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停職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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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並不清楚封明湛所謂的計劃，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篤定，暗忖泰和律所的危機已經解除，卻萬沒想到從球場返回第二天，她就從電梯的電視中看到了這樣的新聞。
泰和律所最大的管理合夥人封明湛律師涉嫌瀆職被律協停職審查……
怎麽會這樣？
陶然把手裏的傳單塞給方圓，沖進下行的電梯，直奔泰和律所。
由於她穿著工作服，律所的前臺以為她是發傳單的，正準備把人打發走，卻在開口之前認出了陶然。
“您怎麽來了？”前臺的小姑娘格外客氣。
自從鮮花事件不了了之，她就對陶然佩服的五體投地。從三天前開始，每天不間斷的鮮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令她慶幸的是，老板封明湛並沒有因此找她的麻煩。
陶然意識到自己神色慌張會引起律所同事的猜測，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封律師在嗎？”
“在辦公室。”
“謝謝，我自己進去。”她特別叮囑前臺不要跟來，無非是擔心被他們撞破封明湛沮喪的樣子。
她經過崔西辦公桌的時候，崔西急忙站起身，她卻擺了擺手，徑自走進了辦公室。
然而，裏面的情景令她震驚。
她本以為封明湛會因為被律協停職審查而難過，出人意料的是，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老板椅裏往紙簍裏扔紙飛機。
但不是每一只紙飛機都會落入紙簍，地毯一片狼藉也就不足為奇了。
陶然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不免有些擔心，快步走過去試了試他的額頭：“你沒事兒吧？”
“意料之中的結果，等律協調查結束，自然會發現我是被人誣告的。”不以為意的笑笑，封明湛把一摞廢紙遞給她，示意她幫忙折紙飛機。
在球場前幾天，陶然起夜的時候發現他熟睡的時候都眉頭緊鎖，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盡管他表面不見驚動，可她知道沒人能對誣告無動於衷。
跳上辦公桌，陶然拿了廢紙疊紙飛機，故作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道：“這就是你減壓的方式？”
微微一笑，封明湛眼看著手裏的紙飛機劃出一道拋物線，穩穩的落進紙簍。
“是不是S＆K集團的人在背後搗鬼？”疊紙飛機對陶然來說是小菜一碟，她閉著眼睛都能折，可相對於陪男人降壓，她更關心事情的來龍去脈。
“與F市百通集團的官司被法院判定無限期休庭，這對知識產權擁有方的S＆K集團來說是不小的損失。簡單說，只要官司沒有獲勝，他們每天都會面臨上百萬的盈利的流失。所以，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事情按照計劃一步步向前推進，而封明湛被調查既是S＆K集團導演的好戲，也是他以退為進法寶。
走到這一步，無論S＆K集團，還是泰和律所都已經沒了退路。
值得慶幸的是，以目前的態勢發展下去，勝利終究將屬於封明湛。
“但S＆K要支付的律師費卻剛好相反，案件持續的時間越久，泰和律所的利益越大。S＆K集團懷疑我和辯方律師串通，以案件無限期休庭為代價，從百通集團收取好處費。”
“因此，他們對我展開了調查，並且找到了一家空殼公司，發現那邊的賬目與百通集團的賄賂金額相同。”
陶然一眼看穿了S＆K集團把戲，憤憤不平的蹙起了眉頭：“這明擺著是個圈套。S＆K集團不想向律所支付巨額違約金，就給你們扣上了瀆職的罪名。而他們所謂的空殼套利只怕是他們公司高層為了轉移個人危機的手段。”
“即便大家都知道這是斷尾自保的把戲，也要有證據證明空殼公司的資金來源並非是百通支付給我的。如果那些資金的的確確源自百通集團，那麽只有言楚容和百通內部人員才能證明我的清白。而我和言楚容是控辯兩方，他不可能為我作證，那麽我只有死路一條。”
封明湛風輕雲淡的說著，冷靜的超乎尋常，似乎早就洞穿了對手的所有意圖。
但在陶然看來，他平靜的非人類。
既然註定他脫不了幹系，就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坐在辦公室扔紙飛機是什麽情況？
“證據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你得找會計師查空殼公司的賬才行！”她言語間透著焦灼，心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頓了頓，她猛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S＆K集團的人怎麽能證明空殼公司的註冊文件是你的？除了你，誰能拿到你的身份證和印鑒，又有誰能看到空殼公司的臺賬？”
“你說呢？”封明湛投去讚許的目光，卻沒有戳破真相，因為他從陶然的目光中得知她猜到了答案。
“律所財務部有人和S＆K集團勾結。”話一出口，陶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財務部是一個公司的關鍵部門，如果問題出現在財務部，就意味著律所的資金往來變成了透明的。
她焦急萬分，對面的男人依舊鎮定自若：“不用擔心，會有人還我清白的。”
“你剛才不是說沒人會替你作證嗎？”陶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封明湛的頭腦卻異常清醒，拍拍她的手解釋道：“S＆K集團舉報我的時候就是這麽計劃的，但只有他們在泰和律所有內線嗎？”
“你的意思是……”陶然剛開了個頭，他的手機上就跳出了一個陌生號碼。
眼見封明湛微微擰眉，她的第一反應是回避：“我去茶水間倒杯咖啡，要不要給你也來一杯？”
“我不渴，我想你也不渴吧？”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封明湛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聽筒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S＆K幾個高層都被傳喚，但是初步的調查過後，還要提交預審才能將事情坐實。據我估計，距離批捕還有一段時間。”
“如果有知情人主動投案呢？”封明湛眸光深沈，好像深不見底的沈淵，讓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電話另一端的人面露喜色，很快便給出了中肯的建議：“那樣一來進度會加快，但最好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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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
陶然把手裏的傳單塞給方圓，沖進下行的電梯，直奔泰和律所。
由於她穿著工作服，律所的前臺以為她是發傳單的，正準備把人打發走，卻在開口之前認出了陶然。
“您怎麽來了？”前臺的小姑娘格外客氣。
自從鮮花事件不了了之，她就對陶然佩服的五體投地。從三天前開始，每天不間斷的鮮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最令她慶幸的是，老板封明湛並沒有因此找她的麻煩。
陶然意識到自己神色慌張會引起律所同事的猜測，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封律師在嗎？”
“在辦公室。”
“謝謝，我自己進去。”她特別叮囑前臺不要跟來，無非是擔心被他們撞破封明湛沮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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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裏面的情景令她震驚。
她本以為封明湛會因為被律協停職審查而難過，出人意料的是，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老板椅裏往紙簍裏扔紙飛機。
但不是每一只紙飛機都會落入紙簍，地毯一片狼藉也就不足為奇了。
陶然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不免有些擔心，快步走過去試了試他的額頭：“你沒事兒吧？”
“意料之中的結果，等律協調查結束，自然會發現我是被人誣告的。”不以為意的笑笑，封明湛把一摞廢紙遞給她，示意她幫忙折紙飛機。
在球場前幾天，陶然起夜的時候發現他熟睡的時候都眉頭緊鎖，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盡管他表面不見驚動，可她知道沒人能對誣告無動於衷。
跳上辦公桌，陶然拿了廢紙疊紙飛機，故作有一搭無一搭的說道：“這就是你減壓的方式？”
微微一笑，封明湛眼看著手裏的紙飛機劃出一道拋物線，穩穩的落進紙簍。
“是不是S＆K集團的人在背後搗鬼？”疊紙飛機對陶然來說是小菜一碟，她閉著眼睛都能折，可相對於陪男人降壓，她更關心事情的來龍去脈。
“與F市百通集團的官司被法院判定無限期休庭，這對知識產權擁有方的S＆K集團來說是不小的損失。簡單說，只要官司沒有獲勝，他們每天都會面臨上百萬的盈利的流失。所以，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事情按照計劃一步步向前推進，而封明湛被調查既是S＆K集團導演的好戲，也是他以退為進法寶。
走到這一步，無論S＆K集團，還是泰和律所都已經沒了退路。
值得慶幸的是，以目前的態勢發展下去，勝利終究將屬於封明湛。
“但S＆K要支付的律師費卻剛好相反，案件持續的時間越久，泰和律所的利益越大。S＆K集團懷疑我和辯方律師串通，以案件無限期休庭為代價，從百通集團收取好處費。”
“因此，他們對我展開了調查，並且找到了一家空殼公司，發現那邊的賬目與百通集團的賄賂金額相同。”
陶然一眼看穿了S＆K集團把戲，憤憤不平的蹙起了眉頭：“這明擺著是個圈套。S＆K集團不想向律所支付巨額違約金，就給你們扣上了瀆職的罪名。而他們所謂的空殼套利只怕是他們公司高層為了轉移個人危機的手段。”
“即便大家都知道這是斷尾自保的把戲，也要有證據證明空殼公司的資金來源並非是百通支付給我的。如果那些資金的的確確源自百通集團，那麽只有言楚容和百通內部人員才能證明我的清白。而我和言楚容是控辯兩方，他不可能為我作證，那麽我只有死路一條。”
封明湛風輕雲淡的說著，冷靜的超乎尋常，似乎早就洞穿了對手的所有意圖。
但在陶然看來，他平靜的非人類。
既然註定他脫不了幹系，就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坐在辦公室扔紙飛機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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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封明湛投去讚許的目光，卻沒有戳破真相，因為他從陶然的目光中得知她猜到了答案。
“律所財務部有人和S＆K集團勾結。”話一出口，陶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財務部是一個公司的關鍵部門，如果問題出現在財務部，就意味著律所的資金往來變成了透明的。
她焦急萬分，對面的男人依舊鎮定自若：“不用擔心，會有人還我清白的。”
“你剛才不是說沒人會替你作證嗎？”陶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封明湛的頭腦卻異常清醒，拍拍她的手解釋道：“S＆K集團舉報我的時候就是這麽計劃的，但只有他們在泰和律所有內線嗎？”
“你的意思是……”陶然剛開了個頭，他的手機上就跳出了一個陌生號碼。
眼見封明湛微微擰眉，她的第一反應是回避：“我去茶水間倒杯咖啡，要不要給你也來一杯？”
“我不渴，我想你也不渴吧？”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封明湛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聽筒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S＆K幾個高層都被傳喚，但是初步的調查過後，還要提交預審才能將事情坐實。據我估計，距離批捕還有一段時間。”
“如果有知情人主動投案呢？”封明湛眸光深沈，好像深不見底的沈淵，讓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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