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差點兒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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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明湛不是聖人，無法保證舒顏是不是與那幾個即將離職的小律師一樣，都是言楚容的人。
他能用卑劣的手段撬走顧雨濛，安插蝦兵蟹將造勢，封明湛堅信他會故技重施，安排舒顏搞垮泰和律所整個家事部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把離職人員的資料遞給了舒顏。
掃了一眼資料，陶川眸光一緊，立刻明白了封明湛的用意：“最近律所人員變動頻繁，這幾個人看上去不錯，不知道舒律師怎麽看？”
舒顏隨手翻了翻，越看越覺得這些資料眼熟，擰著眉心思考了片刻才恍然想起這些人的來歷：“他們是言楚容去年招來的實習生。其中，這幾個是言楚容親自帶出來的。封律師，你現在還認為這些人不錯嗎？”
把言楚容親自調教的人挑出來，舒顏將資料推回去，一臉從容的看著他。
與陶川交換了一下眼色，封明湛把資料扔進了粉碎機：“不好意思，舒律師，剛才跟你開了個玩笑。實際上，這些人馬上會離開律所。而他們其中大部分人剛進入家事部不足一個月。”
秒懂了他的試探，盡管舒顏受到了冒犯，可言楚容使出這種伎倆詆毀泰和律所的名聲實在讓人不恥。
由此，舒顏也找到了與封明湛、陶川的共同點：“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或者，在封律師看來，我是言楚容派來的新臥底？”
此話一出，陶川便把目光投向封明湛。
他擔心自己的意見與封明湛相左，讓舒顏這個外人看了笑話。
而封明湛卻因為一個陌生來電而不得不中斷面試。
“餵，你好，哪位？”
“封律師，我是菜場賣魚的老毛，你定的野生鯽魚還要嗎？菜場馬上要關門了，你家裏要是有人，我回家順路把魚送到小區門口。”
“你稍等，我馬上給你打回去。”封明湛收了線，示意舒顏和陶川稍等，緊接著撥通了陶然手機。
電話打進去的時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鈴聲顧不上看來電的人是誰就按下了接聽鍵：“餵，哪位？”
聽到她懶洋洋的聲音，封明湛就知道她還沒有睡醒，可他抽不開身，現在讓崔西趕回去已然來不及，只能把她挖起來。
“待會兒有人送東西過去，你到小區門口接一下。”
認識封明湛聲音，她揉著亂蓬蓬的頭發坐起來：“好，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會太晚。”
他的聲線很低，陶然猜想他說話不方便，便知趣的收了線。
封明湛跟賣魚的老毛交代清楚，擡起眼簾就對上了舒顏意味深長的目光。
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對自己的探尋，舒雅坦率的表達了欽羨之情：“原來封律師這麽顧家，我還以為泰和律所的人都是工作狂呢！”
“我太太剛剛出院，需要人照顧。”簡單的做了解釋，封明湛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陶然換了身衣服，拿著錢包和鑰匙出了門。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區門口，她恍覺自己既不知道來人送的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來人的聯系方式。
悲催的是，她沒帶手機，又懶得折回去，便眼巴巴的站在小區門口傻等。
所幸，來人是賣魚的老毛，他和陶然互相認識。
聽說這是封明湛定的野生鯽魚，陶然不由心下一暖，決定燉好魚湯等他回來一起喝。
鯽魚是老毛事先收拾好的，她只需要把鯽魚加工成魚湯。
給電燉盅定好時間，她打算做幾個小菜。可冰箱裏只有雞蛋和牛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只好從封明津的酒店訂了幾道養生菜。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早，陶然窩在沙發裏，邊看美劇邊等封明湛。等啊等，都不見人回來。
後來，她用零食鎮壓了五臟廟的抗議，封明湛還是沒有回來。
直到她困得眼皮打架，才被開門的聲音驚醒。
陶然還在服用脫敏的藥物，特別容易犯困，模模糊糊看到封明湛的影子，強打精神問道：“幾點了？”
“八點半，你吃了嗎？”睡眠讓她臉頰泛紅，熱乎乎、紅撲撲的，而封明湛的外套染了寒意，令她瞬間沒了困意，“還沒……等你等的睡著了。”
茶幾上擺著雜七雜八的零食，封明湛暗忖她傻得可愛，寧可吃零食也不肯先吃飯：“我把飯菜熱一下，你去洗手。”
“電燉盅裏有鯽魚湯。”說完，她抻著懶腰走進了洗手間。
把外賣放進微波爐，封明湛掀開電燉盅的蓋子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此時，陶然已經從衛生間折回來，笑嘻嘻的湊過來邀功：“怎麽樣？我燉的魚湯是不是又稠又香？”
“今天的黃歷不適合燉魚湯，咱們還是吃飯吧。”搶先一步蓋上蓋子，封明湛催著她去拿碗筷，“以後要是我回來的晚，你就先吃，別等我。”
“我的魚湯怎麽了？”陶然意識到他在轉移話題，冷不丁從他腋下鉆到料理臺前，掀開了電燉盅的蓋子。
當她看到裏面幹巴巴、幾乎被烤焦的鯽魚，恍覺自己燉湯沒有加水，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我居然忘了加水！？幸好電燉盅會自動斷電，否則我豈不是會把廚房給點了？”越想越後怕，陶然懊惱的錘了錘腦袋。
走進廚房的時候，封明湛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本以為怪味是從廚房的窗戶票進來的。可打開電燉盅，他禁不住一陣心悸。
“豈止廚房，你差點兒點了你自己！”戳了戳陶然的額頭，他故意加重了語氣。
不過，她大病初愈，神不守舍也在情理之中。
他寬容，陶然卻依舊懊悔的不行：“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野生鯽魚。本來，還想表現一下……現在可好。”
攬著她的肩膀把人退出廚房，封明湛輕聲安慰：“別想了，吃飯去。”
沒做成賢妻良母令陶然深感挫敗，便在吃飯的時候關心起男人的事業：“律所的情況怎麽樣，陶川有沒有抱著你的大腿哭訴？”
“你叔叔哪有那麽脆弱？”封明湛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卻令陶然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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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用卑劣的手段撬走顧雨濛，安插蝦兵蟹將造勢，封明湛堅信他會故技重施，安排舒顏搞垮泰和律所整個家事部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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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資料，陶川眸光一緊，立刻明白了封明湛的用意：“最近律所人員變動頻繁，這幾個人看上去不錯，不知道舒律師怎麽看？”
舒顏隨手翻了翻，越看越覺得這些資料眼熟，擰著眉心思考了片刻才恍然想起這些人的來歷：“他們是言楚容去年招來的實習生。其中，這幾個是言楚容親自帶出來的。封律師，你現在還認為這些人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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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懂了他的試探，盡管舒顏受到了冒犯，可言楚容使出這種伎倆詆毀泰和律所的名聲實在讓人不恥。
由此，舒顏也找到了與封明湛、陶川的共同點：“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或者，在封律師看來，我是言楚容派來的新臥底？”
此話一出，陶川便把目光投向封明湛。
他擔心自己的意見與封明湛相左，讓舒顏這個外人看了笑話。
而封明湛卻因為一個陌生來電而不得不中斷面試。
“餵，你好，哪位？”
“封律師，我是菜場賣魚的老毛，你定的野生鯽魚還要嗎？菜場馬上要關門了，你家裏要是有人，我回家順路把魚送到小區門口。”
“你稍等，我馬上給你打回去。”封明湛收了線，示意舒顏和陶川稍等，緊接著撥通了陶然手機。
電話打進去的時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鈴聲顧不上看來電的人是誰就按下了接聽鍵：“餵，哪位？”
聽到她懶洋洋的聲音，封明湛就知道她還沒有睡醒，可他抽不開身，現在讓崔西趕回去已然來不及，只能把她挖起來。
“待會兒有人送東西過去，你到小區門口接一下。”
認識封明湛聲音，她揉著亂蓬蓬的頭發坐起來：“好，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會太晚。”
他的聲線很低，陶然猜想他說話不方便，便知趣的收了線。
封明湛跟賣魚的老毛交代清楚，擡起眼簾就對上了舒顏意味深長的目光。
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對自己的探尋，舒雅坦率的表達了欽羨之情：“原來封律師這麽顧家，我還以為泰和律所的人都是工作狂呢！”
“我太太剛剛出院，需要人照顧。”簡單的做了解釋，封明湛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陶然換了身衣服，拿著錢包和鑰匙出了門。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區門口，她恍覺自己既不知道來人送的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來人的聯系方式。
悲催的是，她沒帶手機，又懶得折回去，便眼巴巴的站在小區門口傻等。
所幸，來人是賣魚的老毛，他和陶然互相認識。
聽說這是封明湛定的野生鯽魚，陶然不由心下一暖，決定燉好魚湯等他回來一起喝。
鯽魚是老毛事先收拾好的，她只需要把鯽魚加工成魚湯。
給電燉盅定好時間，她打算做幾個小菜。可冰箱裏只有雞蛋和牛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只好從封明津的酒店訂了幾道養生菜。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早，陶然窩在沙發裏，邊看美劇邊等封明湛。等啊等，都不見人回來。
後來，她用零食鎮壓了五臟廟的抗議，封明湛還是沒有回來。
直到她困得眼皮打架，才被開門的聲音驚醒。
陶然還在服用脫敏的藥物，特別容易犯困，模模糊糊看到封明湛的影子，強打精神問道：“幾點了？”
“八點半，你吃了嗎？”睡眠讓她臉頰泛紅，熱乎乎、紅撲撲的，而封明湛的外套染了寒意，令她瞬間沒了困意，“還沒……等你等的睡著了。”
茶幾上擺著雜七雜八的零食，封明湛暗忖她傻得可愛，寧可吃零食也不肯先吃飯：“我把飯菜熱一下，你去洗手。”
“電燉盅裏有鯽魚湯。”說完，她抻著懶腰走進了洗手間。
把外賣放進微波爐，封明湛掀開電燉盅的蓋子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此時，陶然已經從衛生間折回來，笑嘻嘻的湊過來邀功：“怎麽樣？我燉的魚湯是不是又稠又香？”
“今天的黃歷不適合燉魚湯，咱們還是吃飯吧。”搶先一步蓋上蓋子，封明湛催著她去拿碗筷，“以後要是我回來的晚，你就先吃，別等我。”
“我的魚湯怎麽了？”陶然意識到他在轉移話題，冷不丁從他腋下鉆到料理臺前，掀開了電燉盅的蓋子。
當她看到裏面幹巴巴、幾乎被烤焦的鯽魚，恍覺自己燉湯沒有加水，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我居然忘了加水！？幸好電燉盅會自動斷電，否則我豈不是會把廚房給點了？”越想越後怕，陶然懊惱的錘了錘腦袋。
走進廚房的時候，封明湛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本以為怪味是從廚房的窗戶票進來的。可打開電燉盅，他禁不住一陣心悸。
“豈止廚房，你差點兒點了你自己！”戳了戳陶然的額頭，他故意加重了語氣。
不過，她大病初愈，神不守舍也在情理之中。
他寬容，陶然卻依舊懊悔的不行：“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野生鯽魚。本來，還想表現一下……現在可好。”
攬著她的肩膀把人退出廚房，封明湛輕聲安慰：“別想了，吃飯去。”
沒做成賢妻良母令陶然深感挫敗，便在吃飯的時候關心起男人的事業：“律所的情況怎麽樣，陶川有沒有抱著你的大腿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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