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湛給陶川準備了禮物，打算約他在艾美酒店的自助餐廳碰頭，卻沒有找到手機。

陶然以為他把手機落在家裏的某個角落，便撥出了他的號碼。

兩人豎起耳朵聽了聽，既沒有震動的翁鳴，也沒有鈴聲，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他的手機丟了？

陶然又試著打了幾遍，接聽電話的卻是顧雨濛。

“陶然，明湛的手機落在律所的商務車的後座上了，我剛把客戶送到機場，正準備趕回律所。你們在哪兒，我把手機送過去。”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遠，顯然正在開車。

瞪了封明湛一眼，陶然盡管心塞到不行，一開口卻鎮定的出奇：“你大約多久到？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好。”顧雨濛料定封明湛與陶然在一起，便沒有追問。

收了線，陶然立時火冒三丈，冷颼颼的盯著封明湛，打算新賬舊賬一起算：“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到機場接機的是崔西，開的是律所商務車。我保證，今天沒有見過她。你也聽到了，我的手機落在後座，崔西可以證明我坐在司機後面的位置。”封明湛事無巨細的解釋，把顧雨濛撿到手機歸結為巧合。

“怎麽就那麽巧?”陶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憤恨他和顧雨濛之間糾纏不清的孽緣。

“在國外，她忙的忘了訂酒店，厚著臉皮在你那兒蹭住。你剛回國，手機就被她撿到了？就算手機事件是巧合，那你為什麽讓她住在你家！”

說來說去，她最在意的還是封明湛和顧雨濛在大洋彼岸同居。

“我住的地方距離受害者的家和曉晨關押的地方比較近，但是那附近除了motel，沒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我總不能讓她一個單身女生住到motel那種地方吧？”封明湛早就料到逃不過這一關，便實話實說。

“只是這樣嗎？”陶然查過溫哥華公寓附近的情況，明知他說的是真的，卻堅信顧雨濛的目的不單純。

俗話說，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

顧雨濛為了等他，到現在還獨身一人，可想而知她執著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除非她嫁給言楚容，否則陶然絕不相信她對封明湛死心了。

擰了擰眉，封明湛一臉無奈的反問：“不然呢？”

“那我問你，跟她同居有什麽感覺？”陶然知道自己刨根問底很容易招人厭煩，可她就是忍不住。

從她的語氣中聞到了醋味，封明湛只好繼續配合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陶然想知道他打算怎麽欺騙自己。

“沒感覺。”

滿以為封明湛會拋出一堆甜言蜜語，如此沒營養的回答令她大失所望：“真話是什麽？”

“很別扭。”封明湛決定將配合進行到底，免得她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然而，女人心海底針，永遠讓他摸不透。

“騙鬼去吧你！”

陶然的質疑令他蹙起了眉頭，不打算再回答與同居事件有關的任何問題。

他拉著臉不說話，陶然更加憤怒，自顧自的嘀咕：“什麽嘛！哄哄我又不會少塊肉，哼！”

男人抱著肩膀拿著遙控器換臺，她拿著平板刷微博。

一時間，客廳的氣壓很低。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了看時間，估計顧雨濛差不多該到了，便拿了手機和鑰匙準備出門。

見她要走，封明湛認為她又要離家出走，握住她的肩頭將人摁回沙發，傾身壓了上去：“我說真話假話你都不信，想怎樣？”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隱忍的怒氣，陶然知道他想多了，卻因為他突然壓下來，小腹被金屬腰帶扣撞得生疼，瞪著眼睛反駁：“要你管！”

“不許我管，你打算讓誰管？”封明湛知道她故意跟自己對著幹，越發激起了他體內的那只困獸。

“想管的人多了。”陶然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迫切的想掙脫鉗制。可男女力量懸殊，她想動都動不了，便囧著臉裝出不舒服的樣子，“你撞到我的肚子了，起來……”

“除非你告訴我打算去哪兒？”封明湛雖然擔心，但是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很清醒的認識，也就猜到陶然在找借口脫身。

況且，沒人規定耍賴是女人的專利。

“你弄疼我了，還壓著我？”陶然滿以為他會上當，卻沒想到他貼的更緊，彼此的呼吸都噴在臉上。

她臉頰微微泛紅，聲音也不似剛才那麽強硬，封明湛更覺得意：“不打算說嗎？”

察覺到他手腳不老實，陶然不安的扭了扭，想避開他的騷擾，但封明湛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低頭堵住了她的呼吸。

雙手被他扣住，陶然整個人嵌在沙發裏，呼吸越發急促，身體裏像是有團火焰熊熊燃燒，激起澎湃的情潮水，不斷沖刷著她的心房。

封明湛放開她的雙手，她便不由自主的環住他的脖頸，讓他靠的更近，加深著這個吻。

忽然，手機鈴聲將攀升的暧昧氣氛打斷，陶然把手機摸出來，看到顧雨濛的名字便推了推埋在胸前的腦袋：“花蝴蝶來給你送手機了。”

“哪兒來的花蝴蝶？”封明湛捧著她的臉，盯著左臉頰看了又看，尋找著那道幾乎淡的看不出來的傷痕。

“顧雨濛唄！她十幾年如一日的守著你，你卻連點兒甜頭都不肯給！”

她晶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封明湛知道她多介意顧雨濛，忽然坐直了身子：“我讓她嘗到甜頭，你怎麽辦？”

“那樣的話，陶川就不會給你我牽線了。”滿不在乎的挑挑眉，陶然見顧雨濛掛斷了電話，便打開攝像頭整理頭發。

她的側臉精致婉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迷人的弧度，可封明湛一想到她厚厚的底褲，不免有些遺憾：“小區門口有監控，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行兇。”

斜睨了他一眼，陶然轉過身，胳膊搭在他肩頭盤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女人們為了你們開撕？人數越多越好，就像宮鬥劇裏那樣？”

“難道女生不喜歡男人為你們爭的頭破血流？”側過頭看著她，封明湛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反倒顯得陶然沒見識了。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幹嘛那麽認真？”將人推開，陶然暗忖他腹黑，明明是他挑起事端，反倒他君子坦蕩蕩，讓自己做了悲悲戚戚的小人。

餘光掃到她氣鼓鼓的包子臉，封明湛默默理了理她被弄皺的裙擺，笑而不語。

當顧雨濛的號碼再次出現在屏幕上，陶然便拿著手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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