少女照樣笑得溫柔天真。在明了自己的心意後,賀寒年更是決心要守護這份笑容,哪怕會傷害其他人也在所不惜。

賀寒年眉眼舒展開來,笑了笑,“沒什麽。”

這些事情不必告訴桑桑。

這邊,神醫谷一行弟子也終於見到了他們的大師兄裴離,

裴離問起他們遇到江明月的事,還有那些江湖傳言。

眾弟子紛紛表示他們只是告訴了各門派弟子關於江姑娘的遭遇,後來聊天八卦不知到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還牽扯到了容桑桑是什麽狐貍精這種無稽之談,

裴離依舊還是以往姿容雋秀,風儀清雅的樣子,他微笑:“眾口鑠金,你們經驗不足,行走江湖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

“但江姑娘真的好慘啊,好好的一個天仙美人。”

“賀盟主也太冷酷無情了吧,我聽天雲觀的弟子說,好像是賀寒年變心在前,江姑娘陷害桑桑姑娘在後。”

“我聽的說法是賀盟主一直不喜歡江姑娘,只是礙於婚約沒辦法,其實早就想解除婚約了……”

“真是個渣男。”一陷入八卦就根本停不下來的眾弟子。

努力保持微笑的裴離:“……”

眼底也微暗了暗,是他們太久沒見他這個大師兄了嗎,都有些不服管教了。

裴離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被林素秋打斷了,“師兄,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尋了個僻靜房間後,裴離溫潤一笑,坐了下來,“師妹是有什麽事找我?”

“師兄似乎很不喜江姑娘。”方才裴離與眾弟子說話時,林素秋有意觀察到一些。師兄似乎不止是因為江湖傳言不小心牽扯到容姑娘而不高興,還有他們為江姑娘治傷說好話這點,故而試探道。

裴離眉頭微蹙,說道:“江明月此人看似纖弱,實則心機深沈,師妹你或許是被她蒙騙了而不自知。”

林素秋心往下沈,直視著裴離的眼睛,“師兄,那紅顏厄是怎麽回事?”

裴離微頓,“什麽紅顏厄?”

林素秋輕嘆道,“我已經看過了,江姑娘的臉是因為被人下了紅顏厄而毀的,連我也治不好。你我都應該知道,此藥封存在藥閣,世上再無第二份。敢問師兄,這紅顏厄是從何而來。”

說完她便緊緊盯著裴離的眼睛質問道。

畢竟是害人的毒藥,神醫谷也沒有留下太多,留下一份保存也只等著以後有驚才絕艷的後輩能研制解藥來。

而藥閣是神醫谷重地,時刻都有人看守,除了谷主師父和長老之外,唯有裴離這位默認的神醫谷下一任繼承人,才可以隨意進入。而前者這些年不曾出過谷。

裴離眉頭微凝,然後笑了,“聽師妹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藥閣裏的確有這種毒。”

他看向林素秋,目光微閃,“師妹這是懷疑我,給江明月下了紅顏厄。”

林素秋認真道,“我當然是不願意這樣想的,所以來向師兄確認一番,也好弄清楚這件事。”

裴離微微笑道,“此事我確實不知情。”

林素秋看著裴離,似乎是想從他的神情態度中分辨出真假來。但不知道是否師兄從神醫谷出來太久,這副清雅含笑的熟悉模樣,都變得有些陌生,讓她看不透了。

良久後,林素秋抿了抿嘴,“待回谷後,我會將此事稟告師父的。”

即便不是師兄所為,藥閣被盜也事關重大,若是那竊藥之人在外害人,栽贓給神醫谷就不好了。另外她是真的不希望師兄做錯事,更不要一步錯,步步錯。

待林素秋走後,房門一重新關上,裴離就沈下了臉,不覆方才在林素秋和眾多弟子面前那樣溫文和煦的模樣。

紅顏厄是他昔日從藥閣中帶出來的,那時不過是好奇,也向挑戰一下神醫谷先輩,試著研制解藥,可惜最後無果,便放在了一邊。直到發生了許多事情,容桑桑是唯一令他心動的女孩,而江明月讓桑桑受了委屈,裴離自然對她厭惡不已。

那一剎那便動了念頭。

不過就能毀去她最值得驕傲的容貌罷了。

而且有南宮溟動手,他只需提供些藥而已,還不用臟了自己的手,讓江明月在死前受一番紅顏厄的折磨。

沒想到堂堂魔教教主下手也不徹底幹脆,竟讓江明月僥幸活了下來,還遇見了神醫谷的人,也令師妹發覺了紅顏厄的存在。

若是讓她告訴了師父,他必定是要受谷中規矩懲罰的。而且要是讓神醫谷所有弟子知道了此事,又會如何看待他,若是傳到江湖上呢。

裴離眼底晦暗不明。

從江南的商家趕到漠北長陽山的魔教總壇,足有數千裏之遠。

南宮溟卻只花了一天半的時間。

除了是被魔教那個竊取他教主之位的不知名宵小狠狠激怒了,另外便是為了完成對容桑桑的承諾,想著盡快解決完教內的麻煩,好回去陪他心尖上的小姑娘。

進入魔教後,只見人似乎較之過往少了很多,而且個個都是鼻青臉腫,好些像是豬頭。

南宮溟看了一眼之後,就不願意從中辯認有沒有熟悉的面孔了。

但不知為何見到他,這些人眼神都非常激動盼望的樣子,“教、教主,你終於回來了。”

雖然以往他們私下也常常非議南宮溟喜怒不定,傲慢肆意等等性格缺陷。

但這位教主不管事啊,放任他們想怎麽幹就怎麽幹,而且聽說教主在外頭看上個姑娘,這一年都回魔教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底下的人怎麽不樂意。

總好過現在待在大殿裏的這位一言不合就揍人吧。

南宮溟冷笑,“說吧,是誰犯上作亂,想坐這個教主位置。”他目光裏更是透著冷厲,似是嘲諷不屑道,“是白副教主?還是右護法?左護法?”

“教主,屬下正是白某/右護法。”兩人拱手道,其中一位還道,“還有左護法,他人已經死了。”

他們之所以在這裏等候,也是因為其他人要麽死了,要麽被揍得起不來身了。

而他們也沒有往外逃,在那妖女眼皮子底下,怎麽敢逃,不如等著教主回來解決麻煩。

這回答就有點尷尬了,南宮溟眉頭微皺,在他印象中魔教內有能力地位造反的人也就這幾位而已。若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白副教主和右護法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難道要說是教主您幾月前扔下萬鬼崖的那個女人,她來覆仇了。

還未等他們說什麽,又一個豬頭臉的教眾走到南宮溟跟前,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畏畏縮縮膽戰心驚地說道,“教主,那位讓我領您進去,她在大殿等你。”

南宮溟神色越發冷漠,隱含著怒意,還真把魔教當成自己的所有之物了。

走進大殿後,南宮溟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教主座椅上的女人,她沒有帶半分面紗,那張可怕的面容與羅剎厲鬼無異。

“你是江明月。”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這點似乎毫無疑問,一目了然。

南宮溟臉上出現一絲震驚,但很快消失不見,他冷冷笑道,“本座對你的武功也很感興趣,你若是交上來,我也可以饒你一命,留在魔教做個仆從。”

他現在是懷疑江明月在萬鬼崖僥幸得到了什麽神功秘籍,武功進益神速,才能打敗魔教那些廢物,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裏,甚至膽敢挑釁他。

但南宮溟並不在意,因為容桑桑也常有這樣的運氣,遇到些武功秘籍,但最多也不過是一二流的輕功旁門左道,不會知道一力破萬法。

南宮溟最大的底氣和傲慢就是來自他所修煉的日月魔功,乃是魔教歷代教主相傳,亦是天下間最頂尖的武功。

洛喬從座椅上起身走了下來,搖了搖頭,“看來你很自信啊。”

南宮溟又哪裏知道,江明月不會武功,洛喬卻是開了掛的。

哪怕因為靈氣稀薄,只能發揮不足十分之一的威力,修□□的功法對武俠位面也是降維打擊。

動手次數多了,洛喬也發現尋常兵器禁不住她的真氣,沒幾下就廢了,索性就親自動手了,拳拳到肉簡單粗暴的那種。

那個能洗筋伐髓的功法,修煉到最後還能起到鍛體的作用。

南宮溟很快便感受到了他說話被打臉的滋味。

僅僅兩拳,他的日月魔功就被打破了,如同薄紙般不堪一擊。還來不及驚駭,也對極致速度並強大的下一拳躲避不及,整個人被砸進了大殿墻壁裏。

灰塵石礫撲撲而下,甚至落在了他的身上,

南宮溟只感覺五臟內腑都碎裂了開來,每一次呼吸都帶來劇烈的痛楚,胸腔內燃燒著屈辱的怒意,渾身滿是鮮血,口鼻中充斥的石灰氣息讓他不由得連連咳嗽,喉中滿是血腥味兒。

完全沒了之前矜貴傲慢的樣子。

南宮溟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因為傷得太重,連動彈一下都變得格外艱難。

自出生以來,他就沒有經歷過這樣狼狽落敗的境遇。

而且還是敗在了一個他瞧不起的女人手裏,簡直是奇恥大辱。

洛喬慢慢走近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男人臉頰,似是微笑說道,“南宮溟,你欠江明月的這條命,現在該還了。”

南宮溟擡起頭,雙目赤紅,露出陰鷙的神情以及狠戾的目光,低啞地咬著牙恨恨道:“本座最後悔就是沒有先殺了你江明月。”

洛喬搖搖頭,“南宮溟,看來你還沒有認清現實啊,沒關系,我可以教一教你。”

“不過是要收費的。”

下一刻洛喬就抓住他腦袋上頭發往地上砸,那毫不留情的哐哐撞擊聲看得縮在殿外的人更是瑟瑟發抖了。

這簡直就是虐狗。

不多時南宮溟被砸得鼻血四溢,臉上其他地方也被地面磨破了皮,不斷有鮮血洇出來。直到南宮溟原來那張俊美臉孔變得血肉模糊了,洛喬才停下來,也留了他一口氣喘息著,

她笑著說道,“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死了的,那可不夠抵債。”

說完又生生折斷了他的四肢和脊椎骨。

骨骼碎裂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洛喬笑瞇瞇地松開手,她不過是將南宮溟對原身做的,都一一還到他身上罷了。

洛喬又重新坐回那張黑色的教主座椅,冷冷道,“現在我就是這裏的主人,誰還有異議麽。”

魔教內觀望此戰的人也不在少數,此時一片寂靜,齊刷刷跪了下來,“參見教主。”

不帶半點遲疑的。

前一刻對方還是襲擊魔教總壇宛如強盜土匪一樣的人,但現在連教主面對她都沒有還擊之力。看著南宮溟的淒慘樣子,所有人從脊背到天靈蓋兒躥上了一陣寒意。對於她所展現的恐怖實力,也是百分百由衷而發的敬畏不已。

————

知曉江明月很可能去了魔教總壇,南宮溟又趕了回去。

賀寒年雖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也沒有多想,魔教教主南宮溟的實力有目共睹,不然賀寒年也不可能忍受他總是待在桑桑身邊,甚至親密不已。

他只後悔自己沒有早些遇到桑桑,又因旁人作祟,錯過了許多,不能獨自與她廝守。

正是因為喜歡容桑桑的這幾個男人,都是世間少有的容貌,地位武功實力甚至財富居於頂尖之流的出色,誰也不能獨占容桑桑,所以才勉強達成了微妙的妥協平衡狀態,共同守護在容桑桑身邊。

賀寒年開始細想,若是這次江明月死在了南宮溟手中,禦劍山莊又該如何解釋,打消江湖正道的質疑聲。

其實人死了也罷,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會真的為一個死人討什麽正義公道。

待過段時間江湖上還會新的八卦談資,這事也就淡去了,更不會影響到桑桑什麽。有他這個武林盟主在,誰敢再議論桑桑。

正當賀寒年定下心神,一個突如其來的震驚消息令他所有的想法都破滅了。

江明月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成為了新的魔教教主。

送來這信的不是別人,就是尹奇。這樣驚人重要的事情他甚至不放心交給別人傳信,而是親自趕來稟告。

賀寒年下意識問道,“那南宮溟呢?”

聽說他被江明月打得重傷,留了一口氣關進魔教地牢裏受折磨,似乎是在報覆當初南宮溟所為,尹奇低下頭說道,心中亦是不可思議。

哪怕他親眼見證過江明月如同變了個人,有了一身神鬼莫測的武功,卻也想不到她打敗了南宮溟,將魔教收為己有。

賀寒年神色冷然:“這事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尹奇苦笑道,“魔教昭告天下,只怕此時全江湖都知道了。”

賀寒年雖還維持著面上的冷靜,但內裏心卻一點點沈了下去。

————

洛喬沒有搞什麽神神秘秘,隱人耳目,直接讓魔教通知全江湖。

魔教換了個新主人。

所以,以後說起來可不要叫錯了,再沒有什麽南宮教主了。

只魔教地牢裏多了一個日夜受刑名叫南宮溟的囚犯。

原身家族早就被滅,無依無靠,無處可去,那洛喬自然要尋個真正屬於她的地盤。

這個地盤可以是禦劍山莊,也可以是魔教。

洛喬已經決定好了,南宮溟欠原身的債,這魔教就是附帶的利息了。長陽山不止是一座山,而是群山山脈,這裏每一寸土地,哪怕一根樹一朵花也都是她的,連教中留下來的那些人也是屬於她的資產。

之前可以隨便當沙包揍,現在打死了有些浪費,不如留下來給她打工。

新人新氣象,洛喬還將魔教換了名字,改為聖教。魔教什麽的,一聽就讓人印象不好。另外洛喬還對教內來了場大清洗,如愛剝人皮的左護法那樣的人,就不用留了。

她留的是能給她打工的人,要什麽變態。

也不是沒有反抗的人,但可惜他們都打不過洛喬。強者為尊,再現實不過了。

誰也不想去黃泉送命或是陪前教主坐牢,所以沒花多少功夫,那些罪大惡極的人都被揪了出來,被處刑示眾。有少數趁亂逃出了總壇,但失了以往魔教的庇護,江湖正道也容不下他們,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去。

洛喬又在聖教立了一番新規矩,所謂標準一律按她的心情來。

於是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魔教教眾,看著派發下來的鋤頭農具,被新教主要求去種田,簡直是懵逼的。

很簡單,洛喬已將聖教當做了她的私有之物,清點了一下名下財產,發現魔教雖有不少財富,但教中大部分人不事生產,成天打打殺殺,惹是生非。

前魔教眾人:這不就是我們該做的嗎?

然而現在已經換了新日月,洛喬非常嫌棄這些不能給她創造產出的人,那結果就是要麽送他們去投胎重新做人,要麽就是老老實實給她幹活。

為了避免以後坐吃山空,除了教中原有的一批正常產業,洛喬就讓他們先開辟種田之路,民以食為天,保證好糧食產出,也重新適應一下新生活,再準備其他基建項目。

比如紡織工坊啊,養豬產業啊等等,洛喬覺得這些都可以考慮一下。

在新教主的淫威之下,很快長陽山上開始了熱火朝天的種田大業。

相比起教眾們的辛勤勞作,洛喬的日常除了時時鞭策一下教眾,看他們有沒有偷懶。偶爾去地牢看一下南宮溟的慘狀,羞辱羞辱他,獲得每日一快樂。

此外就是待著重新修整了一遍並布置符合她審美的大殿裏,放著冰盆,旁邊有漂亮的侍女打扇子,看看書吃吃水果,有閑暇做一下美容養顏療程。

日子別提多輕松快活了。

…………

尚且不知道自己和禦劍山莊暫時逃過一劫的賀寒年,此時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其他人得知江明月已取代南宮溟成為魔教教主,臉色也都紛紛變了。

之前他們並未將江明月放在眼裏,哪怕她從南宮溟手下逃了出來,引得江湖議論紛紛,但終究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勢力的弱女子,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可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擁有了足以報覆他們的地位和實力。

無論是賀寒年,還是裴離,商池,三人面對這個事實,都不可能輕松得起來。

容桑桑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聽說南宮溟出了事,又是焦急擔憂又是手足無措,也下意識求助於身邊的其他幾個男人。

但他們會寬慰容桑桑,用其他事情轉移她的註意力,卻沒人會去營救南宮溟。

他們並不關心南宮溟的生死,從始至終他們之間都沒有什麽交情,也談不上朋友,甚至還是情敵。

賀寒年他的身份還是武林盟主,怎麽會去救南宮溟呢。

商池雖然很有錢,但也沒有那樣的本事,入魔教救人,同理的還有容桑桑身邊的忠犬殺手戚星。

至於裴離,他到現在還要為師妹林素秋回谷告訴師父的事發愁呢。自那日後,林素秋幾乎就不再與他單獨相處,也讓裴離沒有了可能下手的機會。

再者說了,就是耗費大量財力物力,將南宮溟救出來也沒什麽用,他們各自所得到的情報都顯示,南宮溟已成了一個茍延殘喘的廢人。

教中地牢最裏面的一間囚房,周圍足有數人看守,教主說了,若是叫南宮溟尋了機會自盡,他們也可以陪著一起去死了。

陰暗森冷的柵欄內,南宮溟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地靠坐在冰冷潮濕的墻角,渾身還被精鋼鐵鏈鎖著。他身上遍布血痕,血肉間連白骨都顯現了出來,觸目驚心,亂發落在額前。

臉上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他曾下手毀了江明月的容貌,江明月也以牙還牙,回報到了他身上。

便是容桑桑來了,也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她。

從萬人之上,唯吾獨尊的魔教教主,淪落到今日的不堪境地,這樣的日子對南宮溟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難熬,劇烈的疼痛感像火焰在體內燃燒,日覆一日身上裂開的血肉,還會散發出腐臭的氣味,一切都讓南宮溟感到絕望而痛苦,甚至無力掙紮。

江明月廢了他的武功經脈,打斷了他的四肢還有脊椎骨。

現在他就是個廢人,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在這裏慢慢等死。

便是求死也不能。江明月命人看著他,給他吊著命,還日日對他施刑。她說了,至少要撐幾月才行,就像她當初在萬鬼崖下待的日子一樣。

她還提起了賀寒年,容桑桑他們,似是很希望他們能到來。

南宮溟心底生出一絲希望,桑桑那樣善良純真的人,會在意他的生死,也許會來救他。

無論是救他,還是殺他,南宮溟都希望能盡早結束這場噩夢。

江明月就任魔教新教主,還易名為聖教的事,迅速傳遍了江湖。

這樣勁爆的消息迅速壓過了先前的八卦傳言,

碰上這樣曲折離奇,一波三折最後又逆襲上位的傳奇故事,市井坊間的說書人還有寫話本的怕是開心死了。

江湖幾乎到處都在討論這件事,堂堂魔教教主南宮溟是如何敗給了一個女子。

傳聞中那江明月掉下萬鬼崖後得遇神功秘籍,又是不是真的。還是說江家被滅之前其實將祖傳至寶留給了她。

諸如此類等等。

若是古代江湖有微博熱搜,那江明月這三個字必然是長久霸占著頭條位置的。

城內正在為人看診的林素秋也從師弟妹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亦是震驚不已。

相比起旁人的畏懼,林素秋心中生出的念頭,則是想不到江姑娘竟自己報了仇。

當初客棧所見的那位帶著黑色面紗,眼眸卻透著平和安寧的少女,亦不可思議地登上了她難以想象的位置。

她又微微蹙眉,心中緊了緊神,想著紅顏厄的事還是要早早解決為好。

江姑娘現在已不是普通人,而是魔教教主,林素秋也不知道,若她知曉毀她容貌的紅顏厄出自神醫谷時,會不會因此記恨上神醫谷。

還有不少在江明月被拋棄還有毀容時大肆奚落嘲諷的人,此時卻是再不敢言語了,甚至還心生懼怕。

這種人慣是欺善怕惡了,以前江明月沒有家族依靠,又失了禦劍山莊這方庇護,便是再怎麽羞辱貶低也沒什麽關系。

現在對方權貴為一教之主,可以在江湖上呼風喚雨,自然怕引來殺身之禍還累及家門。

也有人等著看禦劍山莊的好戲,當初武林大會是賀寒年親口解除了父輩定下的婚約,如今江明月成了魔教教主,不知道會不會因愛生恨報覆禦劍山莊呢。

賀寒年卻在這些日子裏,逐一拜訪了江湖正道的四門八派,除他禦劍山莊之外。

正是為了江明月成為新一代魔教教主的事。

前教主南宮溟雖行事狠辣,肆意張狂,但他名下的魔教卻與江湖正道隱隱達成平衡,沒有出現爭鬥。如今教主之位換了人,恐怕這番江湖平衡也要被打破了。

這是明面上的說法,更實際一些,魔教更新換代,聽說死傷無數,短時間內江明月恐怕掌控不了偌大的魔教,不然也不會連各地分壇的人手也抽調回去了。

也就是說魔教正處於虛弱之際,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若能借此時機一舉除掉魔教這個毒瘤,諸位正道門派便是功在千秋,令後人敬仰。

其中不少門派動了心,不止是為了名,還為了利,魔教的地盤也不小,哪怕是瓜分吞掉,也夠他們門派吃個肚圓滾飽的了。

少林和武當微微猶豫,但在攻打魔教正道的大勢所趨裹挾下,點頭答應了。

見到四門八派的回信後,賀寒年緊繃的心弦終於松了下來。

如果單是禦劍山莊,必然是無力抵抗魔教的全力報覆的。若是拉上了正道眾多門派,就好多了。哪怕南宮溟為教主時,也難以應付正道圍攻。

只是這種組織武林正道各大門派攻打魔教,必然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好的,更不能輕易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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