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了沈氣息，封明湛對表妹的審美深表懷疑，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應該喜歡俊男美女嗎？

“思思，你知道程恪多大了？”

“反正比你小。”文思思坦誠的回答，卻令封明湛很受傷，“你知道他離過婚嗎？”

“你不是跟表嫂也離過婚嗎？”小丫頭百無禁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知道他的前妻多難纏嗎？”

“這樣更能顯出程大叔的好呀！”文思思忽閃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對程恪的癡迷。

這丫頭沒救了！

深吸了一口氣，封明湛使出了殺手鐧：“你知道程恪是你表嫂的前男友嗎？”

“哇塞，想不到表嫂跟我的品味如相似，你跟我表哥覆合之前是不是也覺得程大叔是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呢？”文思思躍躍欲試的向陶然求證。

本來在看熱鬧的陶然臉色一僵，有種進退兩難的尷尬。

她回答是，封明湛不高興。

回答不是，文思思一定會追問自己為什麽跟程恪在一起。

好難回答呀！

“我跟程恪認識太久了，錯把友情當愛情，所以愛情這種事不能盲目，思思你可要考慮清楚。”陶然回答的十分婉轉，生怕觸怒封明湛的敏感神經。

封明湛很滿意她的回答，文思思卻有些失落。

“可是人家好喜歡程大叔，雖然網上說初戀都沒有好結果，我還是想試一試。”文思思求助的看著陶然，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讓人無從拒絕，“要不你再試試？但要註意方式方法。”

“我也覺得自己以前太任性了，我現在改還來得及吧？”

封明湛聽不下去了，板著臉教訓表妹：“程恪要是喜歡你，就會接受你的全部。他沒為你做出任何改變，你憑什麽先低頭？在感情裏，誰先動心誰先死。”

文思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歪著腦袋追問：“照你這麽說的話，你是先死的，還是後死的？”

聞言，陶然噗嗤笑出了聲，這小丫頭真厲害！

“我當然是先死的。不然，你表嫂怎麽肯跟我覆合？”封明湛從來不屑於偽裝，所謂男人的尊嚴在陶然面前統統一文不值，“所以，你要讓程恪先死，這樣你才能像你表嫂一樣幸福。”

“說的好像蠻有道理。”文思思的感情經歷不多，她向來信任封明湛，對他的話也就深信不疑，“可我該怎麽做呢？”

“吊起來賣嘍！”見她被說動了，陶然緊接著說道，“你試著一段時間不聯系他，他聯系你，你的態度也要高冷一些。如果他對你有意思，就會想方設法討好你。反過來說，你對程恪的感情就是妥妥的單戀。”

“你的意思是讓我試探一下他對我的心意？”文思思越聽越感興趣，湊到陶然跟前取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先試探敵情，然後在引他上鉤。”陶然為了讓小丫頭對程恪死心，只能出損招了。

程恪如果對文思思真沒有感覺，冷卻一段時間之後，文思思對程恪會逐漸淡忘。

小孩子容易分心，不會關註一件事情太久。

說動了文思思，封明湛和陶然跟她一起吃過午飯便把人送回了學校，分手前陶然還特別叮囑文思思要矜持高冷，晾程恪一段時間。

她哪知道陶然的小算盤，欣然點頭。

“你的招兒還挺多的，在我身上是不是也用過36計呀？”封明湛酸溜溜的看著她追問。

“真愛只要一個眼神兒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套路。思思是單相思，我要不這麽說，你甘心讓她把大把的青春浪費在程恪身上？”陶然暗忖他的醋壇子說翻就翻，跟從前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封明湛豈會不明白她的用意，壞笑著打趣：“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讓程恪謝吧，他才是最大受益人。”陶然不想要他的謝禮，回想起婚禮當晚他生龍活虎，她就忍不住擔心。

兩人到酒店午休之後，便買了下午茶和糖果去了泰和律所在G城的分公司。

分公司規模不大，最大的客戶還是群立集團。

群立集團在這兒開展了不少業務，所有法律事務就交給了程恪。

另外，程恪自己開發了不少新人脈，到律所應聘的律師也帶來了一些客戶，大大小小的業務也不算少。

萬事開頭難，程恪能這麽快把律所業務推入正軌已經十分難得了。

況且，他是為了避開封明湛和陶然才來到的這裏，封明湛只覺得虧欠他，從來沒有半句苛責。

相反的，封明湛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和元家在G城的關系引薦給程恪，這樣一來無論對他個人，還是對律所都沒有壞處。

分公司的員工第一次見到封明湛和陶然，從前只在財經雜志和法律相關的報道中見過他們的照片。即便如此，真人比生硬的照片更加出彩，也更有親和力。

程恪的助理張山是G城本地人，祖祖輩輩都在G城，在當地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對於這個助理，程恪本人很欣賞，封明湛也未從他身上看到任何浮誇和紈絝的氣息，希望他的人脈能幫到程恪。

陶然不關心律所的業務，這些事情有程恪和封明湛操心，她要做的是與員工們聯絡感情。

G城分所的員工普遍比較年輕，活力十足，陶然跟他們呆在一起毫無壓力。

“你們其中有人會潛水嗎？”陶然想去的水庫附近的山莊住幾天，便想征求一下員工們的意見。

過半的員工舉了手，她便心中有數了。

本來，律所剛成立不久，不應該這麽大費周章組團游玩。

可封明湛是大老板，第一次跟員工們見面不能太摳門，所以她就自作主張的決定帶員工們去水庫旁邊的是山莊度假。

程恪本來是不讚成的，但封明湛對陶然唯命是從，他也不好再堅持。

不過，這樣一來也不錯。水庫周邊沒有移動通訊商的基站，信號不好，他正好可以避開文思思的騷擾。

愉快的決定了行程，陶然便打電話預約了房間。

當晚，封明湛做東請員工們吃飯，席間陶然告訴了程恪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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