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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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跑了。
君曜臉色陰沈的像是要殺人。
“教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個魔教暗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何時驚慌至此？成何體統？”擎蒼呵斥道。
“說！”君曜命令道。
“夜寒墨…又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君曜長劍入鞘，鳴金收兵，“走，回去！”
風雅居內，亂作一團。
“小七，我知道你還活著！就讓我見你最後一面，小七！”夜寒墨的喊聲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陳銳憤怒不已，“這個夜寒墨，怎麽還有臉出現？都有孩子了，還整日糾纏著小七不放，簡直不知廉恥！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三哥，別，”小七攔住陳銳，“你若是傷了他，我跟他這輩子都要糾纏不清了。
你稍安勿躁，叫我想想該怎麽讓他徹底死心。你先別告訴教主這件事情，我怕鬧得太大，難以收場。”
“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告訴君曜？”陳銳嚴肅道，“君曜和夜寒墨惹下的爛攤子，君曜決不能置身事外。”
小七無奈扶額，“他們兩個又該鬥得你死我活了…”
“夜寒墨他敢！”陳元走進來，“他要是敢在我們家門口撒野，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我出去找他談談。”小七站起身來，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這次必須叫夜寒墨死心了。
“三哥陪你過去。”
小七猶豫再三，還是叫陳銳跟著了。
“小七，我是來給你賠罪的！”門外不斷傳來夜寒墨歇斯底裏的喊聲，猶如泣血之聲，直叫人心驚膽戰。
他懷裏抱著個嬰兒，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可愛，只可惜哭得臉都紫了。
“小七，你來了…”見到小七，夜寒墨自動噤了聲。
“夜寒墨，孩子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管管？”
小七聽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只覺得頭疼欲裂、煩上加煩。
“小七，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夜寒墨癡癡的盯著小七。
“你跟我來，把孩子給我六哥吧，六哥，你幫他沖點兒米糊。”
小七接過孩子，放到陳元懷裏，和夜寒墨一前一後的走進風雅居。他們在一處亭子前駐足。
小七皺眉道，“夜寒墨，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小七，你是…”
“你聽好了，”小七心一橫，湊到了夜寒墨耳邊，“我，不是陳小七。你要的陳小七，在你把她送到君曜身邊時，就發生意外死了。
我只是和陳小七相貌相同，本質上，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是君曜的師傅找到我，把君曜托付給我，我才來到君曜身邊。”
“你說什麽…”夜寒墨大受打擊，面色慘白的後退兩步。
“你不覺得奇怪麽？”小七淡淡道，“陳小七對你的感情，說沒就沒了。”小七的眼神冷酷而決然。
過去之事如同走馬燈般在夜寒墨腦海中閃現，小七前後的態度確實大相徑庭，而他只是歸因於滅門之事對小七的打擊太大。
現在想來，確實有種種可疑之處，而這些可疑之處若是當成換了個人來看待，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這才是最殘酷的地方。
小七看著夜寒墨臉上的表情由懷疑到震驚，由震驚到心痛，她知道，夜寒墨相信了。
“你說小七，她是什麽時候死的？”夜寒墨艱澀的開口了。
“在背叛君曜之後，她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自殺了。”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假自在人心，我想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麽？夜寒墨，放下吧，至少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心中想的是你。”小七勸道。
“你說…她還愛我…”夜寒墨失魂落魄的重覆道。
“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心裏真正愛的人是你。即使她對君曜心存愧疚，即使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她愛的人，也依舊是你。”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要瞞我這麽久！”夜寒墨拼命搖晃小七的肩膀。
“我要是早早告訴你，你會信嗎？”
夜寒墨啞口無言。
“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是你要的那個陳小七，那個愛你的陳小七，在你把她派到君曜身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柳若惜很愛你，好好對她，把你們的孩子撫養成才。”
“你把我的小七還給我！你把她還我！”夜寒墨臉上，滾滾熱淚流淌而下。
他抓住小七的肩膀，拼命搖晃。他的樣子狼狽不堪，悲痛絕望真真切切的寫在臉上，小七見狀，只覺心如刀絞，如果可以，她也想讓原先的那個陳小七回來，這樣，她就不必背負如此沈重的感情。
“夜寒墨，放開她！”一道淩厲的聲音，從天而至。
這個聲音是君曜的，就連夜寒墨都聽出來了。他抹去臉上的淚，狠聲道，“君曜，你別得意的太早了，你知道麽，她——”
“本座早就知道了。”
君曜停在小七身邊，攬住小七的肩。
“夜寒墨，回去吧，你要找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你親手殺了。”小七悲憫道。
“君曜，你居然知道了。”
夜寒墨嘲諷道，“你也根本不是多專情的人。”
“本座的專情，不是留給那些多餘的人的。”君曜淡淡道，“更加不會留給一個不愛本座的女人。”
“呵，你說得對，”夜寒墨臉上浮現出慘白的笑，“對於你們兩個而言，我才是多餘的人。”
“你知道就好。”君曜冰冷道，“所以，你這個多餘的人也該退出了。”
“好，我走，我這就走。你放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天上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雨，這雨，帶著股逼仄的寒意，直擊人的心底。
夜寒墨已經沒了來的時候那種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氣勢，他像是被摧毀了所有的希望，失魂落魄的從眾人面前離開了，他甚至忘了帶走自己的孩子。
“小七，你對他說什麽了？”風雅居大門前，陳元抑制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不許這麽咒自己。”
“就這麽一次，又有什麽關系？況且今後他都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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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曜臉色陰沈的像是要殺人。
“教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個魔教暗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何時驚慌至此？成何體統？”擎蒼呵斥道。
“說！”君曜命令道。
“夜寒墨…又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君曜長劍入鞘，鳴金收兵，“走，回去！”
風雅居內，亂作一團。
“小七，我知道你還活著！就讓我見你最後一面，小七！”夜寒墨的喊聲中還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陳銳憤怒不已，“這個夜寒墨，怎麽還有臉出現？都有孩子了，還整日糾纏著小七不放，簡直不知廉恥！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三哥，別，”小七攔住陳銳，“你若是傷了他，我跟他這輩子都要糾纏不清了。
你稍安勿躁，叫我想想該怎麽讓他徹底死心。你先別告訴教主這件事情，我怕鬧得太大，難以收場。”
“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告訴君曜？”陳銳嚴肅道，“君曜和夜寒墨惹下的爛攤子，君曜決不能置身事外。”
小七無奈扶額，“他們兩個又該鬥得你死我活了…”
“夜寒墨他敢！”陳元走進來，“他要是敢在我們家門口撒野，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我出去找他談談。”小七站起身來，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這次必須叫夜寒墨死心了。
“三哥陪你過去。”
小七猶豫再三，還是叫陳銳跟著了。
“小七，我是來給你賠罪的！”門外不斷傳來夜寒墨歇斯底裏的喊聲，猶如泣血之聲，直叫人心驚膽戰。
他懷裏抱著個嬰兒，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可愛，只可惜哭得臉都紫了。
“小七，你來了…”見到小七，夜寒墨自動噤了聲。
“夜寒墨，孩子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管管？”
小七聽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只覺得頭疼欲裂、煩上加煩。
“小七，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夜寒墨癡癡的盯著小七。
“你跟我來，把孩子給我六哥吧，六哥，你幫他沖點兒米糊。”
小七接過孩子，放到陳元懷裏，和夜寒墨一前一後的走進風雅居。他們在一處亭子前駐足。
小七皺眉道，“夜寒墨，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小七，你是…”
“你聽好了，”小七心一橫，湊到了夜寒墨耳邊，“我，不是陳小七。你要的陳小七，在你把她送到君曜身邊時，就發生意外死了。
我只是和陳小七相貌相同，本質上，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是君曜的師傅找到我，把君曜托付給我，我才來到君曜身邊。”
“你說什麽…”夜寒墨大受打擊，面色慘白的後退兩步。
“你不覺得奇怪麽？”小七淡淡道，“陳小七對你的感情，說沒就沒了。”小七的眼神冷酷而決然。
過去之事如同走馬燈般在夜寒墨腦海中閃現，小七前後的態度確實大相徑庭，而他只是歸因於滅門之事對小七的打擊太大。
現在想來，確實有種種可疑之處，而這些可疑之處若是當成換了個人來看待，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這才是最殘酷的地方。
小七看著夜寒墨臉上的表情由懷疑到震驚，由震驚到心痛，她知道，夜寒墨相信了。
“你說小七，她是什麽時候死的？”夜寒墨艱澀的開口了。
“在背叛君曜之後，她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自殺了。”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假自在人心，我想你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麽？夜寒墨，放下吧，至少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心中想的是你。”小七勸道。
“你說…她還愛我…”夜寒墨失魂落魄的重覆道。
“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心裏真正愛的人是你。即使她對君曜心存愧疚，即使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她愛的人，也依舊是你。”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要瞞我這麽久！”夜寒墨拼命搖晃小七的肩膀。
“我要是早早告訴你，你會信嗎？”
夜寒墨啞口無言。
“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是你要的那個陳小七，那個愛你的陳小七，在你把她派到君曜身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柳若惜很愛你，好好對她，把你們的孩子撫養成才。”
“你把我的小七還給我！你把她還我！”夜寒墨臉上，滾滾熱淚流淌而下。
他抓住小七的肩膀，拼命搖晃。他的樣子狼狽不堪，悲痛絕望真真切切的寫在臉上，小七見狀，只覺心如刀絞，如果可以，她也想讓原先的那個陳小七回來，這樣，她就不必背負如此沈重的感情。
“夜寒墨，放開她！”一道淩厲的聲音，從天而至。
這個聲音是君曜的，就連夜寒墨都聽出來了。他抹去臉上的淚，狠聲道，“君曜，你別得意的太早了，你知道麽，她——”
“本座早就知道了。”
君曜停在小七身邊，攬住小七的肩。
“夜寒墨，回去吧，你要找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你親手殺了。”小七悲憫道。
“君曜，你居然知道了。”
夜寒墨嘲諷道，“你也根本不是多專情的人。”
“本座的專情，不是留給那些多餘的人的。”君曜淡淡道，“更加不會留給一個不愛本座的女人。”
“呵，你說得對，”夜寒墨臉上浮現出慘白的笑，“對於你們兩個而言，我才是多餘的人。”
“你知道就好。”君曜冰冷道，“所以，你這個多餘的人也該退出了。”
“好，我走，我這就走。你放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天上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雨，這雨，帶著股逼仄的寒意，直擊人的心底。
夜寒墨已經沒了來的時候那種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氣勢，他像是被摧毀了所有的希望，失魂落魄的從眾人面前離開了，他甚至忘了帶走自己的孩子。
“小七，你對他說什麽了？”風雅居大門前，陳元抑制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不許這麽咒自己。”
“就這麽一次，又有什麽關系？況且今後他都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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